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歷445年8月,韓進僅以四萬微弱兵力,於天闕山之戰大破華統聯軍三十六萬,名滿江東,威震天下。江東之主華統身死後,因無子嗣,加之其多年境內積攢的種種矛盾悉數爆發,江東徹底崩潰。
桓、顧二家先是投靠韓進,以剿滅吳佳吉軍做投名狀,隨後以二大家族為首,各地大小貴族紛紛倒戈韓進,擁立其入主江東。
「什麼?」遠在京兆府的張清夢聽聞軍報,十分驚訝,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本來穩操勝着的華統竟會敗的如此徹底。
在他的佈局裏,待華統滅亡江南,人困馬乏,後方空虛之際趁虛而入。然而,韓進的突然崛起打亂了他所有戰略佈局。
「大王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呀!」於濟滔輕輕笑着。
「軍師,如今之計又當如何?」
「如今江東無主,大王可立派一軍征伐,至少要搶到長江以北。」於是,天闕山之戰之後五天,張清夢宣佈出兵支援圍剿江東。
而荊州這邊,劉漢則因背叛韓進而惶惶終日。
「主公!如今江東無主,何不趁勢起兵?」
「呃對起兵起兵」劉漢慌忙應聲。
「不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華統主力雖覆沒,其守備尚在!」景訓厲聲反駁。
劉漢嚇的一怔,細想確實有些道理,便又道:「景將軍之策甚好,甚好,不可出兵。」
「可是」謀士黃政道:「張清夢與韓進皆在分食江東,如若誤此良機,我荊州將再無翻身良機。」
劉漢又連連稱是:「對出兵出兵」
「若攻略江東大傷元氣,或是李環趁虛而入呢!」景訓再次反駁。
堂上爭辨不休,劉漢就如同小孩子在眼睜睜看着父母吵架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他怯怯地開口:「二位愛卿,先別吵了」
然而二人爭辨不休,聲音一個蓋過一個,劉漢見此,又提了幾個調,但依舊很小聲:
「別吵了別吵了」
依舊無濟於事,劉漢見此情形,十分羞憤,將桌上的公文用力一揚,轉身離開。眾人見此情景,皆面面相覷,不敢復言。
且說劉漢滿臉委屈地來到妻子房間,小劉瑞亦在此抄書,妻子見狀,困惑地上前為其寬衣:「大人因何事如此?」
劉漢抽抽幾下鼻子:「這些酸儒莽夫!我恨他們!」
「此話何意?」
「他們欺我太甚!先父如果尚在,他們敢嗎?」劉漢如同被霸凌的小孩子,這委屈巴巴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三十七歲的男人。妻子只好像哄小孩似的安慰。
委屈一陣過後,劉漢招招手:「瑞兒,爹和你談點事,行嗎?」
劉瑞聞言,放下毛筆規矩地上前,在得到示意後坐在劉漢身旁:「爹?您有何事?」
劉漢眼中眶泛紅,拍拍劉瑞肩膀:「爹是不是特沒用啊?」
「爹很厲害的」劉瑞思慮一下:「能把這麼大的荊州治理的井井有條,很厲害的。」
劉漢一聲嘆:「瑞兒,爹累了,想把這荊州之主的位置傳位於你,你意下如何。」
「?」劉瑞一皺眉:「爹,您認真的?」
「嗯」
「那您呢?」
「爹打算隱居。」
別說劉瑞,連妻子聽了都莫名其妙:「大人無病無災,何故口出此言?」
「我生性愚鈍,上不及父,下不如子,不如早日讓賢,以免誤國誤民。」
「可瑞兒年僅十歲,」劉瑞回應:「瑞兒年幼無知,唯願於父親膝下悉聽教誨」
「你平日裏不是被喚作「神童」嗎?想你祖父在世之時,不也常常讚賞於你嗎?」劉漢蹲下身,同兒子等齊身高;「非常之人應做非常之事,懂嗎?」
劉瑞不敢領命,縱然他有通天的本領,年齡卻依舊是他短時間內無法逾越的巨大鴻溝。無奈劉漢執意退位,毫不顧及劉瑞能否服眾。
於是第二天,劉漢將所有印信交予十歲的兒子後,便準備隱居事項。
這不是兒戲嗎?縱然劉瑞何等了得,可如此年紀怎能服眾?以景訓為首的臣子們以為是劉漢賭氣,便集體跪求劉漢復位。劉漢只是推脫不見。
後來在眾不斷的勸試下,他終於想通了——乾脆直接下野吧!很快他便在一處村落隱居下來。
眾臣眼見主公如此逃避,急的是捶胸頓足,難以置信。
「朝迎暖日臥雲蓬,暮賞煙霞伴鶴融。
心遠塵器情自悅,無事落得滿身松。」
這是劉漢隱居兩天後的真實感受,雖然荒是僕人開、地是僕人種、水是僕人打,飯是僕人做,但似毫不影響他逢人便說自己是快樂農民。比起令人煩心的政治,他寧願寄情山水之間,做一個快活的詩人。
他倒是自在了,「小神童」劉瑞可累的要死要活。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有什麼威望來統領本就貌合神離的將士呢?
