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女之藍衣 第097章雁門關失守

    「吃飽了沒有？如果沒有，我讓小六子再給咱們上幾個菜！」慕容誠看着歐陽宇面前的盤子，一個個比洗過的還乾淨。不由的心裏一陣酸澀，這是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能餓成這樣真不容易。

    「呃」歐陽宇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楚離給他遞過來一碗湯。歐陽宇端起來「咕咚，咕咚」三口兩口便喝了下去。這才開口說道：「謝謝你啊，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飽的一頓飯！」

    「說什麼呢？你才多大點兒？就一輩子了。以後只要你好好跟着林少爺，保管頓頓都讓你吃飽。」楚離笑着說道。

    這歐陽宇也是知道好賴的人。你別看他心眼不多，可是有時侯也是粗中有細。自從跟着慕容誠幾人回來，就再也沒有開口稱自己為爺爺。大家都發現了這一現象，卻都沒有啃聲。

    這歐陽宇確實能吃，他一個人能頂四五個人的飯量。但是他也很有勁兒，一手就能輕輕鬆鬆的舉起一個成年男人。手裏拎個三四百斤的東西都沒問題。

    「歐陽宇，你家住哪裏都還有什麼人呀？」藍衣開口問道。

    「不瞞小兄弟說，我家裏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記事兒起，就在山林里跟老虎做伴兒。自己也打些柴拿到集市上去賣。後來，碰到一個老道長，他看我有把子力氣。

    就把我帶到了他的道觀里。然後，開始教我武功，我每天負責打掃道觀，給道觀里砍柴。我以為可能我這輩子就在道觀里呆着了。可是好景不長，收留我的那個老道長沒過幾年便去逝了。然後道觀里的其它大小老道兒都欺負我。

    於是誰敢欺負我，我就打誰。最後新上任的觀主就把我趕了道觀。說他們哪裏廟小，容不下我這尊大佛。主要是他們嫌我吃的太多。後來我便開始四處流浪，最後落腳在一個小村子裏。

    我給村子裏的村民砍柴幹活，他們大家管我吃住。可是村子裏的人也不富裕，我只能吃個半飽。直到有一天，有個上了年齡的老頭兒看到我，他說我會武功，又有把子力氣。便勸我去投軍，說是等當上了將軍就能吃飽飯了

    還說將軍每天都可以吃上大魚大肉。就像今天這頓飯一樣。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也沒有吃過這麼香的肉。還有這麼好喝的湯。嗚嗚」歐陽宇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歐陽宇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但，他知道將心比心。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能看得出來，帶他回來的這幾個少年，眼裏沒有嫌棄，也沒有歧視。不像那個望梅山莊的老頭兒，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心裏卻是看不起自己。既然這位林少爺願意收留自己，那麼自己以後一定好好的跟着他。做他的侍衛、跟班兒或者打手都成。

    林誠幾人看到了歐陽宇眼中的臣服，心裏很是滿意。像歐陽宇這樣的人，那腦子都是一根筋，非常的認死理。絕對是一條道兒跑到黑的主。只要他認定的朋友，絕對不會背叛對方。

    這裏也就是他們八個人再外加上歐陽宇。師父和師母一家人被望梅山莊的莊主留在山莊做客。再說前任武林盟主孫博文大俠也想和公孫大俠好好聊聊。

    藍衣和楚離幾人帶着歐陽宇直接返回了燕歸樓。給歐陽宇弄一大桌子好菜。只要能頂餓的，什麼雞鴨魚肉。紅燒獅子頭以及各種炒菜。大家都不是太餓，一桌子菜差不多全進了歐陽宇的肚子。

    「歐陽宇，你不是去投軍的嗎？怎麼跑到武林大會來了？」慕容誠開口問道。

    「嗨，別提了。我拿着我的大斧子看到路上的行人就問：爺爺要去投軍，該怎麼走？結果每個人給我指的方向都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後來，聽說望梅山莊舉行武林會呢！於是我就跟着人群走到這裏來了。

    說句實話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還是今天早上實在餓的不行了，在賣包子的小攤上偷了人家三個肉包子。那個賣包子直追了我兩條街。還好我跑的快，邊走邊吃。

    等我停下來，發現吃到肚子裏的三個肉包子，早就消化完了。晚上我也沒錢住客棧，隨便找個窩棚湊合一宿就完事兒了。嘿嘿！」歐陽宇說着自己的醜事，不好意思的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大家一聽心中暗樂。你見誰都稱爺爺，人家能告訴你路才怪呢！慕容誠想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歐陽宇，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給我做侍衛如何？回頭跟着林朗大哥，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林大哥。

