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的身子猛然間便失去了平衡,等藍衣反應過來,如夢驚醒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藍衣一慌連最基本的反應就忘了。不由的嘴裏發出「啊」的一聲翻身摔下馬背。
就在藍衣落馬的瞬間,楚離也跟着飛身而起。楚離也是關心則亂,你說這兩人那麼高的武功,盡然雙雙滾落馬下。這要是讓藍雨看到非笑掉大牙不可。這倆人平時精明的跟猴子一樣,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楚離和藍衣就這樣抱在一起,從小山坡上滾了下來。楚離儘可能的護住藍衣,好在這裏土地鬆軟,又全是草坪。最後滾到了一處比較坑窪的草地上,這才停了下來。
兩人以一個很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四目相對。鼻尖挨鼻尖。唇瓣緊緊的相貼。都能感覺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藍衣趴在楚離的身上,一個子便呆住了。楚離下意識的一個翻身把藍衣壓在了身下,鬼使神差般吻上了藍衣紅嘟嘟的小嘴。
藍衣也驚呆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就那麼呆呆的瞪着大眼睛,失去了反應。楚離看着藍衣呆萌的樣子,心裏只覺得好笑不已。藍衣和楚離的這個初吻好像並不太美好。兩個菜鳥根本就不會換氣,反正就那麼唇齒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這才分開。雙雙平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就像兩條缺了水的魚兒一樣,別提多滑稽可笑了。楚離不由自主的笑了,藍衣只羞的小臉通紅。
誰說接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藍衣覺得並沒有言情描寫的那般甜蜜。這可是自己活了兩世的初吻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給了楚離這個混蛋。不過剛剛楚離的樣子,好象也是第一次。兩人接吻的技巧簡直是半斤八兩,誰也甭笑話誰。
也難怪前世的那個軍官要和藍衣分手。藍衣的思想簡直太保守了,跟人家談了那麼久的朋友,最多只是讓人家拉拉小手。連最起碼的親熱,藍衣都不能接受。更別提什麼情人間的一些親密動作了。住到一塊兒想都別想。
都什麼年代了,大都市裏盡然還有藍衣這樣的奇葩。藍衣的同事直笑藍衣是個老古董,文物級別的女人。藍衣從小家教非常的嚴格,那是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上學晚去,下學早回來,藍衣的爸爸又是老師,在學校看的那叫一個嚴。早戀更是藍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藍衣的奶奶更傳統,培養藍衣吃飯的時候不能吧嗒嘴,桌子上的菜,只能夾自己眼前的。家裏的長輩上桌前,晚輩是不能提前動筷子的。第一碗以及家裏有好吃的東西,要孝敬給家裏的長輩。
去外地上學吃飯一定要快,不然食堂里只剩下你一個人,會沒面子。嘴裏含着飯不可以說話,要把嘴裏的飯咽下去,才能開口講話。藍衣如果掃地掃的不乾淨,奶奶便會讓她重掃。
藍衣總說差不多就行了,奶奶便會說:你這死丫頭,你糊弄日子鬼子呢!實在是家裏管的太嚴了,所以,藍衣拼了命也要考學,離開家人的管制。
楚離把藍衣從地上扶起來,幫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兩人這才再次上馬。藍衣用手抓着馬的韁繩,紅着小臉低着頭,都不敢抬眼看楚離的眼睛。楚離看到藍衣單純的樣子,不由再一次失笑。這樣的藍兒簡直太可愛了。
京都城一處別院裏,藍衣少年閉着眼睛靠在軟塌上。旁邊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低聲說道:「主子,南召國的天牢簡直戒備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你看我們要不要跟咱們西梁國的暗樁聯繫一下?不然光憑我們真的很難救出噠哈王子和卓瑪小公主。
還有就是我們要不要抓兩個南召國的人質,比如太子或者公主、郡主、世子什麼的。這樣咱們就可以和對方走馬換將,交換人質。」
藍衣少年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這才睜開了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表情淡淡的看了自己的心腹一眼。這才開口說道:「阿布,你覺得南召國會讓咱們那麼容易救出人質嗎?不過,你說的走馬換將,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樣,你去查一下,看看孝帝最寵愛是那個公主?最好能抓一個夠分量的才好。順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還有都喜歡去什麼地方?每天都幹些什麼?不着急,咱們先不慌着動手,等時機成熟了,再動手也不遲!」
「是,主子英明!屬下這就去辦!」阿布行了一個標準的西梁禮節,這才退了出去。
七皇子哲別提筆在宣紙上,用心描繪着心目中的人兒。紙上的人兒,一顰一笑就像活了一樣。畫中是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年齡在二十多歲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蓮的感覺。很是乾淨,眉宇間帶着些許的智慧,一看就是那種知性的白領麗人。
七皇子哲別忽然看到了,自己按在紙上的手,一下子驚喜的站了起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比衣衣還要大一歲的自己,都能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那麼衣衣會不會也變成了一個小姑娘?