第三天,他再也受不了了,在知曉劉漢所在之處後,他立即同景訓帶三百人去尋。這次也不勸了,而是直接開門,勒令劉漢復位。
「我早已不是主公,我只想終老山水」
劉瑞刻意擺出憤怒表情:「爹,如果您是主公,便請您回到江陵城主政;如果我是主公,我便命令您立即復位主政!」
「主公,末將有罪,願受懲處,還望您早日復位。主政荊州。」
當然,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劉漢知道,他根本沒有選擇,這場鬧劇只好在劉漢的嘆息與抱怨中結束。
另一邊,韓進收攏華統潰逃士兵約七萬之眾,加上手中存下的三萬餘人,共十萬人,桓、顧二軍在剿滅吳家,前來合軍後,總兵力超過了二十五萬。大軍在桓顧二家的帶路下,直逼金陵。
「貴族的蠢豬們,你韓進爺爺回來了!」
他如是想着,金陵城,這個承載着他無數痛苦的城地,昔日在其頭上作威作福,如今,終於即將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韓進身乘「戰鼓」,矗立在二十五萬大軍之前,他的身姿挺拔而堅毅,眼神中閃爍着復仇的火焰,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寒星。狂風呼嘯着吹過,他的披風烈烈作響,似在訴說着這些年的屈辱與憤恨。身旁的軍旗在風中舞動,上面繡着的「韓」字格外醒目。
二十五萬大軍列陣整齊,一眼望不到盡頭,猶如一片鋼鐵的洪流,即將席捲金陵城。士兵們身着堅固的鎧甲,他們的腳步聲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金陵城的命運之上,大地都為之震顫。
大軍所到之處,煙塵滾滾,遮天蔽日。馬蹄聲、腳步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這支軍隊承載着韓進的仇恨與希望,向着金陵城洶湧而去,勢不可擋。
於金陵城中倉促繼任吳王的是華淵之子華睿,在面臨韓進將要發起的攻城戰時,嚇的是六神無主,只好找來曾為韓進軍師的華綾求其出面,商議和談。
華綾在同韓進的協商中,要求韓進答應三點條件,金陵便拱手而降:
1:赦免華睿在內的華氏家族所有成員
2:保留吳王爵位,同時要讓華氏家族成員擔任要職。
3.要在江東尋一處富庶之地以作華氏封地,且不得干涉其領內一切事務。
金陵城乃是可比肩京兆府的巨型城池,極難攻克。韓進也想實現無血開城,但在面對華綾時,卻絲毫未形於色,而是直截了當討價還價:「吳王爵位必須放棄,這點不能讓步!還有封地內事務,不能華氏獨斷,僅有收稅之權。」
消息佳入城中,本不抱希望的華睿大喜過望,怕韓進反悔,立即簽下名字,次日,金陵無血開城,江東易主。
韓進將根據地從江安遷至金陵,以便更好地控制江東。當他領着大軍進入金陵時,金陵百姓皆跪伏兩側,華睿則親自為其牽馬執蹬,儼然一副征服者的姿態。望着昔日流浪的街道,不禁心中五味雜陳。
誰又會想到,當初走街串巷行乞的瘦弱少年,當初那個被人辱罵嘲諷的下等小子,如今卻成為了江東之主呢?誰又會想到呢?
