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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橋站在院中庭樓的三樓,目光看着西北方向。
沈橋所盤下的這個府邸,地理位置極佳。
從此處看去,能將大半個京城的景色收入眼底。
不遠處的北方,便是皇宮。
高聳的城牆威武莊嚴。
而離着皇宮不遠處的西北方向,坐落着同樣一座美輪美奐的莊園。
沈橋目光望着西北方向許久,沉默不語。
身後的庭樓外,徐老漢沉聲道:「公子,這小子……要不要……」
徐老漢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表情陰惻惻。
司徒行,留不得。
他已經知道了沈橋的一切目的,他絕對不能活。
沈橋目光平靜,沉默了許久。
「公子,他留不得!」
徐老漢見沈橋不說話,連忙勸道:「他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他必須死的,公子你可千萬不要心軟。」
徐老漢就擔心這個時候公子會心軟。
跟着公子這麼長的時間了,徐老漢對公子的性格也摸索的還算是明白。
雖然很多時候,公子的確很果斷。
但是,除非是危及到性命,徐老漢從來沒見過公子主動要殺人。
他擔心公子一時間心慈手軟,釀成大禍。
「我知道!」
沈橋沉聲道。
司徒行的確要死。
他活着,對於沈橋來說,是一個威脅。
他知道了太多的東西。
即便是他什麼也不知道,但他作為司徒家的人,沈橋也有必殺他的理由。
「他的確要死,但不是現在!」
沉默了許久,沈橋搖搖頭:「暫且留着他的命,我還有用。將他關在城中找個地方關押起來!」
「公子,這……」徐老漢不明所以。
既然他的確要死,為什麼公子還要猶豫,繼續讓這小子活下去,遲則生變啊。
這不像是公子的行事風格啊!
似乎是看出了徐老漢的疑惑,沈橋搖搖頭:「他現在的確不能死……不過,隨便你們處置了。只要留他一條命就行……」
聽到沈橋如此般說,徐老漢也只能點點頭,轉身去吩咐了。
……
等到徐老漢離開之後,沈橋目光再次看向遠處的西北方向。
臉上的神色平靜,眼神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傳來了一陣清香,伴隨着銀鈴般的聲響:「喂,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幹什麼?裝憂鬱嗎?」
林沁出現在沈橋的旁邊,眉開眼笑,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沈橋沒有搭理她,目光繼續望着遠處,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沒意思,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意思!」
林沁見到沈橋這般模樣,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兒:「林言那傢伙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大早見不到人。你也一樣,這些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什麼。也不讓本小姐出門,本小姐呆在家裏快要瘋了!」
林沁原本就不是一個能安穩坐在家裏的大家閨秀。
雖然身為蘇州第一才女,在外人眼裏,她是才華橫溢的大家閨秀,溫柔似水,乃是所有才子眼裏夢寐以求的對象。
但實際上……懂的都懂。
才女是才女,正經不正經就有待商榷了。
以前的林沁就沒少往外面折騰。
來到京城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讓林沁沒了出去折騰的心情。
整天呆在府上,的確也很無聊。
好不容易找到沈橋,卻發現沈橋悶着臉。
更無趣了。
「喂,你這些天到底在忙着幹什麼呀?」
林沁見到沈橋果然不搭理她,不樂意的撅起了小嘴:「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沈橋回頭看了林沁一眼。
這女人,莫名其妙……不過猜的還真准。
「哈,果然是被本小姐猜中了?你真的外面有女人了?」
林沁睜大眼睛,眼看就要開始無理取鬧了。
沈橋瞥了她一眼:「司徒行沒了!」
林沁臉上的表情一愣:「什麼意思?」
「他在我手上!」
沈橋說道:「沒人知道。」
林沁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
沈橋看着她,點點頭。
林沁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她沉聲問道:「他在哪裏?」
「我讓徐老漢找個地方將他關押起來了……」
見到林沁望着他,沈橋解釋道:「留着他還有用,他現在不能死,他是我對付司徒家的一個有用的人物。不過,他最後還是會死的,他活不了。」
林沁沉默。
對於沈橋來說,他來京城最大的目的是報仇。
而林沁,又何嘗不是呢?
她來京城,也是為了報仇。
給曼兒報仇!
