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鐵片被鐵架架着擺放在客廳中央,礙事的茶几被擺到了牆角,一個漂浮在鐵片下的血色符文,不斷的噴吐出火焰,使得鐵片之上被切成薄片的魚肉,以及不知名的動物肉,在泛着焦黃之色的同時,一股濃濃的香味也在刺激着鳴人的味蕾。
脫掉黑色衣袍的邊鋒嫻熟的用筷子翻動着肉片,不時的灑一些香料在上面,被火焰烘烤的肉片很快發出『滋』『滋』的聲音,油脂被烘烤而出。
「把碗拿來。」邊鋒轉頭向着鳴人叫了一聲。
「奧!奧!」鳴人眼睛不離烤肉,七手八腳的拿了一個大大的碗,放在了邊鋒的面前。
邊鋒斜眼一撇,手中微微用力,肉片在快速的抖動間飛上天空,又仿佛被什麼拖着快速的飄向碗中。血色符文在邊鋒停止烤肉後自動的停止了燃燒,而邊鋒則在低頭忙碌着繼續燒烤的工作。
「你先吃吧,我來給你說一下地府。」邊鋒突然開口打破了現有的寧靜。
「奧!奧!」鳴人聽完,快速的拿起了筷子,開心的準備開動。突然停了下來,將兩隻手合十,筷子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喊了一句。
「我要開動嘍!」隨後便是埋頭吃了起來。
「你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戰亂麼。」邊鋒一臉平靜的問道。
「嗯?嗯?」鳴人並沒有答話,嘴中塞滿了事物,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罪惡麼?」依舊是同樣的語氣,仿佛從未變過一般。
「嗯?」還是同樣的搖頭。
周圍極靜只有外面的大風,吹刮着雪擊打在窗戶的聲音,以及肉片被烤熟油脂發出的『滋』『滋』聲。鳴人吃飯的聲音似乎變得緩慢了,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了幾歲的男孩。
「所謂道德並不能真正束縛人性,它太過單薄,單薄到一觸即破。」邊鋒頓了頓。
「正義並不能戰勝黑暗,它只能淨化心靈。」
「人們有時候最需要的不是正義,不是道德,也不是感化,因為這束縛不了人性的黑暗。」
「他們需要什麼?」鳴人一臉呆滯的問着。
「他們需要畏懼,當這個世間出現秩序,能夠束縛黑暗不再肆虐,黑暗不會消失,但卻可以被壓制。」
「能夠阻擋黑暗的往往只有黑暗本身!」邊鋒看着鳴人一臉茫然的表情突然笑了笑。
「你不懂?」
鳴人搖了搖頭。
「我的意思是說,人無法通過所謂的光明,來束縛自身的本性,而束縛本性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讓他們學會恐懼。」
鳴人一臉呆呆的表情,搖了搖頭看着邊鋒,臉上六根鬍子隨意的粘在嘴邊。
邊鋒顯然也有些感覺蛋疼,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笨呢?難道俺沒有大蛇丸那種誘拐犯的潛質?
「也就是說人壞不是沒學好,而是沒有東西讓他恐懼,只有讓他知道幹壞事過後會受到懲罰,就能減少幹壞事的人了。」邊鋒一臉無奈的說道,而黃髮的鳴人也終於點了點頭。
「剛剛你問我來自那裏。」邊鋒看了看他,鳴人繼續着他的點頭工作。
「我來自地府。」鳴人的瞳孔縮了縮,驚訝的看着邊鋒。
「世間一切靈魂,終將歸於地府,魂歸安息之所,然世間一切罪惡,在那裏也終將得到懲罰。」
「當世人明白做惡者的結局時,他們的人性也將得束縛。吾來自地獄,是為神燈,你想加入我麼?」邊鋒一臉平靜的看着這個被後世稱為預言之子的男孩,淡淡的道。
鳴人看着邊鋒,心中湧起無數的念頭,最後一句話也未開口,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着他的吃飯大業。
「尼瑪!這就成了?」顯然邊鋒也木有想到鳴人那麼好忽悠,一頭黑線的看着黃髮男孩,隨後繼續着燒烤。
「神燈?好奇怪的姓氏。」低頭不語的鳴人,看着盤中的肉片繼續着殺戮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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