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此時此刻,陸沉微微蹙眉,看着已經從上方墜落而下的白修竹,心中有些不解:「脫凡化仙,明明是一場桎梏的跨越,為何會如此的簡單?」
「嗯,結束了!」
聽着陸沉的聲音,紅狐輕笑一聲,搖着頭解釋:「脫凡化仙,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這只是因不同的情景而言的,有人的脫凡化仙震天動地,也有人只是一言一語就能脫凡化仙!」
「呼,像白修竹這種情況,其實,已經算有些聲勢浩大了!」
紅狐說着,輕笑着,扭頭看向陸沉:「陸沉,你的想法進入了一個誤區,還是要儘早矯正過來才是!」
「竟是如此嘛?」
此時此刻,陸沉抿着嘴,看着甲板上,周身氣息已經內斂的白修竹:「我還以為有什麼天地異象出現呢,就算再不濟,也會有什麼強大天劫出現!」
「呵呵」
看着陸沉,紅狐搖搖頭:「你的確想的有些多了,不過,天劫的確是應該出現的,如今,應該是因為巨人墳墓的緣故,影響了天地大道的感應!」
紅狐此刻,正在解釋的同時,不遠處,白修竹,已然是重新走到了眾人中間,看着周遭觀望的眾人拱手一拜。
「恭賀修竹道友,成為了我們之中,第二個脫凡化仙的存在!」
看着白修竹出現。
阿玉兒、青峰,同時收回了自己的靈氣,並衝着白修竹鄭重回禮。
雖然,當初在虛空之行中,阿玉兒這些人,都已經觸摸到了天人門檻,甚至是已經兩隻腳,成功邁入了天人門檻,但終究沒有真正成為天人。
「機緣巧合罷了!」
白修竹此刻開口,看着一旁的白易微,眼眸中存在着許多的感激。
畢竟,白修竹此刻依然是明白,自己的修行之道以前走錯了方向,縱然在虛空的五年,已經兩隻腳成功踏入天人門檻,但如果沒有此刻完善君子之道,那他也就止步於此了!
「我不如你!」
看着身前,沖自己拱手回禮的白易微,白修竹輕哼一聲,搖頭開口:「縱然我已然脫凡化仙,但我,依舊是不如你!」
「老祖,過於客氣了!」
白易微輕笑,緩緩直起身,衝着白修竹開口:「我這一次,其實也沒有說什麼,這一切,都是老祖你自己的蛻變!」
「縱然沒有我說出這些話,那也可能會有張三、李四,到那個時候,老祖你也一定能明白何為君子之道,不過,可能就是稍晚一些罷了,與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白易微此刻說着,便是衝着白修竹,再次拱手一拜:「老祖,欠缺的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哈哈哈,好好好!」
看着白易微此刻的回應,白修竹心中更是大喜,他也終於是明白,以白易微這一個小娃子的生活閱歷,為何能在君子之道上的領悟遠遠超越自己。
如今看來,這其實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那日後,白雲書院就是屬於我的班底,未來的一切走勢都由我來把控!」
此時此刻。
看着白修竹沒有了後話,白易微輕笑一聲,緩步向着後方退去,直到路過陸沉身側時,白易微悄悄掃了一眼陸沉,但也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並沒有被其他人所發現。
這一眼中,究竟附帶着什麼含義,也只有白易微心中才清楚。
「白易微,你真的是如此想的嘛?」
此時此刻,看着白易微歸來,張良、月小池低聲呢喃,雖然,此刻一切似乎都很明朗,但他們,畢竟是和白易微有着相同的經歷,而且,他們與白易微也最為默契,其他人或許完全相信了,但這二人卻依舊有些懷疑。
「嗯,我的確是如此想的!」
白易微此刻說着,抬起頭,目光再次看向前方,只不過在其他人看來,白易微此刻是看着前方,但白易微的視野範圍,卻是全部被陸沉的背影所遮蓋。
「你們,其實,應該做出和我一般的決定!」
兩三息後。
白易微,輕咳一聲再度開口。
只是,白易微此刻的聲音,就只有張良、月小池才能聽到,當下,張良、月小池也是明白,白易微此刻是話裏有話。
畢竟,正常情況下,白易微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咳咳」
下一秒!
