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第35章 3118章 考入進士

    第1567章 18章 考入進士

    穿越到此處，衛鏗愈發發現：東聖國作為一個大統合的國家，但人才體系供應枯竭。宛如二十一世紀的東方足球運動，找不到踢球的人才一樣，而這就是「末日之相」的根源。

    例如大明王朝滅亡，實際就是科舉已經選拔不出來能掌管龐大國家的實幹人才，不單單是小冰河時期的天災而致。

    同樣是小冰河時期，漢武帝時期是逆天而行，通過幾次戰爭，將基層的人才選拔出來成為了骨幹，國體沒有發生變化。

    東聖的科舉制，文舉、武舉選拔出的人才中，現如今百分之四十，都集中在四個超大城市。這意味什麼呢？

    相當於某條廢墟時間線上的仲國，放給了大學自主招生，使得所有工業，科學技術行業畢業生，都傾向於北都，浦海，南都，州的本地學生。

    當然，這並不是外地學生的能力有問題，而是教育資源的集中，使得發達區域的學生成績就是好。

    但是，如果學生圈子全部都是發達區域，那這個圈子的視角和經驗必然是對其他區域有所匱乏，若是等這個圈子的年輕人熬到了三十歲、四十歲的頑固階段後，就會形成頑固的思想壁壘，進而出現強大的對外排斥。

    李蛩此時能夠順利無誤的，在東升國內藉助「區域安全保護」一路青雲直上，就是擁「科甲正途」的身份。

    然而李蛩能以平民的身份，在「科舉這條正途」一路向上，是開着掛在走，這條路無法被他人複製。

    衛鏗：你們（上層）別狡辯，給留了一條路，能讓真正的天才上來。你們留的這條「一線天」通道，特麼是人走的？

    治國辦事要等天才來？這本身就是錯的。不培養環境，指望起點低的天才，能澄清玉宇？

    就算基層真的有「中上之姿」，也因為出生環境，惡化成混混街霸，而過早心術不正，少許能苦修上來的，也都活得通透了，做嚴嵩也，而非于謙！

    …沃土時間線，某工作人員參加了部門領導升遷會議，看着這位善於鑽營的領導，那春光得意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哎，這就屬於上面人眼裏，能幹的標準吧！…

    64年，李蛩就讀的進士預備班。開始迎接殿試。

    這個俊傑雲集的書院，裏面的學員據說未來都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李蛩卻都了解到，除了自己，這裏都是世家大閥的子弟，門第稍微弱一點的，也是大門閥推薦上來的旁系子弟。

    怎麼說呢？這些進士預備們，雖然不如吹噓的那樣「天縱之才」，但下限也沒那麼低。

    這裏考入的進士們，在五年內必須晉級到結丹期，如果不能達到結丹期，就得送入月球基地，在星辰之力照射下閉死關。

    在過去，東升國在進士體系上取材優良，是且有這麼一重「閉死關」的壓迫力篩選。

    從過往歷史來看，這三百年內，進士們結丹概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衛鏗：「但是，這是過去。」

    衛鏗入圈後，看穿了當代這個進士選材制度，在現如今的滯後性。

    因為這一千年來，星球上技術進步了。這三百年來進士結丹的概率是百分之百！這當然不是當代人更加上進了，而是技術上找到了保底手段。

    按照這個中千世界的標準，金丹分為三品。

    最下品，是植入「智靈」，也就是古代修真手法，將天然妖獸的金丹送入體內，成為承載思維的容器。當代是通過「器靈」（煉丹爐中人工智能）來主導這一段「人造金丹修煉」的過程。。

    李蛩在參觀京府的一處秘密基地中，看到了耗電無數的丹爐中，培養的智靈金丹，這些都是隨時可以送入體內結丹的。

    眼下有五成的世家大閥們，都在用這種手段晉升金丹。

    當然這些世家大閥們為了湊齊資源，不得不內附東聖國朝廷。東聖的金丹真人們也憑藉此法羈縻各方。

    中品，是用天材地寶啟靈，這種天材地寶，必須是「高品級的雲霞之氣」，例如李蛩現在懷裏面那一縷和自己耍心眼的「異靈之氣」（那小傢伙和李蛩玩黑暗森林對峙，平時「陛下，奴婢我」這類的話奉承着，一旦衛鏗要甩她出去，馬上就宣稱要曝光李蛩身負的大機緣）。

