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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股東聽到這話都是一愣,顯然這是警告,之前他們可沒聽到半點增發股票的事情,自從蘇有容接手聯合資本後,增發是一輪接着一輪,大家手裏的股票被稀釋的跟湯水似得。讀字閣 www.duzige.com
這麼玩下去,先不說增發配股,能把這些股東的腰包掏空,到時候蘇有容怕是能控股超過百分之五十。
「這件事兒,要不要開董事會投票決定一下?」旁邊的股東開口道。
「從上市公司管理制度來說,這麼大的投資是需要全體股東投票的。」另一人也附和道。
「不需要專門說這件事兒,到時候開一個董事會投票,就說用閒置資金進行投資,後續需要加大投資,再開董事大會的時候就說擴大投資,這兩個投票很容易通過的。」蘇有容看向幾人道:「主要是你們的意思。」
幾人互相看了看,就算他們不願意,蘇有容有的是辦法讓這個投資通過,顯然她對於颶風資本這一局是賭定了。
「我們再考慮考慮!」
「那就定在後天,這件事兒後天不通過的話,我就推行定增方案,同時為了應對經濟下行,將更多的資金留在企業內,讓企業更好的運轉,未來五年將不會有任何分紅!」蘇有容站起身道:「你們考慮吧!」
幾人面露苦澀,其中一人神色惱怒,蘇有容走出會議室大門後,氣的一拍桌子喝道:「公司成了她一言堂了,媽的!又是定增,又是不分紅,威脅誰呢?真以為老子窮啊,不分紅我也餓不死!」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啊?」
「唉!她是鐵了心要投資,定增通過過多了一個股東,她也能通過這個投資決議!」另一人感嘆道。
幾人神色心酸,蘇有容在外面的朋友太多,這幾年來引入的資本太多,可以說整個董事會已經是她的朋友圈了。
蘇有容對於半導體了解不多,可是她了解陸峰,這一次就是要賭,贏了將會把她送上世界富豪的舞台上,輸了,也是輸的聯合資本,她本人資金一直在做投資,就算是明天聯合資本倒閉了,她依然能活的非常瀟灑。
次日,周末,陸峰上午九點多給家裏打了電話,連着打了好幾個多多才接了起來,江曉燕已經去上班了,多多剛吃完飯。
「想不想爸爸呀?」陸峰朝着電話問道。
「想!」多多朝着電話小聲道:「新來的那個親戚做飯不好吃,她總是給我吃大燴菜。」
「不好吃就出去吃,爸爸有時候想你,都沒法聯繫你,只要你成績穩定了,爸爸給你買個手機,怎麼樣?」陸峰問道。
「你答應我了啊,不能騙人!」多多激動道。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身上有錢沒有?」陸峰問詢道。
「就剩下幾百塊了,我一會兒跟李志凱打遊戲。」多多在電話里跟陸峰分享着街頭的街霸遊戲機。
陸峰不在身邊,想多給她點錢,可又怕她身上錢多了亂花,這個年紀真是讓人操心,陸峰聽到李志凱這個名字,感覺像是男生,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多多說七八個人呢,絕大部分都是女生。
陸峰在電話里答應她下次回去跟她一塊玩兒,順便問了一下作業和成績,夏天放完暑假,她可就初二了。
掛了電話,陸峰感嘆兒孫自有兒孫命,是龍是蟲管不了的,兩個人都忙,就怕最後荒廢了孩子。
一上午的時間,陸峰都在等蘇有容的電話,馮志耀那邊打電話過來,陸峰猜測肯定跟她有關係。
以蘇有容在香江的人脈,她要跟自己作對,短時間內颶風資本還真不好融資。
一直等到中午吃完飯,陸峰都在後院打了半天高爾夫,依然沒等到蘇有容的電話,陸峰把高爾夫球杆遞給旁邊的球童,神色有些不太好。
「沒有電話嗎?」陸峰朝着一旁的保姆問道。
「先生,有兩個電話,邀請您出席晚宴的。」
「不對啊!」陸峰邁步往回走,思量了半天,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這是打算晾我一段時間?那我可就要自己出去闖闖了。」
回到房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陸峰翻看着晚宴的邀請函,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晚宴,其中有一份還有點意思。
「西方後現代藝術鑑賞晚宴,本晚宴主旨是,後現代工業化後女性的衣着變化與行為藝術討論,為提高藝術性,晚宴門檻為個人資產不低於一億港幣!」陸峰看着邀請函念道。
看完之後陸峰忍不住笑了,要論玩兒,還是你們啊!
