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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群人要再次跪下請罪,皇帝擺手制止:「先帝撤中書和樞密文武二柄,積弊已久,朕有意將這二府重設,不過此事過後再議,只是先告知你們一聲,
姜慶,你領着三司,三日之內將鹽鐵、稅銀的案子了結,該放的放,該殺的殺,要秉公,先將戶部的爛瘡挖去。愛字閣 www.aizige.com」
姜慶應道:「是。」
皇帝看向撫國公:「國公爺當年在戶部任尚書,清厘銀錢賬冊,絲毫不差,如今這戶部尚書,還由你來。」
撫國公站起來:「臣不敢,當初臣......」
皇帝打斷他:「朕讓你敢,你要人,就跟張宣要,戶部原有的人手,全由你一應調度。」
撫國公面不改色的謝恩,心裏卻是愁眉苦臉的厲害,沒想到老了老了,還得幹這麼件不招人待見的事。
戶部積重難返,小到一個主事,背後都有來歷有靠山。
牽一髮而動全身,難辦。
他這一愁,就愁到了收場,出了宮門,回到家裏,他見到悄悄穿了一雙花鞋子的兒子,更是愁上加愁。
鄭世子見了老子,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爹,我去找鳴蟬。」
「等等,」撫國公往花廳走,「把那小子給我叫來,我找他有事。」
鄭世子剛想說你老人家找他能有什麼事,但是一看老子面色不善,立刻跑的飛快。
不一會兒,不僅陸鳴蟬來了,姜城也來了,鎮國公也來了。
於是撫國公和鎮國公坐了左右首位,三個閒人從左右往下排,也像是個小型的朝堂。
撫國公慢慢將皇上的話說了。
陸鳴蟬一聽說要結案,當即高興的想要翻個跟頭,齜牙一笑:「我大姐能出來啦!」
他是真高興。
解時雨進了刑部之後,他生怕做錯什麼事會連累到解時雨被砍頭,對許多新鮮刺激事都袖手旁觀,乖乖的做個好孩子,乖到現在,他幾乎悶死。
撫國公點頭:「就這兩天了,你們這兩天在幹什麼?」
鄭世子和姜城都不敢吭聲,畢竟他們遊手好閒,放在哪裏都是挨打挨罵的份。
「看戲,」陸鳴蟬倒是不怕,「戲園子裏的戲也就這樣,好壞忠奸就那麼幾張面孔。」
每個人都應該有無數張面孔,千變萬化,對着不同的人,就要掏出不同的面孔來。
撫國公笑了兩聲,轉動着手上的扳指,饒有興趣的琢磨陸鳴蟬。
他想只有自家兒子和姜城這樣純粹的廢物,才會認為陸鳴蟬是個天真可愛的傻小子。
「承恩伯次子莊景的腿,聽說是跟你出去摔斷的?」
陸鳴蟬眼裏冒光:「對,他真可憐。」
鄭世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姜城,你爹的腿......」
姜城當着兩位國公的面,不敢手舞足蹈,回答的很克制:「骨頭接的很好,太醫說好好養上三個月就能長好。」
鄭世子感慨:「還是你爹運氣好,我聽說莊景那條腿很難完好無損,恐怕要瘸,他那個都虞侯恐怕做不成了,確實可憐,要不我們去看看他?」
「去,」陸鳴蟬對他的提議非常高興,見見莊景,也能破解他的無聊。
撫國公看着鄭賀,對這個兒子的蠢感到心痛。
為人父母的苦楚,在這個兒子身上他算是嘗盡了。
想到這裏,他忍住要將鄭賀暴打一頓的衝動,開了口:「鳴蟬,你到戶部去做個從員外郎,如何?」
「噗」的一聲,鄭世子將口裏的茶一滴不落的噴到了姜城臉上。
姜城默默擦了下臉,臉色很猶豫。
他很想巴結一下撫國公,也去戶部做個員外郎。
鎮國公擰着眉頭,立刻拒絕:「你別拿我兒子當靶子,他才多大。」
他安撫的看一眼不知所措的陸鳴蟬,又道:「當初你做戶部尚書怎麼被彈劾下來的,你忘了?」
撫國公毫不在意道:「不就是多用了兩個權貴子弟。」
他也將目光放到陸鳴蟬身上,蠱惑似的道:「放心,不管你怎麼鬧,我這把老骨頭兜得住,你敢不敢跟着我干?」
「啊?」陸鳴蟬冷不丁被委以重任,撓了撓頭,「我得問問我大姐,我怕連累她。」
鎮國公立刻感到了一股濃濃的失落。
原來他對陸鳴蟬沒感情的時候不覺得,如今父愛如山,他自覺自己是個天下少有的慈父,結果自己這個慈父又出錢又出力,到最後竟然抵不過巨門巷一個黃毛丫頭。
他覺得解時雨是故意的拉攏陸鳴蟬,拿着他鎮國公世子的名頭當門神。
偏偏陸鳴蟬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看不穿解時雨的真面目。
這兒子就連身邊交的朋友也全都亂七八糟。
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恨不能把林彤這個古板學究招回來,給陸鳴蟬作伴。
撫國公看鎮國公一臉吃癟的神情,心裏樂開了花。
巨門巷那個姑娘,要是沒野心,就不會支持陸鳴蟬做這個世子,答案如何,早已經不必多問。
鎮國公自詡天下第一慈父,其實是因為周萍的事讓他大受打擊,才將心血放在了陸鳴蟬身上。
他看誰跟陸鳴蟬要好都不懷好意,尤其是撫國公,更是沒一點好心眼。
他見陸鳴蟬得了這個消息,也不去看莊景了,也不出去玩了,直接就往刑部趕,心裏酸成了一罈子醋。
解時雨哪裏好?
就因為她是個姑娘?
想到這裏,鎮國公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一個「爭寵」的好法子。
他得給陸鳴蟬定一門親事。
陸鳴蟬完全不知道鎮國公的小心思,他對鎮國公的孝子之心,就像是戲台上的戲子一樣,換上一張面孔就能上場。
離開鎮國公,卸下這張面孔,他的孺慕之情和乖巧天真一瞬間就全部消失,變成一個乖戾的小子。
鎮國公對他來說,就只是鎮國公。
至於父親,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刑部巍峨,但刑部住處卻並不好,四處都帶着一股陰冷之氣,花草也是東一撮西一撮的不茂盛,偏偏幾顆大槐樹很是茂盛,籠罩出一股幽深之景。
這麼個地方,又沒有自由,不管再怎麼受到照顧,也住的愉快不到哪裏去。
陸鳴蟬進了三間連房,見了這景象就皺起眉頭,好在解時雨還能有個獨門獨院,不算太淒涼。
解時雨自己住的倒是安然,只是沒有胭脂可用,她那蒼白的臉色無從掩飾,看着有些慘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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