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雲看到我和白衣人,一上一下亂蹦亂跳的詭異場面,知道我現在正在和白衣人拼內力。所以沒有絲毫鬆懈,專心地觀察所有的變化,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我們對恃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候,白衣人突然怒喝一聲:「¥……*—·!」雙刀持刀舉過頭頂,然後閃電向下劈來。我送入他體內的真氣因為他體內原本的真氣暴起,連一絲先兆也沒有的一下子衝散了。
我真是得意忘形了,怎麼忘記了不少高手都有的在危機時候功力暴增,或可暫時把傷勢壓下的方法。真是自作孽啊,不過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想躲避來不及了。我硬着頭皮,運足十成內力,一記楊家槍法中威力最強的奔狼槍,迎向白衣人勢不可擋的一刀。口中同時大喊道:「xx你個oo!」
一旁的藝雲看出情況不對,不過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鏘!」一招毫無花俏的硬碰後,我被震得連續後退了七步,才收住退勢。白衣人剛才一招幾乎已經耗盡了全身內力,被震得向後上放飛去。不過看他握刀的雙手依然強勁,就知道他還有一擊之力。雖然這一擊最多也只能發揮出他平時功力的八成,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足以致命了。
這時,一道祥和之氣自我和白衣人中間插入。道道流光在眼前不斷閃動,藝雲終於出手了,其身姿在道道流光中若隱若現,美麗得無以復加。
「鏘,當……」連續幾聲脆響後,藝雲被震回了原地,而另一邊的白衣人也被震出了老遠,右肩還流着血,應該是剛才被藝雲所傷的。不過他並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落地時,腳尖微微一點地,繼續向後退去,他竟然要逃跑!
我們再想截擊已經來不及了。「撲通!」一聲,白衣人跳進了海里。等我們趕到海邊時,只看到被海水略微泛紅,無法找到白衣人的人或屍體,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系統公告:日本武士白衣人被醉春風、藝雲擊敗,跳海逃走。
系統提示:你和藝雲共同擊敗了白衣人,每人獎勵聲望值3000點,修為5000點。
看着白衣人消失,我終於忍不住了,「噗!」一大口鮮血噴出,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剛才白衣人那捨命一刀,將我經脈多處震傷。在他消失前,我還憑藉一股戰意勉強支持着,見他消失後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藝雲見狀一驚,忙上前扶住我,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幫我護法。」說着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用真言的手法運氣療傷。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藝雲知道自己幫不上我,只能在旁守護,進入劍神無我的境界觀察周圍的情況,不讓我受到一點打擾。不過好在我們身在一個大石頭下面的夾縫處,所以即使有敵人到來,也不容易發現我們。
中途真有幾個地煞堂玩家來追蹤我們,大體上轉了一圈,沒發現我們就走了。又過了一個時辰,我長舒了一口氣,挺身而起,低聲罵道:「你個白衣人,算什麼日本武士,輸了應該切腹自殺!唉……可惜了我的經驗,還有他那把看起來不錯的刀啊。」
藝雲「撲哧」一笑道:「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這個財迷了呢。」轉而恢復過來,關切地問道:「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問得我心頭一暖。
我微笑轉眼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調侃道:「現在已經生龍活虎的了,你要不要試試?」
「去死!」藝雲被我說得面臉通紅,嬌罵一聲把我推開。
「誒吆!」被她一推,我慘叫一聲,向後摔去。
藝雲忙一把抓住我,見我嬉皮笑臉,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白了我一眼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抓起來,罪名莫須有。」不是拿我當岳飛吧,雖然我用的槍是他老留下的。
打鬧了一會,心情變得好多了。我轉移話題,問道:「對那個倩女幽魂,你打算怎麼處理?是殺她幾次,還是在她們幫會大鬧一場。」現在地煞已經基本被我們搞殘了,沒有再修理的價值。
藝雲幽幽地嘆了口氣道:「算了吧,怎麼說她們也曾經幫過我,這次就算兩清了吧。」
其實如果不是對方讓我無法忍受的話,也不會很喜歡殺女人,於是點頭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頓了一下,隨口問道:「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藝雲有些興趣索然,隨口答道:「這裏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回中原吧。」再次確定這件事給她的打擊不小。
我點頭表示同意,微笑地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也好久沒見那些兄弟們了。」說到這裏,轉頭看向藝雲道:「知不知道趙子龍和梅映雪發展的怎麼樣了?」我以前真沒見過這麼痴情的傢伙,更何況他一開始就能當一幫之主,看見在現實中也有一定根基的。對於這種事業成功的男人來說,能痴情到這種地步就更難能可貴了,因為他如果只想找個美女的話,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這讓我想起了《大唐雙龍傳》中的宋師道,也是儀表堂堂,要武功,他是天刀傳人,要身世更是四大門閥之一的接班人,按理說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卻偏偏對一個已經作古的伊人無法忘懷,最後如果不是因為雙龍的運籌帷幄,他說不定要在傅君婥的墳旁邊守一輩子「活寡」。如果說到人物性格,我覺得他的痴情絕對不遜色於他父親天刀的霸氣。
