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陽此時就是自殺都沒有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月影將那蜘蛛的卵送入自己的紫府。
那卵一進入紫府,立刻就嬗動起來,散放出一絲絲古老的凶魔之氣。
巨大的痛苦,頓時充斥了古陽的整個意念。
「啊」
哪怕古陽的肉身強度很高,此時也因為深入靈魂的劇痛,五官扭曲。修為被廢後,他空有一身武聖的精血,卻沒有玄功來抵禦這種慘烈的痛苦。
此時,就好像一把狠毒的靈魂銼刀,在絞殺他的魂魄。又好像自己的骨髓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吸出來。
古陽因為痛苦慘嚎,而寄生在他體內的織天魔蛛卵,在吞噬了魔聖的精血和生機之後,頓時急遽的孵化起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吃飽的的魔蛛卵才暫時安靜下來。
古陽已經因為痛苦而頭髮全白。
「很好。別讓他死了。要是他死了,我哪裏去搞第二個魔聖當養料?」虞嫃笑道。
她很滿意的看着古陽。
「你沒事的,你可是古陽啊,修煉魔陽大法的人。你乃是風流場上的霸主,萬花叢中的道君,多少天之驕女甘心為你而死啊。」
「你本事這麼大,一定能挺過去的,我相信你。」
古陽從劇痛中恢復過來,好像經歷了一場生不如死的慘烈酷刑,整個心身都在嗚咽,在嘶吼。
他第一次覺得,痛痛快快的隕落,其實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每當他用魔陽大法征服那些冰清玉潔的女子,把她們變成低賤無比的奴隸和鼎爐時,他就感到自己道心日臻圓潤。
那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主宰她們一切的權勢,讓她們全身心的臣服、靈與肉全部獻祭的權勢,是何等美妙,何等歡暢,何等陶醉啊。
死於他身下的美女,魔族和人族的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曾經計劃,此生要以一萬名美女的屍骨和靈魂為祭,成就自己的至高大道。
等到他修煉到大聖,他就可以征服四族大半的聖級女子,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可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充分實施,就被一個恐怖的大人物找到了。那個大人們徹底控制了他,掐滅了他所有的野心,將自己變成了一條狗。
可那恐怖的大人物也給了他一個希望。
只有幫助神教,效忠神教,將來就能成就大道。
但在他編織的女人之國中,他就是神,就是道。
可是現在…
他淪為了一隻蜘蛛魔卵的養料!
古陽忽然感覺,自己是一個笑話。
他千餘年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謀劃,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都灰飛煙滅。而他自己…就是被抽魂處死的修士,只怕也比自己死的舒服。
古陽什麼都做不了,他只能用充滿仇恨的怨毒目光,死死的盯着虞嫃。
似乎要將對虞嫃的恨,帶到來世。
虞嫃仿佛看不見這種瘋狂的恨意,她很溫和的對古陽笑笑。
「好好養,好好養。」虞嫃的心情很好。
等到虞嫃離開石室,又到了另一個更陰暗的石室,裏面吊着一個金髮女子。
這金髮女子一身血腥,氣息凌亂,藍色的眼眸此時已經一片慘澹。
