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1.21章 不為他人生，敢為自己死

    當空間門關閉時候，衛鏗在秘境中心，此時能夠感覺到整個大陸周邊，混亂的靈氣，正在從四面八方收縮，一旦收縮到秘境中心那麼就會被滅了

    然而縱然這周圍是驚濤駭浪一樣的靈氣風暴，衛鏗此時也沒有一分一毫的後悔。因為「為別人活」，不如「為自己死」。

    當衛鏗收集了多株先天靈藥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假定自己回歸燭明宗可能的待遇了。

    待遇可能會更好，但是也有可能是，被宗門遏制住，產生別樣後果。

    修仙者是高度自由，而高度自由也就代表着高度自利，雖然宗門能保障一部分公平，但如果利益大到了一定程度呢？

    此次的靈藥能解決很多結丹期修士的急中之急，這種機緣，結丹修士只能靠碰碰運氣才能撞到，甚至線索都願意耗費全部身家來尋找，但是現在確定秘境就有他們要的機緣，而且這個機緣只要四十年就能一次，必然會靈活調整底線。

    關鍵信息：衛鏗現在骨齡不到三十歲，那麼，在某些高階修士看來，衛鏗完全可以強行壓低修為，再等四十年，第二次進入秘境采靈藥。

    對宗門來說，讓結丹期有望晉級元嬰後期，亦或是讓元嬰得到補益，遠比一個練氣的弟子耽誤四十年，要重要的多。

    要知道，魔道邪派那兒，甚至會直接挑選天靈根弟子製成自己的屍體傀儡。

    燭明宗的結丹們有絕對自信，用「利益」許諾讓一個小小練氣修，保持靈修練氣大圓滿的境界。當然，利誘不成還可以迫使。

    總之，在確定機緣後，那是勢在必得！絕不容退讓，正所謂「天道無情，絕爭一線」。

    …衛鏗：面對自私群體，放下助人情結…

    從修仙界普遍的眼光來看:衛老爺現在自己選的這條路是死路，整個宗門內就沒有所謂的秘境中熬過的修士。

    衛鏗此時面對的也確實如此：無窮無盡的天地靈氣異變，會讓法器都崩壞。一切痕跡都不留下。十死一生。

    若是朝相行這裏，是絕對不理解衛鏗選擇。

    衛鏗：他們會勸阻，當然會重新拿出自己這相對有意義的方案，

    嗯，也就是讓衛鏗壓低境界採藥。

    簡而言之，就類似於近古時代，「你的努力不值得，你自己榨乾精力太浪費了，但是我能讓你為我努力，創造對我來說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類似某個男人看女人自殺，說道「反正你要死，不如讓我爽」的邏輯，一直是廣泛存在與各種社會中。

    衛鏗：我不知道我怎麼來這裏的，但是前世21世紀記憶中，那種名為自由，實則「自私」的價值觀，瘋狂消費社會的「奉獻」精神的邪事，給我可憐正義感留下了不可磨滅摧殘。

    否定別人為偉大理想奮鬥的意義，用各種「現實」告訴其他人，你的偉大理想是假大空的。

    成功位居高階層人總是強調，社會的年輕人為自己的打工提供剩餘價值，是如何如何具有「奮鬥」意義，哪怕被開除了，也是鼓吹這是「奮鬥後的畢業」。

    衛老爺呢，經歷了上輩子最後火焰後，早就活透徹了。

    所以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不害怕死，不害怕累，一往無前，但就是不會為別人定的價值，來證明自己能力、意義。躺平即可。