「就這個了,去看看!」陸峰把邀請函放在一旁。
傍晚六點半從家裏出發,驅車前往新界,晚宴舉辦地點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按照邀請函上寫的,這一次他們直接包下一整層,私密性絕對有保障。
而且來的人絕不是一般人,陸峰稍微打聽了一下就得知,今晚滙豐的投資部負責人會來,還包括多家證券公司的總裁、風投企業的老總,絕對是一場金融聚會。
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陸峰隨手遞給一百港幣的小費就跟着接待上了樓。
剛一上樓,陸峰就被門口的裝飾嚇了一跳,一人高的豎幅介紹,各種大師,看上去頗有一種藝術氣息。
只不過這些大師的藝術方向有點歪,絕大部分都是人體彩繪。
穿過第二道門,已經完全進入裏面,陸峰看到一個姑娘畫的跟非洲野雞似得,頭上還插着幾根羽毛,穿沒穿衣服也看不出來。
姑娘看到陸峰淺淺一笑,打了個招呼。
「這他媽是後現代?怎麼感覺是野性時代?」陸峰忍不住道。
「先生,是這樣的,我們主要是通過彩繪來展示工業化後女性的力量和柔美,藝術是碰撞出來的,當幾萬年前野性時代的美與工業化的美碰撞在一塊,這是後現代主義的回望。」一個五十多歲乾瘦的長髮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陸峰身邊。
「你看她的上半身,白色的塗料,加上她的肥碩,正是野性時代的美,下半身是黑色、紅色、綠色形成的條紋,這些條紋是束縛,工業化後對於女性的束縛和捆綁較大,而腳上什麼塗料都沒抹,則是女性對於自由永恆的追逐!」
陸峰聽着他的解釋微微點頭,嘀咕道:「論耍流氓還得看你們這些搞藝術的啊!」
「先生,這話可不對了,頭頂的羽毛、上半身的白色、下半身的束縛,這是一種傳承,從三萬年前一直到現在。」男人一臉嚴肅道。
「那我有一個問題,她到底穿沒穿?」陸峰問道。
「先生,這是藝術!」男子有些惱怒,朝着陸峰問道:「這幅作品中,您更喜歡哪個部位?」
「我.......。」陸峰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我喜歡一萬八千年的那一塊!」
模特有點不高興了,朝着陸峰瞪了一眼,嘴裏罵道:「流氓!」
陸峰也不在乎,笑了笑朝着裏面走去,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不僅有吃有喝還有藝術欣賞,其中不少雕像類的,都比較寫實。
「哈嘍,亨利先生!」陸峰走上前朝着一個老外打招呼道。
「哈嘍,您哪位?」亨利上下打量着陸峰道。
「你看你,貴人多忘事兒,凱文,知道吧?你的老朋友了。」陸峰朝着他道:「他是佳峰集團海外事業部的負責人,我們之前在香江吃過飯的。」
亨利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朝着陸峰笑了笑道:「你可不是一位好老闆,我那可憐的凱文最近被裁員了。」
「這是歐洲人的決定,跟我沒關係,我的新企業不需要海外事業部,留下來或許對他更好!」陸峰朝着他道:「聽說你現在擔任滙豐的投資部門負責人位置?」
眼前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白人男子笑了笑,似乎看穿陸峰想幹什麼,開口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看藝術品的,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興趣,更何況我們的投資部門有完整的風控流程!」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又不缺錢!」陸峰朝着一旁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拿過一杯酒,看着亨利道:「只是碰見老朋友想聊兩句而已,你可千萬不要多想。」
亨利笑而不語的碰了一下杯子,香江誰不知道颶風資本在到處融資,很多人都在說,陸峰距離退出大陸商業核心位置只差一步。
大家私底下都在說,他是屬於邊緣化的人物,來香江算是被放逐,畢竟在他們眼裏大陸的商業是需要極具背景的。
現場人不少,三五成群的聊着,時不時互相引薦着,陸峰搭了幾個茬兒,都閒聊幾句都不再攀談,頗有一種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的淒涼之感。
陸峰知道商界的殘酷,當自己失去了光環,周遭攀炎附勢的人會如潮水般的褪去,如果沒有人引薦,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回到這個圈子裏,更別提成為圈子的中心。
陸峰看着四周人來人往,紛紛從自己身邊走過,一個個都像是看不見這裏站着一個人,哪怕是那些妝容怪異的美女,都有人上前閒扯幾句,陸峰環視一圈,心裏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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