她的雙手吊在上面,腳尖點地,又像吊着,又像站着。
看見虞嫃進來,這金髮女子原本氣息奄奄的眼神,頓時生出凶厲之色。
「殺了我,殺了我…該死的,我詛咒你們!你們褻瀆了神靈,侮辱了高貴的血修之靈!」
高鼻深目的金髮女子破口大罵,雙手的指甲暴漲,一股暴虐的血氣充斥開來,仿佛她一下子擁有了強大的肉身力量。
她的神洲語言,說的很是生硬,似乎不是神洲生靈。
她長的像是人族,卻又不是人族的氣息。
「今天,就抽取她的心頭血。」虞嫃說道,「她的心好像也很特殊,把她的心也切一片,只切一點,別讓她死了。」
一個斗篷女子說道:「她自稱血修,以什麼神族自居。那麼她的古怪力量,應該就來自於血液。」
「可是,昨天取血之後,雖然發現她的血與眾不同,卻沒有發現為何能產生力量。」
「今日,令主取其心頭血心頭肉,難道是認為她的力量來自於她的心臟?」
虞嫃伸出小手,按住那金髮女子的心口,「花影姐姐,她的心臟跳動頻率古怪,和我們大不相同,而且跳動之間,血氣變幻。」
「我們的力量來自於紫府。我猜測,血修的力量就來自心臟。她的心,就像一個血肉法寶。」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把她的心頭血和心頭肉好好研究研究,就能得出結論。」
虞嫃說話好像當這金髮女子為空氣,「若是還沒有結果,就研究她的骨髓和腦漿,總之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力量和恢復能力,必定是來自她的血肉之軀。」
「這種怪物,最難對付的是爆發速度太快,她的爪牙就是武器,根本不需要祭出和激發的時間。」
花影道:「令主所言極是,之前她突襲星影,就仗着恐怖的速度。我們武修出手,哪怕速度再快,也需要運轉心法,或者祭出法寶,總要眨眼間的功夫。」
「可是這怪物出擊,完全靠的是血肉力量,而且癒合速度也很強大。屬下找到她時,她的傷竟然痊癒了。」
「但是,她的修煉之法卻很是邪惡歹毒,乃是吸血,猶如吸血蝙蝠一般。而且,她不能在陽光下出現,似乎很畏懼陽光。」
虞嫃笑道:「難怪叫血修,原來是吸血修煉。這麼說,其實就是靠修士的靈血強大自己了。這種怪物,就像是寄生蟲。」
那金髮女子怒道:「你才是寄生蟲!你們都是!偉大的神族會再次降臨的!血色上帝的光芒,會籠罩一切,賣糕的!」
虞嫃眯着眼睛,「你的嘴巴很硬。你對神洲不熟吧?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在中域打聽打聽,落在我虞嫃手裏,嘴巴再硬也沒有任何意義。」
虞嫃說完,下令道:「搜魂吧。」
「是。」花影領命道,立刻對這金髮女子搜魂。
「啊」金髮女子的靈台被神識刺入,來自魂魄的劇痛根本無法忍受,頓時痛苦的慘叫出來。
巨大的痛苦,讓這個「神族」都失禁了。
她藍色的眼眸,瞬間變得血紅,獠牙也瘋狂的長出來,變得猙獰如惡鬼。
虞嫃笑罵道:「我艹,你好醜啊。」
血修足足哀嚎了半個時辰,花影才結束了搜魂。
「令主,她是從極其遙遠的無生域來的,來自無生域的一個地下海。地下海極其浩瀚,有很多島嶼,很多帶有靈血的生靈。所謂血修就是靠着吸食靈血,來強大自己。」
「血修是神族中的貴族,又叫血族,是天生能以血修煉的怪物。但是,它們只能在夜裏活動。血修之祖,被稱為『嘎德』,應該就是一個古代大血魔。」
「血修的肉身力量很是強大,還能通過靈異之血,發出術法攻擊,它們稱之為血脈異能。」
「這個茜拉麗的異能之術,是融金術,她能將湮滅敵人的金屬兵器。屬下抓獲她時,那把長劍就被她湮滅,還被她化成針雨來攻擊屬下,屬下最後靠一件石頭法寶才打敗她。」
「血修本來也是人,只是屬於變異之人,半人半魔,非人非魔。所謂神族,就是自甘墮落的人族了。它門不以人族自居,反而標榜是神族。」
