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的烏蓮童『蹭』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突然想起來自己必須要回去了?」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看電視的灰原哀立刻問道。
「才不是哦。」烏蓮童吐了下舌頭,又躺了回去。
她只是剛剛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了琴酒在幾個小時前提交的作戰計劃到底是什麼原理。
畢竟琴酒提交的作戰計劃只說了他要怎麼做,boss不需要他解釋為什麼要怎麼做。
然後烏蓮童作為一個無情的批准機器,批准了自己根本看不懂的計劃,然後隔了幾個小時才在胡思亂想中忽然搞清楚了其中的關鍵點。
唔,又來郵件了。
手機已經被烏蓮童設成了震動,從身下摸出來查看郵件,果然又是琴酒的匯報。
哦,計劃基本失敗,只取得了微量的戰果啊,對方在極短的時間內反應了過來。
誒?這個『對方』……肯定是boss在給fbi出主意吧?消息和計劃都是匯報到我這裏,所以boss也沒有途徑提前知曉計劃,全憑着個人能力識破了琴酒的計劃啊。
烏蓮童輕輕的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柯南那小子,能不能與boss的思維能力媲美呢?
……
「把炸彈運出去引爆吧。」
fbi們把整座醫院轉了兩遍,最後已經過了所有炸彈上計時器所呈現的爆炸時間,醫院裏沒有發生任何爆炸,才敢確定所有的炸彈都被fbi收回來了,一共二十枚。
所有炸彈被集中在醫院的室外停車場一角,然後烏丸蓮耶吩咐道。
朱蒂自然是感到不解,之前那顆炸彈是結構複雜不好拆解才準備運到垃圾場引爆它,就這還因為交通塞車而趕不及,最後是卡邁爾出手,一路逆行又橫穿匝道,到了橋上把炸彈放生到了河裏。
在朱蒂或者詹姆斯開口詢問之前,烏丸蓮耶直接解釋道:「如果你不把炸彈處理掉,那個組織就會幫我們報警,所以請搶在他們之前,把炸彈帶出去。」
接着他細緻的說道:「請一位身手靈活的調查員開車帶着這些炸彈離開,然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發生車禍,遁逃的同時讓這些炸彈爆炸。大致要偽裝成『將要去進行恐怖襲擊,結果半路發生車禍失敗』的樣子。」
「另外還得有三四名調查員『恰好』路過現場,接受警方的詢問時,做出這樣的證詞:開車的人是個帶針織帽、眼神兇惡的年輕男人。」
朱蒂覺得這描述可真耳熟:「那不就是……」
「沒錯,就是赤井秀一先生的形象。」烏丸蓮耶回答道:「借着處理炸彈這件事,給組織製造一點信息差而已。」
烏丸蓮耶信奉着『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理念,從不願意打一場只守不攻的戰爭,所以即便是拿自己的組織為對手,即便是為fbi演戲,他也要稍稍出擊一番。
控制一個人的大腦或許很麻煩,但劫持一群人的大腦就像劫持電視信號一樣簡單。
只要每一個問題都能在他們自己想出答桉之前告訴他們,要不多久他們就會發現自己的思考是一件沒有意義的行為,然後就會產生偷懶的心理——尤其是還有同伴的情況下,他們會傾情於同伴會繼續保持思考,而自己能稍稍偷懶。
而事實就是絕大部分人會放棄思考,而少部分人在『氣氛』的裹挾下,不再表達自己的思考結果。
沒有人再去問為什麼,fbi執行了烏丸蓮耶提出的炸彈處理方式,其中叫做卡邁爾的調查員再次表示他的車機很好,積極的要做在那個司機的角色。
有些改變是水到渠成的,再之後烏丸蓮耶連解釋的步驟都省了,自然而然的指揮着fbi,比方說如何消除那個出現水無怜奈的電視節目對醫院中病人的影響,讓繼續討論的聲音消失。
琴酒果然『幫』fbi報了警,警視廳接到了舉報醫院裏面有炸彈,今天已經奔波了四五個地方的爆炸物處理班又來到了醫院。
只不過在fbi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情況下,爆炸物處理班普普通通的領着警犬從水無怜奈的房門口路過,後面是追着警犬後面消毒的醫務人員。
接着就是街頭車禍與爆炸桉的發生,爆炸物處理班又匆匆趕往事發地點,搜尋那附近街道是否還有其他爆炸物。
……
街頭車禍與爆炸桉的消息傳到了琴酒的耳中,包括了車禍車輛駕駛員的外貌。
「又是赤井秀一?」伏特加的墨鏡後面隱藏着一副眨個不停的豆豆眼:「難道交警抓的那個並不是?」
「那個就是赤井秀一,這個是假的。」琴酒已經自信的給出了答桉:「fbi想不到我們已經得到了赤井秀一被捕的消息,自作聰明的唱了這齣空城計。」
而敵人唱起空城計來,正說明了敵人此時的空虛和無以為繼。
琴酒面露得意的笑容,即便對方的指揮者是個厲害角色,但指揮着一群能力貧瘠的fbi,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經過一天的拉扯,fbi終究顯露出疲憊姿態了。
不遠處,基安蒂和科恩正在待命,看到琴酒正在發笑,基安蒂用胳膊肘戳了戳科恩:「喂,你記得琴酒那傢伙上次笑成這個樣子是在什麼時候嗎?」
「嗯……」科恩思考片刻,不太確定的問道:「還是在上次?」
「對,就是上次。」基安蒂好像也沒太聽科恩在說什麼,她只是自顧自想要和人說話而已:「上次這神經病要炸新幹線的時候也笑的這麼狂,然後就倒霉了。」
「我有預感,這次這神經病還是要倒霉。」
其實也不止基安蒂有預感,琴酒在心裏復盤後續計劃的時候,也隱隱約約感到嵴背發涼,好像有人正在背後盯着自己一樣。
轉眼間,夜色降臨了。
有不少fbi調查員已經值守了16小時甚至24小時,此時夜色降臨,在生物鐘的作用下不少人已經在對抗疲憊感了。
醫院各個自動販賣機裏面的咖啡全都被搜羅乾淨,如果組織敢來調查的話,全部消失的灌裝咖啡就是fbi藏身於這間醫院的最好證明,雖說這件事已經不需要調查了。
這件事和烏丸蓮耶沒什麼關係,這位冷漠的參謀先生把夜班的重任交給朱蒂後,就到分配給他與柯南的病房裏去休息了,依然是一個斜靠在床頭假寐,一個趴在桌上隨時會醒。
這間病房在白天的時候也躺過休息的夜班調查員,烏丸蓮耶靈敏的嗅覺難免嗅到了一些他人的體味,心生不快。
關了燈,蓮子依然落在吊瓶架上監視着,黑暗中傳來柯南的聲音:「烏丸叔叔,我覺得現在應該夠了吧?」
他和赤井秀一的計劃是要把水無怜奈送回去,而不是真的死抓着水無怜奈守上三天等待腦電波檢查,結果烏丸先生簡直防的滴水不漏啊。
「哦,你是這麼想的。」烏丸蓮耶的聲音也傳來:「那接下來就偷懶一下吧,比如現在就不要再搭理窗外的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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