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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睿安說出了眾人的心中所思,參加過長仙學院大賽的,都是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安承德這種始亂終棄的行為,莫說是修真之人了,就算是在平平常常的百姓人家,都相當下作。一筆閣 m.yibige.com
姬千禾走到子書睿安的面前,先是小聲的嗚咽,可子書睿安根本不理她,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
「嗚嗚嗚……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殺她,你要是殺了她,屬於我的安承德就真的回不來了。」姬千禾痴情的乞求道,哭的梨花帶雨的姬千禾,依稀的記得,安承德曾經和她說過十萬年前的事情,他說在十萬年前,有個萍水相逢的女孩,用自己的命和無私的愛救了他,他虧欠那個女孩,希望可以有機會補救回來。
姬千禾起初是不信的,但是安承德在那之後,身上總會出現那個女孩的影子,這樣姬千禾就不得不相信安承德的話。
「那小子有什麼好的,這麼多人為他拼命,這麼多人為他為他受委屈。」方天臣見到此番場景,心裏忍不住的唏噓道,安承德這步險棋險招招至的會有什麼?方天臣也看不透,他只希望安承德重新出現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懺悔。
天空中,陰沉沉的黑雲擠壓着細小的空隙,沉澱了良久的壓抑氣氛,似乎是在呼應下界的種種,冰涼的雨水從天泄下,眾人沒有絲毫防護的立在滂沱大雨中,子書睿安情緒稍稍收斂的對姬千禾言道:「忘了他吧,你會有更好的歸宿。」
「別!」姬千禾驚愕的聽到子書睿安的答覆,來不及出聲的時候,天空的岑志已無生機,子書睿安他終究是扭斷了岑志的脖子。
岑志咽氣,子書睿安將已死的岑志拋下,尚存一絲餘熱的軀殼,死不瞑目的看向安承德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安承德看到了他最希望看到的笑靨。
「白萱……白萱!……啊!!!」安承德身上的八道法器連連作響,邪惡的黑氣在法器的束縛中掙脫而出,極大的悲慟讓安承德心如刀絞,又一次白萱死在了他的面前,又一次的無能為力,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着白萱,最終換來的竟然還是別離。
「安承德守護心神,你的境界已經開始紊亂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方天臣望着岑志的嬌軀,不由得輕嘆着,可當他看到安承德的狀態時,大驚失色的叫道。
「入魔?入魔?入魔?……來啊!」安承德的牙齒交錯,牙床上下被咬的生疼,額頭的青筋迸起,七竅中流出黑色的粘稠液體,體內靈氣道力暴走,心脈不穩,靈台為心魔所駐。
子書睿安收了法器,安承德身上的魔氣瞬間蒸乾周圍雨水,水霧瀰漫的黑色蒸汽,包裹着雙目血紅的野獸。
「真的入魔了……」方天臣始料未及的喃喃道,這一步,他沒有預料到。
周圍的人們,心懷戒備的後撤數丈,各自的手中都拿着強有力的法器,他們等待安承德暴走的那一瞬,瞬殺這位山海世界的希望!
眾人都覺得安承德無力回天的時候,只有姬千禾撲到安承德的身邊,雙臂緊緊的抱住魔氣籠罩的安承德,焦急的說道:「安承德,安承德你不能入魔!你說過你是天道人的啊,你要入魔,你還怎麼成為天道人!怎麼成為天道人。」
「滾!滾……滾開!」安承德瘋狂的想要擺脫姬千禾,但是姬千禾展現出了自己強大黏人的一面,不管安承德如何掙脫,都沒有將姬千禾給甩下來。
「你不成為天道人,白萱就真的沒救了!」姬千禾嬌聲呵斥道,安承德聽到這道言語,心中回想起了岑志,他已經算好了一切,等到成為天道人的那一刻,他就可以用天道系統的知識寶庫,讓白萱復活。
現在岑志已經死掉了,這具本該屬於白萱的肉身容器,失去了她本來的神采。
「安承德,師尊讓我傳達給你他的決定,山海世界將不會再以你為尊,之前給予你的一切都將收回,你不再天道人。」子書睿安見到安承德魔心平靜的時候,又說出言語刺激道。
姬千禾驚慌的怒視子書睿安,這個時候刺激安承德,不就是讓安承德再度發狂嗎?