張良,輕咳一聲,與身側的月小池對視一眼,彼此默契地沒有擴大聲音。
「既然如此,我們便散去吧!」
看着白易微,此刻已經退回沖虛弟子陣營,碧炎書院初代老祖,搖頭輕嘆一聲,掃了一眼張良的位置,便是打算讓碧炎書院弟子回歸船艙休息。
遠處!
因為白修竹修為破鏡,從船艙中,匆忙折返回來的一種修士,此刻,了解完全事件前後因果後,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參與到其中,便也是稀稀拉拉的開始折返回去。
「且慢!」
可就在這時,張良、月小池,卻都是突然輕哼一聲,如同白易微先前一般,緩步走到了眾人身前。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
不僅是喊住了碧炎、風雷兩個初代老祖,也是讓那些準備進入船艙的修士,再度停下腳步折返,看向了甲板正中間的張良、月小池。
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不管修為如何變化,都是無法避免的!
此時此刻。
陸沉,軍老爺,同樣也是抿着嘴。
看着一切平息,眾人已經開始散去時,張良、月小池突然做出的舉動,心中開始思索起他們的目的,到如今這個時候,縱然是再痴傻的人,也都能明白其中的不尋常。
「怎麼了?」
看着張良、月小池喊住自己。
碧炎書院、風雷書院初代老祖,都是微微皺了皺眉,感覺這兩人的目的性有些太強了!
如果說,白易微先前的出聲挽留,還能說是雪中送炭,瀟灑大方,但是此刻,在一切塵埃落定,還有白易微珠玉在前,那張良和月小池的舉動,一旦是想答應接管兩個書院,那都是別有用心。
頓時。
張良,月小池,在這兩個初代老祖心中的想像,也是直接一落千丈。
「老祖,我們還能否帶領書院?」
看着前方的碧炎書院初代老祖,張良,輕笑一聲抱拳行禮,此刻,他自然能看到那初代老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鄙夷,但是,張良對此根本不在乎,他很相信白易微的決定,知道這一定對己方有利。
「老祖,我也是一樣,我需要自己的班底!」
此時此刻,一旁的月小池,看着風雷書院初代老祖,也是輕笑着開口,月小池說的很直白,比張良要更加的直白很多。
伴隨張良、月小池的話語落下,周遭,頓時投來了一道道的目光,這些人,包括陸沉在內,根本想不明白二人的決定,前後為何轉變得如此突然。
這種感覺,就仿佛二人,的確是抱着目的而來,但是,陸沉對於這二人也算是很了解,他根本不相信張良二人,只是因為想有一個班底就做出如此的轉變。
「他們,是聽了你的建議?」
良久之後。
陸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轉頭看向身後的白易微。
「嗯,是我的建議!」
此刻,白易微並沒有猶豫,直接衝着陸沉拱手回應:「這的確,就是我方才給他們的建議!」
「為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班底!」
兩句簡單的問答。
不過,白易微最後回應陸沉時,『我們』兩個字的發音,卻是一場的沉重,似乎,白易微所說的『我們』二字,指的並不是白易微三人,而是另有所指。
與此同時!