他乘馬進入吳王宮,繁華如舊。望着高高在上的王椅,不禁令他回想起昔日被貴族老爺們輪番嘲笑時的場景。他還能清晰地記起自己跪拜過的地面,記的自己流過眼淚的板縫。昔日解籌交錯的器具如今就像俯首稱臣一般,靜的出奇。
一月後,韓進端坐於此王椅上,對有功之臣進行封賞:
「封蔣正坤為鎮軍大將軍武陽候,食邑三千戶。
洪天虎為車騎將軍,建安候,食邑二千戶,
董赫為驃騎將軍,吳候,食邑三千八百戶,
蘇正修為軍師將軍,食邑三千戶。
桓氏家族受封蘇、杭二州之地,桓遲食邑五千戶,封嘉興候。
顧氏家族受封江北三州之地,顧硯食邑七千戶,封平陽候,其餘大小功臣皆有封賞。
韓進對桓、顧二家的回報是相當豐厚的,在職務方面,二家擔任要職者居多。至於華氏家族,韓進一直以「城中不穩,且許些時日」為由,遲遲不肯兌現承諾。
待金陵城中穩定,韓進又命洪天虎、蔣正坤、阮大越等人出兵攻打殘餘反抗勢力,又是一拖再拖。
後來,韓進被華氏家族的人念煩了,只好應下明日於王宮議事堂宣佈。
第二天,韓進的封賞下來,華氏家族受封金陵城西市南街,華睿擔任王府長史,食邑五戶。華氏家族大為不滿,認為韓進不僅沒有兌現承諾,而且刻意羞辱。心生不滿之下,華氏家族竟然再次打出「吳王」旗號,四處宣傳。
韓進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在暗中告知華綾此事並命其傳話:「必須要華氏一眾長老以及華睿本人親自認罪道歉,還要收走所有封地。
消息傳至,華氏長老表示「不可接受」
他們認為,家族在江東盤據數百餘年,勢力盤根錯節,無論是誰皆不可令其認罪,也不敢動華氏家族一根毫毛。
然而,他們高估了韓進的心胸,也低估了韓進的殘酷。
在得知華氏家族反應後,韓進心中無數新仇舊恨噴涌而出,立即向軍隊下令:
「將反賊華氏一族盡數屠戮,不留任何生靈!」
此令一出,滿朝震撼,他們沒想到,韓進竟然真的敢對這個分佈江東各地,且政治影響力極大的百年家族下手。
當軍隊將華氏府邸團團圍住,亮出長槍之際,韓進心中積攢之仇恨瞬間爆發:
「殺!!凡華氏族人!一個不留!!」
府邸大門破碎的瞬間,便是華氏一族噩夢的開端——
士兵們如發狂惡獸,咆哮着衝進華氏家族的府邸。華氏族人剛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試圖奔逃,可哪裏逃得掉。士兵們揮舞着寒光閃閃的利刃,遇人便砍,一時間,鮮血如暴雨般四處飛濺。
婦女們的慘叫此起彼伏,卻絲毫不能喚起施暴者的憐憫。她們被按倒在地,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扯開來,接着便是冰冷的刀劍無情地刺入她們的身體。而她們的掙扎只能換來更殘忍的對待,有的被割掉了頭顱,有的喉嚨被割開,只能發出「咯咯」的血沫聲,絕望地死去。
於一處地窖處,士兵發現避禍的孩童,便將其以繩索縛頸,悉數牽出,帶至韓進面前。見到這些孩童,韓進竟有了些許惻隱之心,不如放了?他們和阿雪差不多一樣大,他走到第一個孩子面前,伸手想為他松松繩子。
「啐!」那孩童毫不掩飾對韓進的厭惡。
韓進先是愣了半晌,隨後笑着擦去臉上口水。突然,他猛地將刀狠狠刺進那孩童的腹部,刀刃沒入身體,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射到韓進的臉上和身上。然而,他依舊微笑着,並未停下,一下又一下,瘋狂地將刀抽出再刺入,每一次都帶着無盡的仇恨與力量,韓進似已陷入癲狂,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直至屍體癱軟下去,再無一絲動靜。
其餘孩童們被嚇得呆愣在原地,甚至來不及哭出聲,便被其他士兵一刀劈成兩半,那小小的身軀瞬間斷為兩截,臟腑流了一地。
男子們雖試圖反抗,可在韓進大軍的怒火下,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的胳膊被生生砍斷,掉落在地還在抽搐着,手指被一根根剁下,隨意丟棄在角落。
華氏家族的宗祠內,祖宗的牌位被砸得粉碎,士兵們將華氏的族人驅趕到此處,用繩索捆綁起來,然後一個個割開他們的喉嚨,讓鮮血噴灑在那些破碎的牌位上,像是要以這樣血腥的方式褻瀆他們的祖先。
鮮血順着台階流淌,將整個宗祠都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火焰也在四處燃起,吞噬着一切,那燃燒的噼啪聲和着人們的慘叫,交織成一曲絕望的哀歌。
那滿地的殘肢碎肉、流淌的鮮血、絕望的哭嚎,都成了他復仇的祭品。積攢的珍寶綾羅,悉數化為碎片灰燼,也見證了這場殘酷至極、泯滅人性的屠戮。
「內庫化作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
韓進站在院內,面無表情地俯瞰着這煉獄般的場景,眼神中只有冰冷的仇恨和決絕。這是華氏一族欠他的血債,要用他們全族的性命來償還!
