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商介離開之前,錢潮問了最後的一個問題。愛字閣 m.aizige.com
「商師兄,我很好奇,杜沙就算被之前依附於他的人欺負的緊了,立意要報復,但是……那可是邪術呀,他又是從哪裏學來的,宗內總是學不到,難不成是在瑞軒鎮上嗎?」
「不,不是瑞軒鎮,」商介說道「嗯,我也是聽說來的,據說咱們宗外有個地方叫做寒水池,至於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那裏聽說就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沒,我還聽說宗門也曾清剿過那裏,好像是殺了不少的邪修,但是似乎那寒水池有些古怪,就算是結丹的前輩們去了也無法將那裏徹底清剿,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那裏一直有人,據說就在咱們九玄之內,一些居心叵測的傢伙煉製邪器就是在那裏做的。」
「是這樣啊,寒水池有什麼古怪呢?」
「唉,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不妨錢師弟到內堂打聽打聽,據說上一次清剿那寒水池就是內堂弟子出動的,還有幾位結丹的長老也都是內堂的供奉長老,那些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這是錢潮第二次聽到有關寒水池的事情了,第一次還是在安臛,於胗和董醢這三個傢伙對他們動手之後,他們從被俘的董醢的口中得知的,那三人原本的打算是將錢潮擒住後就帶到寒水池幫着文嶂煉器,錢潮後來隱約的打聽到那寒水池不是什麼好地方,也僅此而已,現在看來這寒水池裏的古怪遠超了他的想像。
商介走後,錢潮對杜沙修習邪術的事情並沒有多想,只當成是一個被折磨得忍受不了的傢伙最後的反抗而已。
然後五個人找了一天又在錢潮的住處聚齊了,這一次五個人又依着當時突破小五關時候的法子又修行了一番,考慮到錢潮的靈根實在是無法承受時間過長的壓力,因此在錢潮快到極限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雖然時間不算太久,但這樣的修行方法還是很有好處的。
不過想憑藉着這個辦法短時間內就突破到鍊氣六層還是不太可能,鍊氣修士突破了小五關之後,再突破並不是難事,難的是到突破的那一步中間還有一個相對漫長的階段。
修行結束,錢潮便擺出了靈茶,與幾個同伴說話,其間自然將杜沙的事情與幾人說了。
陸平川聽了杜沙的事情很是感興趣,說道:
「哦?那個小子啊,嘿嘿,我還記得他呢,當時可囂張了,結果被我席戡師兄一頓耳光,怎麼這小子破罐子破摔了,還成了邪修了,誒,那倒好,外面要是遇到了直接打死就是了。」
「不能太過於輕視他的,」錢潮說道「咱們上一次對付一個安臛,雖然那時候的修為不如現在,但是安臛只是用一把邪劍而已,他可沒有……嗯……或者說他並沒有修習邪術,而杜沙則不同,雖然他的修為不如安臛,但此人已經徹底淪為邪修,在殺人的時候用的也都是邪術,若真的在外面遇到了恐怕也是個麻煩。」
「宗內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出事情呢,先是有人要殺言霜,現在又出了一個杜沙……」彥煊說道。
「這個也是有原因的,」湯萍說道「咱們五靈宗現在與穆陽宗正在吃緊的關頭上,宗內許多人都被派出去了,我六爺爺過幾天可能也會被派出去,就連我師父都有消息說也要出去走動走動呢,結丹的前輩和許多築基的師兄都被派出去了,這樣宗內一下子就空虛了,正好是那些魑魅魍魎們可以出來活動活動的機會。」
