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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男人聽了鄭鐵林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一窩蟻 m.yiwoyi.com
「找到害我的人,拿到解藥?
說的簡單,談何容易。
我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
就算找到他們,他們會給我解藥嗎?」
鄭鐵林笑了笑,提起酒罈子又給醜男人倒滿了酒。
「想要找到害你的人,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先找到耍猴的人。
從他嘴裏,應該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醜男人喝了一口酒,看着鄭鐵林,點了點頭:「嗯,我的記憶里,只有耍猴人還算清晰。
但願他沒有離開這裏,我現在就去縣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醜男人說完,猛的站起身來,喝掉了碗中的酒,轉身就要走。
鄭鐵林也站起身來,拉住醜男人,哈哈的笑着說道。
「哈哈,看來兄弟還是一個急脾氣。
這事兒別急,我們要從長計議。
那個耍猴的人沒有離開縣城,我已經派人暗中把他監視了起來...」
鄭鐵林說着,把醜男人按坐回原地。
醜男人看着鄭鐵林,若有所思,疑惑的問道。
「你為什麼幫我?」
「哈哈,我要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
醜男人盯着鄭鐵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鄭鐵林把視線從醜男人身上移開,自己從火堆上架着的烤兔上撕下了一塊肉,咬了一口,邊咀嚼邊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的幫你。
我的身份是官家人,具體的現在不方便告訴你。
我來廖家村,本來是替主子守護他的家人...」
鄭鐵林說着,瞅了瞅醜男人,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不說那些了...
嗨,廖家村的秘密還真的不少...
你知道村東的姚家吧?」
醜男人點了點頭。
鄭鐵林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姚家的背景可不簡單呀...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那日我上山砍柴,看見姚家兄弟在山坳里練武。
感覺他們的招數很熟,就暗暗的記了下來。
回去一研究,你猜怎麼着?」
醜男人不說話,盯着鄭鐵林,搖了搖頭。
「哈哈,他們練的竟然是姚將軍不外出的武功...
姚將軍可是安邦定國的大英雄,是我最崇拜的一個人。
他馳騁疆場多年,殺得倭寇聞風喪膽...
嗨,後遭到奸人所害,淚灑疆場...」
鄭鐵林說着,一口乾掉碗裏的酒,眼角似乎有淚珠滾動,他穩了穩情緒,繼續說道。
「姚家的功夫是不外傳的,我就知道姚家兄弟一定是姚將軍的後人...
姚家老太太真是了不起,一品的誥命夫人,竟然帶着兒子寧願清貧,隱居於此...」
鄭鐵林感慨了一句,看了看醜男人,繼續說道。
「我知道新上任的縣太爺陳浩,與姚家有親屬關係。
陳家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尋找姚家人的下落...
我知道這個秘密後,就暗中給陳浩送了一封信,告知了姚家人就在廖家村...
哈哈,廖家村這幫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欺負一品誥命夫人的頭上。
前天,要不是縣太爺陳浩的及時出現,保護姚家老太太的護衛,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命...」
鄭鐵林說完,看了看醜男人,他也不管醜男人能不能聽懂自己所說的事情,表情放鬆,大口的吃着肉。
醜男人聽鄭鐵林講這些,聽得還真是稀里糊塗的,他不明白鄭鐵林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醜男人倒了一碗酒,端到鄭鐵林面前,他才不關心姚家的事呢,先把自己是誰搞清楚比什麼都重要。
「大哥,我不關心姚家的事情,他們是誰與我何干。
還是說耍猴人的事吧。
說說,您為什麼要幫我?」
鄭鐵林聽了醜男人的話,笑了笑,接過醜男人遞過來的酒,沒有喝,看着醜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嗨,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剛剛說了,是我去縣城給縣太爺陳浩送的信。
在縣城正好遇見了耍猴人,就想到了你的身世,他有可能知道...
幫你,就是想送你一個人情,想與兄弟交個朋友而已...」
醜男人聽了鄭鐵林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但他沒有說什麼,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
「謝謝,大哥您真是個好心的人,您告訴我耍猴人現在在何處,明天我去縣城找他...」
鄭鐵林想了想,拍了拍醜男人的肩膀說道。
「兄弟,他在鴻運客棧。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我是官家人,出面比較方便一些...
