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睡夢中的分福被拉進群聊。
看着團成一個球不想見人的守鶴,以及一臉壞笑的沈琪,他打着大大的哈欠,略有些茫然。
他用眼神發起詢問:什麼情況?
沈琪努努嘴:哄好了。
分福:這就哄好了?
沈琪:乖得很。
分福:???
沈琪:別糾結了,說點正事。
分福:正事?
老和尚還想問,便發現身後多了一個柔軟的蒲團。他很自覺的坐上去,雙手合一:「沈施主有心了。」
一動不動的胖團團聽到熟悉的聲音,偷偷拿眼瞧了一下,又偷偷縮了回去。
只是這抖動的小耳朵,屬實有些露餡。
沈琪也不說破,笑着捏了捏懷裏的守鶴,對分福說道:「老福,我今天找你,是希望晚上能夠徵用一下你的場地。」
「我的場地?」分福很快反應過來了,「是說寺廟嗎?」
沈琪點頭:「是的,我想在這邊的空地舉行一個篝火晚會。」
「篝火晚會是什麼?」分福有些疑惑。
晚會他大概理解了, 但是篝火
「就是一些人晚上聚在一起噴火?要會火遁的忍者嗎?」他試着猜測。
「火遁?忍者?」沈琪被他這一問給整不會了。
篝火晚會,其實就是一群會火遁的忍者聚在一起放火球術?
她想像了一下分福描述的場景,沒忍住笑出了聲:「不是的,篝火,就是在一片空地搭一個竹籠,在裏面放上木塊點燃後的火焰。」
「這樣啊」
「但你理解的也不算太錯,確實是大家晚上聚在一起,圍着篝火愉快的玩耍但,噴火就不必了。」
「貧僧明白了。」分福有些尷尬。
「嗯,參與人員呢,就是你、我、乾脆麵、小蟹蟹、大蛤蟆、小兔子和狗子。」說完,沈琪仔細數了數,點頭,「沒錯,就是三人三寵一獸,總共七隻。」
三寵?
後面那三個,果然是動物嗎?
分福表情怪異:「這些,都是沈施主的好夥伴嗎?」
沈琪點頭:「是的。」
分福緩和片刻,有些欣喜:「那沈施主舉行這篝火晚會,是為了給貧僧慶生的嗎?」
「給你慶生?」沈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臉真大。」
「謝謝。」分福認真道謝。
沈琪:
這傢伙真不要臉
沈琪翻了個大白眼,解釋道,「是慶生,但不是給你的新生活慶生,是給小蟹蟹過生日的。」
「那,冒昧問一下,小蟹蟹是」
「顧問奶奶的孫子。」
「是蠍啊。」分福瞭然,「那孩子的事貧僧聽說了,但沈施主怎麼沒有邀請千代顧問來呢?她畢竟是他的奶奶。」
「她?出差了。」
「啊?」
「出戰了,今天早上走的,連個生日都不給小蟹蟹過。我當時還極力勸她來着,可她非要」說起這個,沈琪就一肚子氣。
她拉着分福,又把千代婆婆上上下下吐槽了一遍。
「總之,她是個渣女!」
「嗯。」分福無奈的點點頭,但怎麼看都不是很走心。
他是理解沈琪的,也是理解千代婆婆的,但經過短短几天的相處,他明白,氣頭上的沈琪,是不能反駁的。
好在,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反駁的必要,只是發個牢騷而已,並不會怎麼樣。
吐槽過後,篝火晚會的地點也定下了。
分福並沒有排斥別人來寺廟的意思,相反,他甚至希望時常能有人來看他。
能上點香火就更好了。
如今一下多了個熱鬧的節目,還是和煙火有關的,哪怕只沾個邊他也求之不得。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剩下的準備工作就交給你啦!」沈琪很開心的拍拍分福的肩膀。
「準備工作?」分福愣住。
「是啊,準備工作。」沈琪給他投去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場地在你這裏,那你就是東道主啊,總不能讓客人們自己佈置會場吧?」
「話是這麼說」分福想要拒絕。
「你是要拒絕嗎?拜託,為了小蟹蟹的生日,我今天肯定會很忙的,可儘管如此,我還是上門給你提意見了,我都犧牲這麼大了,你還不知足?老福,做人要厚道的,我是客人,你還要我怎樣?」
「可是」
「沒有可是,好了,篝火晚會是肯定要如期舉行的,我看你好像懵懵懂懂的樣子,我現在就給你補習一下流程好不好?手把手教你,包教包會!」
「我」
「沒事,真的不用擔心,你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你要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也要相信我的教學能力。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會把飯都嚼碎了餵你嘴裏,你只要完成最後一步就好啦!」
「飯?嚼碎了餵我嘴裏?」分福有被噁心到,打坐都打不好了。
沈琪扶住他,連忙解釋:「這只是個比喻。你看我節目都定好了,場地也選好了,時間也確定了,等下我還會給你演示一遍,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準備所有需要的東西就好了,是不是很簡單?」
「確實挺簡單的」分福有些迷茫。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腦子不是很好使的樣子,但沈琪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好使了,她還怎麼忽悠呢?是吧?
