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個臭蝙蝠,真是既陰險又卑鄙。」裴征提氣急奔,朝着錢莊的方向飛掠而去,可心中卻依舊對蔣蝠有着諸多不滿:「竟然為了安插內應,犧牲了那麼多兄弟。」
「算了!還是先攻下錢莊交差要緊,這筆賬以後再和他算。」不知不覺,裴征已來到了錢莊門前。
「嗯,這麼快就攻進去了?」裴征瞧着錢莊門戶大開,幾個家丁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門前,想着自己攻莊數次鎩羽而歸,心中不免疑惑起來。
突然一道快若閃電的身形,自門後掠出,手中匕首直插裴征心窩。
裴征又豈是易於之輩,感受到危險後,右手本能的將身後巨劍橫擋在胸前。
「當!」匕首尖撞上劍身的那一刻,裴征終於看清了來人,正是陸清璃,雖然已經從蔣蝠口中內應的事,可在看見真人是還是出現了一瞬間的愣神。
陸清璃眼神一凜,一直藏在身後的左手猛然揮出,另一把匕首朝着裴征腰間襲去。
「喝!」裴征大喝一聲,內力自丹田噴涌而出,形成一股強大的勁氣,就在匕首接近腰間一尺之際,將其震退。
「參軍座下玄雨,見過裴管事。」假陸清璃借着一震之力,乘勢後退數步,單膝跪地,雙手反握匕首,作揖道。
「哼!既是那蝙蝠坐下,為什麼襲擊本管事?」裴征被莫名其妙的襲擊,雖然對自己未造成什麼傷害,心中卻依舊有着絲絲慍怒。
「裴管事請息怒,玄雨只是一再聽參軍贊您本領舉世無雙,這才忍不住一試,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海涵。」假陸清璃緩緩摘取了偽裝,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容。
「哦,那隻蝙蝠真這麼說?」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裴征聽了這話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千真萬確,參軍還吩咐,得手之後一切攻莊事宜,都聽裴管事吩咐!」玄雨繼續說道。
「如此最好!」裴征的語氣更加緩和:「目前莊內狀況如何,是否抓住那些宵小?」
「除了後院和那片花海,錢莊其餘區域均已攻陷!」玄雨稟報道。
「記得錢莊內的花海並沒有什麼屏障阻攔,為什麼還未攻陷?」裴征質問道。
「不知道什麼原因,近兩日花海之中霧色愈加濃郁,且時不時狂風大作,無法進入。」玄雨輕聲解釋道。
「哼!既然無法進入,那宵小之輩應該也無法進入。」裴征思索片刻,下令道:「全力進攻後院。」
「是!」玄雨應聲的同時,身形一動,往莊內掠去。
「這女子輕身功夫倒是一絕。」裴征也展開身形攻了上去。
「渾蛋,快擋住這些賊人!」守在後院大門前的一個家丁手持長刀,雙眼血紅,衝着另幾人大喊。
「強哥,這些賊人是怎麼衝進來的?」另一個家丁一邊持刀奮力抵抗,一邊吼道:「守前門的那些人在做。。。。。。」
「唔!」持刀抵抗的家丁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黑衣護衛一劍刺死。
「我跟你們拼了!」手持長刀的家丁似乎受到到了莫大的刺激,身形比原先快了數倍,只一息間便閃至殺人護衛的身後。
「去死吧!」持刀家丁大喝一聲,長刀朝着殺人護衛護衛劈去。
這一刀太過突然,黑衣護衛雖然閃避不及,可面對死亡的威脅,身體依舊極力向右偏去。
以黑衣護衛的能耐,閃避別人的攻擊只需半息,可從他右偏再到轉身,卻足足用了數息。
「我、我沒死?」黑衣護衛驚訝的向前看去,只見持刀家丁站在原地,長刀舉在半空,唯一不同的是,首級已經離開了身體。
「都楞着做什麼,還不過來?」隨着一聲大喝,回過神來的黑衣護衛瞧見裴征手持巨劍立於家丁身後。
「多謝裴管事相救。」黑衣護衛趕忙躬身拱手稱謝。
「哼!」裴征冷哼一聲,嚇得黑衣護衛低下了頭。
「啟稟管事,這後院所有的家丁都被清理乾淨了。」此時,其餘黑衣護衛也聚攏在後院。
「攻下這後院,就可以完成員外的吩咐,也算是給犧牲的兄弟們報仇了。」裴征右手一揮:「衝進去。」
「裴管事,等等。。。。。。」玄雨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出言阻止,可依舊一步。
「哇!」首先衝進去的是三個黑衣護衛驟然倒地,胸前各插着一根弩箭。
「怎麼回事?」裴征見黑衣護衛被殺,頓時大怒,手持巨劍走進屋內。
偌大的屋子空無一人,主座蒲團原本擺放的位置卻打開着一塊蓋板,蓋板上三支空弩對準着屋門的方向。
「不好!他們從密道跑了,快追!」裴征下令道。
「等等!」玄雨可不似裴征那般性急,掃了一眼敞開的密道蓋板,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大聲叫道。
「轟!」終究是慢了一步,一聲巨響過後,率先衝下去的五名黑衣護衛頓時殞命。
一道身形自屋門上方的房梁俯衝而下,乘着響聲分散了眾人注意力,瞬間襲殺了背對着屋門的兩名黑衣護衛。
