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萬事皆三 第六百八十七章 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誠摯感謝盟主笨蛋老頭）

    當赫敏把三桶美酒放進她的腰包回到了黑湖湖畔時，艾倫已經站在黑湖湖畔，雨後斜陽射出的光芒灑下，仿佛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金光。

    「艾倫，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的酒餵巨烏賊？它怎麼能告訴你它想喝酒？」赫敏一見到艾倫，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在三把掃帚酒吧，她就滿腹疑問了。

    「這隻巨烏賊其實就是格蘭芬多，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他因為為了幫助羅伊納發生了一場意外，被被激發了家族遺傳的血咒，不得不以巨烏賊的形態在這黑湖中生存了上千年。一開始他還能保持神志清醒，維持自己的意識，每天能有少量的時間可以恢復人形，在霍格沃茲城堡里遊蕩。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現在他已經算得上是真正變成了一隻巨烏賊了，唯一還保留着的一些人性就是他的這些喜好習慣了……」剛剛已經嘗試過動物理解和攝神取念發現對方腦子裏已經沒多少正常意識的艾倫，有些傷感地說道，「我在千年之前曾經和他進行過決鬥，我戰勝了他但是我也答應了他，在回來之後，每天為他提供大量的美酒和海鮮——這算是對他的少許一點點補償吧，雖然更多是為了讓我自己心安一些。」

    赫敏將木桶都取了出來，整齊地排列在黑湖湖畔的岸上，一邊認真地傾聽着艾倫的講述，當她聽到巨烏賊的身份時卻沒有太過驚訝，當聽到再也不能變回來的時候，看向微波粼粼的黑湖，才嘆息了一聲，接着赫敏向艾倫問道：「可是格蘭芬多為什麼要和你進行決鬥呢？」

    「他愛拉文克勞，後來誤會我辜負了拉文克勞，拋棄了拉文克勞和海蓮娜母女倆。」艾倫把時光轉換器的三次轉換中所經歷的事件，包括和創始人之間的情感糾葛過程、三場英格蘭戰役、以及和梅林之間發生的事情都詳詳細細地告訴了赫敏，這包括艾倫從盧娜口中所知的冥界和死神的那些消息，以及艾倫對那些麻瓜靈魂做的事情。

    赫敏此時感覺心亂如麻，太多爆炸性的消息充斥了她的腦袋。

    麻瓜的歷史，霍格沃茨的歷史竟然背後本身就有艾倫的參與；冥界和死神的消息讓赫敏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神明竟然是存在的；而且赫敏非常羨慕盧娜和艾倫之間能產生這樣的生死之交和千年之戀，她甚至說是嫉妒這樣的感情了，這些經歷比她之前想像中對她內心的攻擊力還要巨大。而且和吸收那些蜘蛛或者神奇生物的靈魂不同，艾倫在1066年做的那些事，居然比她了解到的歷史上所有的黑巫師都要邪惡，他的那把法杖里居然關住了那麼多人類的靈魂。

    這讓赫敏忍不住為了那些麻瓜和艾倫直抹眼淚，並且因為內心的不平靜和糾結而顫慄着。只是對於海蓮娜，之前因對方對她態度上的排斥而產生的負面情緒已經幾乎全都消退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不管是生還是死都被艾倫和盧娜掌控着，她的命運從一出生就註定成為幽靈了，這樣才能避免最後被死神吸收，一直存在到這個年代。

    想到這裏讓赫敏對艾倫吸收人類靈魂行為的否認感緩解了不少，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被吸收的話，有更多正當理由的艾倫也就顯得沒有那麼邪惡了——赫敏也只能用這種理由來說服自己。

    一直沒有說話給赫敏消化時間的艾倫，指揮着那些海鮮飛到了湖水的上空，水桶中那些依舊活着的海鮮跳躍着沒入水中，四散開去。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而不是瞞着我？佩內……」赫敏有些不解艾倫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自己，她本來想問佩內洛知道不知道這些，隨即意識到對佩內洛來說，她知道不知道這些其實都沒什麼差別……

    艾倫背對着赫敏繼續看着巨烏賊進食：「我想過對你隱瞞，但這樣靠隱瞞維持的感情我想對你我來說都不夠公平。」

    「神秘人做夢都想要長生不老逃離死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都做到了。」赫敏沒有回應艾倫的感情問題，她順着艾倫的視線，看着黑湖的波浪劇烈地翻騰着，巨烏賊閃光的紅色觸手從水面冒出來，將那些海鮮不斷地塞到口器里，「把死神作為對手的你們，神秘人和鄧布利多果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了……」