「都是你!」安承德手中黑劍生出,身影快如閃電的來到子書睿安的面前,手中的黑劍豎斬而下,摺扇上流光飛起,蓮華羽天寄托在子書睿安的身上,在速度上,爆發的安承德竟然也碰不到子書睿安分毫。
「十三逍遙劍中的王劍碎華,你不配擁有!」子書睿安摺扇飛起,光華中,藏在其中的法器衝出摺扇。
「乾字,遮天布!」
法器遮天布自天落下,在須臾間將碎華劍搶走,子書睿安伸手招來,黑劍在手。
「王劍碎華,後劍九幻!……」子書睿安凝視表情猙獰的安承德,心中平靜的說道。
「劍來!」子書睿安在躲避安承德攻擊的同時,掌成爪鋒,靈氣吸扯岑志的肉身朝這邊飛來,九幻劍就藏在岑志的體內,岑志若是活着九幻劍還能跟着她的意識出現,而現在就只能煉化這具肉身,然後將九幻劍逼出來。
「你要幹什麼?」安承德中途中阻攔無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子書睿安擒住岑志的肉身。
「煉化此身,方能得到後劍,所以我要煉化她,煉成行屍也好,化為灰燼也罷,現在她都已經和你無關了!」子書睿安的手掌上竟然憑空升起雨水澆不滅的火焰,他這是要當着安承德的面,絕了安承德的所有念想。
「鏗!」一把明亮的朴刀架在子書睿安的脖子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為。
「你想幹什麼?」子書睿安停住了行動,頓在原處問道。
「可殺不可辱,放下岑志,我有辦法讓九幻劍出來。」方天臣沉聲說道。
「好!」子書睿安也很乾脆,手掌一松,岑志的身軀再度跌落在泥漿中,整個人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泥人。
安承德心神懸而又落,周身無力的跪坐在原處,望着泥人般的岑志,雙目無神的漠落在雨水中。
「安承德,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姬千禾衝到安承德的身邊,青澀的胴-體在雨水的灌溉下,盡顯青春的誘惑。
「我讓你滾,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安承德有氣無力的喃喃自語道。
「我們說過同生共死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怎麼辦啊?我都已經和你……」姬千禾委屈的捧着安承德的臉蛋,淚流滿面的說道。
姬千禾回憶他們從初見到熟知的點點滴滴,至始至終她想要的就只有溫暖的依靠而已。
姬千禾回憶着記憶中最美好的時間段,竹林空間她們有了夫妻之實,承諾事後回藥王谷大婚,卻又被後來的事情耽擱了。
她不知道安承德在離開她的短暫時間裏,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會變的如此六親不認,但即便如此,她不會放棄。
「師尊和我說,要讓你感受到痛苦,所以,所有和天道有關的事物,我都要拿走。」子書睿安的聲音從姬千禾的身後響起,那無悲無喜的臉龐,就像是索命的黑白無常。
「你要幹什麼?」姬千禾護住已經神志不清的安承德,子書睿安這個時候過來,究竟還想做些什麼?
「蓬~」姬千禾終歸還是弱了不少,姬千禾電光火石般的手速將她打暈,然後隔着姬千禾手掌探向安承德的額間。
「子書睿安你要做什麼?!」凌彩兒在一側實在看不下去了,即便是要爭奪天道人的位子,也不需這麼殘忍吧?
