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這個名字,烏丸酒良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怎麼聽也和『新出智明』扯不上關係,所以烏丸酒良意識到,他好像鬧出了一件大烏龍。
白嫖怪一號這個時候大概會一頭霧水檢查自己的後備箱吧?說起來她有沒有開車來着?
要再發個郵件解釋一下嗎?算了,有點尷尬。如果她下次來的時候問起這件事,再隨口湖弄過去吧。
烏蓮童拿着熱好的牛奶和鹽水過來了。
「謝謝童姐姐。」
放下飲料,烏蓮童又伸手摸了摸灰原哀的額頭,入手的一片冰涼並沒有讓她放心,反而更加的慌亂了。
已經入冬的夜晚,無論是誰從外面回來都是一片冰涼,但小哀的感冒還沒好,而且穿的也太少了。
烏蓮童已經想起來了,小哀身上穿的是那個時候她買給小哀的裙子,但那可是秋天的小裙子啊。
雖然你穿姐姐給你買的衣服姐姐很高興,但是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小蘭咕冬咕冬的喝掉了一壺溫鹽水,重新講了起來。
「最後一次和您發郵件之後,朱蒂老師的車速依然很快,但沒過多久就拐了一個很誇張的彎,我在車裏還狠狠的被甩到了車體上,肩膀這裏好痛的。」
烏蓮童暗暗點頭,她也有類似的經歷,在一片黑暗中莫名其妙被甩出去撞到牆,真的很痛。
「拐彎之後就停車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等了一會,但是在後備箱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砰砰的槍聲。……但我一開始沒有聽出那是開槍的聲音,想了一會思考那是什麼聲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可能是槍聲。」
「於是我又撥了報警電話,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只能請對面的警察來定位我的手機,於是手機就留在那個後備箱裏了。」
「後來我按照烏丸先生教我的方式打開了後備箱,沒人注意到我,我就探出頭往車頭方向張望了一眼。」毛利蘭看向了一旁的灰原哀:「結果就看到這個孩子站在那裏,有一個一頭金髮的女人用手槍對着她,來不及多想我就跑了過去。」
說着說着,毛利蘭自己也後怕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一跳出去,就有人朝我開槍了呢,還好我運氣好,那幾槍都沒有打中我……然後,我就帶着小哀,不管不顧的一直逃跑。」
「等到回過神來,就發現已經跑到這附近了。」
毛利蘭能講的並不多,不知起因不知經過也不知結果,也就是所謂的一問三不知。
烏丸酒良看了一眼低着頭,牛奶也沒有動的灰原哀,這個孩子肯定知道的更多,但是她周圍的空氣都寫滿了『別和我說話』的感覺。只好從毛利蘭的話里挑他在意的事情:「你是說,一個一頭金髮的女人用手槍……不是指前面說的朱蒂老師嗎?」
「不,朱蒂老師雖然也是金髮,但她是短直發,而那個女人是及腰的長髮,帶着波浪卷,顏色也比朱蒂老師的頭髮要淺。」
毛利蘭回憶了一下,試着描述道。
嗯……金髮大波浪啊……這描述讓烏丸酒良想起一個人,應該……沒有……那麼巧吧?
這時又有客人點單,烏蓮童回到吧枱前接待客人。
「對了。」毛利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我抱起小哀逃跑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呼喊聲:『卡爾瓦多斯,別開槍』之類的。」
calvados……這個源於法語的詞彙是蘋果白蘭地的叫法啊。然後烏丸酒良想起來了,前幾天聽毛利小姐說過,毛利小五郎先生收到了『vermouth』的挑戰信。
白嫖怪一號確實經常會點一杯味美思,即使不喝也會要一杯。
如果是她的話,看到毛利小姐後阻止同伴開槍便也順理成章。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烏丸酒良嘆了口氣,把目前的想法逐出腦海。
烏丸酒良低頭看了看還是不肯說話的灰原哀,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話說,不是說柯南在博士家照顧她嗎?柯南和博士呢?」
毛利蘭因為前面的緊張形勢還有後面劇烈運動以致大腦供血偏少,本來還沒想起來這個問題,這時才醒悟過來,臉色慘白:「柯南!」
灰原哀知道,這下自己必須得開口了,身邊這孩子此時的目光簡直灼人。