「嗯,不錯,」李簡說道「咱們突破了小五關,依着那位冷月前輩所言,我也該拜師了,不過這次回來我才知道,冷月前輩也被派出去,一同離開的還有木秀峰的其他幾位前輩,估計也是去對付穆陽宗的人了,那天有個叫伶月的姑娘給我送了一封信,說的就是這事,哦,那伶月就是冷月前輩的弟子。」
彥煊聽了也點頭,鍾前輩也是如此,看來五靈宗與穆陽宗已經全面對峙起來了。
「唉,不管那些,錢小子,我前兩天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那我怎麼知道,是誰呀?」
「是韓寧,嗯,就是韓畋苦思苦想的那個。」
「哦,寧晗,見到她又怎麼了?」錢潮有些好奇。
「錢小子,我也是無意間見了,然後才聽人說是她,所以就多看了兩眼,我有些疑惑,那韓寧生的的確是美貌,不過呢,也不是那種頂尖的美貌,嗯,比起言霜來說總差着一些,就算比起彥姐他們棲霞山的『梅敏雙姝』來,也就是平平吧,甚至生的還不如那個梅清美貌呢,我有個疑問,錢小子,你是見過林澗的,像林澗這樣的人,長得一表人才,又背景深厚,別說在宗內,就是放眼修行界,若是他想的話,什麼樣的絕色女子不能弄到手呢?為什麼一個並不出眾的韓寧就能讓他一直追隨左右呢?」
湯萍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已經對這樣寧晗有了些不解,若說韓畋對這寧晗如此迷戀還有情可原,畢竟算是青梅竹馬,自幼有婚約,兩人一起長起來的,也說得過去,但是寧晗進入宗門之後就讓林澗也是如此,這可就讓
湯萍有些多心了。
湯萍還有錢潮,甚至再加上李簡,彥煊和陸平川,五個人年歲都不大,雖然湯、錢二人都是聰慧無比的人物,但對於世情還是經歷不多,看人一眼便想將其看穿……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湯萍見了寧晗,也只是覺得這個女子除了美貌外便再無其他,不過這卻也讓湯萍禁不住多想了一些,如此一個女子,是怎麼讓那林澗動心的呢?
她可是先後讓兩個男子都對他傾心不已!
而且這兩個男子對她來說還都十分的重要!
錢潮一怔,慢慢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韓寧進宗門的時間並不太久,她是在來了之後為了甩脫韓家,才把目光投向了林澗,撇開韓畋不談的話,她幾乎就是做到了,所以,我很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她若是天生就是個心機百出的人也就罷了,但是在我看來,她並不是那種玲瓏無比的人物,因此……會不會有什麼人在背後幫着韓寧呢?」
錢潮點了點頭,湯萍說得確有道理,不過韓寧在錢潮看來目前並不重要,現在撇開修行不論,最重要的就是將那個溫良擒住,因此他說道:
「回頭我會打聽一下這方面的事情,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言。不過眼前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情,要說給大家聽聽。」
然後錢潮便把自己對尹況,田家還有溫良的懷疑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錢潮還笑了,看着湯萍說道:
「上一次在李兄那裏咱們一起合計了一下,都有誰會害我們,說到我的時候你就點出了田家,當時我還未當成事,現在看來果然被你說中了。」
「要不要咱們出去截住那叫尹況的小子問一問?」陸平川說道。
「不可,陸大哥,錢小子所說的都是他的推斷而已,雖然很可能就是這樣,但是他現在沒有一點的證據,何況,尹況還有師承,所以咱們也不能亂來,錢小子,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所有的關鍵都在那個溫良的身上了?」