這麼說自己以前尋找的方向就是錯的。不過憑自己的直覺,衣衣一定在南召國。會不會像書里寫的那樣,衣衣的靈魂了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七皇子哲別對自己突然間的發現,感到心喜若狂。
嘴角的弧度微微翹起,臉上露出了閃瞎人眼睛的笑容。說是來救人質噠哈和卓瑪,這根本就是自己的藉口罷了。前來南召國尋找衣衣才是自己最大的目標。什麼烏燕哈噠、烏燕卓瑪你們愛死不死關我屁事!
七皇子哲別無意中查到了榮貴妃兄長的冤情。原來幕後指使人盡然是皇后哲哲。這皇后娘娘不虧是一國之後。誰讓榮貴妃是西梁王最寵愛的妃子呢!
皇后哲哲一方面假裝和榮貴妃姐妹情深,一方面又派人偷偷的陷害榮貴妃兄長。虧得榮貴妃臨死前,還把五歲的哲別交給皇后娘娘扶養。
榮貴妃的兄長榮昌侯又有什麼錯?榮昌侯只不過是一個主張和平,不喜歡戰爭的人。皇后哲哲以為哲別小不懂事,想把哲別培養成烏燕噠哈的奴才,真是異想天開。我雲磊既然佔了人家的身體,當然得替原主報仇雪恨。
這他媽的古代真是沒有現代好,夏天沒有空調,冬天沒有暖氣,好在皇宮裏還有地籠,不然非被凍死不可。也不知衣衣這兩年是怎麼過的?
還記得那個坐在井台上的小女孩兒,厥着小嘴說道:「雲磊哥哥,我吃雞蛋清,你吃雞蛋黃好不好?」
還記得自己和小女孩兒一起唱着歡快的兒歌:「拉大鋸,扯大鋸,姥姥門口唱大戲。接姑娘,請女婿,就是不讓冬冬去。不讓去,也得去,騎着小車趕上去……」
還記得那個小女孩聽說自己要回城裏去了,拉着自己的衣角,哭着說:「雲磊哥哥,等我長大了一定考到城裏去和你一起上學!」
還記得那個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長大了。再也不黏着自己了。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和自己一樣,喜歡背着畫夾站在村邊的小河旁畫風景。
而自己畫裏永遠畫的都是,穿着白色連衣裙正在畫風景的女孩兒。從十歲一直畫到十八歲。忽然有一天自己心目中的女孩兒,沒有和自己一起考美院,而是意外的報考了機械工程專業。
記得自己問她為什麼?她笑着說:學畫畫太燒錢了。不如學機械工程,畢業後好找工作。就這樣衣衣坐上火車,離開了家鄉的小鎮。奔向了她自己心目中的大都市。
幾年後,衣衣成了一名在業界小有名氣的機械工程師。小丫頭工作一向很拼,也很努力認真。
記得自己去看她的時候,她正省吃減用,說要給家裏攢錢蓋房子。讓弟弟妹妹也能好好上大學。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丫頭故意躲着自己。然後,她告訴自己她有男朋友了,是一個軍官,對方很優秀。還勸說自己該找女朋友了。還說她的閨蜜韋秋玲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單純的衣衣哪裏是韋秋玲那個心機婊的對手。可惜自己還是大意了。以至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善良的衣衣開始收養流浪貓咪。衣衣的同事還笑說,衣衣是一個敗家子兒。大冬天的自己吃白菜、豆腐,卻給貓咪買肉吃。衣衣收養了四隻流浪貓咪。