    「是的赫敏，不過死神的問題還很遙遠，只要我們不死，死神就不算個問題。而我這次在採訪中對湯姆?里德爾發起的決鬥邀請，如果他真的應戰的話，就不用指定什麼計劃和陷阱了。」艾倫將魚味綠啤酒的酒桶丟給了烏賊，對方愣了一下隨即顯得非常興奮地把木桶用觸角卷了起來，然後讓自己的口器斜浮出水面，然後顯得熟練又帶着生疏地把酒桶擠壓成碎片，讓裏面的液體順着自己的觸角尖滴落到了自己口中。

    看着巨烏賊在久違的酒精作用下舒服地讓自己的所有觸角亂扭舒展，艾倫把剩餘的兩桶也丟了下去，然後轉身鄭重地看着默不作聲的赫敏：「但是不管是他迎戰還是在後續行動中被我擊敗，我在一段時間裏都會讓他活着，只有他成為巫師界外在威脅，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給了他們足夠的壓力，我想要進行的變革才能夠有時間和機會讓我去準備、去佈局，直到徹底實現。」

    「你要進行變革，什麼變革？」赫敏聳然一驚，心中的那些關於情情愛愛的小性子都收了起來，要知道古往今來凡是涉及到變革必將會流血、必將會犧牲，很少有和平演變的。而艾倫，他到底想做什麼呢？這讓赫敏非常恐懼，艾倫之前的那些行動和之前魔法史上所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里串聯起來。

    「赫敏，相對於那些純血巫師，你對麻瓜世界的了解更多，你應該可以看到麻瓜們的進步，他們憑自己的聰明才智創造出了不亞於魔法的恐怖力量——起碼是在直接殺死他人這件事情上。我們巫師對於時間和空間方面的魔法，轉換物質的變形術，對心靈的研究以及對預言未來這些方面的確是遠遠領先於麻瓜的，甚至基本可以說只要是和魔法有關的事物，我們巫師都能維持着足夠的優勢，我們可以輕易解決麻瓜們根本沒有辦法治癒的疾病，對靈魂知識的掌握甚至讓足夠優秀的巫師可以做到長生不死，但這也讓我們變得足夠傲慢，阻礙了我們在非魔法領域的發展。很多純血巫師連簡單的算術都不會做，對邏輯也是一竅不通，亞瑟?韋斯萊先生不是壞人我想你是非常清楚的，但就是這種還不算壞人的魔法部官員在制定自己所管轄的法律規定的時候也會給自己留下足夠的後門，你就可想而知我們法律上有多少漏洞了，在這些方面，我們巫師才是『麻瓜』。」艾倫對着赫敏分析了巫師們的優勢。

    「艾倫，你想改革的究竟是什麼？」赫敏對這些說法頗為認同，習慣和喜歡教條主意的她早就對巫師界的這些混亂有所不滿了，但她可不認為艾倫心目中的設想只是為了改革這些。

    艾倫頓了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分析着問題：「隨着麻瓜們科技的進步，我想你知道麻瓜在被他們叫做計算機的這種科技領域上的突飛猛進，1994年10月，被叫做萬維網的東西被在麻瓜中擁有『世界理工大學之最』稱號的麻省理工學院計算機科學實驗室成立——為此我做了一個預言，赫敏，你能想像就在短短的幾年後，如果麻瓜們拍攝到了什麼和魔法有關的影像資料，他們就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傳播到整個地球嗎？到時候我們巫師的《國際保密法》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這種作用還能保持多久，實在是讓人難以預料——雖然麻瓜驅逐咒和在幻影移形甚至在必要時可以利用的奪魂咒讓我們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但我們的人口基數太少了，赫敏。」

    給赫敏一點消化時間，艾倫才繼續補充：「如果我們和麻瓜們產生了衝突，像我們這類足夠優秀的巫師起碼在安全上還是能得到保證的，但那些在魔法的道路上並不能走得太遠的普通巫師們，只要發生讓這群構成了巫師社會的絕大部分普通巫師們死掉了一定基數的人口，巫師界自然就會分崩離析——如果不能為自己施放意外術這類能讓鐵甲護身之類的防護法術在觸發自己設置的條件時自動施放，或佩戴像具有類似功能的高級魔法防禦物品又沒有提前所有防備的巫師，麻瓜們顯然要對他們做到這點並不算太難。而伏地魔這種在麻瓜世界不過算是恐怖（防404）份子頭子，之所以能讓整個巫師界感到恐怖，就是我們的人口基數太少了，他殺的每一個，如果稍微多算下人物關係就會發現那些受害者要麼是我們的遠方親戚，要麼就是同學朋友同事關係，這是讓巫師們感到這麼恐懼的原因之一，因為每一位死者，或多或少都和你本人有所聯繫。」

