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日向無夜簡直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輝夜卻沒有轉身,而是跪坐在雪毯上,身體向前彎曲成勾人弧度,伸出玉手將木窗拉開。
清新微風習習吹來,帶着吹散曖昧的清涼。
「我說…」
「你喜歡我嗎?」
正值四月芳菲季,窗外櫻花飛舞,就像此刻輝夜深不見底的眼眸。
微亂之中,自有靜美。
日向無夜腦中各種分析閃過,就像量子計算機一樣高速運轉…
「喜歡啊!」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就已經脫口而出…嗷!這該死的魅力!
日向無夜捂臉。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現在的輝夜打開進度頂多20%,沒到什麼見光死的地步,當作開玩笑或者曲解處理即可。
反正表白這麼傻的事,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做的!
「…姐姐這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無夜補充了句,把這問答往親人間的喜歡去引導。
「嗯。」
輝夜卻只是安安靜靜嗯了下,就再沒聲音了。
哪怕他自詡21世紀戀愛大師,這時候也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難道要表白?第二顆勾玉就來了?
日向無夜心情很平靜,因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這位姐姐和綱手一樣,都屬於極難主動表白的人,哪有那麼簡單…
「無夜,喜歡姐姐可以,但不要喜歡我。」
輝夜捧起茶杯,熱氣氤氤氳氳的升起來,繚繞在她雪白的眼眸上,讓人看不分明那裏面有着什麼。
喜歡姐姐可以,喜歡她不行…
日向無夜很輕易的明悟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看着她的背影,輕聲問道:「為什麼?」
輝夜沒有回頭,從無夜的角度看去,她就像櫻花飛舞的畫卷里唯一的光彩,奪目絢麗。
「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
她的臉龐上閃過一抹異樣神情:「我答應了他,不會嫁給其他人。」
「誰?!」
日向無夜的心臟猛的收縮了下,這彆扭的膈應感讓他難受得想咆哮出聲。
「我不知道,是來源於靈魂的聲音告訴我的。」輝夜靜靜道。
無夜那亂七八糟的情緒忽然消失無蹤,不知為何,他身體中甚至湧出一種奇特的舒心感。
為什麼她是因為靈魂指引,我會這麼高興?
詭異,太詭異了!
「姐姐,你就那麼相信虛無縹緲的靈魂嗎?」他輕聲問道。
輝夜緩緩回眸,神色寧靜:「我相信。」
「就像我信任自己血脈中的力量一樣,我追隨着靈魂聲音,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道路,從不懷疑。」她說道。
日向無夜默然片刻,才道:「我知道了,姐姐。」
「嗯。」
輝夜微點了下頭。
將苗頭切斷在初始時,這是屬於她對靈魂聲音的忠誠。
只是,心裏有那麼瞬間的刺痛…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綱手。」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輝夜忽然道:「雖然年齡差距不小,但千手的人一向生命力旺盛,不是什麼問題。」
無夜目瞪狗呆:「什、什麼意思?」
輝夜強忍着心頭怪異情緒,用一種貌似輕鬆的語氣道:「我是說,你可以考慮把綱手娶回家,這個婚事我很看好。」
日向無夜哭笑不得。
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啊?她就這麼希望把綱手坑成自己的弟妹?
確定不會後悔?真的不會?
「這個…以後再說吧…」
他無奈扶額。
輝夜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嗯,你還小,等成年了,她也就剛剛三十歲,那時候再說。」
無夜:「……」
之後一個月,他就白天在日向家被日向兄弟虐,傍晚陪輝夜洗澡幫她恢復背部傷疤的瑕疵。
晚上在木葉醫院值班,準確來說,是前半夜和玖辛奈一起學習封印術,後半夜抱着睡覺覺。
期間也就三次重傷病患需要他出手,及時挽回了瀕死的三個中忍,順便收割了三個家庭的感激…
「無夜,今天你就要在學校里開公開課了嗎?」
清晨時分,玖辛奈拽着無夜的手,向忍者學校跑去。
「嗯,接下來一個月不值班了,到學校里兼職老師。」無夜道。
玖辛奈嘻嘻一笑:「班上同學看到你,肯定很驚訝。」
無夜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沒什麼能教的,掌仙術的簡化還沒什麼頭緒,教不了,最多教一些急救知識而已。」
「公開課誒,昨天看課程安排,是六個班全部集中在一起上課,你會緊張嗎?」玖辛奈好奇道。
無夜撇撇嘴:「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一排排的南瓜嗎?」
「南瓜…」
玖辛奈愣了下就領悟過來,不由得笑起來:「哈哈,好玩!」
「公共課只有兩節,那你之後…」
她忽然想起來。
「嗯,我陪你上課,」無夜點點頭,「我們的聯合施術,還有五行封禁都需要學習。」
「唔,對了昨晚不是已經學會了封火法印嘛,你說要取名還沒取呢。」玖辛奈道。
無夜笑了笑:「你覺得漩渦反彈怎麼樣?」
經過一個月的解析,他和玖辛奈的五行封禁終於有了進展,而且還衍生出了全新用法。
「我還以為你會取個我們倆名字的結合呢…」玖辛奈癟了癟嘴。
無夜哭笑不得:「無夜、玖辛奈,難道叫無奈反彈啊?」
玖辛奈:「……」
木葉醫院資料室,綱手從一堆筆記中醒過來。
「唉,掌仙術的優化還是沒有進展…」
她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今天似乎是無夜那小東西去忍者學校教學的日子,他應該不會緊張吧…」
綱手摸了摸自己的紅唇:「這傢伙整整一個月沒來找我,難道在輝夜那裏樂不思蜀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嗯,作為老師應該幫他把關,免得公開課翻車。」
她站起身來,又頓足。
「唔,這麼過去是不是不太好,我往那兒一坐不是變味了嘛?」
綱手想了想,忽然勾起紅唇:「嘿,就這麼幹!」
…
日向大宅。
輝夜無聊的看着日向兄弟對練,心不在焉。
自從後背被恢復成完美無暇後,無夜就沒理由再陪她洗澡了,連帶她到現在都有些不習慣。
有個人在旁邊守着的感覺,那種微妙的小曖昧,實在是回味無窮…
「他今天在做什麼?好像是要去忍者學校教醫療知識?」
日向兄弟忽然看到他們的姐姐打開了白眼,眼睛往某個方向看去,此後足足兩個小時都沒動過…
可憐的親弟弟又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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