錢潮點頭,說道:「不錯。」
「溫良的確是現在被挖的比較深的一個,宗內大搜了那麼久,偏偏這樣都不能將他找出來……」
「那就只有等他自己露出來了。」錢潮說道。
湯萍點頭,錢潮的意思她完全明白,說道:
「抽時間我會去找陸雙師姐說說話,問一問她最近他們有什麼安排,主要是接下來的幾件熱鬧事情他們會不會去,若是去的話,說不定那溫良就會在那裏動手。」
「他為什麼現在不動手?」彥煊問道。
湯萍說道:「上一次言霜夜裏遇襲,他們事前該準備了多久?那件事情剛過去,就算他們這個心依舊不死,總要再預備些日子,還要等咱們宗內的風聲平息下來……」
「我記得你說過有個地方叫做寒泉谷,到了某個日子會熱鬧無比……」
「不錯,」湯萍說道「按照往年的日子,其實咱們早已經錯過了,但是我聽前輩們說那個地方每過一個甲子都會出現一次大潮的情況,而且日期還會向後延幾個月,所以到現在寒泉谷的熱鬧還沒有發生,真到了那一天,定然是個大熱鬧的!別說言霜,估計宗內鍊氣中階以上的弟子都要去碰運氣的。」
的確,寒泉谷的熱鬧湯萍曾在紅霞谷說過,當時說的是兩個月後,依着那時的說法現在已經過了寒泉谷的熱鬧,但是沒想到今年遇到了每個甲子才能發生一次的大潮,若是如此,宗內鍊氣弟子幾乎傾巢而動的話……錢潮心中不免動了動,溫良的佈置若是就在那裏,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還有多久才到那一天?」錢潮問道。
「怎麼也要,哦,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你是懷疑溫良會在那裏動手?」
「不錯,」錢潮說道「還記得咱們遇到的那孽獸嗎?」
「什麼!」幾個人被錢潮的話驚了一下,孽獸,當時見到那東西時真是令人無比的驚駭,若不是錢潮懂的陣法,想出了對付它的法子,五個人當時定會轉頭就逃。
「如果,有人在寒泉谷提前做過佈置,到了那一天,又是什麼大潮之日,就在那一天宗內弟子云集的時候出現一隻或者幾隻那樣的孽獸,那才是大事情!」
別說幾隻,要有一隻孽獸撲入人群大開殺戒,那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你想……」
「提前去看一看,畢竟到了那一天咱們也是要去湊熱鬧的,佈置孽獸必須提前動手佈置,相當的繁雜,若是能發現溫良動過手腳的痕跡,咱們不妨順藤摸瓜,甚至能在那裏找出溫良來呢!」
「嗯,錢兄弟說的不錯,倒是該去提前看看。」
就這樣五個人算是商定了接下來外出要去的方向。
「錢小子,把你的地圖拿出來。」湯萍說道。
「哦」錢潮應了一聲便將一張宗外的地圖攤開在書案上。
「呶
,這裏,這裏就是寒泉谷,嗯,從這裏再向西南,你回頭多查一查,那裏或許有一隻罕見的異獸,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若是我能將它收了,會大有好處的,這可是九姑娘告訴我的。」
湯萍的話,其餘幾個夥伴只當是她要去找什麼珍禽異獸去捉來養着,唯獨錢潮聽在心裏知道這大概就是湯萍的第三隻本命靈獸了,於是便點點頭,說道:
「放心,你說的那個方向上正好也是遺蹟比較多的地方,我多留意,好好查一查,回頭咱們到那裏多走動走動。」
聽錢潮這樣說,湯萍便知道錢潮聽懂了。
倒不是湯萍有意瞞着其餘三個同伴,而是她的靈根之罕見天下難尋,比之陸平川的上佳資質還要稀罕,因此可說是性命相關,一旦知道的人多了,萬一泄露出去,別說她,幾個夥伴恐怕也會有性命危險,因此只能暫時對他們保密了。
……
本來從瑞軒鎮上一回來錢潮就去找過馬琥,不過沒有找到,眼看又要出去,錢潮便在幾個夥伴離開之後又去了一次田至庵的洞府,結果馬琥依舊不再,他被告知馬琥外出了。
又是這樣,錢潮暗道,難不成馬琥又被宗門派遣出去了嗎?