    「你想和格林德沃一樣打破巫師《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你建立電視台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巫師們認識到麻瓜的威脅，開集訓班和古代魔法課的目的也不僅是為了神秘人而是為了面對麻瓜們！」赫敏不自覺地退後遠離了艾倫一步，終於把心中的恐慌脫口而出，而讓她更加恐懼的是，就如同艾倫所設想的一般，甚至憑藉赫敏對麻瓜歷史的了解，如果麻瓜們都知道了巫師的存在，知道了有魔法這樣神奇的東西，那麼那些貪婪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魔法界的人口，相對於麻瓜那龐大的基數來說實在是太少，巫師們的那些魔法或許很厲害，但是麻瓜們的槍炮的殺傷力也不容小視，如果巫師和麻瓜之間發生戰爭，那麼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赫敏實在不敢想像。

    「赫敏，你是個聰敏的、對麻瓜世界深有了解的巫師，你應該可以看得到，《國際保密法》被打破、巫師世界被發現是早晚的事情，我這只是提前做準備，與其到時手忙腳亂，猝不及防之下，由於雙方的誤解恐懼讓事情變成一團糟，不如現在就讓巫師們了解麻瓜世界的情況，這樣才能讓兩個世界在未來更好地融合，避免更大的災難。」艾倫一邊和赫敏交談，一邊緩步向她靠近，艾倫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赫敏的肩膀上讓她正對着自己，「我不是格林德沃，赫敏，他是第一代黑魔王，他留下麻瓜的目的不過是認為他們另有用處，他曾經糾正手下想殺死所有麻瓜的想法時，是用的要留下僕人幫忙馱運貨物作為理由，而我只是想保護巫師們。」

    赫敏本來想推開艾倫，但近距離看着對方後，聽着對方的心裏話讓她狠不下心，她用顫抖的聲音詢問道：「艾倫，你究竟想幹什麼……求你不要……」

    「17世紀，隨着麻瓜越來越普遍地迫害巫師兒童，越來越多的麻瓜強迫巫師為他們使用魔法、焚燒女巫的情況與日俱增，包括麻瓜被錯當成女巫焚燒的情況也逐漸增多，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達到了最低點，都成為了促使《國際保密法》出台的催化劑。英國魔法部在成立後曾派出一個特殊的代表團與麻瓜君主威廉三世和瑪麗二世聯絡，希望麻瓜法律能夠承認並保護巫師，這種希望獲得官方承認和保護的嘗試失敗之後，也就迫使巫師開始自願地朝着與之相反的道路發展——轉入地下，保守秘密。

    其實在我的內心，巫師就是巫師，不論是純血出身還是麻瓜背景出身，只是相對而言接觸的魔法的時間早晚、魔法知識的積累不同而已，除了一些純血家族因為血脈上遺留着一些特殊能力外，但是其本質上都是一樣的——現在任何巫師也可能會因為和一些異界生物、神奇生物的結合而產生這類同樣的能力，並且遺傳下去。」艾倫注視着赫敏通紅的雙眼，「所以不管巫師本身的出身如何，在他成功展現了第一次魔力暴動後，我們就都是巫師，我被叫做純血巫師的前提是我本人是一名巫師，你被叫做麻瓜出身的巫師的前提是你本人是一名巫師，哈利和唐克斯被叫做混血巫師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先是一名巫師。赫敏，純血、混血、麻瓜出身這些概念都是虛假的，是被人為定義的，唯有是否是巫師這點來說，才是真實的。」

    對這番話赫敏則深有感觸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她想到了這幾年作為麻瓜出身的巫師在巫師界受到的歧視，甚至就在剛才，在三把掃帚酒吧和那個女店員談話時都在發生。

    艾倫想起剛才提到的那位現在正被關押在德國的老人，決定從自己的角度為他申辯幾句：「另外說起格林德沃，赫敏，雖然在魔法史上人們把他定義成了黑魔王，並且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的確不夠那麼光彩，但是，赫敏，我認為我們在《國際保密法》這件事上我們是要感謝他的。」

    「為什麼？」赫敏疑惑着艾倫對第一代黑魔王的態度，「艾倫……我知道哈里斯家曾經跟隨過他，但現在你父親對格林德沃有時候都充滿不屑，你……你為什麼好像一直對他都很有好感？」