    …任何修仙者在仙路上都有雜念衝突產生心魔，而眼下，不知不覺中衛鏗過了。…

    衛鏗打開系統：「現在開始錄入，這次探索內容。」

    系統回應道：「是的已經錄入，你現在開始上傳的所有信息，都將作為集群重要資料。」

    對衛鏗來說，最偉大的希望是需要一步步接力合作，這個秘境現在已經探索到目前這個程度，斷不可以半途而廢的道理。

    當鏈接濼源修仙界的空間鏈接斷裂後，整個秘境隨着斷裂開始了緩緩脫離。

    衛鏗又來到了秘境中心，此時風暴已經吞沒了百分之九十的區域，距離最中心只剩下數百公里距離，此時中心靈氣也顯得混亂起來。

    衛鏗審視地形區域，在採集那四個超階靈草的過程中，在那些伴生三階靈獸洞穴中，衛鏗發現了很多其他靈獸的痕跡，都是一些四階靈獸的痕跡，這證明千年靈草是代代伴生的。

    因此，衛鏗推測，高階靈草在靈氣風暴似乎是有着穩定、庇護傘的可能。可以確保妖獸們能夠在秘境穿梭虛空的混亂風暴中倖存下來，

    衛鏗匯總了自己在的整個秘境地質考察，確定了妖獸洞穴和的靈草根系順着生長地紋路呈現迴路。

    當然進一步來說，那些妖獸在被奪取靈草時候，都是發了瘋一樣追擊，哪怕是敵人無比強大，第一時間也不是逃跑。而是看不清形勢的想要重奪了靈草，

    進入秘境人類修士總是覺得的，這些耗費自己法力元氣二階妖獸怎麼一點變通都沒有，

    衛鏗拿着紫銅磚敲出靈獸和靈草洞穴和根系完美迴路後，感慨：那是妖獸洞穴能夠秘境關閉後耐以生存的關鍵依賴源（靈草）被肇事者撬掉了，當然要出來拼命。

    失去共生靈草的妖獸不計後果找修士拼命，就好比一個人幾十年積蓄被詐騙了，縱然奪不回來，也要魚死網破一番。因為放不下！

    衛鏗搖頭嘆息：「所以，你笑靈獸不夠圓滑世故，遇到強大修仙者不知進退。我等這些生而為人咬餌的魚，要是遇到存款被吞沒，房產被人搶佔的事情，能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在最後幾日秘境最後緩緩抬升，星辰之力，以及域外罡風緩緩壓下來。

    已經打定要為自我集群進行一次完美秘境觀測的衛鏗選定了一個靈藥部署自己生陣。

    衛鏗類比自己行為，就如同在月球基地構建「能讓人生存」空間站基地。

    被衛鏗選中陣基這是一株名為「天完柳」的靈物，其生長歲數超過一萬年，其效用有滋養神魂的功效，其每二十年凝結的一滴露珠，則可以讓破損的識海修復，這種奇物，也就比「萬年養魂木」這樣奇物要低一點。

    佔住這個靈物的，是一隻錦雞。那靚麗的彩繪流動感一縷金色，是有一絲鳳鳥的血統在其中。

    四階妖獸。這是整個秘境中心區域都是罕有的等級，衛鏗靈覺感知中，在這秘境中不超過一掌之數，當然也只有這樣的，才能盤踞最寶貴的靈物。

    在外圍靈氣風暴如同末日大火一樣逼近時候，衛鏗在外面盯着這個鳥，這隻雞也在樹梢上盯着樹下的衛鏗，並且警告的鳴叫這個人族不要來找死。

    很顯然，衛鏗想要鵲巢鳩佔，而這隻靈妖似乎剛剛晉級不久，也不想動手，只是試圖把衛鏗逼入「毒圈」（靈氣風暴）中憋死。

    所以這一人一獸就在這最後縮圈過程中，頗有耐性的對峙。然而隨着時辰一點一點過去，衛鏗終於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衛鏗在整個的秘境中部署堪輿系統，在這最後起到撬動地脈作用，抵抗天外罡氣侵襲作用。

    地脈讓罡氣在秘境中央收縮，不再是原來的球形收縮，而是地面上被侵襲速度變慢了，而罡氣收縮時，穹頂優先變低了。

    在最後階段，靈氣風暴如果是正常收縮，在收縮到到半球形一公里，穹頂是一公里，

    這個飛行妖獸有着飛行優勢，但是現在衛鏗用堪輿陣讓靈氣縮圈維持了二十公里範圍時，罡氣從頂部開始壓縮，進行了扁平化，穹頂上直接降低了五百米，甚至在一百米內都有混亂靈氣風暴。

