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烏蓮瞳感到有些害怕,她看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的烏丸酒良,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烏丸酒良皺了下眉,還是決定最後再考慮她。
「我要辦件事,這次不要再跟出來了。」冷漠的撂下一句話,烏丸酒良登山包里拿出了甩棍和調酒的雞尾酒針揣進大衣里,取下了掛在門口衣帽架上的帽子戴上。
然後坐到了那把能換到隔壁展列室的機關椅子上。
「呀啊——!」蓮子叫了一聲,然後又落在了烏丸酒良的肩膀上。
烏丸酒良的腳在地上輕輕一踏,這次烏蓮瞳終於看了清楚,牆面快速裂成四塊快速翻轉,那張椅子與展列室里同樣靠牆放置的一張椅子迅速交換了位置。
烏丸酒良出現在展列室里,蓮子立刻飛向了展列室的烏鴉通道。她只是要搭一個順風車,離開書房去把酒窖的機關再次關閉。
而烏丸酒良沒有走出去,而是四處尋找了一下,最後走向角落裏的一個展櫃。
那是一個近一米寬的方形櫃枱,上面用玻璃罩罩着一個幕府時代留下來的大紅色花瓶。
烏丸酒良在前面半蹲下,打開了展櫃下面的一側木板。
木板本就是一道隱蔽門,這裏所有的展櫃都是同樣的設定,下面藏着展櫃需要用到的電源或者真空機。
而烏丸酒良打開的這道門是特別的,裏面的電路被刻意的緊貼三側木板,而下面的地板有一個小小的提手。
烏丸酒良選中它的理由,正是因為只有這個展櫃剛好完整的蓋住了一整塊地板。
烏丸酒良打開了地板,傾聽片刻沒有從下面聽到聲音。
展列室的下面是廚房,而這塊地板的下面是一道滑動門,打開門發現下面是廚房的頂櫃裏面。
烏丸酒良動手將頂櫃裏的零碎東西拿走,其中就有之前他曾經想過的老酒開瓶器。
然後他通過這道門進入了廚房。
————
廚房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打開一條縫隙,還未見其人,一道銀光先飛了出來,筆直的釘進屋頂的角落,擊碎了藏在吊頂縫隙里的電子攝像頭的鏡頭。
一把吃牛排用的銀白色餐刀。
目光陰冷的烏丸酒良隨後推門而出。
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會回到娛樂室等待吧?烏丸酒良這麼想着,面色陰冷的向娛樂室走去,右手和懷裏多了一大把廚房裏找出來的餐刀。
沿途若有監控攝像頭,他總能在進入攝像頭畫面前先用飛刀擊碎攝像頭。
在衛生間前,烏丸酒良停下了腳步。
有兩個人像屍體一樣躺在了衛生間前的走廊上。
毛利蘭、女僕。
在我之前有人搶先動手了?這樣想着,烏丸酒良蹲下查看她們的情況。
呼吸緩慢而悠長,她們還活着,只是被人迷暈了而已。
蘭小姐又中迷藥了啊,這樣想着烏丸酒良用指尖調起毛利蘭的領口。
隱約能看到一個泛青的手印,四指纖細,是女性的手。
槍田郁美。烏丸酒良立刻得到了答案。
看來他的策略要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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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館某處的一間密室內,已經被這次晚宴的『神秘人』改裝成了監控室。
千間降代慌張的看着眼前6x8的監控顯示器牆。
千間降代只是假死而已,她在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遙史沒有關注汽車的時候激活了會延遲啟動的炸彈,先一步躲進了樹林之中,然後躲在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遙史的後面,才剛剛秘密回到了別館之中。
也是因為才剛剛回來,所以她沒有看到之前烏丸酒良和烏蓮瞳在監控下大搖大擺活動的畫面,她走進監控室的時候,畫面已經缺少一個了。
她恐慌的看着監控畫面。從剛剛開始這些畫面就一個接一個消失了,但每個畫面消失之前最後的景象只有一道看不清正題的光亮。
關鍵是監控消失的位置,並沒有完全連成一條直線,從二樓廚房開始延伸,但還未到樓梯口,一樓的監控又開始消失了,而在這中間樓梯口始終沒有任何人。這堪比恐怖片的情節讓她感到害怕。
難道破壞監控攝像頭的不止是一個人?
接着,她又看到,在二樓娛樂室門口的監控畫面里,有兩個人從畫面邊緣被推進了畫面。
似乎已經死亡的毛利蘭和女僕石原亞紀。
他們已經開始動手自相殘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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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里,茂木遙史在看着槍田郁美擺弄瓶瓶罐罐。
之前大上祝善用過的餐具、乃至所有人使用的餐具,依然都擺放在宴會廳里原來的位置上,保持着原樣。
只剩下滿是雜質的瓶底的61年紅酒,和另一瓶沒有來得及開瓶的56年紅酒還擺放在一邊。
槍田郁美帶着薄手套,拿起了那瓶61年紅酒,將瓶口狠狠撞向桌子。
在茂木遙史心疼的目光下,酒瓶碎掉了一半。
「太可惜了吧!」他抱怨道,就算酒已經喝了,那酒瓶也是有收藏價值的。
「沒辦法,我需要裏面的這些石頭。」槍田郁美一邊說,一邊用餐刀將瓶底凝結的結晶狀雜質扣了出來。
酒石酸,一種在葡萄汁中的溶解度高於乙醇中的物質,因為葡萄酒為了保留風味而減少過濾,酒石酸在酒瓶中持續晶化,越是有年份的老酒便越有大量的酒石酸晶體。
槍田郁美將酒瓶里的酒石酸剝了出來,沖洗乾淨分離其他葡萄酒雜質,然後碾碎製成飽和酒石酸溶液,分成多份。
她走到原本屬於烏丸酒良的餐位前,完全沒有動過的四道菜擺在上面,小心的捏起烏丸酒良一次都沒有用過的勺子,投進了一份酒石酸溶液中。
用已經洗淨的筷子稍作攪拌以後,她從茂木遙史的手中要來了打火機,將沾着溶液的筷子放進火里燃燒。
雖然在事急從權下,她的這套操作沒有一件是合乎化學實驗標準的,但眼前誕生出的紫色火焰,依然給了她她想要的答案。
「現在我敢和你打賭。」槍田郁美對着一旁的茂木遙史說道:「我們每一個人的勺子上都被人抹了氰化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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