「江戶川,也在那裏,那是一個貨運港口。」在心裏想了許多事情後,灰原哀慢慢的說道:「在你出來之前,江戶川和那個叫朱蒂的女人就已經被打倒了。」
「什麼?柯南!」毛利蘭聞言當即起身,要朝外面跑去。
烏丸酒良也起身,一把抓住毛利蘭的手腕,身嬌體弱的boss還被對方的力量帶了個趔趄:「等一下!現在跑回去可來不及了!」
灰原小朋友說了那個地方在港區,就算毛利小姐跑得再快,從哪裏跑過來也得十幾分鐘,就算出門就能打個車幾分鐘開過去,二十分鐘的時間也足以一切塵埃落定了,哪怕那邊再上演幾次援軍突然出現的機械降神也是一樣。
毛利蘭回過頭,臉上寫滿了慌張與無助。
烏丸酒良的回答是遞上了自己的手機,儘管對他柯南的勝算不報什麼希望,但至少能節省一些跑來跑去的時間。
恍然大悟的毛利蘭趕忙接過手機,按照記憶中撥通了柯南的號碼。
在一段令人緊張的盲音之後,電話居然撥通了。
「柯南!……誒?阿笠博士!?您還好嗎!……柯南呢?……哦哦!……是,小哀在我這裏!……醫院,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
一段對話後,電話掛斷了。
「我打的是柯南的號碼,一開始是阿笠博士接的電話,後來也有柯南的聲音,他們在去醫院的路上。」毛利蘭簡要的說道。
烏丸酒良眉頭稍蹙,垂眸思索了一下。
從柯南長期給毛利先生代打來看,柯南必然有一件變聲道具,而且上次柯南還用了他的聲音推理,所以推測柯南的變聲道具可以自由的改變聲音。
如果以柯南已經落入『敵人』的手裏為前提,假設變聲道具也落到了對方手裏時。很難說電話對面的阿笠博士與柯南是否是真的,而毛利蘭去醫院的路上是否會有陷阱。
烏丸酒良對毛利蘭又說道:「給阿笠博士的號碼再打一次吧,就說再確認一次醫院的地址。」
雖然不解,但小蘭依言照做,而且打開了外放。
「小蘭?」傳來阿笠博士的疑惑的聲音。
「博士,剛剛醫院的地址我沒記住,麻煩再和我說一次吧。」,對着電話說道。
「哦,好的…誒?」又傳來了博士驚訝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
柯南的聲音響起:「小蘭姐姐,你該不會是在烏丸先生那邊吧?」
很難想像小蘭會有這麼謹慎的時候,這種謹慎倒像是烏丸先生的風格。
「猜對了哦,可惜沒有加分。」烏丸酒良放下心來,對電話說道:「這樣我就放心放毛利小姐離開了。」
「嗯……」柯南的聲音有些沉悶,然後掛斷了電話。
毛利蘭:[?_?]?
「總之我先帶着小哀去醫院找博士他們了。」毛利蘭把手機還給烏丸酒良:「謝謝烏丸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工作了。」
「等一下!」烏蓮童又跑了過來,左手拿着一個保溫杯,右手胳膊上掛着她的一件棉服。
先把保溫杯遞給了小蘭:「我煮了薑茶,等你們到醫院應該就溫了,喝之前再加上蜂蜜。」她的右手還拿着兩條小袋的蜂蜜一併塞給小蘭。
然後一把拉過小哀,把手裏的棉服強行套在她身上:「你這孩子怎麼搞的,穿衣服不能只顧着好看,看看今天的溫度啊!」
「原來童姐姐和小哀關係很好嗎……」
一旁的毛利蘭看着這一幕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當然她也覺得小哀穿的有點少,但她覺得肯定是因為綁架之類的突發事件才害得小哀來不及外套。而且小蘭自己也只有一件厚毛衣,連圍巾都沒有,所以便一直沒有開口。
然後她這才發現烏蓮童對小哀格外的關心,明明小哀很不願意走進酒吧,是知道對方在酒吧里還是不知道呢?
而灰原哀呢,聽到了柯南的聲音,知道他至少還平安無事,原本一句話都不想說的灰原哀心情也算好了一點,但隨着輕鬆而來的還有對柯南濃濃的怨氣,當即告狀道:「還不是江戶川不讓我穿衣服!……他還鎖了我的衣櫃!」
毛利蘭&烏蓮童:啊這……
立刻猜出了一部分真相的烏丸酒良,沒把握住表情管理,扭過頭髮出了『噗』的笑聲。
「再見童姐姐,再見烏丸先生。」
「路上小心,還請幫我向阿笠博士還有毛利先生問好。」烏丸酒良揮揮手:「了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麻煩告訴我一聲,否則我的好奇心說不定會變成小貓跳出來——這裏的貓有椰子一隻就足夠了。」
「boss……」毛利蘭走後,烏蓮童看向了烏丸酒良:「小蘭所說的,那個用手槍指着哀醬的金髮女人……?」
是貝爾摩德沒錯吧?就是貝爾摩德對吧!
!
烏丸酒良聳聳肩,躲開了她的目光:「我可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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