    但是有一條，以後儘量把你的口頭禪去掉。不要見誰都稱自己是爺爺。實在不行，你可以自稱小爺。我看你今天跟我們大家回來也沒有自稱爺爺嘛！爺爺是罵人的，你罵了人家。人家當然不告訴你路線。這就是你為什麼問路，總是找到軍隊的原因。」

    「不一樣的，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好人。是真的拿我當人看的。可他們不一樣，不是罵我傻子，就是想騙我。還有人想偷走我的大斧子。

    爺爺當然不幹了。這可是我師傅留給我的念想。我就是餓死也不能賣掉我的大斧子。再說我的大斧子可以打壞人，實在餓的狠了還可以拿它砍柴。

    你既然不許我自稱爺爺，我以後儘量改就是了。反正對咱們自己人，我是不會自稱爺爺的。」歐陽宇執拗的說道。眾人心想這人也不傻嘛！

    「我當了你的侍衛，你總得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吧！我以後在外面怎麼稱呼你，沒人的時候叫你什麼？」歐陽宇接着說道。你說他傻吧，人家一點兒也不傻。人家這叫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歐陽宇一看就知道，慕容誠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他才跟大家回來。要是換個人歐陽宇決對不干。

    林朗看了一下慕容誠，見慕容誠點了一下頭。這才開口說道：「歐陽宇現在你的主子是當朝太子殿下。以後你就是太子殿下的侍衛。」

    聽了林朗的話，直驚的歐陽宇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不會吧！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太子殿下的侍衛，那麼說將來自己要是立了功，豈不是也能當大官兒。歐陽宇簡直都樂瘋了。

    老天爺，你真的待我不薄！沒想到我歐陽宇也有發達的一天。歐陽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說道：「歐陽宇見過太子殿下！」這第一句話很正常。大家聽了覺得歐陽宇很上道。可是接下來的話，大家不由的就被他給逗樂了。

    「太子殿下，以後你就是我的主子。我在外面稱你為主子行不行？還有如果將來我立了功，你能不能讓我也當個國公爺？」歐陽宇瞪着眼珠子，一臉期待的看着慕容誠。

    直聽的慕容誠一頭霧水，笑着開口說道：「你在外面叫我主子也行，叫我公子也行。你以後就跟着林朗大哥，他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歐陽宇，能說說你為什麼要當國公爺嗎？」

    歐陽宇在慕容誠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這才說道「我聽說書的說有一個拿斧子的大英雄。好像叫什麼妖精的，很是厲害，他就是投靠了什麼王？噢，對了是秦王。後來拿斧子的那個妖精就做了國公爺。

    好像坐國公爺很威風！具體國公爺是個什麼官兒，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反正我也是拿斧子的。如果以後我也立了大功。能不能也封我做個國公爺？」

    大家聽了全都笑噴了。原來就因為聽着名字好聽，就想當國公爺，真是太好玩了！明明是程咬金，卻被歐陽宇說成了妖精，還小鬼兒呢！

    「歐陽宇，只要你跟着我，忠心於我。我答應你將來只要你立了大功，以後我可以請父皇封你做國公爺。還有那個說書的，書中所說的那個英雄他叫程咬金。歐陽宇，你認字嗎？

    不認得也沒關係，我讓林朗大哥教你。只有你學會了認字，懂得知識多了，才不會被人欺騙。」慕容誠很真誠的說道。

    既然妹妹讓自己收了這個歐陽宇，肯定是有道理的。反正自己身邊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無所謂。就因為收了這個歐陽宇，慕容誠後來好幾次都化險為夷。

    因為，歐陽宇確確實實是一員福將。那運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後來在慕容誠登上皇位的時候，對現了今日之承諾。真的封歐陽宇為定國公。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接下來，林朗又向歐陽宇介紹了藍衣和楚離、藍雨、靈兒還有林芝以及速風。本來大家年紀都相差不大，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晚上，歐陽宇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林朗給他找來的一套棉服。他第一次穿上這麼暖和的衣服，第一次睡上了很舒服的床。歐陽宇做夢時候都笑醒了。

    歐陽宇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自己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一定好好的效忠於太子殿下。以報慕容誠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第二天，等歐陽宇跟藍衣幾人，出現在望梅山莊擂台上的時候。大家被驚的瞪大了眼睛。那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歐陽宇被林朗這麼一收拾，整個人的氣場都跟昨天不一樣了。