    對於東聖國來說，這種天材地寶可就不是能靠着砸資源堆出來的，因為整個星球在一個元氣交匯的輪迴時期，才能產生一兩縷高品位的「異靈之氣」，讓某些天才應劫而生。

    而在大千世界的那些超大勢力那兒，這依舊是可以用資源砸，因為他們掌握星球多。

    而上品則是，意識觀測凝結契機，並且抓住這一縷契機，以自我毅力和智慧，將轉瞬而逝的「微變」駐留下來，並且「由微轉為宏」，形成法力能量的核心構造。

    對整個星河大世界的人來說，此法最為正統，無法用資源砸了，而走上這樣一條路，則是有望長生久視。

    視角回到東聖國，在早年或許有心性結丹者，至於現在？

    這其中差異，就宛如二十一世紀區海外鍍金的海歸，和二十世紀願意歸國做貢獻的人才之間差距。

    …拋開上面的理論，衛鏗有自己「德智體美勞」體系…

    衛鏗在踏入這個位面修煉時，沒聽過「心性結丹，元神存真」的法門。

    在衛鏗的定義中，「修煉」是一種「發育」和「成長」。即，「天人合一」和「握命於天」。

    天」就是宇宙大周期的負熵，諸如潮汐變化，四季輪轉，恆星周期波動，星河旋轉。「人」就是自己生理循環，以及自己所調控下，有助於自己的「人造生態」例如農田。

    經歷了無數次的穿越，對衛鏗來說，很多做法是如吃飯呼吸一樣自然。

    將大周期中的負熵截取，然後作為更加精細的小負熵體系。引導到人控制的負熵中。（江河大壩，星海農田）這種人和天周期相合，即天人合一。

    所以，按照衛鏗這個標準來說，這個位面修煉體系強調的「心性」到底是啥？

    心性，就是人類將周圍的混亂，整理成以自己為軸，有序運轉的狀態。

    在自我天人合一過程中，遇到外界繁雜干擾破壞的時候，自己不被牽動。

    諸如「入贅」時外人指指點點目光，火車站求學時讓人惱怒的遭遇，都沒有干擾到這個世界上，這個名為李蛩的人為自己預定好的軌跡。

    就是自身面對利益的時候，堅守本心，不被利誘偏航。

    例如投資礦產，以及前線獲取戰功，都在當放手就放手。面對投靠上來的「雲霞之氣」用平常之心看待。

    德智體美勞體系，遠不能用「心性」一詞來概括，因為德智體美勞除了要解放自己，還要給別人留下解放的道路，這在心性中算是主動承擔了枷鎖。

    「心性」就是對所有來源和歸向都尊重。

    李蛩沒有因自己爬到足夠高，而忽略了那個養大自己的李老漢，也沒有因為遭遇了不愉快，就忽略自己對不染，無蔓的養育責任，同時更沒有超脫於自己所處的社會。

    戰爭中李蛩一直是在投資深海的農場，以及礦業加工，建材發展等產業。

    為了為了確保自己在東海的業務，能與當下天時相配，將雲霄之氣（小愛）悄悄的用在了工人的文教系統上。

    在深海大洋中，每一個孩子的夢境，都會被「小愛」（衛鏗給那個小天使的名字）進行管理。放手了這種「有價值」的事物，發揮出了比留在自己手上，更有價值的用途。

    於是乎，這一份「氣運」讓出後，將澆灌出一份朝氣。

    …走自己的路，就不會被其他的人設置的標準而迷惑。…

    所以按照這個位面的標準，李蛩是「心性」是不缺的。並且並沒有覺得這是有什麼大不了的，「中人之姿」必備而已。——正如二十一世紀世界戰亂頻發時，東方的短視頻錄史者們常常發出感慨：自己擁有的，恰恰是別人最羨慕的。

    李蛩在進入這個世界後，確定自己身上有法力，神念，精元這些現象後，就天性使然的去尋找所在天地萬象相關聯的線索。

    大道是相連通的，「心性」是證道中打造尺度的想法。只要有這個「想法」並且不受外界干擾執行，就是抓住了「心性」

    話說，李蛩目前還沒有深入了解這個位面的「道果」體系，所以並沒有以「道祖」「大能」身份自居，對這裏生命成長路線進行評價。

    但是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維度意識」，早就有一套認知規則，這一套認知體系放在該位面屬於「根源大道」。

    「中人之姿」的衛老爺，這麼多年的積累，就是一條穩定的正統大道，衛鏗：順着自己的路數走，看別的路數不用驚訝，不用恐懼，走着走着，就發現「哦，原來你這個東西，是這樣滴」。