不知從何時起,一個名叫衣衣的女孩兒,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自己心裏。想抹掉是那麼的難,一旦抹掉便會感覺痛徹心肺。為了能娶到自己心目中的女孩兒,自己和老爺子做了一筆交易。
只要能讓自己娶衣衣,便放棄自己最愛的繪畫。從此接手家族的生意。可是沒等自己把這件事情告訴衣衣,她便出事了。
自己親眼看到衣衣懷裏抱着一隻白色的貓咪,倒在了車輪下。本以為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原來一切都是陰謀。罪魁禍首卻是自己,因為韋秋玲那個女人,早就發現了自己喜歡衣衣。
更是無中生有說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惜編造謊言矇騙老爺子,說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才讓老爺子對衣衣痛下殺手。原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起因是自己屋子裏,那幅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畫像。
衣衣,對不起!也許你遠離我是對的,是我不該強求和你在一起。你總說咱們不合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我自己卻總是不相信,認為我可以給你幸福。
你知道嗎?我給你報仇了,我親手毀了韋氏和雲氏的企業。韋氏和雲氏從高高的雲端,摔到了卑微的塵埃里。可是,我卻不能把自己的爺爺,這個幕後主使人送進監獄。我知道讓家族的所有企業倒閉,比殺了他更難受。
衣衣,失去了你,我好像整個人,整顆心都空了。那天,天空好晴朗,我坐在你的墓碑前,不知不覺間便睡着了。睡夢裏,我又夢到了,咱們一起站在村邊的小河邊畫風景。畫呀,畫呀,我的畫裏還是那個正在畫風景的小女孩兒。
只是在我醒來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坑爹的古代。還稀里糊塗的成了西梁國的七皇子。好在這原身身手不錯,不然,在這裏我早就死八百回了。我也在這裏領教了真正的武功和內力。
衣衣,是不是你也來這裏了?找到你,你還會接受我對你的愛嗎?其實,我想告訴你,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可能從小時候我們一起玩過家家開始。我就把你當成了我的新娘子。
我曾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可是,老天卻跟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就在我認為可以和你敞開心扉的時候,卻失去了你。你知道嗎?那天抱着倒在血泊中的你,我的整顆心好像都被人給挖走了。
原來,我不能沒有你。早在很早的時候,我便愛上了你。衣衣,你在南召國嗎?