    那簡直是判若兩人，煥然一新的歐陽宇。頭髮梳的很是光滑，身上的衣服嶄新，腳上也換上了鹿皮靴子。再也不是昨天傍晚跳上擂台時的乞丐樣子。

    歐陽宇小臉一繃，小眯縫眼兒一瞪，還挺精神。尤其手中的大斧子都顯得比昨天更閃亮了。結果，以為歐陽宇就會那四斧子的人。上去一個下來一個。因為，歐陽宇不定什麼時侯就又蹦出來一個新招兒。

    一上午擂台基本上都快被歐陽宇包圓了。後來，還是慕容誠一聲令下，歐陽宇這才跳下擂台，直接棄權不打了。歐陽宇瞪着大眼睛說道：「小爺，今天打過癮不打了。望梅山莊的那個老頭兒，還欠我一頓飯呢！我餓了！公子我們讓他請咱們吃飯吧！」

    慕容誠也笑着說道：「好啊，今天就讓孟莊主請咱們吃大餐！」藍衣一行人這才離開擂台。

    下午擂台上又殺出了幾匹黑馬。武林大會兩天下來有一二十號人闖出了名號。除了棄權的靈兒和歐陽宇，終於在這幫優秀的後起之秀中選出了前十名。

    大家都很期待明天，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那可是要從前三名中選出武林盟主的。公孫大俠目前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一個叫徐天才的人。第三位是崆峒派的秋若水長老。

    在望梅山莊的宴會上，藍衣這才知道武林大會也是有內幕的。其實自己父皇和上一任武林盟主林博文，早就私下裏確定了人選。那就是公孫大俠。只是公孫大俠自己不知道罷了。

    因為公孫大俠為人正直，剛正不阿。還有雖然公孫大俠住在飛鷹堡，那裏是一個三不管的地界。如果公孫大俠能當上武林盟主，也就意味着飛鷹堡投靠了南召國。

    這樣，也能給雁門關帶來不少好處。如果能從飛鷹堡借道，穿過紫金山回京都城的話。可以省下一半的時間和路程。這樣，萬一外敵來犯，借道飛鷹堡運送糧草，就會方便很多。

    飛鷹堡那裏絕對是個咽喉要塞。只要飛鷹堡投靠了南召國，將來就可以和雁門關守望助，相當於多了一個臂膀。別人想攻打雁門關也得考慮一下飛鷹堡的勢力。

    話說這林博文還是林將軍的一個表親。只是外人都不知道罷了。孝帝和林博文想的很美好，只是殘酷的現實來的太突然。

    ——

    雁門關此時風煙滾滾，守城的張將軍張文遠情急之下，讓人點燃了峰火台。早在一個半月前張文遠將軍，就給京都城發了加急文書。文書中湊報：關外的達魯有蠢蠢欲動的情勢。

    密探也發回消息，說蒙古大軍正在集結。因為今年的收成不好，又遇上了雪災，很可能會來雁門關掃蕩。後來，又發現蒙古達子有和西梁國勾結的跡象。

    西梁國更是糾結了九州十八寨，三川十六國。準備一起討伐南召國。打的旗號是：孝帝忤逆不孝，獨寵皇上妖妃。對太后娘娘忘恩負義，更是陷害國師等多條罪狀。

    你聽聽這理由，人家孝帝有沒有忤逆不孝？有沒有獨寵皇后？有沒有對太后娘娘不好，殺沒殺國師？關你們外國人屁事！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嗎？

    就像一些小三兒一樣，口口聲聲說：誰，誰，誰，某個男人和他的妻子過的如何如何不幸福！所以，她就要橫插一腳。想取而代之，或者做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人家夫妻過的好不好，關你屁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人家過的再不好，也是有兒有女的兩口子。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只不過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這就是西梁國和蒙古達子找了一幫烏合之眾，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說什麼清君側，斬奸佞！還要活捉妖孽轉世的長公主慕容衣衣。還天下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聽聽這理由多理直氣壯！

    這就是某些國家想侵略別人的國家。看人家有大好的河山，就想佔為己有。跟清朝時候的八國聯軍差不多。

    張文遠將軍前兩天又跟朝廷發了加急文書。可是還是如同泥牛入海毫無音信。急得張文遠頭髮都不知白了多少？這張文遠將軍是林老將軍一手帶出來的得意門生。那對南召國是忠心耿耿。

    張文遠將軍看着城外黑丫丫一看大軍，直覺得腦仁兒疼。現在，自己誓與雁門關共存亡。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張文遠將軍晚上回到自己的帥府，拉過一雙兒女春燕和冬哥。開口說道：「丫頭，這是爹寫的血書，你帶着弟弟喬裝改扮，混在難民裏面逃命去吧！