    ……

    藍聖星是一個中等星球，這顆星球修煉界的「老祖」們根本辨別不了上品金丹。

    而李蛩被他們誤認為是中品金丹，也就是在戰場中感應到天地元氣機緣，一躍成丹。在事實上，這些真人，乃至太上老祖們都沒看出來，李蛩是上品金丹。

    54年12月會試，殿試開始了。

    李蛩毫無疑問的高中了，位於第二甲頭名，也就是傳臚。

    恩科三甲榜單，第一甲榜單只有三人，即狀元，探花，榜眼。

    眼下這三位都是世家弟子，也都是翰林中選出的精銳。李蛩和他們同時進入保持宮殿狀態外觀的飛船時，用神念掃過他們，確定他們都是築基大圓滿，而且各個都身懷絕技。

    狀元叫做王旌，他不僅是築基大圓滿，而且具有馭火神通，這裏的「火」是高能級，且可以通過分解物質源源不斷自我維繫的能量態。在古修真界時期中，例如草木瘴氣聚集點燃的「南方離火」，以及從太空中墜落的隕石上，才有的「天隕神焰」，都是這種火。而現在規則改變後，可以用能量製造出這種神火，但是控火的天賦難得。

    李蛩看得出他身上泄露的火元，能夠判斷他的火焰屬性，以及目前控火水平。

    探花蘇恆，他也是築基期大圓滿，至於他的神通，就是控制體內極幽之氣和高空雷罡這兩種爆裂的能量在體內形成對稱，一旦兩種能量水火相濟，則可以如同核扳機一樣，控制強大法力爆發，越級駕馭機械載具。這是一種強大神通，他體內法力在這水火相濟中已經產生了一縷結丹級的法力。

    李蛩判斷他差不多兩三年後，就會結成中品金丹，而在東聖國這百年內，已經是了不得的天才。其法力渾厚的程度，是那些「智靈金丹」的十多倍，甚至比衛鏗的金丹還強。（衛鏗金丹法力在效率上甩他三個數量級，如果雙方各自都掌握科技工業資源進行對抗，相當於精確制導彈道導彈對一戰火炮群的差距）。

    在科考後，李蛩趁着某次交流會，邀請他進入進入了天文平台。

    雙方在交流完感興趣的事後，李蛩用這天文台上，閃爍着的光矩陣，對各個天區進行了驗算掃描，並且討論了有關「修煉和天時」的關聯性課題。

    在這場論道中，李蛩通過「看手相」獲取了他的法力屬性，然後建議他在一百天之後，乘坐飛船到月球星罡處。那時的月亮和太陽交角剛好處在120度的時候，有「吉兆」。

    李蛩給出的技術方案和思路，讓蘇恆先是驚疑。不過，在一百天後，他乘坐白龍號飛船抵達月球後，果然感應到了與自己對應的契機。在他結丹成功，對家族報喜後，就立即聯繫了李蛩表達感激。——同時他也開始重視李蛩掌握的堪輿推演設施，將其視作重要的人脈資源。

    至於榜眼，叫做田槿。也就是那位在飛機上，被劫機前，與衛鏗同坐的女子。

    一開始李蛩沒有意識到她有什麼特別，但是總感覺到她目光亮的很，最終當衛鏗了解到，她是出自南方的藍鋒宗之後，陡然反應過來，她的底牌。

    藍鋒是類似於唐門的組織，他們掌握着整個東聖國的生物，藥業等產業體系，藍色鋒芒意味着淬毒。當然淬毒還沒什麼，他們還養「蠱靈」。

    蠱靈在古修真界是以靈蟲姿態存在。當然，在眼下的規則中，就是一縷特殊靈氣。這樣的靈氣是非常隱秘的，也難怪衛鏗一開始沒有發現。

    在確定田槿的家世後，衛鏗打量她，就注意到她無論穿什麼衣服，身上都有一個斑斕的花紋。衛鏗洞視，確定她帶的是天目蝴蝶這種本命蠱蟲。這些花紋可以挪動到金屬、陶瓷等材料上，悄無聲息影響對手，於是乎，接下來，衛鏗與她一直是微笑並保持着距離。

    李蛩沒有羨慕他們三人，因為要論機緣，那個叫做「小愛」的雲霄之氣在品質上，就勝過了他們三人。

    旁白:按照藍聖星東西方兩大強權的運算，誰得到這股異靈之氣，才算是真正的應劫而生的存在。

    李蛩在建立起，對這一屆科考頭三名的資料庫時。

    這三位在登榜後，也是從族中長輩那兒得知「落後」於他們的李蛩，已經是結丹後再參加的科考。

    這些族中大人物這時候告知他們真相，是要激勵他們要一鼓作氣晉級金丹。

    當然，如此一來，這三位對李蛩態度是頗平等。是將李蛩，當做同等天才來看待。這是這些心高氣傲的第一等世家弟子們，少有的態度。

    此時大家都是從科甲正途走出來的同屆、同窗，是有着師生好友的關係。

    在東聖的空間站平台上，百賢宴中，李蛩是和第一甲榜單坐在一起，對着至聖先師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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