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0037 我就隨口一說

    在汴京城,偶爾死個人把還算挺正常。

    畢竟是兩百多萬人的城市,老死的,病死的,矛盾糾紛死掉的,時不時都會發生。

    青樓里出事情更正常,畢竟都是些血氣方剛的青年們進來享樂,吵鬧起來不知輕重失手打死個人,也沒有什麼奇怪。

    但這次的事情,卻透着詭異。

    死者是個娼伎,長得挺漂亮,即使是臉色灰敗,也依然掩不住她生前的美麗。

    只是她的喉嚨處,卻是一片糜爛。

    像是被什麼撕扯過,活生生從外邊挖開了喉嚨,大量失血而死。

    最為讓人覺得弔詭的是,死者身上沒有血跡,唯有一雙手佈滿了血污,指甲縫裏還塞着許多肉沫和人皮。

    死者被發現的時候,是清晨,發現之人就是旁邊的曹誘曹小郎。

    當時他嚇得驚叫連連,整條街的人都聽到了。

    陸森在人群里看了會死者,然後退出來,走到曹誘身邊,問道:「她死在你身邊,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臉色慘白,使勁搖頭。

    曹誘現在根本沒有多少思考能力。

    昨晚他喝花酒,點了死者陪夜,把那點生理欲求排泄出去後,他就摟着女子睡覺,結果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摟了個死人。

    「你身上沒有血跡。」陸森上下打量了一下曹誘:「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立刻去開封府找尋求庇護,不用等捕快過來。有展捕頭在,一般的江湖邪士不可能進得了開封府。」

    「什麼意思?」曹誘猛地抬頭看着陸森。

    「還沒有弄明白嗎?」陸森笑了聲:「有人想害你,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是怎麼做到這樣子殺害死者的。」

    曹誘猛地走前一步,雙手按着陸森的肩膀,驚喜地問道:「她不是中邪死的?不是巫蠱邪術?」

    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看到死者這古怪的死法和表情,都認為是她是中邪了,或者被鬼神所殺。

    否則不會死得這麼奇怪。

    而且此時看戲的人聊起來,越說越誇張,什麼猛鬼殺人,第一個看到死者的人,就是猛鬼的下一個目標之類的,可把曹誘給嚇壞了。

    宋人多多少少都敬鬼神,也很怕惹上這些東西。

    所以曹誘被嚇得夠嗆,生怕到了晚上,就是自己如此死掉。

    但現在陸森卻說,是有人想害自己,他立刻就感覺到無邊的黑暗中。一道陽光照射下來。

    畢竟陸森也『神異』人士,他說的話,可信服度極高。

    「我明白了,多謝陸兄指點。」曹誘冷靜了許多,他喚過自己的三名護衛,讓一名護衛回去通知家中大人,另外兩名護衛跟他現在就去開封府。隨後他向陸森抱拳說道:「等此事了後,我再擺酒謝恩。」

    陸森點點頭,轉身離開。

    而曹誘帶着護衛直奔開封府而去。

    這件事情陸森很快就被放在了腦後。

    畢竟在他想來,以包拯的查案能力,這件看似詭異的案子,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意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三天後,曹家長子曹評親自找上門來,他帶着幾名強壯的護衛在柵欄外大喊:「陸兄,求你救救我家小弟。」

    話氣極是緊迫。

    陸森走出院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弟弟中邪發瘋,居然想自盡。」曹評臉色鐵青地說道:「好在展護衛及時控制住了他,但其神智卻已瘋狂,親人皆不識,見人就狂吠。」