「拿走一切希望,他才能真正的成長。」子書睿安的雙指落在安承德的雙目前,這一幕出現時,周圍的人揪心的知道子書睿安將要做什麼了。
剜掉……安承德的雙目,這雙被天道煉化過的明眸,是安承德和天道的最後牽扯。
「你住手!」凌彩兒手中的軟劍刺出,但是已經晚了。
軟劍划過安承德面頰的時候,子書睿安已經取走了安承德雙眼,眼眶中的眼睛已經消失,空蕩蕩的血窟窿中流下鮮紅的血水。
「啊……」安承德再麻木,也尚能感受到頭部的灼傷和刺骨的疼痛,視覺中的黑暗,讓安承德無法再感受天地的景觀。
安承德在泥水中打滾,凌彩兒摁住痛到亂顫的安承德,香-臀坐在他的肚子上,兩條修長圓潤的大腿壓住安承德強有力的雙臂,當拿掉所有的掩飾,凌彩兒看到此刻的安承德,也不忍的流下同情的淚水。
「別動……你別動!」凌彩兒趴伏在安承德的身上,纖纖玉手顫顫巍巍的靠近安承德的眼眶,手中乳白色的暖流注入安承德的傷口中。
這是凌彩兒僅有不多的仙氣,是她從小到大最珍惜的力量,她的修煉之路,能夠一片坦途,仙氣的幫襯功不可沒,可現在她不想要這股力量了,她只想一切回到之前的模樣,安承德還是當初的安承德,子書睿安也是以前的子書睿安。
凌彩兒想着想着,眼眶中不爭氣的淚水順着額間的雨水滑落面頰,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真的很疼。
仙氣已經消耗了一半,凌彩兒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嬌軀開始發軟,體內的暖流正在下行,一股酸酸的感覺讓她渾身乏力。
一隻蒼白的手掌握住凌彩兒的纖細手腕,柔聲勸誡道:「別治了!」
「你鬆開!」凌彩兒錯愕中以為是安承德醒了,不過當他看到手掌的主人時,氣惱的甩開那人的手掌。
「他已經徹底的廢了,你要是還想修成仙道,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沒用的,再等造化吧。」子書睿安手掌再次握住凌彩兒的手腕,這一次凌彩兒掙脫不開,凌彩兒雙目通紅的瞪着子書睿安,恍惚中,她好像看到錯覺一樣的,見到子書睿安的眼眸中,也藏着無盡的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狠?你以前不是說過要保護他,直到身死道消嗎?……嗚嗚……現在他都這樣了,你還保護個屁啊!……」凌彩兒嘴唇微微蠕動,瞪大的眼眶中,擠壓許久的淚水重新淌下。
「這是師尊的意思。」子書睿安跪在凌彩兒的身側,聲音柔柔的安慰道。
子書睿安是知道凌彩兒的,凌彩兒所修之仙道,需要天道的協助,才能進階真正的仙道。
剛見到安承德的凌彩兒,內心是歡喜的,因為子書睿安從來沒見過凌彩兒會因為某人大怒大喜,安承德是第一個。
因為見到安承德的散漫,所以凌彩兒怒其不爭。
因為感受到安承德和姬千禾喜結連理,所以凌彩兒亂吃飛醋。
子書睿安一直都知道,這位從未喜歡過異性的小仙女凌彩兒,正在暗戀着有婦之夫的安承德。
他挖掉安承德的雙眼,就是在挖凌彩兒的心頭肉。
「星辰公那個王八蛋!他活了十萬年,就沒有讓天下安定過,現在又讓你來折磨安承德,你是他最珍愛的徒弟啊!……你怎麼不勸勸他!他這麼狠毒……嗚~你就不怕,他有一天也拿你開刀嗎?!……」凌彩兒大聲的嬌嗔道,十萬年星辰公,他的行徑一直都是凌彩兒最瞧不上的一類,可她的師尊卻說:星辰公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的一生全都奉獻給了山海世界,這個天下如果真的有人能和他相提並論的,恐怕只有黃龍尊者了。
子書睿安漠落的從懷裏摸出一塊黯淡無光的玉佩,上面紋繡着繁雜的星辰,只不過現在玉佩上已經沒了半點星辰之力。
「我師尊……星辰公,已經死了……我現在的所做,是他的遺願……」子書睿安將玉佩塞到凌彩兒的掌心,然後默默的起身離開,過程中,子書睿安一直都是閉着眼睛走的,時不時的還用手臂擦了擦眼角。
「…轟…」凌彩兒忽然腦海一片空白,宛如晴天霹靂般的轟響將她的神志震碎。
星辰公也死了?
