莫氏等人離了院子後,江雲秀與綠兒折騰了大半宿,人也乏了,倒是這回南院的門沒給上了鎖。
春兒怕待在這南院,江雲秀也是知曉,那會子若是嚇人的確是能將人嚇得不清,更何況這春兒裝神弄鬼本是心虛的很,怕是也沒想着,她會用了這一招。
倒是,她與春兒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害她?
「春兒,你還愣着作甚,還不趕緊進屋來收拾收拾。」綠兒瞧着還愣神的春兒不悅道。
「來了。」春兒瞧了瞧院子外邊,趕緊進了屋,這一夜能合眼的倒是舒坦,不能合眼的人,卻是心思重重。
江雲秀坐在桌前,綠兒去將院門房門都給關上,這會候在江雲秀身邊,瞧着春兒收拾。
春兒摸樣長的倒不出眾,年歲怕是也小,見着她現下還渾身哆嗦,江雲秀笑着擱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春兒,你怕着甚?」
「大...大少夫人,春兒不怕.」說着,不禁抬眼瞧了瞧江雲秀,這會子江雲秀披頭散髮,嘴角牽着冷笑,瞧着春兒心裏一緊,甚是不安。
「你不怕?呵,這大半夜的在外裝神弄鬼你自是不怕,可你難不成也不怕巧兒當真回來尋了你?」
「大少夫人,春兒不知曉你說道的甚!」春兒雖說是被嚇着了,但還清實着。
「說罷,率先進了這院子,將衣裳掛在房梁之上的,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害我?」江雲秀說着站起身走到了春兒跟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春兒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便見着春兒吃痛出聲。
春兒沒想着,大少夫人瞧着好說道話兒的很,卻是這般嚇人,不禁道。「大少夫人。您當真是冤了春兒。」
「冤了你?呵,半夜三更在院牆外邊哭,自個裝神弄鬼卻被嚇的驚慌失措,驚動了整個莫府。你當真以着我二娘不會想事兒?今日我留你了下來,不過是想留着你,若是將你交給二娘,她豈會饒了你,不說二娘會不會饒了你,就是這事兒傳去了老夫人哪兒,又如何能留了這般作亂丫鬟在府里,到時,可不是給打發出去,你這命留不留得住還說不準。」
江雲秀說完。一把甩開了春兒,春兒咬牙瞧着手腕上的淤青,大少夫人說道的這番話,在理,她自是知曉夫人那手段。老夫人也不是善茬,可大少夫人想作甚?
「我並無別的意思,只想知曉,指使你的人是誰,若是你說出來,我便留你在身邊,若不然。想要拿走你這條命,於我而言那是易如反掌,你自個也想想清實,究竟是活着好,還是被賣進那些煙花巷子給那些男子尋歡作樂的好。」
「春兒,你放心罷。大少夫人可不會對你動粗,也不知曉那人給了你甚的好處,這大少夫人也不是拿不出手,平日裏打賞也是大方的緊,再說。現下大少夫人好聲好氣的與你說道,你若不應了這事兒,大少夫人可是也不會饒了那些害了自個的人。」
聽完綠兒說道的這番,春兒沉悶了下來。
江雲秀瞧得出,這春兒並非那般心思縝密之人,怕是收了人的好處,這甚樣的人該是甚樣的對待,若是心思縝密的,她好聲好氣的說道,必定要費些口舌。
「綠兒,去將我那上等的手鐲拿來。」
綠兒點了點頭,取來了錦盒,這裏邊的物什,有不少是尚書夫人送了她的,也有郡王妃,以及伍夫人送她的物什。
莫君成親之時,伍夫人便送了她銀簪,這份禮,她也未來得及還上,便出了事兒。
「春兒,這銀簪,可值得不少銀錢,你若是家中有老小,也夠着他們吃喝好幾年的過活,你如今在莫府做丫鬟伺候人,能得着多少銀錢?不說你替人做了這敗壞事兒,二娘與老夫人可是不會饒了你,你自個可是想清實了?」
江雲秀說着,拿起銀簪走到春兒跟前,將銀簪塞到了春兒手裏,柔聲道。「知曉你在莫府也不易,可你想想,莫府雖說瞧着這般大,甚的事兒能逃了老夫人的眼?南院鬧鬼,怕是這事兒已是傳了出去,那事關莫府的臉面,老夫人豈能不作氣呢!」
江雲秀說道這些話兒,半真半假,這事兒傳出去,的確有損莫府的臉面,但總歸結底,都按在了她頭上罷了。
「大少夫人,您饒了我罷,我再也不敢了。」春兒說着,便跪了下來,朝江雲秀一個勁的磕頭。
「饒了你?春兒,你可別說笑,這饒不饒了你,可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自個說了算,如今坦言還來得及,你也得知曉,我這性子也耐不住。」