    這對飛行妖獸來說就有毛病了，至少其不能高高飛翔然後發起俯衝攻擊了。作為獵人，衛鏗匍匐在地面等待踹鷹打的最佳機會。

    在此之前衛鏗站在這個警戒圈外，錦雞沒有主動進攻，就已經錯過了機會。

    經過系統客觀分析，實際上這隻巨大妖獸的靈力，一開始是比衛鏗強的。如果一開始飛起來的彷俯衝那更強。

    然而衛鏗在外圍和妖獸對峙，直到最後一炷香才出手。戰鬥就五十個呼吸之間定了。

    錦雞遇到這突襲還是以舊的習慣開始飛撲過來，然而進入天空混亂靈氣圈的它這才發現它飛高了，全身羽毛如同爆燃火焰一樣散射出混亂的靈氣。無數細小雷霆從虛空中生出來，也貫穿了它。

    而沒等它吃痛調整，衛鏗的拳頭轟到。

    如果按照平常，這個拳頭打在它羽毛上，就如同它八成力道一啄，雖然會掉一點羽毛但是不致命。

    但現在，這一擊是打在了其翅膀根上，讓其平衡出現問題，原本它就要調節一下姿態躲避空間風暴，現在則是栽入更加混亂的區域中，這就如同野雞飛到了滾油中。

    錦雞狼狽的下落翻滾，這隻高七米，翼展足足五十米的四級靈獸落地後，展開自己結丹的靈壓，並且劇烈扇動翅膀，掀起大量飛沙走石試圖阻止衛鏗靠近。

    但是，由於穹頂限制，它飛不起來沒有視角優勢，在地面上作為走地雞又是存在地面劣勢，就在其扇動翅膀的時候，更加小型化的衛鏗，迸射到了它雞頭上陡然一划，放了一道熱血。血剛好蒙住了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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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隻錦雞撲哧翅膀拍打掙扎着，最後一腳滑了一下，從山崖上掉落，剛好滾落到了靈氣風暴中，熾熱罡風和混亂靈氣讓其如同如同「老母雞直接掉到開水盆」漂亮羽毛開始燃燒脫落。

