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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大筆趣 m.dabiqu.com」
「末將在!」典韋上前一步。
「由你暫任羽林中郎將之職。」呂布沒有多看王子服一眼。
「喏!」典韋答應一聲,走到王子服身邊:「將印給我!」
看着典韋那簸箕一般的手掌,王子服緊了緊手中的將印,最終還是無奈將將印交出,莫看他有將印在手,在這裏人似乎是最多的,但只需呂布一句話,對於羽林軍來說,有沒有將印都不重要。
「走!」
城中已經無事,呂布留下荀攸主持大局,帶着華雄和典韋以及兩人部將,徑直出城。
「主公,那王子服……」華雄策馬走在呂布身邊,王子服顯然是有問題的,那麼多羽林軍,多長時間竟然完成不了集結?
這已經不是能力不行的問題了。
「此時殺他不值,廢物也該有廢物的用處。」呂布坐在赤兔馬上,一邊往外走,一邊將一卷竹簡遞給華雄道:「公偉,你帶着人,去一趟扶風,竹簡上記錄名字的家族,盡數誅除!就以勾結外敵,挾持陛下為由!」
華雄怔了怔:「那天子那裏……」
「自有伯盛在,跑不了,慢慢兒來!」呂布搖了搖頭,上次清繳了京兆士族,這次,該清繳扶風、馮翊、弘農士族了,另外呂布也想看看,摻和這件事的諸侯究竟有多大腦袋?
「末將領命!」華雄接過竹簡,看向呂佈道:「還有一事,楊定反了!」
呂佈點點頭,並無太多意外,背叛這種事對於一個勢力來說,是很正常的,忠誠是有價的,只要給得起,背叛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而楊定顯然也不是什麼太有操守的人物,大多數西涼軍將領都不是。
呂布和華雄出城後分開,呂布徑直往東而去,華雄卻是領了呂布將令,直奔扶風。
「嗚~嗚~」短促的號角聲遠遠傳來,那是徐榮放出來的調兵號令。
呂布帶着典韋和羽林軍,徑直飛奔而去。
時間向前推移到兩個時辰之前,種輯和早已暗中被他說服的楊定在長安城大量守軍被吸引走之後,迅速來到皇宮。
對楊定來說,投奔呂布也是當時無奈之舉,牛輔、段煨都投奔了呂布,董越的人馬也以呂布馬首是瞻,作為西涼大將,面對當時大勢已成的呂布,他還能如何?
但投奔呂布不代表信服,畢竟對於西涼將領來說,呂布終究是個外人,而之後的事情,也讓楊定十分不滿。
華雄這種以前只是胡軫手下一將官的莽夫不說,連徐榮、樊稠、李蒙這些昔日在自己之下的人都有封賞,而他這個昔日能跟胡軫平級的西涼大將卻只得了個安東將軍的虛職,手中兵權反而還在之後的軍製革新中,被分出去不少。
到後來,呂布又大封他的并州嫡系,自己這位大將雖然有官職也拜了將封了侯,卻只是一個虛職,手中兵權也大不如前,每日在朝堂上像個透明人一般。
當然,不滿歸不滿,但楊定也不傻,呂布如日中天,上次徐榮在關中的殺伐嚇到的可不只是關中士人,若無十足把握,他不可能反呂布的。
而這次,種輯等人給楊定帶來了希望,可不只是因為這長安大考會混亂,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背後真正的靠山,乃是中原兩大諸侯袁紹和曹操!
曹操是個小人物,算是袁紹的部將且不論,袁紹那可是四世三公之家,無論名聲還是實力,都遠在呂布之上,只要能將天子帶出長安,就會有人接應!
袁紹這次秘密調動了三路兵馬,只為迎接天子回洛陽,重還東都。
而只是將天子迎出長安的話,楊定還是有的,他雖然兵權大失,但在西涼軍中還是有着不少人脈的。
所以在思慮再三之後,楊定終於答應幫種輯他們,在呂布手下,他基本能一眼看到頭兒了,這樣的日子不如搏一搏,再說呂布如此看重此番大考,而且又有刺客擾亂長安秩序,他們只是將天子迎出長安,而非與呂布正面硬抗。
要迎天子出長安的話,有了種輯等人的一番部署,還有自己手中少量的兵權外加自己在西涼軍中的人脈,應該不難。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輕易的進入皇宮,帶走了天子,本想連傳國玉璽一併帶走,然而找遍了未央宮,殺了不少宮女宦官,也沒能找到傳國玉璽。
「陛下,玉璽何在?」種輯一臉焦慮的看着劉協。
劉協茫然的搖了搖頭:「呂卿雖然歸還了玉璽,不過玉璽一直由小黃門楊禮保管,朕只有用時才會找他要。」
「楊禮何在?」種輯心底一沉,他沒記錯的話,楊禮是呂布的人,傳國玉璽由他保管,此刻是否又落回到了呂布手上誰也說不準。
劉協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可久留,我等出城再說!」楊定已經殺了一圈,見天子這裏問不出什麼來,連忙催促道。
現在可不是什麼找傳國玉璽的時候,他可不覺得一幫刺客能攔住呂布多久?