七皇子哲別捧着手中的畫像,淚流滿面。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這時,另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看着自己的小主子一大小伙子,哭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侍衛不由的搖着頭嘆息,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從主子一年多前,大病了一場醒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總是畫一些奇怪的畫像。可是那畫中的女子穿的也太傷風敗俗了吧!挺漂亮的一個小女孩兒,怎麼把胳膊和腿都露出了來。哎,真是不能理解,這又是什麼地方的風俗?女孩兒家家的怎麼能穿成那樣!就是天再熱也不能穿那麼少呀?反正這位侍衛是不能接受,現代女孩子穿連衣裙。
——
藍衣跟着楚離連着去了好幾天校場。藍衣的騎術簡直突飛猛進。實在是楚離這位老師教的好。可能一回生兩回熟,楚離這個大尾巴兒狼總是騙藍衣,想出各種辦法索吻。藍衣一開始很是害羞,漸漸的也被楚離這個色胚子給教壞了。
從先開始的害羞拒絕,然後,再到慢慢的適應接受。藍衣和楚離的感情好像又進了一步。可能男人對一些肢體語言,天生要比女人發達。
這天,楚離陪藍衣練完騎馬,兩人便又膩歪在一起。楚離不自由的又吻上了藍衣的紅唇。這次再不像第一次那樣生疏,楚離把藍衣抱在自己的懷中,兩人忘情的擁吻着。
楚離親吻着藍衣的眼睛,耳朵,脖子。藍衣身體忍不住戰慄了一下。楚離在藍衣的香頸上種了一顆紅紅的草莓。
然後停留在藍衣的耳邊,小聲說道:「藍兒,我用吻在你的身上,打了一個烙印。從此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藍衣睜開如水般的雙眸,抓過楚離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又從自己的百寶囊中,掏出一瓶特治的藥膏,塗抹在楚離的手腕上。然後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幫楚離包好,打了一個蝴蝶結。
霸道的說道:「這個藥膏能把我咬的牙印兒留下,你是被我打了烙印的男人。以後不可以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楚離把藍衣擁在自己的懷裏,仰起頭不由的放聲大笑。一臉寵溺的在藍衣的額頭落下一吻,「我喜歡藍兒霸道的樣子。是。我以後只是你一個人的男人!」
此時站在遠處的七皇子哲別,不知為什麼心裏總覺的酸溜溜的。慕容衣衣,你是我要找的衣衣嗎?可是長的一點兒都不像。如果不是,為什麼看到這個叫慕容衣衣的女孩兒和別的男子擁吻,自己心裏會覺得不舒服?
看着遠處藍天、白雲、綠草地上。俊男美女一對有情人,互相依偎的坐在一起,該死的養眼。在不遠處還有一紅一白兩匹馬,正低着頭吃着腳下的青草。這完全就像一副絕美的畫卷。
「主子,動手嗎?」身旁侍衛阿布小聲的開口問道。
「走,先回去,再給我查一下慕容衣衣的身份。把她從小到大的事情,都給我查個一清二楚。包括她是否生過病,是否出過事?」七皇子哲別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盡然沒有下得去手。
難道是不想破壞那麼完美的一幅畫?還是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七皇子哲別帶着兩個侍衛如來時一般,悄悄的消息在遠處。
楚離其實早就發現了七皇子哲別,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好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回到京都城的別院,七皇子哲別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顯現着,校場裏楚離和藍衣擁吻的畫面。只覺得心裏煩的要命,隨手便摔碎了桌子的茶杯。更是把書架上的東西,全部都推到了地上。
七皇子哲別在屋子裏不停的轉來轉去。好像只有這樣不停的走動,才能消除自己內心的煩躁。
「主子,您不要再轉了!您轉的屬下眼睛都暈了。您是不是看上南召國的長公主了?如果您要是看上了,屬於給您搶來就是。大不了咱們再抓別的人,換噠哈王子和小公主!」侍衛阿布說道。
「阿布,爺限你三天之內,查清楚慕容衣衣的事情。否則提頭來見!好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七皇子哲別起身向內室走去。
心時一遍一遍的說服着自己。慕容衣衣不可能是自己的衣衣,自己的衣衣那麼的保守。不可能在出嫁之前跟別的男子親熱。除非,除非她也愛上了那個男子。
一想到自己的衣衣愛上了別的男子。七皇子哲別只覺得心撕裂肺般的疼痛。前世就是自己跟衣衣表白的太晚了,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遺憾。如果能找到衣衣,自己一定第一時間向她表白,絕不會再錯過彼此。
------題外話------
拍馬屁是怎麼來的?
一是:元代蒙古人有個習慣,兩人牽馬相遇,要在對方馬屁股上拍一下,表示尊敬。
二是:蒙古族好騎手遇到烈性馬便拍拍馬屁股,使馬感到舒服,隨即乘勢躍身上馬,縱馬而去。
三是:蒙古人愛馬,如果馬肥,兩股必然隆起,所以見到駿馬,總喜歡拍着馬屁股稱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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