既然找不到,那便只能等回來之後再找了,於是在第二日,錢潮五人便又聚在一起出了宗門。
五個人都已經突破了小五關,不再是低階的鍊氣弟子,因此之前宗外許多地方都可以去了,除了避開比如遮柳山那樣的兇險之地,其餘的地方只要小心一些,便總能一探究竟。出來兩日,五個人所經都是以往不敢去的地方,自然遇到的妖獸也都比以前遇到過的更要厲害,但對現在的五人來說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加之五人在配合之上也越發的純熟,因此出來的兩日收穫倒是頗為的豐厚,不但陸平川將許多以往不曾見過的妖獸樂呵呵的裝進了自己的袋子裏,彥煊也是眉開眼笑的一次又一次的採摘難得一見的靈草。
到了夜晚,五人在山中尋到一處枯洞,錢潮將裏面修葺一番後便在其中棲身,說了一陣話後,五人便各自安坐修行,錢潮則在燈下讀書。
湯萍看了看錢潮手裏的書,便問道:
「你看的是不是從那個自稱是應景的小賊那裏弄來的那本?」
應景嘛,五個人前些日子從瑞軒鎮上出來後遇到的一夥兒剪徑的散修,其中領頭的人就自稱名為應景,被捉了之後還謊稱自己是被那些散修裹挾來的,企圖矇混過去,但後來被五人識破,這本書便是那傢伙所說的賁州應家祖傳的典籍。
「不錯,就是那本。」錢潮說道。
「那小子不是個騙子嗎?」陸平川說道,應景最後就是被陸平川檸斷了脖子。
「他當時的確是想騙我們,不過,他所說的倒不全都是假話,」錢潮晃了晃手裏的書「有真有假才最能騙人,當時若是我們信了他,他再將這本書拿出來,那我們誰還會懷疑他呢,嗯,現在看那個人倒真的可能是什麼賁州應家的後人,至少這本書做不得假,有年頭了,當初作這本書,這紙頁的材料現在看都是稀罕物,過了這麼多年雖然舊了,但這樣的紙張,僅一頁就要數十靈石呢?」
「什麼紙那麼貴?」
「具體是用什麼做的我就知道的不多了,似乎是用一些現在不常見的靈草搗成紙漿後做出來的,但過程要更複雜得多。不過同樣的紙張做成的書我在九玄的藏書樓內見過,那些書嘛都不是隨便就能借閱的,是按天數收取靈石的,一天就好幾塊靈石呢,很貴的,那些書據說都是咱們五靈宗從創立之始就一直流傳下來的,因為記錄的東西並不機密所以才可以讓弟子閱讀。」
「那麼說來,那個應景說的什麼應家的祖堂也是真的了?」彥煊問道。
「不錯,看,這書中還有簡略的地圖,我與自己的地圖對比過,也參照了藏書樓內的地圖,能確認這個應家祖堂大概的位置,也算是它離咱們五靈宗比較遠,所以地形地物改變不大,若是就在咱們五靈宗周邊,那場『跨海大戰』幾乎完全改變了周邊的地形,應該就認不出來了。」
「嘿嘿,錢兄弟,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個什麼祖堂裏邊找到好東西?」
「那可說不準,或許真能有不少收穫吧。」
錢潮剛說到這裏,一直聽幾人說話的李簡突然說了一句:
「有人過來了!」
幾個人立時噤聲。
外面,衣袂破空的呼嘯聲由遠而近,然後似乎是停在了錢潮等人藏身的洞外附近。
接着便聽到有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那小子究竟去了哪裏,跟丟了嗎?」
「不清楚,應該就是這個方向。」
「想躲起來?哼,來,讓我好好的找一找他!」
這些話傳進幾人的耳中,錢潮的第一反應大概是宗內派出的人尋到了杜沙的蹤跡,一路追殺着到
了這裏,然後又在這裏跟丟了,想到這些錢潮便有些緊張起來,杜沙,已經成為邪修的杜沙手段應該是很驚人的,若是這幾人找不到離去後那杜沙又在這裏現身的話,說不定就又是一場麻煩了。
錢潮正想着,忽然看見一隻如同螢火蟲一樣閃着微光的蟲子從洞口處飛了進來。
就在幾人看着那隻慢慢飛行的蟲子時,從洞口處又有幾隻飛了進來。
「覓靈蟲,」湯萍眯着眼睛看了幾眼才將那蟲子認了出來「我們被發現了。」
錢潮聽了一怔,這裏是有他佈置的「隱靈陣」的,居然還會被這種小蟲發現了幾人的行藏!