更何況,分福已經迷迷糊糊的鬆口了。
那,這個事就確定了一半。
沈琪連忙趁熱打鐵:「是吧?簡單就對了,來,我現在就跟你演示,你仔細學,別落下了 。」
沈琪手一揮,兩人一獸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場景——寺廟的院子。
這真實的色調,在藍色的封印之地里,就像沈琪一樣扎眼。
「這是?」分福瞪大了眼睛。
「全息投影。」沈琪介紹道。
「這就是沈施主之前提過的全息投影?」分福喃喃着,也不打坐了,連忙走上前。
那樣真實的院子,竟是觸碰不到的。
「女人,你是怎麼做到的?」一直默不作聲的守鶴終於忍不住了。
「怎麼 ?你想學?」沈琪低頭。
「想的。」守鶴十分誠實。這樣真實的投影,哪怕只能看不能摸,也能讓它無趣的封印生涯多一些快樂的源泉。
似是看出它的想法,沈琪輕輕揉了揉它的耳朵尖:「乾脆麵,等下我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你要教我?」守鶴猛的抬頭。
「不是,這個你學不會的。」沈琪有些抱歉。
「為什麼?」守鶴眼淚汪汪。
看着胖貉可憐巴巴的模樣,沈琪突然就起了給它認真解釋一番的心思。
她耐心說道:「在這個世界,只要是和精神力有關的地方,只要我在,我就是神,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想要有什麼,就能有什麼。因為一切的一切,我都能用精神力構建出來。」
「哇。」守鶴收起可憐,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當然了,我說的只是死物,如果你讓我在這裏憑空變出一個人來,我是做不到的。」沈琪補充道。
「那我呢?我為什麼學不會?」守鶴一臉羨慕。
「你?」沈琪委婉的安慰着,「雖然你是尾獸,但你的精神力可能只有我的嗯,可能,萬分之一?所以,我現在能做到的那些,你只能做夢了。」
守鶴:
感覺好像受到了侮辱
看來有時候,自己喜歡的女人太強了也是一種憂傷。
守鶴沉默片刻,又問:「那,女人,你能把這個全」
「全息投影。」
「嗯,你能把這個全息投影變成真的嗎?」
「怎麼個真法?把外面的挪過來?」
「也行。」
「你想多了。」沈琪汗顏,「我只能在精神世界憑空捏造,並不能創造出實物或者把外界的東西帶進來。」
「你不是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嗎?」守鶴不懂。
「乾脆麵,你沒注意到吧?我說的是,用精神力量構建出的。」沈琪提醒。
守鶴似懂非懂。
一尾用腦的時間幾乎為零。
沈琪思索片刻,乾脆打了個響指,在身邊變出一張網兜。接着,她把守鶴丟了進去。
「投籃成功!」她歡呼一聲。
守鶴仰躺在網兜里,努力翻身,可它太圓了,就像一條鹹魚一樣,如何也翻不過來。
沈琪笑看它:「你看,這是我用精神力構建出來的網兜,你是精神體,它是精神力,所以對你來說,它就是一個可被觸碰到的物體。」
守鶴扒住一根網子,試圖把自己立起來。
「但實際上,它只是我的精神力而已。」沈琪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而只要我想,這網兜就可以變成投影,讓你只能看不能摸。」
接着,她再次打一個響指。
「啪!」
網兜瞬間虛化,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守鶴直接滾落到海面上,摔了個大馬趴。
這女人,一點也不體貼獸!
守鶴生氣的爬起來想要控訴,就被沈琪重新抱在了懷裏。
聞着鼻尖的清香,它一腔火氣又無了。
沈琪帶它來到投影寺廟前,指着在裏面穿牆溜達的分福說道:「你看,現在的寺廟是投影,是因為我想做個演示,投影會比較方便。但如果我想要那種能碰到的」
「啪!」
響指再起。
半透明的寺廟變着真實起來。
「你讓我把外面的搬進來是不行的,但這種程度的真,我還是能很輕易就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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