「春兒,你怎的這般糊塗,現下好生交代,往後日子也好過活,大少夫人心眼好,自是不會害了你,你自個也想想,若是夫人要罰了你,打個半死那還成,回頭又將你賣去了那煙花之地,你這輩子可是還能出來?知曉你家中還有爹娘,可是也為你爹娘想想。」
「我...我...」春兒垂着腦袋,瞧着手裏緊握的銀簪子,紅了眼眶,家中爹娘已年邁,弟弟妹妹年歲還小,可她也沒法子,自個娘如今重病臥床。
江雲秀瞧着春兒這般,不禁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拍了拍春兒的肩膀,道。「春兒,你可是有難處?」
春兒點了點頭,哽咽道。「我娘快不行了,家中拿不出銀錢給娘請郎中。」說着,抬頭瞧向了江雲秀,道。「大少夫人,我求求你,饒了我罷。」
「傻丫頭,你這般有孝心自是好事,可曾想過,因果報應,你娘如今身患重病,你卻是為人做了這敗壞事兒,若是你娘得知,會是如何反應?巧兒已死,死者為尊,可是知曉這個理兒?」
春兒點了點頭,卻是並未半點開口說道是誰指使她做了這事兒的意思。
「罷了,時候不早了,都歇了罷。」江雲秀說着,無奈的站起身。
綠兒瞧了跪在地上的春兒,向前一步將她扶了起來,冷着臉道。「大少夫人好聲好氣的與你說道你也不應,明兒一早便回了大院去罷。」
現下綠兒自是知曉,夜裏被嚇的魂都沒了的哭聲就是春兒時,哪裏有好臉色給人瞧。
「大少夫人,我說。」
春兒手中拿着銀簪,紅着眼眶道。「是梅兒姐姐交代了春兒這事兒,還給了春兒十兩銀錢,進了院子的是...是與春兒定了親的小廝,是後門守夜的。」
聽了這話,不止是江雲秀,就連綠兒也不禁一愣,竟會是她。
「春兒,你仔細說道說道,這事兒當真是梅兒交代了你?」
春兒點了點頭,道。「梅兒姐姐得知我家中娘得了重病,沒了法子,她便拿了銀錢給我,後邊託了我這事兒,可也知曉,這事兒萬般做不得,可若是沒了銀錢,我娘怕是連抓藥的銀錢也無。」
「梅兒可還是與你說道了別的?」
「並無說道別的事兒,只交代我與一郎半夜時分上南院來,除此之外,也並未交代其他的事兒。」
「這般說來,那巧兒的衣裳也是梅兒給你的?」
春兒頷首應是,江雲秀雖並未想着為何是梅兒,可更不知曉的是,梅兒為何要這般對她?
難不成,這府里的事兒,也都是梅兒傳出去的?
這一夜,江雲秀未合眼,她自認為對梅兒從未苛刻,但比起梅兒,江雲秀自是喜歡着綠兒多些,綠兒這丫頭緊着她,那是面上就能瞧得出,雖說膽子是小,卻是護主的很。
第二日一早,江雲秀便拿了五十兩銀錢給了春兒,那銀簪自是收了回來,道。「春兒,這銀錢你先拿去給你娘請郎中,若是不夠,回頭再與我說道。」
春兒瞧着手中這五十兩銀票,不禁紅了眼眶,當下一跪,磕頭道。「多謝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的大恩大德,春兒定是記在心裏。」
「你也無須言謝,我不過是想知曉是誰在背後整么蛾子,若是沒別的事兒,你拿了銀錢也不必上南院來,就擱大院待着罷,回頭梅兒問道起來,你自個也知曉該如何說道才是。」
「是。」
江雲秀並非聖賢,這回卻是並未對春兒下手,免得打草驚蛇,她倒是要瞧瞧,梅兒為何要這般對她。
若江雲秀所料,春兒出了南院不久便遇着了梅兒,見着梅兒,春兒不禁有些心虛,道。「梅兒姐姐。」
「春兒,你昨夜可是在南院過了一宿?」梅兒定定的瞧着春兒,面帶着笑意,似只是平日裏說道話兒。
春兒微微點頭,並未去瞧梅兒,道。「昨夜大少夫人留了春兒在南院,可春兒當真是瞧見了巧兒姐姐,今兒一早,求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才讓春兒回大院去。」說着,有意無意的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
梅兒瞧着春兒額頭上的紅腫,又見着她手腕的淤青時,心裏不禁微微放下了心,料春兒也不敢將這事兒說道出來,到時,可連累不上她。
「罷了,你便好生在大院待着罷,有些話兒該說道的說道,不該說道的也別漏了嘴,到時,連累的可是你自個。」梅兒說道完,便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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