到時候,他不想說也得說...呵呵。」
醜男人聽了鄭鐵林的話,心裏有些感激,自己被耍猴人控制很久,就這樣去找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問出什麼。
如果有官家人出面,比自己一個人找他詢問要好的多。
「嗯,謝謝大哥,您能幫我,我不知道怎麼感謝您好,對了大哥,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鄭鐵林笑了笑:「鄭鐵林,以後你叫我鄭大哥即可,哈哈。」
「好,鄭大哥,今天是大年夜,能與鄭大哥結交,感到非常的榮幸,我敬鄭大哥一碗...」
醜男人說着,端起酒碗,與鄭鐵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兩個人喝着酒,吃着烤兔子肉,談笑風生,好不洋溢。
真是隔牆有耳,鄭鐵林和醜男人的對話,被隱藏在暗處的一個黑影全部聽到。
當鄭鐵林和醜男人雙雙離開下山後,黑影也閃身出來,向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村東頭姚家。
姚家大娘坐在飯桌前,看着滿桌的飯菜,樂的合不攏嘴。
她抓起翠娥婆婆的手,笑着說道:「呵呵,親家婆婆,沒想到翠娥的手藝這麼的好。
我們姚家討到這樣的媳婦,還真是撿到了一塊寶,呵呵。」
翠娥婆婆早已換掉了衣衫襤褸的裝束,看起來也是慈祥,她雖然輩分比姚家大娘長了一輩,但是絲毫沒有擺着長輩的架勢。
「嘎子她娘,什麼寶不寶的,謝謝你們沒有嫌棄我們。
要不是你們收留我們祖孫倆個,這個年還真不知道怎麼過...
翠娥這丫頭命好,嫁了你們這個好人家。
連我這個要入土的老太婆也跟着沾了光,現在想想還跟做夢一樣...哈哈。」
翠娥婆婆說着,看了一眼坐在姚家大娘身邊的縣太爺陳浩,心裏樂開了花。
翠娥婆婆怎麼也沒想到,前幾天祖孫倆,還在四處流浪、無家可歸的,今天就與縣太爺坐到了一個桌上。
還真是造化弄人。
本來就想找個安身的場所,解決了溫飽就算了。
誰能想到,嫁了這麼好的一戶人家。
三月出手,下的聘禮可不少,就讓翠娥婆婆感到驚喜。
這回知道,姚家又和縣太爺是親戚,就更讓翠娥婆婆如墜入夢裏。
姚家大娘看着翠娥婆婆,又看了看身旁的侄子陳浩,給陳浩使了個眼色,笑了笑說道。
「哈哈,都是一家人,親家婆婆,您呀,就拿這裏當您自己的家,好好的享幾天清福。
我與我這個侄子,也是失散多年,沒想到,如今當上了縣太爺...
浩兒,為官一方,你可不能貪贓枉法,要做個好官,什麼事情要想着百姓呀...」
陳浩聽了姚家大娘的話,臉有些發燙,從姑姑的眼神中,他看出來,姑姑是不想讓他說出姑姑的身份。
縣太爺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大點的一個小官,跟一品誥命夫人比起來什麼都不算。
陳浩明白姑姑的心意,他欠了欠屁股,哈腰微起,看着姚家大娘和翠娥婆婆說道。
「姑姑、婆婆,我就是一個芝麻小官。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當好這個縣令的,『當官不給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三虎坐在陳浩旁邊,看了一眼陳浩,溜須拍馬說道。
「表哥,你現在是縣太爺,走到哪裏都前呼後擁的。
前天你一來,廖家村那幫人立馬的都老實了,你這官威可真大。」
三虎說着,沖陳浩挑了個大拇指。
陳浩更加的臉紅,看着三虎說道:「我哪裏有官威呀...
廖家村的人就偷摸的樂吧。
我要是不來,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浩還想往下說,被姚家大娘的咳嗽聲打斷,他看了眼姑姑,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嘴,急忙把嘴閉上,低着頭坐回了椅子上。
三虎聽了陳浩的話,有些不明白。
什麼叫廖家村的人偷着樂呀?
表哥不來他們怎麼就會死呢?
