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夜,我想跟你說我新得到的能力…」
兩人回到床上,美琴重新躺進無夜懷裏。
「你是說,你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無夜好奇道,「是什麼?」
美琴緊貼着他胸膛,輕聲道:「是很奇特的能力…左眼,回溯過去,看到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其他的可能性。」
「看到過去發生的事的其他可能性?」
無夜奇怪道:「這有什麼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知道其他可能又有什麼用?」
「因為我那時很想知道宇智波能不能有其他結局,所以才覺醒了這個能力吧…」
美琴低落道:「結果我發現無論有多少種可能性,最後我們一族總會出現危機,而且往往來源於自身不穩定的情緒…」
「這樣嗎…」無夜低聲道。
美琴點了點頭,伸手撫摸他臉頰:「原來你爭取到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無夜沉默着點了點頭。
「而要說意義,」美琴又道,「我的右眼瞳術給了左眼瞳術意義…」
她稍稍猶豫了下,才道:「我使用右眼可以選擇讓自己回到過去,然後就能實現左眼看到的可能性…」
「什麼!」
無夜的眼睛睜大幾分:「讓自己回到過去?!」
「是的,」美琴輕聲道,「我可以重置這一段時空,實現自己希望看到的過去。」
「不過左眼算是可以經常使用的能力,右眼卻幾乎不能用,限制太大了…」
她低低的道:「我能感覺到,右眼瞳術只能使用一次,一次之後我就會失明…」
無夜回過神來:「果然越強的能力限制越大…那你最多能回到過去的什麼時候?」
「理論上我可以回去任何一個時空,」美琴道,「但三天內的消耗,這隻眼可以支持,三天以外,就需要消耗生命力…」
她閉眼默默感受了下,重新睜開:「以我的生命力,最多可以回到三年前。」
「要麼失明,要麼失明和失去生命…」
無夜扯了扯嘴角:「你還是留着這副萬花筒,不要用了。」
美琴沉默着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和至少都叫宇智波…都叫他叔父,那你們是親姐弟?」無夜忽然問道。
如果是的話,也許可以合成一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或者兩人一人一隻,然後再移植一隻其他眼睛。
以止水和美琴的萬花筒能力,變成永恆之後…
要逆天了!
「不是呢…」
可惜宇智波美琴的下一句話就打破了無夜的幻想:「我和止水是堂姐弟關係,和你…和你一樣…」
美琴埋首在他懷中,微微有些彆扭。
「可惜了…」無夜道。
「啊?」美琴抬起頭,「可惜什麼?」
無夜輕撫她後背:「根據記載,至親血脈之間的兩副萬花筒寫輪眼可以融合成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到時候就能無限使用萬花筒瞳術…」
「能力越突出的萬花筒限制就越大,一般來說,萬花筒瞳術並不是越強越好,而是越簡單越好,因為這樣才能反覆使用,成為日常戰鬥的一部分,而不是留到最後的必殺技…」
就像宇智波帶土的神威。
「但萬花筒寫輪眼可以消除這個弊端。」
他搖了搖頭:「你和止水都覺醒了副作用巨大的瞳術,結果就是幾乎沒法使用,只有永恆眼能破除。」
「那你呢?」
美琴忽然關切道:「你的瞳術能反覆多次使用嗎?」
「我還好…」
無夜捂着眼睛道:「我右眼道反是按照對方瞳術威力來逆轉的,而正常來說我的瞳力一定比對方高,至於左眼…」
他頓了頓:「目前只維持着姐姐的身體,消耗不大,但因為是持續性的,所以左眼視力下降很明顯了…」
美琴一下子撐着床面撐起上半身看他,面容略帶焦急:「那你怎麼不接受叔父的眼睛?他一直在等你移植他的眼睛!」
無夜沉默了會兒:「我不習慣…」
「不習慣什麼?」美琴追問道。
無夜搖搖頭:「我不習慣接受來自父親身份的好意。」
「可你現在很需要不是嗎?」美琴道。
無夜笑了笑:「不是的,我沒那麼需要。」
美琴露出茫然之色。
無夜摸摸她秀氣的耳朵,道:「相信我吧,我總能得到永恆萬花筒的。」
美琴看着他的神色,終於是點了點頭,重新放下手,靠在了他身上。
當寫輪眼的話題說完,夜色流淌,氛圍再度安靜下來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就重新涌了回來。
美琴感受着無夜有力的心跳,目光看着黑暗中的窗外,有朦朦月光照進來。
恍惚間,她卻發覺這月光帶着幾分血色。
就像九尾之亂那晚一樣…
這漫長的一天後半夜就這樣過去,當宇智波美琴卻一直睜着眼睛。
因為她不敢閉眼,每次閉上都能看到族人們慘死的畫面,就像是噩夢一般纏繞不去。
直到清晨,她才沉沉睡去。
「無夜!臭傢伙!」
一大早,無夜起床後和翻牆過來的雛田花火一起吞吐完刷牙白沫,然後就在餐廳被玖辛奈一腳狠狠跺在腳面上。
「呃,玖辛奈你幹嘛?」
無夜齜牙咧嘴,順便抱了抱她的柳腰。
玖辛奈避開雛田和花火兩人,悄悄伸手揪了揪他耳朵,壓低聲音道:「美琴昨晚那麼痛苦你都不放過她?」
「什麼?」
無夜無辜攤手:「我可什麼也沒做,玖辛奈你冤枉我。」
「什麼也沒做?」玖辛奈狐疑的看他,「那我早上去看美琴的時候,她怎麼還在睡?而且臉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無夜沒好氣的捏了捏她滑膩臉頰:「那是因為她心情不好,整晚沒睡覺。」
「啊!是這樣!」
玖辛奈捂嘴,眼裏難掩擔憂之色:「美琴她…以後可怎麼辦…」
「會好的…」
無夜和她一起坐在餐桌旁,與雛田花火她們吃早飯。
「叔叔,手鞠姐姐都是自己吃早飯嗎?」雛田忽然仰起小臉問道。
無夜伸手摸摸她腦袋:「她在房間裏吃,會有人送過去的。」
「哦…」
雛田低低的道:「好可憐…」
「笨蛋姐姐,她才不可憐呢!」
花火毫不留情的道:「她昨天還想利用我們給叔叔搗亂。」
「那也是因為她很孤單…」
「不,只是因為我們兩個被小看了。」
「啊?是嗎?」
「那當然了!」
「……」
無夜和玖辛奈微笑的看着她們倆,靜靜享受着這一份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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