碧炎書院初代老祖,此刻看着張良,也是再次開口:「你們真的想好了,不會再做變動?畢竟,我先前也曾詢問你們,而你們卻有着種種的顧慮。」
碧炎書院初代老祖,此刻開口說着,言語十分的沉重,是在暗中示意張良想清楚,不要選擇了碧炎書院,卻只是把碧炎書院作為一個打手。
「嗯,想好了!」
張良,此刻看着初代老祖鄭重點頭,相比於月小池,張良在此刻回應時,就十分注重其中的言辭水準,沒有太過直白,卻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罷了罷了!」
「不管你們是如何想的,但我相信陸沉不會看錯你們!」
此刻,碧炎書院初代老祖,盯着張良的眼睛,足足看了有十息時間,卻沒有從其中看到其他絲毫因素,便是輕嘆一聲,直接甩手向着船艙中走去。
看着碧炎書院初代老祖,此刻甩手離去。
張良輕笑一聲,他知道那初代老祖,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隨後,便是祭出了手中的碧炎幽火:「老祖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了書院弟子們!」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何轉變得如此突然,但希望你們,以後不要虧待了宗門弟子!」
此刻,風雷書院初代老祖,看着月小池也是輕嘆了一聲,將手中兩道靈氣,直接點在月小池的雙臂上。
下一秒。
那裏,便是爆發出強悍的風暴與雷電。
做完一切!
風雷書院初代老祖,也是輕輕甩袖直接走向了船艙。
其實,他並不願在如此的情況下,將風雷書院交給月小池,但如今以他的情況,註定是無法過多關注風雷書院的。
此時此刻!
不管是碧炎書院、風雷書院的中那個初代老祖,都只能選擇相信陸沉,相信陸沉眼光沒有問題,從而間接去相信張良、月小池的人品。
「多謝老祖!」
此時此刻,感受着雙臂上,風雷雙環產生的強大氣息,月小池也知道自己,從初代老祖那裏得到某種強大傳承,而這,也是自己目前極度需要的。
「散去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此刻,看着甲板之上的氣氛,突然就有些尷尬起來,宋無期,長呼一口濁氣,催促甲板上圍觀的眾人迅速散去。
與此同時!
甲板與船艙的交接位置,一眾奉天弟子,看着快步靠近的碧炎、風雷書院院主,都是主動讓開了一條通道,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根本原因,但他們此刻並不想摻和到其中。
「張良、月小池,既然你們接受了兩院的弟子,那我就勸解你們兩句!」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出於何種目的,但是不要忘記了你們當初,為何會選擇離開碧炎、風雷書院,也不要重蹈雲平、周凡的往日覆轍。」
宋無期此刻說着,話語雖然平靜,但一字一句,卻都如同大道之音一般,他生怕張良、月小池,因為突飛猛進後,就開始走向了一條不可挽回的道路。
畢竟,六年前,那些背叛宗門的院主、首席,在最初的時候,也從沒有想過要背叛宗門。
「老祖放心!」
此刻,白易微,突然抬頭開口:「我們,只是需要自己的班底、隊友,而不是一幫奴僕、打手,當初我們遭遇的一切,我們到死都不會忘記的,更不會走上他們那條老路!」
「白易微」
「你走的路,的確與以往的君子之道不同!」
看着白易微再次上前,白修竹再次開口,搖搖頭輕嘆一聲:「你先前答應收下書院這些弟子,應該是有其他想法的吧,並不只是想要有一個班底那麼簡單!」
「老祖,你的君子之道,如今雖然已經得到完善,但你我的君子之道,從根本上來說依舊是不一樣的!」
此刻。
看着白修竹的眸子,白易微輕笑一聲,雖然,沒有正面回應白修竹的話語,但稍微機靈點的人,此刻都能清楚白易微,還有其他的目的存在。
「呵,有那人的幾分神似了!」
此時此刻。
聽着白易微的聲音,紅狐,輕笑了一聲。
先前,白易微走出去時。
紅狐心中,就總覺得白易微這種行事風格,以前似乎是在哪裏看過。
直到方才,白易微抬頭的瞬間,嘴角出現一閃而過的笑容,紅狐這才猛然明白,白易微的一舉一動之間,似乎都有着二祖化身的影子。
那種神態、笑容,幾乎是一模一樣,完全是一副謀算得逞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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