「血修也分七等,號稱神品七階。茜拉麗乃是一隻六級的高等血修,實力相當於武仙。她的身份,是血十字教的一個司祭主教,上面還有一群大主教,最高的自稱教宗。」
「血十字教的人,自詡是什麼天神使者,又自稱天使。他們統治神族很多年了…」
虞嫃聽了半天,才明白了大概情況。
對這個神秘的血十字教有了一些了解。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勢力。
它們距離此處十分遙遠,路途上也十分兇險。很多年來,血十字教派出了很多教士東來,絕大多數教士都在路上死去,能來到東方四族的,微乎其微。
它們是來秘密「傳教」的。
所謂傳教,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吸血。
凡是被四級以上高級血修咬過的人,只要沒死,都會變成嗜血怪物,身體變異,就連意識也會被慢慢同化。
所以,派到東方來「傳教」的血修,都是具有「同化」之力的高級血修。
千百年來,陸陸續續到達神洲的的高級血修,已經有數十人之多,他們或晝伏夜行的「傳教」,或修煉各種人族功法,修煉出奪舍之術,奪取人族的身體,偽裝潛伏在各大勢力。
神洲如此浩瀚,人口數量如此巨大,到底有多少人被血修秘密「同化」,實在是個謎團。
來的早的,有千餘年了,有的已經混入了上層。來得晚的,不過數年而已。這個叫茜拉麗的主教,就是新來的。
她的目的,是帶着教廷的教旨,聯絡所有在東方的「傳教士」,組建地下教會,由她出任東方教區的主教。
等到地下教會的勢力發展起來,就能幫助教廷慢慢征服東方。
誰知道剛來幾年,才剛剛熟悉神洲的事物,她就成了囚徒。
花影道:「令主,血十字教雖然遠在天涯,可野心實在太過狂悖,如此大事,是不是應該公佈出去?」
虞嫃搖頭,「不急,不要打草驚蛇。血十字教在神洲,潛伏的勢力不小。不但要將它們連根拔起,還要廢物利用。」
「廢物利用?」花影不解。
虞嫃笑道:「來到神洲的教士,既然路上都沒死,那麼實力肯定很強。這些高等血修,是煉製血肉傀儡的最好材料。」
花影也笑了,「令主高明。沒錯,它們似乎是煉製血肉傀儡的最好真材。幾十個高級血修抓起來煉製成血肉傀儡,我等的高端戰力就大增了。」
虞嫃問:「夢真會的那批武神和武仙高手,煉製的怎麼樣了?」
花影回答:「活人煉製血肉傀儡太難了。已經煉死了八成,只剩下兩個武仙傀儡,十三個武神傀儡還在煉製。這還是因為江影是器仙,不然兩成都沒有。」
虞嫃點頭道:「兩成不錯了,起碼又能多一批傀儡強者。這個茜拉麗已經沒用了,給江影送去,讓她煉煉看,血修煉製傀儡的效果如何。」
一句話,茜拉麗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她將被虞嫃用來作為煉製血肉傀儡的真材。
這樣的真材,當然極其難得,所以虞嫃很珍視她。
「賣糕的!賣糕的!」變成青面獠牙的金髮女子悽厲的嘶吼起來,身上凶厲暴虐的血氣快要化為實質了,帶着極度的煞氣。
就仿佛一頭人形怪獸。
虞嫃微微一笑,「本座對你已經很好了。雖然煉製成為血肉傀儡之後,你的原本意識會湮滅,但你的身體和力量卻不會,反而會被器道師加強。」
「所以,你不算真正的死去,難道不好麼?」
茜拉麗的血眸快要瞪出血來,瘋狂的仰天嘶吼:「賣糕的!賣糕的!」
虞嫃搖頭,「我不賣糕。」
………
姜水,山陵島。
姜藥上了這個島,才發現根本不算是一座墓園。
只能說,姜氏墳墓僅僅是山水之間的點綴罷了。
因為這個山陵島,實在太大。
原來,姜水中的九千島嶼,山陵島才是最大的一個。
方圓萬里,面積抵得上一個丁等武閥了。
少年游目馳懷,但見山河壯麗,氣勢磅礴,雲蒸霞蔚,幽邃奇古,真真不可具言。
