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當杜歸的話音落地以後。
在場的羽田越生,張全有,還有小田一郎表情都變得極為精彩。
張全有還好,畢竟昨天他親眼看到杜歸召喚出了無數惡鬼,知道杜歸肯定在暗中搞事。
可羽田越生和小田一郎卻不清楚。
小田一郎震驚的看着羽田越生:「羽田君,百鬼節開始了?現在不是白天嗎?」
羽田越生乾巴巴的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說不定杜桑是看錯了。」
說到這,羽田越生直勾勾的看着杜歸:「杜桑,百鬼節一直由羽田家族主持,我們肯定不會在白天舉行,只能是在夜晚,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
羽田家族雖然不覺得這件事能瞞多久。
可剛開始,就讓這個叫杜歸的發現了,簡直過於離譜。
畢竟,在羽田越生看來,杜歸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高手,更像是該溜子。
杜歸一臉鄙夷的看着羽田越生,說道:「廢話,我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在教我做事?」
羽田越生強忍着不耐,說道:「對不起杜桑,我只是太着急百鬼節的事了,所以語氣可能有點不好,你的,千萬不要在意。」
這一着急,大佐腔就出來了。
杜歸聽的不耐煩,不屑的說道:「我告訴你,你語氣不好,我他媽還脾氣不好呢,你再嗶嗶,信不信我讓你死啦死啦地幹活?」
說這話的時候,杜歸的語氣要多橫有多橫。
畢竟,這裏現在是他的地盤。
羽田越生臉色煞白,趕忙說道:「對不起,杜桑,是我的問題,我要趕緊通知家族這件事,我得先告退了。」
杜歸一臉不爽的說:「不是吧,你把我們叫過來連飯都不請我們吃,就要走人?這就是你們日本的待客之道嗎?」
羽田越生傻眼了。
「杜桑,你是什麼意思?」
「我中文不好,我聽不太懂!」
一旁的小田一郎表情異樣,湊到羽田越生耳邊用日語說道:「羽田君,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好像是要訛錢哦,就是問您要保護費的意思。」
訛錢這個詞實在太精粹了。
小田一郎只好換了個羽田越生能接受的說法。
然而。
羽田越生的表情卻變得更加茫然。
他看着杜歸那張痞里痞氣,又略帶囂張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受。
杜歸愣了下,扭頭就問張全有:「我臉上有錢嗎?他怎麼光盯着我看,一句話都不說。」
張全有捂着額頭說:「大概是被你嚇到了吧。」
說着,張全有就沖羽田越生說道:「羽田先生,杜老闆只是開玩笑的,你有事就先走,不用把他的話當真。」
杜歸不爽的道:「什麼叫開玩笑,我說的都是實話,請我們過來也不請吃飯,玩我們呢?」
羽田越生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歸,顫抖着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沓日元,雙手捧着遞給了杜歸。
「杜桑,這裏有三十萬日元,你先拿去吃飯,我身上就只帶了這麼點錢,實在不好意思。」
杜歸眼前一亮,點點頭:「可以,你小子還挺會做人,行,這錢我收了,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就報的名字,絕對好使。」
羽田越生見杜歸把錢收了,趕緊像是逃命一樣的逃出了這地方。
杜歸更無語了。
心中暗忖道:「這羽田越生還什麼羽田家族的呢,就他媽給了我三十萬日元,就嚇成了這樣,真是小氣。」
杜歸自打到了日本,就上網查了下匯率。
三十萬日元,其實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但總好過沒有。
小田一郎見情況轉變成了這樣,也告辭離開。
待他們走後。
張全有的表情忽然變了,低聲沖杜歸說道:「杜老闆,咱們出去吃飯。」
杜歸疑惑的點點頭:「還沒到中午,你這就餓了?」
「餓了!」
張全有一臉正色。
杜歸若有若所思的道:「行,那就出去吃個快餐。」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那棟大樓,來到東京塔附近的街道上。
此刻,東京的天空已經逐漸變得灰暗了下來。
杜歸出手,並沒有對東京的普通人動手,因此這場異變普通人便看不到。
換句話說。
會殺普通人獻祭給百鬼節的,也就只有江戶會的陰陽師了。
反觀杜歸的鬼員工,除了殺點陰陽師以外,其實一個普通人都沒弄死。
張全有帶着杜歸離開,左顧右盼,這才低聲說道:「你剛剛和他們說的太多了,那棟樓里有監控還有竊聽器。」
杜歸點點頭:「我知道啊。」
「嗯?」
張全有皺眉道:「你怎麼知道的?」
杜歸得意的說:「你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安州鬼王,鎮壓九州的墓主人,這點小伎倆還能瞞得住我?我又不是沒裝過監控,這玩意我熟的一比。」
張全有無語的說:「那你還說你在看百鬼節?」
杜歸淡淡道:「我故意的,想刺激一下羽田越生這王八蛋,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話音落地。
張全有一幅看鬼一樣的表情看着杜歸:「不可思議啊杜老闆,你居然會動腦子了!」
杜歸冷哼道:「張全有,你該不會真以為我走到今天,真的全靠武力,沒有一點智慧吧?」
「這百鬼節一開始就說了是羽田家族主持的,我又放出去那麼多鬼員工,我鬼員工能看到的,我就能看到。」
「要是我這都看不出羽田家族有問題,那我真就可以用下半身思考了。」
張全有驚訝無比,再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杜歸淡淡的說:「涼拌,我表哥昨天跟我託夢,說搞我的那個人自己會跳出來,我本來是想着一邊嫖一邊等的,但我戴上那個面具以後,我就感覺我擁有了我表哥的智慧!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準備主動出擊,先讓東京亂起來,搞我的那個人,我還不知道是不是羽田家族,不過既然所有的事都和百鬼節有關,那行,只要有我在,這個節就不要開了。」
「誰讓我難受,我就讓他難受!」
「而且,我已經讓賈富和賈貴抓了個活口,準備嚴刑拷打,我就不信,我玩不過那個王八蛋!」
張全有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杜老闆,你這次真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剛剛你收了羽田越生的錢,還說以後他遇到危險就報你的名字,要是這件事就是羽田家族乾的,你會放過這小子嗎?」
杜歸冷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他爹,還放過他,要真是羽田家族乾的,我第一個拿這傻逼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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