玄雨只覺一股蕭瑟之意湧上心頭,警覺之餘立刻回身後躍,一支綠色的竹棒距離自己的面具不過數寸。
「放肆!」本以為十拿九穩的裴征又一次中了埋伏,心中大怒,居然將手中巨劍朝着身形前移的位置擲了過去。
襲殺黑衣護衛的人沒想到裴征會有這麼一手,若是不管不顧固然能殺了玄雨,可自己也逃不過巨劍的一擊。
襲擊玄雨之人可不想這麼同歸於盡,足下一頓的他身形急退,待到房門前站定,用竹棒向後輕輕一挑,將門關死。
「又是你?」裴征也未繼續追擊,而是死死盯着眼前之人,正是與自己有過交手的小六。
「怎麼是他?」玄雨心中一驚,疑惑道:「此人既是莊中主帥,為何會單槍匹馬留在後院,其他人又去哪了,不會從密道跑了吧?」
「裴管事既然已經來了,今日便將命留在這裏吧。」小六看着眼前的二人,平靜的說道。
「就憑你?」裴征傲氣十足的回應着,手中內力一動,方才因為擲出而嵌入牆中的巨劍,瞬間又飛回了他的手中。
「此人雖然厲害,卻未必能勝過裴管事,況且目前是以一敵二,更難有勝算,為何還要出言挑釁?」玄雨默默站在裴征身後,作為蔣蝠細作的她,總是能冷靜分析形式,絕不意氣用事。
「怎麼,不可以嗎?」小六出言嘲諷道:「還是說仗着身邊有人助陣,便有恃無恐?」
「上次交手被打斷,本管事甚覺遺憾,今日便一決生死。」說罷,裴征持劍朝着小六掠去,還不忘說道:「玄雨!不得插手,否則絕不輕饒。」
「喝!」裴征長嘯一聲,揮劍朝着小六斬去,碩大的巨劍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輕鬆自如。
小六則利用自己靈活的步伐閃轉騰挪,時不時於裴征攻伐的破綻中,揮棒反擊,二人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玄雨聽從了裴征的吩咐並未上前助攻,只是靜靜看着二人比斗,並非因為畏懼,只是多年細作生涯,使她腦海中飛速盤算着目前的形勢。
「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對!」玄雨細細思量着:「小六既然能帶領原本不善戰的家丁守護錢莊兩日,斷然不會沒有後手,這一點從方才進入屋子中了伏擊足以斷定,況且這次攻莊是否太過順利?」
「不行!不能耗在這裏,得出去看看!」一念至此,玄雨身形立刻朝屋門出移動。
「你便是假扮陸清璃之人吧!」玄雨右手剛要觸碰門栓的那一刻,小六的竹棒比聲音更快飛了過來。
雖然心中着急,可若是不縮手,必定被竹棒擊中,無奈玄雨只得向後急退。
「突!」飛馳的竹棒嵌入木栓之內,陣陣激盪的內力將玄雨又震退了數步。
「好機會!」就在小六投擲竹棒之際,裴征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巨劍如泰山壓頂般劈了下來。
豈知小六早就有所準備,在投擲瞬間,緊握竹棒柄的右手猛然一抽,修長的細劍朝着裴征右腕刺去。
「好小子,居然還留了一手!不過想拼命,裴某又豈會懼你?」裴征對於這種搏命的打法最是喜歡,所以不退反進。
可他卻錯判了,小六又豈是那種無腦搏命之人,在細劍抵近裴征右腕一尺之餘,劍身突然高速旋轉起來,兩道風刃如飛刀一般射向他的雙眼。
又是這手攻敵之必救,裴征硬生生將劈出的巨劍收住,並橫向擋在眼前,攔下了飛射而來的風刃。
短短數息,小六同時將裴征、玄雨逼退,身形一動,再次擋在了屋門前。
「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今日誰也別想走出這道門!」小六右手持劍,左手持棒擋在門前。
「有趣,那本管事今日便踏過你的屍體!」裴征只覺體內一股戰意直升。
「你、你早就看出來了?」當玄雨聽得小六說出了自己的底細,心中頓感不妙,下意識出聲問道。
「我若是早就看出來了,還由得你們放肆嗎?」小六語氣中帶着些許悲憤,但很快便平復的心緒:「不過,也不算太晚。」
「這便是說,小六應該在攻莊前不久才看破此事!」玄雨從小六的回答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大聲喊道:「裴管事,不能與他過多糾纏!」
「這是何意?」裴征不解的問道。
「如是玄雨所料不錯,小六以自身為誘餌,將我們拖住,為的就是給其他人逃離製造機會。」玄雨解釋道。
「其他人?」裴征搖了搖頭:「錢莊四周已經被咱們的人團團圍住,那些宵小如何能逃得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辦法,可若被久困於此,外面必然生變。」玄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會將他逼開,你伺機衝出去。」裴征朝着小六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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