湯萍剛說完,就聽外面有人說話了。
「哈哈,躲在這裏!」接着便聽到有人落在洞口的聲響「出來吧!」
「有本事你就進來!」陸平川大喝了一聲,震得洞內嗡嗡直響,然後他站起身來向洞口走去。
李簡起身輕輕按住了陸平川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去,只在洞內便好。
貿然出去的話,說不定就會中了外面人的埋伏。
其餘三人也都各自也都做好了準備,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外面先是「嗯?」了一聲,似乎沒料到裏面的人如此大膽,然後便說了一句:「好,我倒要看看裏邊是誰!」
五個人是在這處彎曲的洞穴最深處,洞內有燈光,向外則越來越暗,然後五個人就看見從洞口方向的黑暗中慢慢的探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蛇頭出來,猙獰醜陋,不停的吐着黑紫色的信子,還時不時的側頭用一隻麻栗色的眼睛盯着眾人,漸漸的那大蛇的身子便全都顯露出來,幾乎有人腰粗細,慢慢的開始盤曲起來,還做出一副要攻擊的架勢來!
「誒呀!送蛇羹的來了!」陸平川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但已經開始全身蓄力。
洞中忽然白亮起來,驚得那大蛇頭向後一縮,是李簡的手上已經握住了兩把青竹靈劍,這大蛇給他的感覺很是危險,所以李簡已經做好準備,蓄勢待發!
錢潮的手上已經握上了一把扇子,這樣狹窄的地方,若真的有危險也只有先衝出去才能方便動手,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只有下手先把洞中這條大蛇趕出去,然後再由數不清的符籙開道,管他們在洞口佈置了什麼埋伏直接都給毀了再說!
湯萍扯了一下錢潮的衣袖讓其不要動手,然後大聲說道:
「外面的師兄,你這樣可就有些無禮了,你的魘蛇要是不老實的話被我們殺了,你心疼不心疼呀!」
外面又「嗯」了一聲,似乎是奇怪自己的大蛇被人認了出來,然後又「哼」了一聲才說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有本事能傷了我的蛇。」
說完洞口處便有腳步聲響起,然後就有一人的身影慢慢出現在那大蛇的身後,這人倒也小心,只在他的大蛇身後站着,防着裏面的人對他下手。
進來的是個男子,面容普通,面色倒有些微微的泛青,修為是在鍊氣高階,他一臉的冷峻,見到洞中的情形之後也有些吃驚,沒想到不起眼的洞口裏邊居然有五個人,有男有女,個個神情緊張戒備的看着他。
待將這五人的面容都看清之後,那人又輕輕的「哼」了一聲扭頭便走,就連大條大蛇也是頗為戒備的慢慢消失在洞中的黑暗中。
「喂,就這麼走了嗎?」陸平川不滿的說了一聲,不過那個走出去的傢伙並沒有理會他。
然後在洞口處又傳來那人說話的聲音。
「走吧,不是那小子。」
「哦?那是誰?」
「不知道,不認識,五個人,大概是出來般差遣的,算了,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然後又是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看來那些傢伙是離開了。
這人最後那句「算了,走吧,別耽誤了正事!」讓人聽了有些心驚,看來今夜遇到的這幾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善茬,若不是有緊要的事情,說不定還會打錢潮五個人的主意!
