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最終還是沒能和杜歸剛起來。
它老老實實的再次給了十五個怨鬼,當做利息。
總共是四十五隻怨鬼。
已經夠鬼車再次分裂出兩輛的了。
但實際上,鬼乘客如果太弱,這對鬼車而言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鬼乘客越強,鬼公交才會越強。
離開了火葬場。
一眾鬼員工揚長而去。
來的時候浩浩蕩蕩,走的時候也十分囂張。
杜歸騎着摩托車,後面拖着一具水晶棺,一臉的洋洋得意。
「要是明朝古屍跟殯儀館一樣是個軟骨頭就好了!」
「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要三十個鬼就給我三十個,要水晶棺給水晶棺,要利息給利息,這哪是什麼怪異啊,簡直就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嗯它還欠我三十個鬼呢」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
殯儀館肯定是不懂這個道理,否則的話,它一定不會助長杜老闆的囂張氣焰。
今天做了十一,他明天就敢做十五!
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此時此刻。
唐元清他們也回到了民調局的臨時辦事大院。
但還沒來得及處理唐隊長的屍體。
宋明等人,便傳來了一個壞消息,陪葬者現身了!
在唐老的那間辦公室內。
所有隊長,包括張全有在內,臉色都非常的嚴肅。
錢友亮拄着拐杖,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唐元清則急切的問道:「現在情況發展到哪一步了?」
陪葬者事關重大。
那是為墓主人陪葬的存在,一旦復甦,就擁有移動鬼蜮,除了唐元清和錢友亮以外,安州沒人能壓的住陪葬者。
甚至隨着時間的流逝,如果放任其不管,陪葬者的實力會變得越來越可怕。
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兩個。
要麼將其殺死,要麼將其重新埋進它們的墓穴。
宋明走出來,沉聲說道:「陪葬者於今天清晨,現身於平水區安州大河下游,殺死兩人後消失不見,再出現,是在安路區。」
「它已經殺死了十多個人,那些人全都成了抬棺鬼。」
「它的鬼蜮表現形式為血霧,但我們並沒有探查到它除了鬼蜮以外的其他能力,因為它一直躺在那具棺槨里,沒有正面現身。」
聽到這話。
唐元清的神色一片憂愁。
他背着手,在辦公室里渡步。
「昨天夜裏我隔着安州大河,見到了它,但它卻遁入河底,消失不見。」
「我本以為它會消失一段時間,沒想到竟然出現的這麼快」
一旁。
錢友亮忍不住敲了敲拐杖,開口道:「我去一趟吧,我倒要看看,墓主人的陪葬者究竟有多可怕。」
三十年前許安那次靈異浪潮里,只出現了一隻陪葬者。
因為許安就那麼一個。
但卻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最終,以一件極為特殊的能力物品報廢為代價,把那隻陪葬者重新關進了它的墳墓里。
唐元清頓了頓。
他轉身看向錢友亮,平靜的說道:「那隻陪葬者和明朝古屍不一樣,明朝古屍的棺槨消失了,可它卻沒有。」
「而且你如果過去,一旦打起來,造成的影響太嚴重了。」
錢友亮皺眉道:「我可以控制住事態。」
唐元清搖搖頭:「你控制不住,一旦你和它打起來,你能收的住?」
此話一出。
錢友亮立馬閉上了嘴,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正如唐元清所言。
如果一旦打起來,他還想要收着,只會讓他自己落入險境。
要知道,錢友亮只殺過五次索命鬼。
而唐元清即便是身體再不行,也是殺了六次索命鬼的人。
錢友亮再強,也頂多和那隻陪葬者打個平手。
張全有將一切看在眼裏。
他走出來,咬牙說道:「唐老,如果錢老出手的話,我們可以從旁協助,或許能把事態控制下來也說不定。」
唐元清還沒說話。
錢友亮就呵斥了起來:「愚蠢!你張全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你以為你殺死了一隻索命鬼,就能參與進這種層面的戰鬥?」
張全有憋着火說:「總不能看着它在安州殺人!!」
其他隊長也非常不滿。
「對啊,錢老,我們不能就這麼看着。」
「那怕是拿命填,也不能讓它繼續作亂。」
「總得有人站出來吧!」
錢友亮看着一眾隊長,不禁被氣笑了:「很好,你們都很有骨氣,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拿你們的命去填,去找陪葬者送死。」
唐元清擺了擺手:「友亮你夠了,和一群孩子吵什麼吵,你也一把年紀了,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脾氣。」
錢友亮憤怒的說:「孩子?!他們確實跟孩子一樣愚蠢,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唐元清不想和錢友亮吵起來。
就沖其他隊長說道:「陪葬者肯定要解決掉,但友亮出手的確會讓事情更麻煩,最主要的是,安州不止有我們民調局,還有其他人在暗處躲藏着。」
隊長們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唐元清見此,又開口道:「這件事我已經想到該怎麼處理了,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都散了吧。」
宋明等人紛紛走了出去。
張全有卻紋絲不動。
錢友亮瞪了他一眼:「你杵在這裏幹什麼?出去!」
張全有梗着脖子,看着唐元清說:「唐老,您為什麼不出手,您和錢老一起對付那個陪葬者,肯定是能成的啊!」
唐元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其實,如果我出手的話,根本不需要友亮,以我現在的狀態,一個人就可以鎮壓陪葬者。」
「但只有這麼一次,你懂嗎?」
張全有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眼睛立馬就紅了。
錢友亮的臉色也很難看。
唐元清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啊,要是和陪葬者打起來,事後我的身體就會徹底崩潰,我現在一直在強行吊着一口氣。」
「這口氣我不能現在就咽下去。」
「因為安州的陪葬者根本不止它和明朝古屍,接下來的局面只會更加艱難。」
「我得留着這口氣,讓局面安定下來,我才能放心咽下去。」
錢友亮怒視着張全有:「現在你懂了吧?小子!唐元清真是白栽培你那麼多年,你怎麼就那麼楞呢?」
張全有憋屈的說:「我殺了一次索命鬼,我以為我能分擔一些壓力,我」
唐元清走過來,拍了拍張全有的肩膀,和藹的笑道:「你後面的路還長呢,多和杜歸處好關係,以後說不定,你會比我還要厲害呢」
說着。
唐元清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這樣吧,我交給你一件事,你要是能辦好,陪葬者的事就能很快解決。」
張全有斬釘截鐵的說:「只要您吩咐,我一定完成!」
唐元清笑道:「行,那你記住,你現在和友亮罵了起來,你出去以後,就要把關於陪葬者的事泄露出去,還有一定要記住,我為了護着你,和友亮也撕破了臉。」
張全有心裏疑惑不已,嘴上卻說道:「是,我現在就去做。」
說完,張全有看了一眼錢老,回想起自己被針對的那些事,憤怒的摔門離去。
錢友亮氣笑了:「這小子,真是」
唐元清微微搖頭:「準備準備吧,隱靈會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行動,你得隱藏好,千萬別被他們發現,等他們和陪葬者打的差不多了,你再動手,務必要快速解決戰鬥,絕不能拖的太久。」
錢友亮點點頭:「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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