分明海外有仙山,怎是姜氏一墓園。
姜藥佇立在翠峰之上,回看湖光山色、水天寥廓。前望泉岩潭溪、谷澗洞石。四顧氣象瀟灑,恍然疑在物外。
姜藥流連徐步,身隨泉木夾道,目擊奇花異石,不覺天色將晚,夕照群峰。
不一時,望見一座山城,盤旋在奇峰之巔。然而,這山城雉堞圮毀,蓁莽荒蕪,殘陽之下,倍覺淒清。
山道台階下,赫然還有四個字:姜陵山城。
這就是當年,專門鎮守山陵島守墓的城池了。
姜藥站起坍塌的城樓之上,獨立良久。
視野之中,幽闃遼夐、荒草滿城、走獸出沒、寂無人跡。
城池之中,很多洞府還是完好的,可是神識掃過去,卻白骨累累,猶如鬼蜮。
姜藥身子一落,就來到廢棄的城主府。
城主府的防護陣法,早就蕩然無存了。姜藥毫無障礙的進入,剛好大夜降臨。
巨大的城主府中,到處都是屍體。但這個地方,已經是歇息一夜的最好地方了。
姜藥找了一個最完好的高台靜室,簡單的佈置了一個低級陣法,用了隱身符,就在此歇息。
少年取出一壺靈酒,還有一隻烤好的靈雉,以及一盤靈豆,就這麼自斟自酌起來。
一輪明月猶如蹭酒一般,急不可待的升起。
少年吃了一口肉,喝了一杯酒,舉頭望望這來的正巧的月亮,不禁吟道:
「送卻夕陽去,迎得素月來。荒城一杯酒,明光浮大白。星空收流景,清風動夢台。若非兩生花,便是轉世胎。」
姜藥和姜龍城,譬如一株兩生花,誰是誰非,孰真孰幻,姜藥也有點迷茫了。
少年喝了幾杯靈酒,已經微有醉意。他整衣而起,望着月光下的荒城和山峰,不禁心潮起伏。
來到真界二十年了。
「一入神洲二十年,怎將往事問青天?大道如砥風波冷,苦心若淚滄海咸。草掩碑痕寒霜落,雲暗月影鳥聲殘。不與江湖同梨夢,只以孤鴻向碧煙。」
姜藥輕輕吟完自作的新詩,再喝一杯,往事如潮,酒性正高。
不久,忽然暗夜中有人語聲傳來,聽起來人還不少。
姜藥立刻屏聲斂息。
卻聽一人說道:「此番真是天意成全,不想姜水就安全了。若是找到神農赭鞭,那就是潑天一筆大財,保管我等百年不愁資源。」
又一人說道:「切莫太報希望。我等墓修,講究緣法。赭鞭的消息時隔太久,焉知早就不在此處?」
等三人道:「不錯。這消息多少萬年了,赭鞭多半已經不在這裏。我等只能抱着試試看的心思,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姜藥聽到赭鞭,頓時心中一動。
他不禁想起了華夏古代關於神農的神話,《神農鞭百草》。
《神農鞭百草》說的是神農鞭藥的故事。
神農用赭鞭來鞭百草,播百穀。鞭子一抽,就知道所有植物的五行和平毒寒溫之性。哪些草木可以為藥,哪些草木可以為食,清清楚楚。
而那鞭子,就叫神農赭鞭。
難道,這些人是來尋找神農赭鞭的?
可是,神農乃是遠古時代的聖人,距今年代不考,應該有幾百萬年了。這麼久遠的時光,他就算真有一隻叫赭鞭的法寶,也不會留在衣冠冢。
再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姜氏如果知道,怎麼可能放在神農衣冠冢?如果姜氏不知道,那麼既然姜氏都不知道,這些盜墓者如何知道?
不對。
姜藥想到這裏,忽然心中一動,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推斷。
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是個盜墓賊。
就他的經歷來說,很多家族的失傳祖物,後世子孫往往沒有文物販子知道的清楚。
比如華夏清宮遺寶,「文物學者」所了解的,一定比滿清酋長後裔了解的更多。
無他,人家就是吃的這碗飯。這個行當,首先就要掌握「文物情報」,也就是「淵博」,「八面風」。沒有察幽探秘的本事,你知道哪裏有東西?誰家有東西?
