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參加黑山寨又被鬼子收編的人,鬼子是不會傷害到的。所以,這次鬼子不屠莊,但是,要殺一些人示威。因此,鬼子這次讓魯長新出來將農戶編隊,由南往北排隊的這一列,是今天必定要被判死型的一列。因為這一列的農戶,他們的家庭里至少有一名民兵,或者本身就是保壘戶。
首當其衝的便張大娘,因為張大娘本身也是被押着來的,還是最後一個來到打穀場的老百姓。
「老不死,說,你的兒子魯小北呢?你的女兒魯水清呢?莊裏到底有多少民兵?如果你能說出來,如果能你指證誰是民兵?你是游擊隊的保壘戶,你說說,游擊隊到哪裏了?為什麼昨夜遊擊隊會出現在你家,而現在游擊隊卻不知去向?說!說啊!老不死!你說出來,我留你一條狗命!」犬養熊握着戰刀,架在張大娘的肩膀上,刀鋒向着她的脖子,只要刀鋒一削,張大娘必定人頭落地。
犬養熊目露凶光,說着不咸不炎的中文。
不過,張大娘既是保壘戶,又是經常接觸抗委和游擊隊的人,而且還是dang員,肯定不會泄露什麼機密的。
她毫不畏懼地瞟了犬養熊一眼,然後側視,面向鄉親們,大聲說道:「鄉親們,不要怕小鬼子。小鬼子就像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新四軍、游擊隊遲早會打回來的。」
人群登時一陣動靜。
有人低聲說:「張大娘說的對!」
有人竊竊私語:「怕小鬼子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死在小鬼子的刀下?」
有人罵道:「小鬼子,滾出小南莊!滾出中國!滾回你的東洋老家去!」
「叭嘎,你們……統統的,死啦死啦的……」犬養熊大怒,當即用力橫刀一削。
「咔嚓……咚……砰……」
張大娘登時脖子被削斷,頭顱飛了出去,兀脖濺血,遺體倒地。
「啊……啊……娘呀……」
村民們不少人嚇得舉手掩目,也有人嚇得心寒而大聲驚呼,還有膽小之人當場嚇暈,側倒在地上。
十個隊列的老百姓,本能地後退。
「哈哈哈哈……」犬養熊卻得意地仰天大笑起來,掏出潔白的汗帕,抹拭戰刀。一條人命,原來在他眼裏,不過是可以隨意踐踏的螞蟻。
張清廉和蕭鋒、霍建光、萬有力都聽到了打穀場的哭聲和震驚呼喊聲,知道打穀場裏死人了。但是,莊子四周都是敵人,他們在屋頂上行動不快。而在各房子中飛躥的游擊隊員,此時雖然接近打穀場,卻因為無法接到張清廉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
「鄉親們,快點出來指證誰是民兵的家屬啊!不然,皇軍會殺更多人的。喂,有誰能說出遊擊隊的去向?快點站出來!」魯長新出來喊話了,越喊越大聲,最後大吼起來。有鬼子撐腰,他底氣十足。
村民們紛紛低下了頭,但是,沒有人站出來。
「八嘎,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哼!」犬養熊見狀,止住笑聲,罵了一句,便揮了揮手。
兩名鬼子端槍跑出來,往人群中抓過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但是,她被鬼子強拖出來了。
「放開我女兒……雙兒……雙兒……嗚嗚嗚……」一名村婦登時嚇得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淚如雨下,張着雙臂,呼喚自己的愛女,但是,渾身無力。
幾名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剌刀,站在這列人群之前。
「再無人站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犬養熊兇狠地握着戰刀,指向小女孩的小腹,大聲吼叫。
「畜生,有種的就沖老子來!」
「畜生,人渣,你找不到游擊隊,把氣灑在小姑娘身上,算個屁呀?」
「小鬼子,老子和你拼了!」
幾個青年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怒罵犬養熊。
「叭叭叭……」
林森見狀,捍護犬養熊的威信,握槍射擊。
三聲槍響。
三名年青人倒在血泊之中。
人群嚇得又後退了數步,無數人舉手掩耳掩眼,不忍目睹如此慘劇。
「哼!」犬養熊見狀,象條瘋狗,開始亂咬人。他朝兩名鬼子揮了揮手。
兩名鬼子端着剌刀,一起捅入了小女姟的小腹,然後又用力一挑,兩把剌刀將小女孩的遺體挑舉而起。
小女孩本能又無助地雙手握着兩把剌刀,瞪着漆黑可愛的大眼珠,張大嘴巴,血水沽沽而流。
兩名鬼子將剌刀一甩。
「砰……」小女孩被甩了出丈遠,橫在打穀場上,雙眸仍是圓瞪着,死不瞑目。
「啊啊……啊啊……雙兒……嗚嗚嗚……小鬼子,挨千刀的畜生!我和你們拼了。」小女姟的母親眼望慘劇,悲痛欲絕,泣聲大吼,握緊雙拳,奮力起身,沖向犬養熊。
「小鬼子不是東西!鄉親們,別抱幻想了!」
「和小鬼子拼了!」
「這群魔鬼連小姑娘都殺,不會放過俺們的。」
「鄉親們,拼了!」
人群涌動,民憤極大,數十名漢子振臂高呼,悲壯無比,然後一起衝出隊列,握着拳頭,沖向犬養熊。
鬼子部署在四周的機槍手,當即朝這名村婦及衝出來的男兒們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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