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感覺啊,這玉傾公子好精純的元力,竟然讓我的道宮一重天圓滿了。
楚天享受的仰着臉,感受着體內彭拜的太陰之力,還有泥丸宮的金丸,漸漸的豐盈了一圈。
「楚天,琴宗和仙楚門是不會放過你的。」紅袖身軀顫慄,牙關緊咬,每一個字都仿佛是磨出來的。
「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們琴宗能奈我何?」楚天眼皮都懶得抬,將手中的人皮紙緩緩揉成粉末,隨後輕輕的灑入雲層。
動作飄逸自如,就像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琴宗弟子的臉色卻變了,這魔尊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威脅根本無用!
「哼,一群地老鼠,早晚收拾你們。」楚天跳上萬古山河圖,對着三女點點頭,轉而朝空一點,仙圖立即一卷,載着四人朝棋盤山方向飛去……
此次,他真正的目標還是棋盤山,偶遇琴宗只不過是一絲心理因素做崇,這裏是暮雪的宗門,更是青瑤的仇恨之地,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打回來。
不過這一次也賺到了,不說白撿了一件下品仙器,就是這玉傾公子也殺的爽啊,連帶着青瑤心中的滔天怨恨也減了幾分。
這一場大戰聲威浩大,早就驚動了方圓千里,然而至始至終,千山琴宗的高手都沒有露面,讓楚天來去自如,好不張揚。
看着漸漸化作一點七彩星光的萬古山河圖,紅袖沉默不語,心中卻在泣血!
為什麼?為什麼偌大的琴宗,竟然會讓這個孽障來去自如,呵呵……玉傾.「袖兒,何事讓你臉色這般難看呢?」琴宗仙音殿內,南宮玉琴側躺在龍榻上,一雙修長的美腿愜意的架在龍頭上,修身的金絲玉袍輕輕垂下,不經意間滑出大腿內側的一片雪白。
這樣的春色,足夠讓天下男子心動,只是半跪在地上的紅袖卻一點欣賞的興致都沒有,她的心很亂,非常亂。
「師尊,楚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難道你會不知道?」半響,紅袖僵硬的抬起頭,一臉森寒的凝視着南宮玉琴。
這個師尊素來心狠手辣,算計通天,絕對不可能看不到!
南宮玉琴眼中掠過一絲詫異,羅衫輕滑,掩住了一片春色,她從龍榻上緩緩坐起,纖細的手指輕柔的划過自己額角的青絲:「袖兒,你說當今天下,誰最有希望成為大教第一,從而主宰誅天萬界呢?」
「啊!」
紅袖愕然,南宮玉琴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的道心驀然亂了,這好像跟自己的問題風牛馬不相及啊。
「對不起,師尊,我……我不知道。」
「咯咯咯,你該知道的。」南宮玉琴溫柔的笑了,只是眼角的陰毒卻像化骨綿針,根根刺進紅袖的心臟,令她窒息。
師尊,發現了我對玉傾公子的情!
「紅袖,你是琴宗未來的接班人,記住,永遠不要被個人**所主導。楚天,這是一顆棋子,一顆異常強悍的棋子,目前,我們沒有資格動他。」
說出這句話後,南宮玉琴就眯上了眼,紅袖微微彎腰,認認真真的執了禮,轉而黯然退去仙音殿。
「楚天,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玉傾之死,足夠讓仙楚門和我琴宗組成絕對聯盟,到時候,咯咯……」
幽冷的女聲,在寬闊的大殿裏輕輕迴蕩,如同午夜的孤魂,在黑夜裏發出聲聲戾嘯……
…………
看着眼前縱橫交錯,一望皆茫茫白雪的天塹,楚天徹底沉默了。
棋盤山真不愧是棋盤山,在大山的頂端竟然天塹密佈,猶如無數把大刀將這一片地域切割成不計其數的豆腐塊,令人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楚哥哥,現在可如何是好呢。」暮雪坐在仙圖上,一臉緊張的看着楚天,少女天生對未知環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雪凝,你以前是怎樣走過棋盤山的?」思索了良久,楚天還是問向陸雪凝,他想她應該能給出一個答案。
陸雪凝眉頭緊皺,一雙美眸不停的打量着眼前雖然平整無比,卻縱橫交錯,猶如棋盤的地域。
「哎,以前來可不是這樣的,根本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玩意,討厭死了。」
「唔!」楚天若有所思,從仙圖上走下,轉而來到一條天塹前。
縱橫交錯的天塹,其實是一條條極深的大溝,它們雖然不寬,可是深度卻令人膽寒,哪怕楚天的太陰之眼都看不到底。
粗略估計,起碼有十萬丈之深!這得何等的*力!