「對不起……」安承德安靜了下來,口中喃喃自語着致歉的字句,然後神魂顛倒的昏厥了過去。
凌彩兒握着子書睿安塞給她的玉佩,星辰公和黃龍尊者是整個山海世界的依靠,黃龍尊者壽終正寢,星辰公現在也隨之而去,山海世界最強的兩位巔峰沒了。
「為什麼會這樣……」凌彩兒不知所措的坐在安承德的身上,任由雨水從她的嬌軀上滑落,這一刻,她感覺這個世界,生無可戀。
「噗~」凌彩兒的嬌軀無力的趴伏在安承德的身上,臉頰和安承德的臉龐緊密貼合,這是她最希冀的……男人。
狂風席捲着暴雨,這片空間內的大雨仿佛要吞沒世界一樣的瘋狂傾-泄。
大雨瀰漫在安承德的周身,除了上身壓着他的滾燙嬌軀,那兩團微微凸起的柔軟帶給他不一樣的質感,耳畔輕微的呼吸聲,鼻尖流過的雨水甚至帶着淡淡的清香。
「你後悔了嗎?」安承德開始自言自語道,而他的神志卻來到了曾經奪舍的黑暗世界,這是曾經的本主在和他說話。
「後悔?……我現在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安承德自問自答的說道。
「之前我的精神被魔氣侵擾,又有白萱的影子在我的意識中亂晃……我知道都是你搞得鬼,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的讓你來接替了我的精神主導位,讓你感受一下你朝思暮想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本體安承德在無邊黑暗的束縛下和『安承德』說道。
「你早就料到這一幕對嗎?」『安承德』也知道安承德的意思,他是在為白萱找一個好一點的結局,不過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並不知道白萱該不該活,我只知道她不應該死;這是有本質差別的。」安承德和『安承德』重新說一次當時自己的想法,他的生死,不應該強加到別人的生命上。
十萬年前的因果,牽扯着安承德,安承德空閒時精算過自己過往的每一步,然後將所有的事情連接後,他就察覺到這可能是,這一步跨越十萬年的大棋,而做到這一步的,很可能是黃帝。
安承德曾經向黃帝表達了自己對白萱的虧欠,黃帝便給安承德安排了一場十萬年後的邂逅。
看到白萱,安承德才知道什麼是愛情。
『安承德』感安承德所感,他們本就是一體,黃帝的手段讓安承德的內心深處,多出了這樣一道邪念。
『安承德』沉聲說道:「你可以喜歡很多美人,而我的意識里只有白萱,我精算每一步,只想讓她活過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樣的結局。」
「你還可以繼續奮鬥,你還沒有輸。」安承德將每一步都告訴了『安承德』,只要他不放棄,再續前緣不是沒有可能。
「先是在你的體內留下我這道魔種,然後將一切安排妥當,就等我上鈎……從清江河的神土胎、聖水重塑肉身,再到長仙學院偶遇岑志,最後借龍公子和藥亦蓉的手,給我創造機會。真是好手段……」『安承德』將安承德給予他的所有信息串聯,最終才看透了黃帝大人的棋局,這道早就為他準備好的陷阱,真正的彰顯了曾經王者的算無遺策。
「累了……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所以現在我還不能放你出來!」
「你不要亂來!」安承德感覺到『安承德』有些玉石俱焚的路子。
『安承德』的神志從黑暗中走到另一片黑暗,失去摯愛的痛苦,他要讓安承德也真正的感受一下。
……
『安承德』的神識重新回到自己身軀的時候,已經沒有雨水了,他看不到陽光,只知道這裏是一處靜謐的居所,他原先身上濕透的衣物也已經被人更換。
緩慢的起身,『安承德』憑藉自己敏銳的感官,嗅到了姬千禾的位置。
一把道力凝練出來的劍鋒被『安承德』緊緊的握在手中,他要殺掉姬千禾,用她的人頭送安承德一個出關大禮。