    陸森張大了眼睛:「這麼嚴重?」

    「求陸小郎救我家小弟。」曹評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再次抱拳哀求道。

    他雖然好欺負自家小弟,但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太疼愛了,這才想着逗着玩。

    見到小弟這慘狀,他心如刀割。

    「一起去看看。」陸森作了個請的手勢:「儘快動身吧。」

    曹評是坐着馬車過來的,到了山腳下,兩人進了馬車,一群護衛守在馬車旁健步如飛,居然跟着馬車跑了一路,也不怎麼見他們氣喘。

    馬車在開封府前邊停下,曹評帶着陸森直接繞到開封府後院。

    遠遠的,就聽見野獸似的吼叫傳來。

    順着聲音,來到一間大屋前,然後曹評急急走進去。

    屋裏站着些許人,除了必旬保護曹誘的捕快外,還有展昭及兩位老人。

    一人面白微胖,臉色沉穩如水。

    另一人穿着青衣,模樣和曹評極為相似,他站床邊,心疼地看着床上掙扎、瘋狂大吼的人。

    進來後只觀察了兩秒,陸森很快就明白了這兩人的身份。

    他抱拳說道:「小子陸森,見過包府尹,見過曹國舅。」

    然後再向展昭抱拳算是行禮了。

    包拯點點頭,然後打量着陸森。

    而曹佾走過來,讓動拉着陸森的手,帶他到床前,哀求說道:「陸小郎,你也我家小兒相識一場,請務必救他性命,大恩大德,老夫日後必有重謝。」

    「待我看看。」

    陸森扭頭看着床上的曹誘。

    此時曹誘不復之前的模樣,衣衫不整就不說了,腦門上,太陽穴旁皆是青筋畢露。

    他的雙目因血絲密佈,已經紅瞳。

    而且曹誘的喉嚨上,有一道道深深的抓痕,血條交錯,最重的那幾道,看着幾乎抓破喉嚨。

    陸森皺起眉頭:「為什麼和青樓的那位死者如此相像。」

    包拯在旁邊突然出聲:「哦,這位陸小郎也知道青樓詭案?」

    「三天前的事情。」陸森雙手攏在袖子裏:「當時我在展捕頭家中吃完酒,順路經過青樓時,看到了死屍的慘狀。曹小郎直接來開封府尋找庇護,也是我的主意。」

    包拯看向展昭,展昭微微點頭。

    「那多謝陸小郎了。」曹佾心有餘悸地說道:「據展護衛所說,誘兒他發病極為迅猛,突然間就狂性大發,雙手挖着自己喉嚨,要不是展護衛武功高強,及時制止了誘兒,說不定此時誘兒已經……」

    展昭在一旁抱拳說道:「國舅不必擔心,曹誘他喉嚨上傷勢看着嚴重,其實都只是皮外傷,不打緊的。真正麻煩的是他現在中邪一般的模樣。」

    隨着展昭的說話,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陸森的身上,現在場中,就他一個人是『專業人士』。

    陸森搖頭說道:「不是中邪。」

    「何以見得。」包拯摸着鬍子,出聲問道。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鬼神。」陸森笑得挺開心的。


    包拯眉毛一抖:「我聽展捕頭說,陸小郎也是修行之人,卻似乎不太敬神鬼。」

    陸森看着包拯的眼睛:「若是畏懼神鬼,是無法修行的。」

    包拯表情微愣。

    曹佾急急問道:「那我家小兒為何如此?」

    陸森看着床上六親不認,見人就吠就吼的曹誘,說道:「我看着像是中了毒。」

    此時旁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少年郎,你此言差矣!曹家小子氣血奔騰,脈像如同黃河之水泛濫,這並非中毒的徵兆。且用銀針刺血驗不出毒來。」

    陸森看着老人:「這位老人家是大夫?」

    「宮中御醫。老夫求家姐請來的。」曹國舅向陸森拱手,微微彎腰說道:「你與我家小子相識,老夫厚顏稱呼你一聲世侄……陸世侄,若是你有解救之法,請儘管施為。」

    陸森點點頭,然後看向展昭:「麻煩展捕頭按住曹兄弟的腦袋,並且捏開他的嘴。」

    展昭自然應允,他走到床邊,輕而易舉固定住曹誘的腦袋,然後無情鐵手一捏,曹誘的嘴巴就張開了。

    此時周圍的人都下意識聚了過來。

    陸森雙手從衣袖中伸出來,右手中多了個瓶子。

    眾人表情都是一愣,在場眾人都算是有身份的,玻璃瓶子見過不少。

    但如此通透的水晶琉璃瓶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同時……他們心中有了些希望。

    用如此貴重琉璃瓶子裝着的藥,從常理來推斷,一定相當珍貴吧。

    陸森打開瓶口,空氣中頓時瀰漫着香甜的味道。

    眾人又是一愣。

    蜜香?

    陸森沒有理會他們一驚三變的臉,舉着瓶子,隔空將蜂蜜倒入到曹誘口中。

    隨着金色的蜜漿一點點滴入到曹誘的喉嚨里,後者臉上的青筋迅速褪去,眼睛中的紅色也在快樂消淡。

    不止這些,此時曹誘喉嚨處的抓痕也在迅速癒合。

    等大約一半的蜂蜜倒入喉嚨中,曹誘身上的異像已經完全消失。

    傷痕癒合。

    甚至他的表情都變得正常起來。

    眾人看得直愣神,即使是包拯也被嚇了一跳,摸着鬍子的手,下意識用力把鬍子扯斷幾根。

    神藥!