「孫臏,看來絕對不是個凡人,而是一代兵仙。」楚天自信的話語,隨着風雪在茫茫棋盤上幽幽迴蕩,傳出老遠。
就在這時,一道枯老平和的聲音隨之響起:「公子既然這麼肯定,那不知能不能和老朽下一盤棋呢?」
「老師!」陸雪凝驚喜出言。
「唔?原來我徒也來了,什麼,是為你的如意郎君做說客來了麼?」虛空蕩漾,一輛古老精巧的黃銅戰車從空落下,其上坐着一位面容枯槁,鬚髮皆白的老人。
這老人雙眼渾濁,看上去就是凡夫一個,但是楚天卻清晰的把握到,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整個棋盤山的靈氣都被他控制住了。最為顯著的變化,還是這一片天地棋盤,活了!
一顆顆小山之大的黑白子,快速的從天塹上浮現,只一剎那的功夫,就在這一片地域上擺了一個局!
「天地為局,萬物為棋。能下這樣的一盤棋,何等快哉,哪有不願之理。」楚天身軀傲然,迎風而立,不盡一代霸主風姿。
孫臏微笑:「說的好,仙道跟人道其實沒有區別,一樣逃不脫天地棋局。今日,若你勝,老夫隨你出山,若你敗,就此退去,何如?」
楚天沉默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孫臏坐下的青銅戰車,半響,幽幽的吐出一句讓孫臏不再從容的話。
「你身下所坐的戰車,若我所料沒錯,應是黃帝指南車,軒轅黃帝的遺澤你既然受了,那麼你就是炎黃子孫之一,聖皇的遺願,還希望你不要忘記。」
楚天話語鋒利,句句如刀,在這一處天地棋盤上劃出爍爍聲響。
孫臏面色一變,乾枯瘦弱的身軀不由一顫,連帶着身下的戰車都向後退了三步。
而天地棋盤之間,原本將白子層層包圍的一角,一顆黑子砰然碎裂,局勢大變!
楚天嘴角微翹:「戰之利器,攻心為上,前輩,在下饒幸先勝一子。」一顆白子憑空亮起,被楚天填入先前黑子的位置。
如此,一角已破,還勝兩角!
與其說兩人下的是天地棋局,不如說下的是心術,智略,膽氣,還有論術。
萬古山河圖上三女都靜心屏氣,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天和孫臏,這是一場曠古較量。
楚天勝,則得到一代兵仙的效力,擁有一顆改變天下局勢的有力棋子。如輸,那一切都沒怎麼好說的,乖乖的原路返回。
棋輸一着的孫臏,再也沒有原先的輕慢,第一次將楚天這個孺子提高到等同的高度。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自己確實大意了!
「第二子,孫子點兵,多多益善。」隨着孫臏一語落下,茫茫天塹上突兀的立起一個個手拿黑色砍刀,身穿黑甲,頭戴黑盔的戰士。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黑甲戰士,起碼有百萬之數,凝聚在一起的殺氣,將天都攪渾濁了。
氣卷龍城,威壓四海!
這是此刻楚天心裏的感受,這百萬黑甲戰士給他深深的無力感,這就是兵仙的手段麼?撒豆成兵?
兵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特殊存在,這種不修神通,不修肉身的奇妙修煉體系,卻似乎擁有超乎一般仙靈的手段。
撒豆成兵!這難道是造的範疇?
「怎麼樣,楚公子有自信接下老朽這一招麼?如若沒有,你可是算輸一子了。」孫臏坐在黃帝指南車上,捋須而笑。
楚天眼睛閃爍不定,這百萬黑甲戰士雖然個體修為只在煉神十二重,但是蟻多咬死象啊,自己強拼下去,死的肯定是自己?
「不對,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楚天突然慧至心靈,太陰之眼大開,這一盤天地棋局在他眼裏化作條條交錯的白色脈絡,而一位位黑甲戰士則是其中的點。
「果然有問題!」楚天的目光停駐在這些白色脈絡的根部,那裏靈氣充盈,隱隱約約銜接着天塹之上的黑甲戰士。
原來如此,這些黑甲戰士並不是憑空而生,而是這棋盤山格局夠妙,底下藏了一條大龍脈,天生蘊含無量地龍之氣,孫臏只不過是借用地龍之氣衍化出這些黑甲戰士。
哼,若我沒看明白,這一局我還真是輸定了,地龍之氣無窮,則黑甲戰士殺不勝殺。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天嘴角微翹,大足朝下重重一跺,頓時山崩地裂,天河倒流,與此同時兩輪太陰月從足下升起,以巨大漩渦形流轉着。
「轟」的一聲爆響,整個棋盤山齊齊向下坍塌數丈,一條條栩栩如生的黃色光龍從山脈下躥出,隨後快速縮小,湧入楚天腳下陰月。
求諸位大帝手中花!另外關於夜神雪的一點小事,諸位大地有想法就在書平局留言啊,青草也在矛盾,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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