    「現在，麻瓜和巫師的社會已經隔絕。正如格林德沃的姑婆巴希達?巴沙特教授在她的著作《魔法史》中所說，巫師們自然而然地『在社區內部形成了自己的小社區』。許多小村莊都吸引了幾戶巫師家庭，他們開始形成自己的社區，互相幫助、互相保護，在寬容的、有時是被施了混淆咒的麻瓜中間生活——康沃爾郡的丁沃斯、約克郡的上弗萊格利、德文郡的奧特里-聖卡奇波爾、以及西部諸郡的戈德里克山谷算是幾個最有名的半巫師聚居地，但麻瓜和巫師的社會已經早已隔絕了。」艾倫把赫敏其實很熟悉的保密法造成的影響描述出來，接着男巫又對女巫強調道，「你們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米勒娃?麥格教授，從霍格沃茨畢業後，米勒娃在魔法部得到了一份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工作。她回到牧師住宅的家，準備在那裏度過最後一個暑假，之後搬到倫敦生活。」

    「是烏姆里奇當時批評麥格的那件事嗎？」出色的記憶力讓赫敏想起了當時烏姆里奇所描述麥格教授的早年生活，但她並不認為自己的院長真如烏姆里奇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名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女巫。

    艾倫點點頭，把他所了解的麥格教授經歷儘量公正的描述了出來：「在這幾個月里，十八歲的米勒娃遇到了當地一個名叫杜戈爾?麥格雷格的麻瓜。杜戈爾是當地一個農戶的兒子，英俊、聰明、而且風趣，米勒娃瘋狂地愛上了他。兩個人開始相互了解，終於麥格雷格在一片剛耕過的田裏向米勒娃求了婚。米勒娃答應了。當晚，她發現自己無法將這個婚約告訴父母。米勒娃思考着自己的未來，她意識到，嫁給一個麻瓜意味着她將要走和她身為巫師的母親一樣的道路，將要鎖起魔杖過不幸的生活，將要與她所有的理想告別。第二天一早，麥格教授找到麥格雷格，告訴他自己改變了主意，不能與他結婚。她無法告訴麥格雷格自己的理由，因為她知道如果違反了《國際保密法》，自己就會失去在魔法部的工作。三天後，她離開了傷心的麥格雷格，去了倫敦。

    麥格教授在魔法法律執行司工作了兩年。但毫無疑問，她對工作的看法受到了自己之前分手的影響。麥格教授並不喜歡她的新家和新的工作環境，因為一些同事對麻瓜帶着強烈的歧視與偏見。麥格教授愛自己的麻瓜父親，也仍然愛着杜戈爾?麥格雷格。儘管她很喜歡自己的上司埃爾芬斯通?埃爾科特，但她在倫敦仍然過得不快樂——赫敏，你要知道在後來他們結婚的時候，杜戈爾?麥格雷格已經去世，而埃爾芬斯通?埃爾科特早已退休，所以烏姆里奇的那些話只是說出了一部分真相，只是在惡意引導罷了。

    麥格教授想念蘇格蘭。作為部門裏最有效率、最有天賦的雇員，麥格教授得到了一個很棒的升職機會，但她拒絕了。她給霍格沃茨寫了一封信，詢問自己能否得到一個教職。貓頭鷹在幾個小時之後就送來了回信，她得到了一個在變形學系的職位，而當時的系主任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1956年12月，麥格教授回到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她感到很愉快，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成了一個非常嚴格，但又很有啟發性的老師。海蓮娜和那些畫像告訴我，麥格教授把杜戈爾?麥格雷格的來信鎖進盒子、放到床下，總比把自己的魔杖鎖進那裏強，米勒娃這樣告訴自己。不過，當麥格教授的母親伊澤貝爾無意間在一封介紹家鄉情況的信中向她透露，杜戈爾已經娶了另一個農戶的女兒時，米勒娃還是感到非常震驚。一天晚上，阿不思?鄧布利多發現米勒娃在自己的教室中哭泣。她把整個故事告訴了他。鄧布利多安慰了米勒娃，並跟她講了自己家裏的故事，而這些是她之前從來都不知道的。那天晚上交心的談話使得這兩個拘謹的、不喜歡談論私事的人建立起了相互信任的關係，也為他們長久的相互尊重和友誼奠定了基礎。」