    而衛鏗已經在錦雞滾落山崖時候，已經跳下來，趕着身後靈氣風暴徹底吞沒時候，躲入了柳樹那邊。朝着預定好的靈紋區域鑽了進去。

    躲在了大柳樹中心，一炷香後，靈氣風暴徹底降臨，衛鏗發現巨大柳樹開始收縮，其穩定靈力壓縮成一個在光罩內保持穩定，而光罩內卻如同一個小世界保持可生存空間。

    衛鏗這裏靈力穩定，剛好可以有一寸容身的樣子。

    衛鏗看着外界靈氣風暴，這是萬物霜天凋零的畫面，除了靈草這種千年靈物能能維持在地脈中循環交換，不禁咋舌。這要是還停留在罡氣中生物全部完蛋，哦，此時罡風漸漸弱了，

    衛鏗頓了頓，發現天空突然亮了，抬起頭看，秘境好像抬升高度脫離了濼源大陸的罡氣影響範圍。

    此時衛鏗抬頭看着秘境外暗色的天空中，無數星辰輝煌照耀。而那顆「太陽」正在放射着無窮無盡火焰。

    鬼使神差的，衛鏗伸出了手探出了靈柳的能量空間，頓時感覺到手一陣劇痛，衛鏗感覺身上大量靈力剝離，宛如進入開水一樣。

    不過衛鏗愣了愣，發現雖然自己靈氣擴散了，先天真氣並沒有潰散，並且靈元中原本那涓涓細流的靈源開始開閘，正在不斷湧入手指活躍生機。

    妖獸是靠着靈草共生，但衛鏗陡然發現自己體內有類似循環體系，只是相當微弱。目前只能在星罡中維持短暫穩定。

    衛鏗自己檢查了一下，發現是自己身上靈源，衛鏗思索了一下，勐地伸出手進入了靈氣風暴中，此時感覺到大半胳臂都在融化。但是卻形成了光學幻彩的樣子。

    系統這時候提示：罡風並不是風類，類似於宇宙射線，是此時星體宇宙密集空間能量波動。當靈氣被剝離衝掉後，你軀體的物質就不穩定了。

    衛鏗點了點，隨後問道：「但我怎麼感覺，雖然全身都劇痛，身上靈氣源好像不受影響。」

    系統：「靈源，類似於火種，根據目前觀察，是類星體輻射富集到一定程度，質能轉化過程中，所以現在你身上剛好有這個匯聚點。」這個就好似結冰，相態變化需要一個凝結核。

    不過系統標註衛鏗時候，衛鏗瞅了瞅自己，同時又瞅了瞅身後柳樹。

    衛鏗：「淦，光合作用？我是靈草嘛！」

    系統：「某種程度上，你就是一個很珍貴「大藥」，友情建議，你可以在星辰中試着從吸靈狀態轉為造靈狀態！請試着在這裏適應進行演化，該項數據很具有科研價值。」

    雖然系統說「工作」是非常離譜的。

    但衛鏗明白，自己集群未來如果要進入這個「星辰大海」現在必須要有第一步，那就是要坐着「皮划艇」一樣的秘境，橫渡太空，就必須收集一下生命狀態。

    就在衛鏗開始思考情況的時候，外面傳來撲騰的動靜，那隻被太陽真火以及罡風灼燒的全身冒煙，骨骼都冒出火光的錦雞，爬了出來，一步一步艱難的朝着大柳樹爬過去，但是全身虛弱不堪，身上靈氣正在如同漏水流逝。

    衛鏗思索了一下伸出手來，拿起了外面一個小石子砸了一下這個鳥，這個鳥被砸了一下，看了看衛鏗伸出來的手，很顯然是露出了希望，哀鳴一聲，對着衛鏗垂頭。

    它顯然是想要進來，但是它此時力量已經完全不足以擊敗衛鏗，衛鏗思索了一番，從靈柳那兒探出半個身子查看，結果半個腰伸出來，衛鏗陡然感覺到太陽真火和九天罡風同時在穿透自己身軀。

    整個身體如同被冰水衝擊，連帶皮膚被劇烈太陽灼燒一樣難受，體內靈源陡然爆發起來，挪移到頭部，強行讓衛鏗神識清晰。

    在這劇烈的陽光照射下，這個快成三分熟烤雞的結丹期的鳥兒，看到了衛鏗，宛如沙漠中看到一瓶水，露出了希望，但是想到什麼喘息了一下，隨後口中吐出了一道靈血。

    這道靈血匯入了衛鏗，衛鏗頓了頓感覺到靈血中那跳躍靈力這鳥兒根源命基，

    衛鏗想到了什麼：這是妖獸認主，將一半的生命力交給飼主，簽訂的契約。

    衛鏗思索了一下，儘管它一半的生命力在自己手上，但是它仍然有暴起翻臉的風險，最保險策略自然是不管不顧。

    但最終內，衛鏗感嘆自嘲道：「誰不是咬餌魚。」

    於是乎，衛鏗走出了結界，頓時感覺全身火燒一樣，似乎無數石頭壓在身上，自己再也不能蹦跳了，衛鏗終於知道這支錦雞為什麼動彈不得。

    衛鏗走了一百步，終於來到錦雞面前，思索了一番，拖着它屁股毛開始拖。

    衛老爺不敢讓它頭對準自己。然而這個鳥似乎感覺到什麼，屁股上尾羽勐地收縮，遮住了臀部，氣的衛鏗塞了一把石頭，朝雞屁股砸過去，衛鏗：「你防什麼。我都不嫌你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