「死吧!」『安承德』來到姬千禾的位置前,雙臂高舉氣劍,猛的斬下。
「嗖~」白羽箭矢從遙遠的地界沖碎門戶,一箭打散『安承德』凝聚的氣劍,而這麼大的動靜,姬千禾肯定是被驚醒了的。
看到『安承德』揮劍要殺她,姬千禾驚慌失措的滾落床幃,那白布遮着雙目的安承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的傀儡,重新尋找目標,氣劍重新高舉。
姬千禾望着安承德表現出來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端坐在原處等待這道劍斬落下,能夠這樣的死在安承德手上,她不覺得虧。
距離百丈的神弓華清,站在最高點重新張弓捏箭,箭頭對準安承德的頭部,只要安承德的劍落,他就會和姬千禾一起死。
「讓我看看,小小姐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神弓華清頭上纏着黑布,姬千禾囑咐過他,如果安承德要殺她,那麼就讓他殺吧,但是姬千禾說想和安承德一起死,所以她希望神弓成全他們,讓他們可以死在同時。
「落……嗖~」華清清晰的感覺到安承德氣劍遙遙落下,他的白羽箭也隨之鬆手。
「蓬!」白羽箭的方向在中途被一道外力阻隔,方位偏移了幾絲,白羽箭射穿安承德的手臂,劍氣也自然被擊潰。
「你做什麼?」神弓華清捏起第三根白羽箭,箭頭對準的是剛剛阻攔他的男子。
「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在我的面前傷害我的兒子,除非你先幹掉我。」來者青色的丹袍,上面隱隱待發的青龍之氣環繞在他的周身。
「讓開,不然這一箭,你們父子一起死!」華清面無表情的警告道,他的心裏只有成王爺一家,其餘任何人擋他的路,都要死!
「那就來試試,看看是神弓無敵,還是青龍的傳承更勝一籌。」青禹手握神農尺,濃郁的生氣上一層白色的薄冰凝結在空氣中。
兩人糾纏的時候,安承德無力的聳搭着雙臂,單膝跪在姬千禾的面前,然後臉龐緩緩的靠近姬千禾的俏臉。
「咳……」一口血氣吐在姬千禾的俏臉上,姬千禾倒吸一口涼氣,不知安承德此刻是怎麼回事?
「千禾……」安承德嘴角掛着鮮血,慘澹的喚道。
「安承德……」姬千禾雙手掩着檀口,這魂牽夢繞的柔柔聲線,她等了太久太久。
「你這個傻丫頭,你蠢啊~都不知道躲……對不起……我來的好像有些晚。」安承德的額頭一點點的靠近姬千禾的臉頰,慘笑着笑罵後,又緊接着道歉道。之後身軀無力的前傾,正巧倒在姬千禾的懷裏,姬千禾抱着安承德,心疼的摸着安承德肩膀上的箭傷,等了這麼久的時間,安承德終於回來了。
高處看到這一幕的兩位,不由得同時無奈搖頭,安承德重新恢復了神志,他們已經和睦如舊,神弓華清沒有理由再殺安承德。
「現在的年輕人,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華清從高聳入雲的柱子上落下。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幾件讓人驚掉大牙的事情?」青禹望着兩個抱在一起的後輩,微微笑道。
安承德在『安承德』舉劍的時候,他的意識就已經在爭奪肉身的主導位,第一劍他和『安承德』戰成了平手,可白羽箭擋住了他的愚蠢一擊,第二次抬劍的時候,安承德已經佔據了主導,中途的斬擊他停了片刻,不然那根白羽箭就要落空了。
「你整出來的爛攤子,我來收拾吧……白萱的事情,我盡力,我還是那句話,她應不應該活……我不知道。」安承德重新來到那片黑暗中,望着被無盡光明困住的那一抹魔氣,現在他已經完成了地位上的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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