    艾倫借用女幽靈和畫像告知了赫敏麥格教授在這件事中的真相和心碎往事，已經意識到艾倫想通過什麼切入點的赫敏果然還在為自己院長悲傷時就聽到了艾倫的補充：「赫敏，這還是在英國，如果換到是保密法更嚴格的美國——《神奇動物在哪裏》的作者紐特?斯卡曼德先生妻子蒂娜?戈德斯坦恩的妹妹，奎妮?戈德斯坦恩，她一位天生的攝神取念大師，因為愛上了一位本來在罐頭廠工作後來成為烘培師麻瓜，在美國魔法國會更嚴格的《國際保密法》下，她甚至連自願把自己魔杖鎖進柜子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她後來跟隨格林德沃的原因，赫敏，你有沒有假設過，如果我是一名麻瓜，而你和現在一樣是一名女巫，我們沒有現在的力量來改變整個社會，但我們卻又生活在那個時代的美國，我們該怎麼辦呢？」

    即使對艾倫的問題已經提前有了準備，但當這個假設被艾倫提出來後，還是讓赫敏稍微感到窒息，她更不敢往深了想當時生活在那個社會中和麻瓜相愛的巫師們最後的感情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所以赫敏，現在和麻瓜相愛的巫師們，難道不應該感謝蓋特勒?格林德沃先生對此做過的付出和努力嗎？哪怕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手段也值得商榷，但造成現在《國際保密法》比以前管理得更輕鬆的原因正是源自這批被現在巫師們痛恨的先輩們的努力。」艾倫用頗為鄭重的語氣為格林德沃說了一句公道話。

    「我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都告訴了你。赫敏，是的，我想打破《國際保密法》，這不是為了我的私慾。赫敏，我不是為了傷害那些麻瓜們，只是想幫助我們巫師，不管是純血出身、混血出身、還是麻瓜出身，我只是想幫助他們。所有來到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遠離自己的故鄉，遠離自己熟悉感到舒心的一切，在霍格沃茨完成了7年的艱苦學習，我不希望我的同學們，我的同胞們為了執行註定會被淘汰的《國際保密法》，而完全沒有準備地受到那些傷害。我不想他們在經歷這一切後，在未來可能被一顆來自麻瓜在暗處所發射的子彈地輕易殺死。我們是巫師，但這不是我們的錯，同樣也不是麻瓜們的錯，我不敵視他們。我只是想讓我們的巫師社會和麻瓜社會能夠在被可操控的狀態下完成融合，而不是被動地等到《國際保密法》無法再被執行，矛盾突然激化爆發的狀態下再發生，赫敏，我希望現在你能與我同行，讓我們共同創造一個我們巫師能公開身份、巫師和麻瓜也不再互相敵視、自由去愛的世界。」艾倫對赫敏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的說道，並且輕輕地用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把赫敏攬入自己的懷中。

    赫敏雖然肢體有些僵硬，表情也在不斷變化着，但卻最終沒有拒絕，最後她讓自己的腦袋靠在了艾倫的肩膀上，艾倫着用手輕輕撫慰着女孩的背部以做安慰。

    「艾倫……很抱歉……」赫敏的聲音聽上去非常難過，繼她的眼睛之後，鼻子也開始紅了，「我做不到向佩內洛那樣不問理由地就為你做任何事，更沒有像盧娜那樣能幫你這麼多，還每次都需要你……」

    「赫敏，即便是和我親近的你在聽到我這些理想的時候，你第一反應也是恐懼和擔憂，更何況那些不了解我的人。」艾倫長嘆一聲，但背卻挺得更直了，「我選擇的這條路註定是充滿荊棘的，但我真的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能擁有你的陪伴。盧娜有着神明上的事務需要考慮，不能讓她在這上面還分心了，佩內洛是堅定的執行者，我能把自己的性命託付給她，但赫敏你，你是我良心的保證，在我的設想里，你才是這場變革中計劃的大腦，也是我的剎車。熟悉麻瓜和巫師界的你才能讓我們的計劃得到完善，讓我們把對他人的傷害降到最低……我希望你能保持着自己的善良和原則，這樣你才能隨時提醒我不走在錯誤的道路上，你能保證我的善良和原則……」

    「艾倫，我會陪着你完成你的變革。」赫敏眉毛舒展開來，她主動緊緊反扣住了艾倫的手，她覺得自己更不能離開艾倫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理念，更是因為盧娜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艾倫的想法很好，但歷史上很多領導改革的領袖最後都走在了錯誤的岔路上。而艾倫如果被習慣使用粗暴直接手段的佩內洛養成了她那種壞習慣，逐漸偏向於使用黑暗的手段的話，那這場變革就會是對巫師界和麻瓜界的一場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