    這絕對是神藥。

    除了包拯和展昭,其它人幾乎都用熱辣的神情看着陸森手中的玻璃瓶。

    陸森淡定地將玻璃瓶重新蓋好,然後又手再次伸入衣袖中攏在一起。

    同時把瓶子放回了系統背包中。

    此時床上的曹誘突然說話了:「展護衛,你捏着我腦袋作甚,放開!弄痛我了。」

    曹誘的話,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回到他的身上。

    展昭下意識就放開了曹誘。

    而曹佾大喜:「誘兒,你沒事了?」

    曹評見着弟弟面色如常,也鬆了口氣。

    曹誘此時一臉地莫名其妙:「爹爹,大哥,你們表情怎麼如此奇怪……還有,為什麼要綁我在床上?」

    「剛才你發瘋了。」曹評心悸過後,便是惱怒,重重拍了下弟弟肚子,怒道:「嚇死我們了。」

    曹誘輕呼一聲,其實也不太痛,就是突然被打到,被驚着了。

    曹佾表情溫和:「誘兒你還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嗎?」

    「做了些什麼?」曹誘神情迷茫:「我剛才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我變成了一匹北方來的青狼,有很多大頭惡猿想要吃我,我當下就怒了,誓要把他們都咬死。」

    眾人表情都是怪怪的,然後看向陸森。

    「確實是中毒,估計是極少見的幻毒。」陸森點頭說道:「我的藥沒驅邪功效的。」

    曹佾鬆了口氣,他尋仙問道許多年,是極信神神鬼鬼這些事情的。聽聞與之無關,心下大定,問道:「陸世侄對此事有何看法?你之前讓誘兒直接來開封府,可是估算到什麼?」

    「從青樓案那裏就能看得出來,殺個人弄得陰森恐怖,神神叨叨,很明顯是衝着你們曹家來的。」陸森眯眼想了會,說道:「等等,我似乎記得在某本書中看過類似的事情,和這遭倒是很像。某士欲投名主而不得,心生一計,隱毒其主,再攜藥解之,遂得寵信。」

    眾人的表情都若有所思。

    陸森繼續說道:「當然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不管怎麼樣,這事不關鬼神,具體的案理自然得由開封府來辦,我又不懂查案,幫不上忙的。」

    「那也得多謝陸世侄……」

    曹佾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此時有捕快稟報道:「國舅爺,外邊有男子求見,說是貴家的金管事。」

    「他來這做什麼?」曹佾沒好氣地埋怨了句,然後說道:「讓他進來。」

    很快一個穿着藍色布罩袍的微胖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他見到曹佾便開心地彎腰拱手說道:「郎君,大好事大好事。我在雜市那處,見得一個色目奇人,他面相神異,一手生花,一手命枯,有大神通。我千求萬求,終於向他求得了一粒神丹,只要給小世子服下,斷能藥到病除,且餘生再無病患之苦。」

    眾人的目光猛地看向陸森,驚奇地不行。

    陸森自己都有點發蒙,他之前就是這麼有感而發一句話罷了,怎麼就成真了?

    他只能聳聳肩,無奈地笑了下,然後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曹世伯處理家務事了。告辭!」

    陸森率先走了出去。

    包拯淡淡地說道:「老夫也不打擾曹國舅處理家務事,但這人你得給老夫留着,青樓案的事情,還沒有結呢。」

    然後包拯帶着展昭,與眾捕快也出去了。

    宮中御醫沒有走……他實質算得上是曹家的人。

    房中還餘三名護衛,再無外人,然後曹佾向着金管事露出了溫暖如春風的笑容。

    陸森出了開封府,在城裏逛了圈,買了些肉食,這才返回矮山。

    而此時包拯和展昭正在開封府的案卷間裏查着案件細節。

    包拯一手捧着案卷,一邊說道:「展捕頭,這陸小郎似乎與一般的道人僧人不太相同。」

    展昭也點點頭說道:「對,陸小郎他傲氣極重。」

    「倒不是傲氣重不重的問題。」包拯摸着鬍子想了會,才說道:「他是術法修行之人,卻蔑視鬼神,這不太合理。甚至還說,『恐懼鬼神是無法修行的』這等話來,不可思議。」

    展昭放下手中案卷,微笑道:「但陸小郎卻是真的術法有成,不像宮中那些道人,淨扯些神鬼為己倀身,卻不見半點神異。」

    包拯點頭,然後嘆氣:「展捕頭你是真不願勸說陸小郎離開汴京城嗎?」

    展昭苦笑:「包府尹,此事我真開不了口。」

    「也罷,展捕頭你為人義氣,此事確實是難為你了。」包拯把案卷放回到書架上:「待以後有空閒,本府親自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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