那一筆筆血賬樁樁件件都刻骨銘心。他想起自己曾經遭受的種種,被當作笑料般肆意凌辱。女兒無辜慘死卻求告無門,那些痛苦的過往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他的心。每一滴流淌在地上的華氏族人的鮮血,都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曾經輝煌燦爛、繁華昌盛歷經數百年風雨的華氏家族,在歷史的洪流中跌宕起伏,卻未曾料想竟以如此血腥、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慘烈之態倉促謝幕,畫上了一個充滿絕望與悲嘆的句號。
這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們往昔種下的惡因,終究在今日結出了苦澀的惡果,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作自受的孽報罷了。
同樣在這一年,泰威皇帝泰不染將皇位禪讓於鄭王張清夢,大鄭王朝建立。韓進雖記恨張清夢昔日背叛,但出於形勢考慮,只好派出使臣前往京兆府參拜。他很清楚,以目前江東尚未穩固的情況,得罪張清夢絕非明智之舉。
等到出使張清夢的華綾聽聞家族被屠戮的噩耗,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許久才回過神來。他的雙眼瞬間佈滿血絲,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隻身闖入王宮,面見韓進。
「韓進!你這瘋子!」華綾怒吼一聲,猛地將身旁的桌椅掀翻在地,桌上的杯盞瓷器瞬間摔得粉碎,碎屑四濺。「我一心助你,在你與家族之間斡旋調和,本以為能尋得一條和平共處之路,你卻如此喪心病狂!」
韓進只是坐在椅子上望着一切,全然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氣惱,甚至有一些玩味地看着他。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將地面踏穿。
「那些孩童何辜?那些婦女何罪?你竟下如此毒手,將華氏一族屠戮殆盡,你的心是被羅剎吞噬了嗎?」華綾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脖子上青筋暴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韓進望着他那憤怒通紅的臉,默默地聽。
「我原以為你是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胸懷大志之人,可如今看來,你不過是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屠夫!」華綾怒目圓睜,雙手在空中揮舞,似是想要抓住那虛無的「正義」,卻只抓到一片空氣。「我華綾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你簡直枉生為人!」
說罷,華綾猛地一拳砸在牆上,鮮血順着指縫緩緩流下,而他卻渾然不覺疼痛,只是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氣,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不息,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不公與罪惡都焚燒殆盡。
韓進依舊面色平靜,眼神冷漠地看着華綾,緩緩開口:「還記得阿雪嗎,她才那么小,那麼純真善良,那麼可愛」
「這與華氏家族何干?這與婦孺兒童何干?無論是華淵還是華統,這兩個真正的仇敵早已成了一捧黃土!是他們造成的你女兒的慘劇,你為何要向無辜的人下手!」
韓進只是奉上一笑,毫不在意。
「韓進!你遲早要遭到報應!你遲早要遭到報應!!!」華綾早已失去理智,捶胸頓足。
「咱饒你一命,讓你當華氏家族的家督,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不是誰都像你那樣毫無人性!」華綾憤恨咬牙:「只有你這種畜生中的畜生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都是報應,這是華氏家族咎由自取」
華綾怒極反笑,用食指甩了甩眼前這張可憎的臉:「好啊,好一個報應!韓進,你記住,你也有那樣一天的!你也會遭報應的!!!休說你今天佔了江東,就算你日後君臨天下,也註定不能長遠!!!」
「放肆!」韓進拍案而起:「我饒你一命,你卻如此對咱無禮,咱看你是一心求死啊!」
華綾絲毫不懼:「死便死爾,和你這種泯滅人性的畜生共頂一片天,乃是奇恥大辱!」
「你!」韓進憤怒到了極點,一度抽刀便要刺向華綾,但在關鍵時刻還是住了手。
「咱不殺你,讓你這麼死太便宜了!」韓進憤恨收刀:「來人!」
一眾侍衛上前按住華綾,華綾如同魔鬼般的眼神死死向上望。
「將華綾一家軟禁於府中!沒有咱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
華綾在被拖走之際,依舊瘋狂嘶喊,直至聲音逐漸減弱:
「韓進!你這個下等狗雜種!有本事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
辱罵之聲在空蕩的大殿中迴蕩,他緊閉雙眼,長吸一口冷氣,癱坐在椅子上
這年年末,京兆府派遣使者而來,韓進率領百官於王府接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朕紹繼大統,欲興邦國,當施仁德,廣納賢才,以固我朝之根基,揚我朝之威名。
茲爾韓進,性堅毅,志高遠,雖歷經磨難而未改其心。往昔在前朝為越王,亦有所為,聲名初顯。朕觀其行,察其德,念其才,特封爾為大鄭楚王,領楚地之封疆,督軍民之庶務。望爾於楚地,興農桑,促商貿,使百姓富足,倉廩盈實;練勁旅,強甲兵,保境安民,拱衛社稷;倡文治,興禮義,化育萬民,淳厚風俗。
爾當恪盡職守,忠君愛國,上奉朝命,下恤黎庶,不得有違。朕賜爾金印紫綬、冕服車駕,以示恩寵,昭顯榮貴。
欽此!
大鄭天統元年乙亥」
韓進無比恭謹的接過詔書,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這一路走來的他,太不容易了
他俯首而拜,面對使者,連連高呼:
「謝皇上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進篇至此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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