種輯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呂布那裏的刺客撐不了多久,連忙與楊定和一眾公卿護着天子車架殺出皇宮,直奔長安城外。
因為被刺客阻截的緣故,城中消息難以暢通,他們也趁此機會殺出了城門。
「可曾記下相隨官員?」徐榮靜靜地目送這些人出城,甚至連後來殺出來的刺客都沒有攔截,只是問身邊的主簿道。
「將軍放心,記得清清楚楚!」主簿點點頭,看來這朝堂上又要來一次大換血了。
「追!」
在確定對方的人手差不多都出城後,徐榮一聲令下,開始帶着人馬自後方追擊,也不急着追殺上去,只是一直在後方調着,不時吹起響號來恫嚇他們,同時也是通知呂布過來。
也在此時,解決了朝中問題後的呂布也已經率領羽林軍而來,雙方正在灞橋附近糾纏。
「如何?」呂布找到徐榮,詢問道。
「已逃至灞橋,陛下在人群中,不敢放箭!」徐榮躬身道。
「援軍可曾見到?」呂佈點點頭,繼續問道。
徐榮搖了搖頭:「已經派出大量斥候探查,但並未發現所謂援軍。」
「放鬆些,讓他們繼續走,看他們去何處。」呂布皺了皺眉,若只是這點兒人的話,那就枉費自己的一番布署了。
「喏!」徐榮會意,開始收兵,讓對方繼續再逃。
呂布和徐榮則在後方追,不緊不慢的追着,路過弘農時,呂布順手命人將弘農一些不聽話的士族借清查逆黨的名義,將弘農順手清理了一遍。
畢竟關中是呂布的地盤,呂布想聽的東西,大多數士人說不出來。
當然,此舉的後果便是不少參加大考的士人憤然離去。
「主公,再往前走,過了崤崡便是河洛之地了,若讓陛下去了河洛,是否會引起我軍與袁紹之間的矛盾?」傍晚,徐榮來到呂布的火堆旁,看着呂布問道。
「袁紹如今正與公孫瓚打的不可開交,何來功夫顧及河洛之地?」呂布搖了搖頭,現在的袁紹,不說是否真的想要這天子,單是目前的狀態,袁紹能否擊敗公孫瓚還是個大問題,這個時候再來招惹呂布可非明智之選。
剩下的就只剩曹操了,但就算曹操來了又能如何?曹操雖然厲害,但終究是袁紹的附庸,若他真敢來,呂布就先斷了袁紹這隻爪子!
徐榮默默地點點頭。
另一邊,劉協跟着大部隊一日奔波,眼看着呂布沒有追上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一安靜下來,那種奔逃中的疲憊感才湧上來,加上腹中的飢餓感讓人備受折磨。
「陛下,吃些東西吧。」種輯端着一碗粟米過來遞給劉協,這是他們剛從地里收割來的,也得虧正是秋收之際,否則還真怕活不下去了。
劉協連忙接過雙箸,一口口的吃起來,只是吃了幾口,劉協咀嚼着食物,面色有些難看,相比於宮中的美食佳肴來說,這一碗粟米飯寡淡無味,含在嘴裏味同嚼蠟。
此刻想來,呂布待自己其實也不錯,至少比董卓好多了,而且宮中最近許多新的食物吃法頗為美味。
想着想着,劉協忍不住就吞了口口水,再看看眼前的粟米飯,對於已經被呂布養刁的劉協來說,當真是吃不下去。
「種卿?」劉協抬頭,看着種輯道。
「陛下,臣在!」種輯連忙上來,躬身道。
「無……其他吃食了?」劉協端着手裏的粟米飯,有些為難道,他想吃肉,只有宮中御廚和呂布手下的廚子會做的那種,但他也知道不可能。
種輯搖了搖頭,有些歉意道:「陛下再忍忍,我等很快便能與援軍匯合了。」
「無妨。」劉協嘆了口氣。
他突然想回去,到現在他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逃?
呂布做錯了什麼?
可惜,作為天子,他其實沒有享受過一天天子的權威,哪怕現在,他仍然是被人支配着,只是支配者從呂布換成了其他人,未必就比呂布強!
------題外話------
抱歉,昨晚喝多了,剛起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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