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杜歸踹開醫院大門,他看着大廳內的無頭鬼愣住了。
同樣的。
無頭鬼也愣住了。
下一秒。
它轉身就跑,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嗖的就消失不見。
這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
空氣中,一張冥幣緩緩飄落。
杜歸見此,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媽跑的還挺快!」
說罷。
杜歸握着菜刀就往醫院裏追。
順帶着一把將那張冥幣抓住,塞進了口袋。
這可是好東西啊!
死人錢,按照隱靈會的說法,等安州這邊大亂以後,死人錢就能派上大用,價值不可估量。
「哪裏跑!無頭鬼!」
醫院內部,根本沒有任何人。
空蕩蕩的一片幽靜。
經常去醫院的人應該深有體會,醫院內部一般都非常的陰冷。
不是什麼玄學的說法。
因為醫院的大樓工程,用料都非常厚實。
房子蓋的結實,牆壁又厚,自然就陰涼了。
穿過大廳的掛號櫃枱。
杜歸一路狂奔。
但無頭鬼逃的實在是太快了,杜歸上氣不接下氣,也只能看到它的背影。
「你跑不了!」
杜歸眼瞅着無頭鬼就要逃到醫院深處,立馬掀開套在頭上的絲襪,拿出了一瓶水,張口就灌。
這水,自然是被他戲稱為報仇雪恨水的玩意。
一口悶下。
當即,杜歸就來感覺了。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一種無形的波動,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那波動就像是輻射一樣,自帶着嘲諷的信號。
前方還在拼命逃跑的無頭鬼。
瞬間頓住了。
它身軀僵硬,它渾身顫抖。
雙手也控制不住的伸了起來,呈一個恰脖子的姿勢。
杜歸喘着氣,拉下絲襪,獰笑着說道:「跑啊!有種跑啊?」
「你他媽的」
「我可是被你打臉了兩次啊!」
「你知道嗎?你在我賬本上的位置,僅次於那具明朝古屍,自從被你用冥幣打臉,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隨身攜帶聽話水。」
「你的錢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杜歸向着無頭鬼走去,右手握着菜刀,左手伸進背包里,摸索着聽話水。
無頭鬼渾身顫抖。
它控制不住那種沒來由的仇恨。
現在的杜歸。
自帶殺父仇人的嘲諷buff光環!!
只要不是他的鬼員工,就會奮不顧身的要殺他。
可無頭鬼能殺的了杜歸嗎?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但此時此刻
在這所婦產科醫院內。
某個恐怖的存在,也收到了來自杜歸的嘲諷的信號。
悄無聲息的
醫院內部的溫度,變得更低了一些。
無形的力量在擴散。
咿呀
醫院的大門緩緩關閉。
冷不丁的
杜歸心頭猛地湧現出一陣惡寒。
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
他握緊菜刀,看向四周。
周圍一片空蕩蕩的,只有無頭鬼正舉步維艱的向自己走來。
「看來,這醫院裏,還真像我想的那樣,有鬼」
杜歸冷哼一聲。
他壓根不慫,每次出來,基本都是全副武裝。
而且,這所醫院也在他的活動範圍內。
就算是怪異,他也敢正面硬剛。
誰怕誰啊!
杜歸非常不屑,他拿着聽話水,就往無頭鬼走去。
兩者相距,不過十米而已。
腳步聲由遠而近。
無頭鬼瘋狂的顫抖,它猛地回退了一步。
恐懼略微戰勝了仇恨。
「沒用的,你跑不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無頭鬼,你在我面前,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給我打十萬年工吧。」
杜歸冷冷的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冥幣,每走一步,都能撿到一張冥幣。
他對無頭鬼非常的滿意。
家花那有野花香。
不禁,杜歸貪婪的盯着無頭鬼身上的口袋,說道:「等你成了我的鬼員工,我就讓你當鬼司機,給你專門準備一輛鬼車。」
「你肯定乾的比塑料模特強!」
把那些冥幣全都撿起來。
杜歸已經快走到無頭鬼面前了。
無頭鬼雖然能退,但退到牆角,它無路可退。
它是有實體的。
除非變成凶神,或者在如家飯店,不然它沒法影響現實。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隻手臂從天花板里冒了出來。
杜歸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刀。
那隻手臂頓時被砍斷,化作了飛灰。
這時候。
杜歸才抬起頭,冷冷看向上方。
天花板內,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鬼,探出了半個身子。
護士鬼的臉色青黑一片。
脖子上還有勒痕。
像是被什麼東西勒死的一樣,它一臉兇狠的盯着下方的杜歸。
那目光中,滿是對活人的惡意。
以及,想要把杜歸撕成碎片的殺意和恨意。
一瞬間。
護士鬼撲了下來。
杜歸退都不退,反手就是一刀。
水鬼的菜刀還是猛的。
對付凶神以下的鬼物,簡直是一刀一個。
護士鬼當場被劈成了灰飛。
杜歸不屑的道:「就這?」
「連怨鬼都不是,真讓我失望啊!」
怨鬼能給他增加活動範圍。
但連怨鬼都不是的鬼物,也就只能嚇嚇人了。
杜老闆不需要這種員工。
還是無頭鬼更讓杜歸念念不忘。
他走到無頭鬼面前。
無頭鬼已經掩飾不住那種殺意了。
直接撲向了杜歸。
這是一隻快要變成凶神的怨鬼。
杜歸臨危不懼,反手一刀捅進了無頭鬼的肚子裏。
這一刀,讓無頭鬼差點失去戰鬥力。
杜歸獰笑着抽出菜刀,一腳把無頭鬼踹出去老遠。
「區區老弱病殘罷了!」
無頭鬼,沒有腦袋,的確屬於老弱病殘。
然而
杜歸盯着無頭鬼,卻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媽的
自己怎麼給無頭鬼灌聽話水?
別說嘴了。
它連腦袋都沒有啊!
「草!」
杜歸忍不住罵了一句,把聽話水往無頭鬼身上潑。
無頭鬼被潑了一身。
但卻再次撲向杜歸。
壓根沒有受到聽話水的半點影響。
杜歸把瓶子一扔,上去就拿刀砍。
一人一鬼。
兩者之間的戰鬥並不精彩。
反而顯得十分粗暴。
杜歸用菜刀砍,但卻很難乾死無頭鬼。
畢竟,這也是一個快變成凶神的鬼物。
可無頭鬼也弄不死杜歸。
它幾次握住杜歸的脖子。
要將他腦袋擰下來,紅姐的黑絲襪就發揮了作用,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它根本擰不動。
次次都被杜歸用菜刀逼開。
「媽的,我還就和你剛上了!」
再次踹開無頭鬼,杜歸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從背包里拿出了那根麻繩。
菜刀別在腰間。
杜歸甩了一下麻繩,把打了結的那一端,直接往無頭鬼的胳膊上套。
然而,一個護士鬼突然從天花板里落下來。
那麻繩,直接套在了護士鬼的脖子上。
同時
一個接一個的護士鬼,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鬼,都從天花板里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
根本往不到頭。
這些鬼物,僵硬的轉着脖子,面色全都青黑一片,似乎死因都完全一致,歪着腦袋,死死盯着杜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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