三虎看了看表哥,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母親,他心中有了疑問。
想想前天發生的事兒,他更加的懵圈。
廖家村族人鬧事,母親讓他送客,就是讓他往外趕人的意思。
母親一直是逆來順受的,這要是以往,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母親態度的變化,當時三虎還沒有感覺到什麼,聽表哥這麼一說,三虎似乎感覺到,母親的身上有什麼秘密。
三虎又想到了,哥哥結婚的當天,幫他一起往外趕人的那十幾個陌生面孔,那些人身上都有功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呢?
他們不是表哥事先安排好的人嗎?
三虎心裏有了疑問,就隨口問了出來。
「表哥,記得那天,廖家村族人來鬧事,有十幾個陌生的面孔幫我,他們不是你的人嗎?」
陳浩聽了三虎的話,明顯的一怔,那些人他也見了,他知道那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姑姑的人。
陳浩看了姚家大娘一眼,見姑姑不動聲色的盯着自己,陳浩心裏明白姑姑的意思。
姑姑的身份高貴,處事卻這麼的低調,連兩個表弟姑姑都瞞着,他只好尊重姑姑的意願,不能把事情說穿。
陳浩看着三虎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嗯,是我安排的人。
前幾天我剛上任,就接到一封私信。
知道姑姑帶着你們住在廖家村,就先派人過來了...
呵呵。」
陳浩說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偷眼又看了一下姑姑。
姚家大娘對陳浩的回答感到滿意,向他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道。
「浩兒,你說你接到了私信,送信的人是誰?你見到了嗎?」
陳浩搖了搖頭:「沒有見到,我一覺醒來,信就在我屋裏。」
姚家大娘聽了陳浩的話,眉頭皺了一下,思索了起來。
這時,二嘎子和翠娥一起走了進來。
嘎子端着熱乎乎菜餚,翠娥也端着一盆熱湯。
「三虎,快幫你嫂子把湯接一下...」
三虎聽見二哥的喊聲,緊忙的起身,接過翠娥手裏的盆子,放到了桌上,嘴裏還不閒着,看着嘎子調侃道。
「二哥,這就心疼嫂子了,看你的手燙的,呵呵。」
翠娥聽了三虎的話,臉紅的像哪吒的肚兜,瞥了眼二嘎子被熱菜燙紅的手,心疼的抓起吹了兩下。
姚家大娘和翠娥婆婆,以及縣太爺陳浩,看着這對撒狗糧的新人,樂得合不攏嘴。
二嘎子抽回翠娥抓着的手,臉也羞澀的不行,他看了眼眾人,嘿嘿的傻笑一下。
「嘿嘿,菜齊了...
娘,我們可以吃年夜飯了...」
姚家大娘笑了笑:「好,吃年夜飯,今天高興,大家都喝點...呵呵。」
三月聽到院裏的動靜,知道是醜男人回來了,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感到輕鬆了許多。
三月自己都不明白,醜男人不在她的心為什麼會跳的厲害,這就叫擔心嗎?
孩子們還都沒有睡,三月也知道穿書過來的這個朝代有守歲的習俗,她也就陪孩子們一起守歲。
鄭大美也沒有回去,跟孩子們在炕上扔着沙包,玩這豬的嘎拉骨,這是一種古老的遊戲,三月都沒有見過,感到十分的驚奇。
「大美姐,你帶孩子玩的是什麼遊戲?」
鄭大美和孩子們玩的正高興,扭頭看着三月笑着說道。
「三月,不會吧,歘嘎拉骨你沒玩過嗎?」
三月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一下,她哪裏玩過這個呀。
三月搖了搖頭:「沒玩過,你們玩吧,沒看出來,大美姐還挺有童心的,哈哈。」
鄭大美把紗包丟的老高,伸手迅速的抓着炕上的嘎拉骨,然後把沙包接住,邊重複了動作,邊和三月說道。
「咯咯,誰沒有童心呀,難道你盼着自己老去,呵呵...
三月,說真的我挺羨慕你的,能天天的和孩子們在一起。
把孩子們侍候的這麼好...
孩子們又這樣的可愛、聽話...
你這個後娘當的,還真是夠格...」
小貓瞪了鄭大美一眼:「大美姨,她是我們的親娘,比親娘還親的親娘,以後不准說我娘是後娘。」
孩子聽小貓這樣說,都跟着附和道:「就是,大美姨,我娘就是我們的親娘...」
小北聽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話,她心裏感到噁心,暗罵了聲『虛偽』,一個人躺在炕稍,拉起被子蒙在了頭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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