所以,多少萬年的事情,神農後裔子孫未必知道。而盜墓者,未必就不知道。
姜藥思考間,但聽空庭生響,腳步橐橐,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
這群人的打扮,姜藥不是第一次見,赫然就是鬼冢門。
西域有兩大墓修門派。這兩大門派,都曾被武閥剿殺,只剩下殘部。
丘山堂殘部已經歸附了大明山,近年很少出活。而鬼冢門殘部,卻還在荒山野嶺間辛勤出沒。
傳聞,鬼冢門的門主,是修煉風水道的高人,還是研究古史的學者,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姜秀城曾經就是鬼冢門的墓修。
這群鬼冢門的墓修剛好十人,九人是武真,領頭的是一個武神高手。
顯然,他們能組成一個陣法,足以對付任何武仙以下的強者。
武真級別的高手,在武修中已經是極少數的存在,走到哪裏都算高級修士了。
可是鬼冢門竟然一下子出動了這麼多武真高手,還有一個武神,足見實力仍然不弱,而且很重視這次的任務。
那個武神修為的帶頭大哥,來到距離姜藥不遠的一個亭子,直接擺上酒菜,眾人圍坐着,低聲交談的喝酒。
而且,他們還用了隱身符和靜音術。
但因為姜藥早就發現了他們,所以還是能感知到他們的言行。
帶頭大哥低聲道:「神農赭鞭的秘密,多半連姜氏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我等能否得手的關鍵。」
「神農大帝的四寶,最高級的是神農造世鼎,其次是神農道火,再其次就是神農赭鞭,最後是《神農藥典》。」
這個武神修士是鬼冢門主的心腹,聽古史淵博的門主說過一些,所以知道不少東西。
這些知識,就是武家大人物,知道的都不多。
他繼續說道:
「四寶之首的神農造世鼎,多半被姜氏沉入了姜水之底,那是很難找到了,不知道當年滅掉姜氏的勢力,有沒有得手。」
「排名第三的神農鞭,雖然據說遠不如神農造世鼎重要,也不如神農道火,但也是了不得的後天靈寶。」
「據說此物,能改變草木屬性,變花為草,化簡為繁,易莠為良,以舊換新,還能使得五穀豐登,草木潤澤…種種神奇,不勝枚舉,當的起造化之物。」
眾人還是第一次知道的這麼詳細。其中一人問道:「山長大人,若神農鞭真在神農衣冠冢,為何姜氏沒有取走?」
山長笑道:「我何時說過,神農赭鞭就在神農衣冠冢?」
什麼?
不在神農衣冠冢?
眾人都明白,之前的地點是有誤導性的假地點,目的就是保密。
現在都來到山陵島了,已經要公佈真正的地點了。
果然,武神修為的山長肅然道:「神農赭鞭不在衣冠冢,而是…一棵樹!」
什麼?
神農赭鞭是一棵樹?
此言不但九個武真墓修目露驚訝,就是姜藥也大感意外。
神農赭鞭,顧名思義,當然是赤色的鞭子。這點,和華夏傳說一樣,不知道這個世界和華夏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想不到,神農赭鞭是一棵樹。
卻聽那山長解釋道:「神農鞭本來就是用一棵鴻蒙赤樹的樹枝煉成,門主說這赤樹叫若木,乃是天地神木之一。」
「神農大帝據說是白手飛升,不帶任何寶物。他的神農鞭就插在了自己飛升之處,化為一棵樹。」
「神農鞭雖然是大帝用若木的樹枝煉製的法寶,可終究不是若木本身,又經過複雜的煉製,所以不可能成長為一棵新的若木,而是會成為一顆獨一無二的異樹。」
「但是,這棵樹必定非常古老,也非常神奇,我們只要找到這棵古樹,就能找到神農鞭。」
「還有一點,門主說,那顆樹未必是往上長,也可能是往下長。若是和其他樹一樣往上長,那肯定早被人發現了,根本輪不到我們。」
「只有往下長,長入地下,不見天日,才有可能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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