    爹就你和冬哥兩條血脈，此生只娶了你娘一個人。我和你娘都想好了，我們死也要把雁門關守住。可是你們兩姐弟年齡太小，一定要把爹的香火延續下去。也算是給咱們老張家留下兩條根苗兒。

    本來，爹還想着等過幾年燕姐兒及笄了，請皇上給你挑一門好親事。這樣也能照顧一下你弟弟。順便請旨讓你們姐弟和你娘回到京都城你外祖母家。

    這雁門關實在是太苦了。我躍哥兒護送你們姐弟悄悄離開。爹懷疑咱們雁門關內出了奸細。所以，你們跟着張躍哥哥混到難民里，從小路走。出了城繞道從飛鷹堡後面的紫金山翻過去。

    那樣去京都城要快一些。丫頭你帶着弟弟一定要想辦法，把爹的血書送到太子殿下，或者林老將軍手裏。別人爹爹誰也信不過，記住了嗎？」

    十歲的春燕和八歲的冬哥兩人哭的跟淚人似的。「父帥，女兒一定保護好弟弟，把爹的血書送到太子殿下手裏。能不能讓娘親跟我們一起走！」

    「乖女兒，你和冬哥一起跟着張躍走不顯眼。娘要陪着你們的父親與雁門關共存亡。只希望你們姐弟能平平安安，就是娘和你爹最大的心愿！」張文遠將軍的妻子李氏含淚說道。

    「爹，孩兒不走，孩兒有武功，可以和父帥、娘親一起守城！男子漢大丈夫，絕不能做逃兵。爹曾教過孩兒：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古人常用瓦罐在井口取水，這樣在井口被磕碎的幾率當然非常大。大將總在戰場領兵作戰，陣亡的幾率也自然很大。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的意思！）讓姐姐跟着張躍哥哥去送信！」八歲的張冬子一臉堅定的說道。

    「胡鬧！爹就你和你姐姐兩條血脈。你想留下來送死不成？難道你想讓我們張家斷子絕孫嗎？爹是不是也教過你，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要是爹的好兒子，就聽爹的話，跟你姐姐一起離開！

    萬一爹和你娘不幸遇難了。你們也好給爹娘報仇雪恨。我知道我兒冬哥兒和春燕都有武功。那麼就好好的練武。切記要防着太后黨的人，不要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見到太子殿下再拿出血書。

    爹這裏有半塊兒虎符玉佩，太子殿下手裏有半塊兒。兩塊兒虎符拼到一起，就可以調動五十萬大軍。你們姐弟要好好保管。就是丟了命，也不能丟了這半塊玉佩，明白嗎？」

    「是，孩兒聽爹爹的話跟着姐姐一起離開。命在玉佩和血書就在！我們一定儘快搬來救兵，幫爹爹解除雁門關之危！」冬哥懂事的說道。

    「張躍聽令，本帥命你帶走他們，把他們姐弟安全護送到京都城。並把虎符玉佩和血書交給太子殿下！」張文遠將軍看着自己的義子說道。

    「元帥放心，屬下一定保護好兩位弟弟妹妹。末將一定不負元帥所託。告辭！義父、義母二老請多保重。我一定保護好弟弟妹妹。！」張躍今年十五歲，是張文遠將軍收養的孤兒。

    三個孩子一起給張文遠夫妻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張躍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兩姐弟，起身含淚而別。只是在他們三人喬裝改扮離開後。第二天晚上雁門關就失守了。

    雁門關城破之時，張文遠夫妻二人在雁門關城頭之上，雙雙自刎以身殉國。

    那天晚上，張文遠夫妻二人正在城頭上巡城。鼓勵士兵不要犯困，要是冷了就喝一碗薑湯。餓了李氏夫人派人給守城的將士拿來了熱騰騰的饅頭。守城的將士都感念張文遠夫妻的恩情。能遇上這麼一個懂得體貼戰士的好將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這時副將劉章搖晃着走了過來。看着吃飯的兵將，眼裏露出了不屑與寒光。看了張文遠夫妻一眼，開口說道：「張將軍，耶律齊元帥讓我給你捎個信兒。只要你肯歸降他們，你還是雁門關的守將。

    還可以做你高高在上的大將軍。耶律齊元帥說了：只要你歸順了他們，便給你官升三級。你在雁門關辛辛苦苦守了十幾年，不還是一個小小的一品將軍嗎？你圖的啥？一家子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這麼多年。嘖，嘖，我都替你覺得委屈。