李簡當先從洞中走了出來,一出洞口就被眼前所見驚到了,只見殘月之下,原本黑沉沉的山林竟然有無數密密麻麻、懸浮不定的亮點正在慢慢的沉下去,這片亮點覆蓋範圍之大令李簡心驚,幾乎左近山林都是如此,真如漫天的星海落入凡間一般,眼前就有這樣的亮點,正是飛入洞中的那種和螢火蟲差不多的小蟲子。
「這是覓靈蟲,」湯萍說道,伸手還接住了一隻拿給彥煊看「錢小子,你的隱靈陣是厲害,但是在這種蟲子面前也是沒用的,這東西只要用出來就像現在這樣是好大的一片,它們搜尋時不靠修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只靠眼睛,只要有所發現便馬上能讓附近的同類也知曉,然後便一群群的很快聚集過來,看……」
湯萍回身一指,果然,五個人先前藏身的山洞的洞口處落了好多,那幾人就是依着這個找到錢潮幾人的藏身處的。
「原來如此。」錢潮點頭道。
「不過這東西也有個限制,就是只能在晚上使用,白天是沒用的。」
「他們到底是在找誰,要用這種手段?」彥煊問道。
「不知道……」湯萍答道。
「我開始以為是宗門追拿杜沙的,不過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像,反而像是這幾個傢伙在追殺什麼有仇怨的人。」錢潮說道。
「不錯,」李簡說道「進洞的那個人我還記得,湯姑娘,還記得你的那隻陵岩獸是怎麼來的嗎?」
李簡對這個人印象很深,正是這個人第一次勾起了他的殺心,然後又引着這殺心,讓他第一次遇到了冷月仙子。
「啊!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那人一出現阿土就在靈獸袋中有些不安分呢,原來是遇到仇人了!」
那還是五個人第一次外出時的事情了,最後五人偷偷的去看熱鬧,看那些高階弟子如何斬殺厲害妖獸,就見到三個高階弟子對付兩隻厲害無比的陵岩獸,最後無奈之下,其中一人將那兩隻陵岩獸的幼崽一隻一隻的大力捏死,以那慘叫聲來讓陵岩獸分神,這才將那兩隻陵岩獸擊殺,那些幼崽中就有現在湯萍的「阿土」在內,阿土當時幾乎死掉,是湯萍將其救活養到了現在,剛才在靈獸袋中阿土察覺到了仇人的氣息,頓時便有些狂躁起來,直欲出來報仇,湯萍當時不解其意,不得不暗中頻頻安撫,現在才明白為何阿土會如此。(見第四卷:試羽,第十七:有些下作)
「嗯,看來那個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再遇上了可以不用客氣了!」陸平川說道。
進到洞中的傢伙名叫侯保,此時他隨着兩個同伴一起繼續追尋,不過侯保總覺得剛才洞中那五個小傢伙似乎有些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曾經見過了。
……
天亮之後,五人繼續向着寒泉谷的方向而去。
由於並不着急,所以五個人這路上只要是見了靈草便去採摘,見了妖獸便去斬殺,因此行得並不快,而且這片區域都是以前未曾來過的,錢潮一邊走一邊將路上的山脈河流記在心裏,他收集來的地圖上關於這裏的地形地物的描繪多少總有出入之處,因此每每在休息之時,錢潮便將地圖取出,在上面或是將原先的空白之處添上幾筆,或是將錯漏之處改上幾筆。
現在就是,時間是正午,五人在一處小山峰的頂上臨時休息,錢潮便在一個木樁上對着地圖下功夫。
他正忙着,身邊的李簡說了一聲:
「那邊有人正在動手!」
然後是陸平川的聲音:
「誒!嘿嘿,真的在打架,三個打一個呢!」
錢潮抬眼看了過去,果然,幾個身影正從一道山脈下方急急的飛了起來,一個在前,身形很是快速,正急急的向前飛,後面有三人緊追不捨,上下左右的呈個品字形直追了過去。
依着那幾人的路線是不會路過錢潮他們休息的小山峰的,不過被追的人似乎是受了傷,後力不繼,身形漸慢,漸漸的就被後面三人追上,不過那人倒是憑着身形靈便,頻頻的在空中改變方向以甩脫那三個追殺他的傢伙,四個身影在空中不停的轉來轉去,因此倒在錢潮等人的小山峰不算太遠處糾纏了一陣子。
就在被追殺的傢伙認準了一個方向突圍而出,試圖一下子擺脫這三人時,李簡忽然開口說道:
「那三個傢伙中,有一個正是昨天夜裏到我們洞中去的那人!」
「哦!」陸平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本來就躍躍欲試,現在聽了更是要過去湊湊熱鬧「那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
湯萍與彥煊還未置可否時,錢潮卻忽然說了一句:
「一定要!」
他剛剛認了出來,被那三人追殺的,而且又受了傷的那人,不是旁人……
正是馬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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