另外一件令我十分關心的事情就是心武的眼睛,不過這個問藝雲還不如直接問心武,消息將會更準確點。
談到梅映雪,藝雲神色變得有些默然,悠然道:「映雪的心中有一個結,始終無法解開。所以她暫時很難接受感情的事,唉,這又是何苦呢?」
聽她這麼說,我點頭答道:「這個我也聽子龍說過,她父親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如果那個司機沒有逃跑就不會這樣。」頓了一下問道:「那個逃逸司機至今也沒有找到嗎?」
藝雲搖頭道:「沒有,我們只知道那個司機的名字叫李良。」
聽藝雲這麼說,我不由自言自語道:「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卻想不起來了。」
藝雲說道:「何止是你?我一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得耳熟,不過後來才想起來,原來我聽過的是小時候看的動畫片中人物,神筆馬良。」呵呵,原來是這樣,我說的呢。
我嘆道:「算了,不想這些了,我們上路吧。」
黃昏過後,天開始黑了起來。我和藝雲找了一家客棧,又叫夥計上幾個最拿手的小菜,夥計則毫不猶豫地給我們上了幾個最貴的。剛吃幾口,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客棧。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息上可以感覺到,這是一個高手。
出於好奇抬頭一看,竟然是雲在天,真實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哈哈一笑道:「俠客島一別,匆匆一年有餘,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雲兄。」
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微笑着走過來,坐到我對面的位置上道:「我聽說白衣人在南海出現,本想去會他一會,沒想到卻被春風和藝雲仙子搶先了。」頓了一下,爽朗的聲音繼續說道:「今天要好好的大吃你們一頓,當我白跑一趟的心理安慰吧。」
不知道怎麼,我和這個雲在天特別投緣。隨手取出一罈子六果釀,把三個酒碗倒滿,笑道:「害雲兄白跑一趟,小弟真是過意不過啊。今天既然雲兄賞臉,我們就好好的大吃它一頓,來嘗嘗飛馬牧場的六果釀。」
雲在天舉起酒碗,示意我乾杯。
我舉碗和他撞了一下後,仰頭一飲而盡。
雲在天喝完贊道:「好酒!」放下酒碗,問道:「可以說說你們打戰白衣人的場景嗎?我雖然無法親眼目睹,但是還是想知道些當時的情景。」
這時,夥計走過來道:「對不起,三位客官,本店謝絕自帶酒水。」不是吧,古代就有這個規矩了嗎?不過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因他破壞心情,隨後放了十兩銀子在桌上道:「就當是我們買你們的酒喝吧。」
夥計沒想到有這種好事,說了聲:「多謝客官。」拿起銀子,高興地轉身走了。
我可能也是因為在島上悶了一年,難得見到一個談得來的朋友,就將從回到中原開始的經歷,一直說道我們在客棧遇見雲在天。說到我與白衣人決鬥時,雲在天閉上了眼睛,感受當時的情景,說到最後白衣人跳海時,笑罵道:「日本武士輸了,不是應該切腹的嗎?這個白衣人怎麼不按套路走啊。」
當我把這一天的經過全部說完後,雲在天道:「地煞堂是現在南海一帶的大幫派。與大理天罡會和關東修羅隊齊名,勢力隱有和中原四大幫派分庭抗禮的趨勢。」
我再次把酒碗全滿上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天罡、地煞……這些名字怎麼聽起來,好像有些聯繫似的?」
雲在天毫不在意地說道:「除了名字接近,還能有什麼聯繫?難道他們都是一個人的手下?那麼這個人也太恐怖點了吧。」的確,他們都是雄霸一方的霸主,豈是肯屈於人下的人物?能降伏其中一個已經是難比登天了,何況是兩個或三個。
我不由苦笑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和雲在天又幹了一碗後,我微笑問道:「我始終有一個疑問,但是知道涉及到雲兄的私隱,又實在不吐不快,不如這樣吧,我先問,雲兄不想回答我也不強求。」
這時藝雲在一旁卻突然成了乖乖女,只是微笑地看着我們說話,始終沒有插嘴。
雲在天爽快地答道:「春風請問便是,只要不是涉及到我個人私隱,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真是爽快人一個。
我問道:「從內力榜出現到現在,雲兄的內力始終在小弟之上。我只是想問一下,雲兄練的是什麼內功?」
雲在天絲毫沒有猶豫地答道:「丐幫的各種內功,大蟠桃,臘八粥,九陽神功。基本這幾樣就是我內功的主要組成部分。」
聽他說到九陽,我不由嘆息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記得那天在懸崖上,我連續跳了十八次,可是好不容容易找到竅門後,卻收到系統公告,說真經已經被別人取走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雲兄,」說着給他倒上一碗酒道:「該罰。」
雲在天端起酒碗,聞了一下酒香,笑道:「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天天接受這種懲罰,豈非美哉?」說着再次一飲而盡。
藝雲這時說道:「就知道喝酒,一會兒菜都涼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根據你們的分析,白衣人回去做什麼去了,他應該不是打架逃跑的人啊。」
我笑道:「八成和我一樣,找個地方療傷去了。」頓了一下神情變得嚴肅道:「其實這次他並沒有輸,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今天掛的就變成我了。」
雲在天在旁補充道:「也有可能他覺得自己一到中原,就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知道自己還不足以挑戰中原更厲害的高手,回國進修去了。」他說的雖然是句玩笑話,不過也算是合情合理,知道不足,自然要繼續提高自己的能力了。
系統公告:日本武士白衣人在南海切腹自殺。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這個公告將先前所說的可能性全部推翻了,白衣人到底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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