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莊景咬着牙不說話,垂下頭,不理會解召召。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解召召轉而摸了摸他的頭頂:「聽說,你愛上了我侄女兒,為了她,你要背叛你的好姐姐了。」
「好姐姐」三個字,帶着一種旖旎的暗示。
當年床笫之歡,莊景總是這樣叫她。
莊景猛地又打了一個哆嗦,有怕,也有絕望。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會因為解召召的一句話,而有一些反應。
他需要解時雨!
解時雨的很脆弱,但她的靈魂堅不可摧!
只有解時雨這個惡魔能降服解召召,能將他從這噩夢般的樊籠中解救出去!
解召召對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都了如指掌,一隻手伸進他兩腿之間,狠狠攥了一把。
隨後她「咯咯」一笑,直起身來:「二哥兒,我聽說你這些年很享福啊,娶了文定侯府的姑娘,還招惹了陸卿雲的女人,
我就慘了,連乞丐都不如啊。」
她沖文郁一笑:「我那侄女兒還跟你訂下過親事?她可真會享福啊,找的都是有模樣有手段的少年郎。」
文郁避開解召召的目光:「能勾搭上陸卿雲,她自然不簡單。」
解召召哼了一聲,自己也尋了個地方坐下。
「二哥兒,你乖乖聽文世子的話,咱們就還像從前一樣好,要是你不聽話,那可有的苦頭吃了。」
莊景心裏的恐慌和潮水一樣高高漲了起來,讓他感到透不過氣。
「朱夫人,我不摻和就是了,你和我的事,我一定把嘴閉的嚴嚴實實,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你放我回去,往後我也再不和任何人說起。」
解召召笑道:「我當然是信你的,可其他人不信你,你總得給個投名狀。」
莊景遲疑着道:「你想要什麼投名狀?」
「殺了解時雨怎麼樣,」解召召的聲音十分溫柔,「她現在只有你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今天晚上,她必定會來救你的,你的機會來了。」
莊景又是一個戰慄:「我殺不了她,她身邊總是跟着人的。」
解召召憐愛的看着他:「她脫光了在床上的時候,也跟着人嗎?」
莊景閉着眼睛,半晌沒言語。
片刻之後,他再睜開眼睛,目光中的光亮也隨之而熄滅了。
「你就是想借別人的刀殺我,讓我去死。」
他就算僥倖殺了解時雨,也會死在解時雨的護衛手中,更可怕的是,他會被陸卿雲零零碎碎的折磨死。
說完,他又含糊的笑了一聲:「第二次了,你還真是,從不弄髒自己的手。」
第一次要不是他跑的快,必定也被朱遙當場抓獲,身敗名裂。
解召召嘆了口氣:「長大了,知道怕死了。」
少年人是不怕死的,萬事不涼其熱血,越長大,就越是怕。
人一死,就是一堆爛肉污血和白骨,這世間再無「我」,怎麼能不怕。
看着莊景越來越蒼白的臉,她看向文郁:「世子,這好歹也是我吃過的食兒,你無非就是想讓他不去公堂上搗亂,我倒是有個不傷性命的辦法。」
文郁點頭:「當然不用傷他的性命。」
解召召對譚峰道:「譚護衛,請你拿把匕首,我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
莊景聞言,第一反應便是看向自己襠下:「解召召?你要幹什麼?」
刀尖沒有對準莊景的褲襠,而是冰冷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莊景斜眼看着刀子,精神幾乎崩潰,五花大綁都控制不住他的哆嗦。
思緒一而再再而三的混亂。
「我不說,我不說」
然而譚峰毫不動容,垂着刀尖劃了下去。
第一刀下去,鮮血突破皮肉,驟然而出,莊景睜大了眼睛看着解召召,目光散亂,眉眼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冷汗涔涔。
第二刀下去,血在他臉上慢慢勾畫,毫無目的的遊走,從眉間到達了鼻尖。
莊景整個人都扭曲掙扎着,發出悽厲的哀嚎。
第三刀下去,莊景手腳痙攣,表情全無,仿佛是具行屍走肉,這一點痙攣只是痛楚的下意識反應。
譚峰收了手。
文郁十分厭惡的用帕子掩住口鼻,對這股血腥氣感到不適,轉頭看向解召召。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他走到門口透氣,「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去掉他的命根子。」
解召召將不忍的目光看向莊景,低聲道:「你不懂。」
莊景愛這張臉,勝過愛他的命根子。
命根子沒了,是暗疾,搞不好還會把他逼到公堂上去,可他傷了臉面就不一樣了。
臉上的傷沒辦法遮掩,他這一輩子,興許都沒辦法出門了。
這可比文花枝弄傷他的腿要來的更徹底。
「二哥兒,不知道解姑娘見了你這副面孔,會不會更疼愛你一些?」
莊景先是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忽然間身體驟然往後一滾,抻着脖子一聲慘叫,將自己面向了牆壁。
牆壁上有他的影子,人醜陋,影子在搖晃的燈火下也跟着一起扭曲哀鳴。
他知道這回,自己是真的毀了。
文郁和解召召看了對方一眼,都不打算再呆在這裏看莊景可怖的模樣。
兩人齊齊出門,關上房門,屋中燈油耗盡,莊景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暗處好。
莊景蜷縮成一團,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存活。
臉上的痛楚一陣陣的,然而心裏卻已經徹底崩潰,讓他恍恍惚惚,只是下意識的掙着一口氣活下去。
他怕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解時雨的馬車也如同地獄中鬼魅的化身,駛入了別莊。
守着別莊的護衛,前去通傳之後,就依着文郁的命令,將解時雨放了進去。
但是只放進去了解時雨,尤銅和吳影不被允許進入。
他們兩人沉默着退入黑暗中,留下解時雨一人。
解時雨從外往裏走,這別莊很大,但是燈火通明的地方只有一處,沿途花木旺盛,開的熱鬧,但是人聲不顯,又是一片寂靜。
穿過曲曲折折的花徑,她停在門口,片刻之後,才抬手敲門。
門被扣響之後,她靜靜的等了片刻,屋子裏人影晃動,有人走出來開了門。
不是文郁,而是解召召。
解召召早已經知道解時雨要來,此時見她低人一等的站着,便笑了一笑。
要不是自己全家都死絕了,而且就死在解時雨手上,她此刻的心情必定更愉快。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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