    所以，我勸你還是識實務為俊傑。你往城下看看，周圍都是耶律齊元帥的大軍。現在，城裏的難民也差不多跑光了。只是你肯歸順，我可以保證，你張文遠高官得坐，駿馬得騎。

    你也可以帶着家人，去大草原上策馬奔騰。頭上是藍天白雲。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真是遍地是牛和羊。想想那場景，我都覺得幸福！」

    「放屁，原來雁門關內的奸細真的是你。我送出去的加急文書，也是被你給扣下了的。你這個卑鄙小人，投敵叛國的賣國賊，你不得好死！」張文遠將軍開口罵道。

    「哼！不實抬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辦法。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只要我把手中的信號彈一發出去，你信不信？耶魯齊元帥馬上就會帶人攻破雁門關。哈哈哈」劉章說完後，不由的放聲大笑。

    「你的女兒和兒子還有你的那個義子，我早就派人跟過去了，想去搬救兵，門兒也沒有。馬上你們一家子就要團…聚…了…」沒等劉章說遠，張文遠的夫人李氏就抽出寶劍，給劉章來了一個透心兒涼。

    只可惜沒能阻止，劉章發出手中的信號。信號「茲」的一聲就飛上了天空。耶魯齊的人馬向潮水一樣湧向了雁門關。只可惜雁門關的城門，早就被劉章命人偷偷的打開了。

    「夫君，你說咱們的孩子會不會…」李氏夫人含淚開口說道。

    「夫人，你放心，我把林將軍送我的兩個暗衛，也派去保護他們兄妹三人了。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早年給咱們孩子算命的道長說過：咱們的一雙兒女，包括躍兒在內，他們三兄妹都是大富大貴之命。尤其是咱們的女兒，將來的命格貴不可言！還有一句就是：說為夫身邊有小人，讓我多加小心。可惜為夫還是大意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太后黨的人，會投敵判國。

    說我們夫妻和兒女的緣分有些淺薄。最多不超過十年。看來真的應驗了。悔不該不聽道長的話，如果早早把身邊的小人給除了，也就不會釀成今日之大禍！」張文遠將軍看着自己的妻子說道。

    此時，耶魯齊的大軍如入無人之境，帶着人馬直接順着已經打開的城門沖了進來。包圍了張文遠夫妻等人。

    張文遠將軍仰天長嘆，開口說道：「我張文遠寧可站着死，也絕不跪着生！」說完抽出寶劍便自刎身亡。

    「夫君，你且慢走一步，為妻隨你去也。願來世我們還做一對恩愛的好夫妻。」李氏夫人也拿寶劍自殺身亡。夫妻二人這就這樣雙雙為國捐軀。城樓上的將士，也一起跪下大喊：「元帥、夫人一路走好！」

    耶魯齊看着死去的張文遠夫妻，右手搭左肩，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開口說道：「把你們的張將軍夫妻，抬下去好好安葬了吧！立一座『忠義將軍碑』！」

    耶魯齊說完又看了一眼，死相難看的劉章。很是不屑的說道：「把這個小人的屍體扔了餵狼！」雖然這劉章幫了耶魯齊，但耶魯齊等人還是很看不起這些投敵判國的小人。

    正在山林中休息的冬哥和姐姐春燕，忽然在睡夢中大叫：「爹爹，娘親不要！」姐弟二人一下子便驚醒了。春燕和冬哥姐弟二人出了一頭的冷汗。

    「春妹、冬哥不要怕，夢都是反的。躍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張躍開口說道。

    「哈哈，小兔崽子，終於讓我們追上你們了。看你們幾個小雜種還往哪裏逃！」這時，從暗處走出七八個黑衣男子包圍了兄妹三人，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兄妹三人立馬抽出自己的寶劍，準備禦敵。這時，忽然從暗處跳出兩個青衣暗衛。從這黑衣人背後殺了過來。不出十招，就解決掉了，副將劉章派來的這幾個黑衣人。

    「多謝兩位大俠相救，我們兄妹感激不盡。請受我們兄妹一拜！」張躍帶頭要給衝出來的兩個暗衛磕頭。

    「三位小主子，千萬不要客氣。我們兄弟是林老將軍派給張將軍的暗衛。也是張將軍不放心三位小主子，這才讓我們兄弟二人在暗中保護你們。」兩個暗衛趕緊拉起張氏兄妹說道。

    「不過，我們得到消息雁門關失守，張將軍夫妻二人已經以身殉國了。請三位小主子節哀！」兩個暗衛一臉凝重的說道。

    「爹爹，娘親！」張氏三兄妹不由的痛苦失聲。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水，淚如雨下。

    張氏三兄妹對着雁門關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開口說道：「爹爹，娘親，孩兒一定為你們報仇血恨！不殺盡太后黨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