而報仇的目標,自然就是司徒家。
曼兒,正是死在了司徒家的死士之下。
這個仇,無論如何都要報回去的。
而現在,司徒家的司徒行落在了沈橋的手裏,對於林沁來說,這是一個報仇的絕佳機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沁沉聲道:「等事情之後,我想親自殺了他。」
沈橋看向林沁。
林沁也望着沈橋,她緊咬下唇:「還有司徒家,我要親自動手,為曼兒報仇……可以嗎?」
沈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隨着司徒行落在沈橋手裏,司徒家在沈橋眼裏,已經不足為懼。
這司徒行乃是司徒雲天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司徒家的血脈。
若是他司徒雲天不想司徒家斷後,有些事情,的確是應該浮出水面了。
「謝謝!」
林沁深呼吸口氣,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沈橋的目光繼續看向了西北處,他指了指西北處的那座莊園:「你知道哪裏住着的是什麼人嗎?」
林沁順着沈橋的目光看過去,搖搖頭。
「那裏住着的,是整個京城中,除了宮中那位天子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沈橋出聲道。
林沁不明所以。
「等我什麼時候爬到那個位置時,或許……一切真相都會浮出水面吧。」
沈橋很平靜的說道。
……
「老爺!」
司徒府。
幾位侍衛神色狼狽,腳步匆忙的踏入大廳。
「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大廳里,司徒雲天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侍衛走進來時,他連忙起身。
幾個侍衛的臉上都露出了慚愧的神色,跪倒在地:「屬下無能,搜遍了京城外,沒能找到少爺……」
司徒雲天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沒摔倒:「沒找到?沒找到你們回來幹什麼?人呢?官府的人呢?沒有搜查到嗎?那些山賊呢?也沒找到蹤跡嗎?」
「啟稟老爺,我們和官府的人早就派出去搜查了京城三十里外的所有地方,沒有發現任何少爺的蹤跡,也沒有那些山賊的影子。不過……」
其中一個侍衛低着頭,沉聲道:「我們在另一處地方,找到了六具屍體,那六位,正是府上的那幾位高手……」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雲天再也堅持不住。
身子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這一刻,司徒雲天眼神絕望,一張陰沉的臉上此刻全是悲憤。
死了!
全死了!
他派出的所有的侍衛,包括那幾位引以為傲的高手,全部都死了。
那司徒行……
司徒雲天不敢繼續想下去。
就算是不敢相信,但事實也已經擺在了面前。
在場的這幾個護衛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早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少爺,他能活下來嗎?
幾乎是沒有一丁點希望。
那些山賊下手如此殘忍,殺了那麼多護衛,怎麼會放過司徒行?
少爺多半是……
想到這裏,他們更是不敢說話了。
他們沒有找到少爺,也沒有找到山賊。
那些山賊似乎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都也找不到他們半點蹤跡。
老爺怪罪下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滾,都給我滾!」
司徒雲天突然暴怒道:「沒有找到行兒的屍體,他就沒有死。去給我找,找不到他,你們就跟着他一起陪葬!」
侍衛被司徒雲天趕出去。
此刻,司徒雲天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像是要吃人!
這其中有詐!
一定有問題!
司徒雲天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被這樣的事情矇騙?
為什麼會那麼巧?
為什麼偏偏就是司徒行遭遇了山賊?
為什麼京城外會突然出現一幫山賊,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什麼那些山賊就連自己府上的這些護衛高手都不是對手?
為什麼山賊殺害了所有護衛,卻偏偏沒有見到司徒行的屍體?
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司徒雲天陰沉着臉,眼神中的恨意已經幾乎要湧現出來。
那幫山賊,絕對不是山賊。
他們絕對是衝着自己司徒家來的。
他們的目的,根本就是他們司徒家。
至於是誰幹的……
司徒雲天腦海中很快就有個一個人選。
沈橋!
一定是他!
司徒雲天眼神中的恨意更加明顯。
沈橋是最有動機的人!
他也是最不希望司徒行活下來的人。
若不是那天司徒雲天去找了陛下,求得陛下的原諒,司徒行已經沒了。
正因為司徒行被救下,沈橋懷恨在心,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是最有殺人動機和行為的人。
這一切,一定是他做的。
「沈橋,你殺害了我的白兒,現在又對我的行兒下手,你好狠的心!」
司徒雲天此刻恨意明顯。
這個沈橋,當真是司徒雲天小瞧了他。
一開始,司徒雲天並沒有將沈橋放在眼裏。
一個沈家餘留下來的孽種。
他的存在,的確會讓不少人睡不着覺。
但太過於弱小的他,也沒人放在眼裏。
那麼龐大的沈家都能一夜之間被滅門,剩下一個餘孽,能掀起什麼波瀾?
但是,隨着幾次刺殺失敗之後。
沈橋不但沒死,反而還成長起來了。
昔日那個沈橋,如今已經走進了陛下的視線里,不但成為了陛下身邊的紅人,也成為了太子的老師。
這件事情,也終於引起了有心人的主意。
沈橋成長的太快,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的沈橋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隱患,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無關痛癢。
但如今的沈橋,已經逐漸成為那些人心中的一根刺。
尤其是現在……
司徒雲天終於意識到,他小瞧了沈橋。
這個沈橋,絕對隱藏的實力!
這些突然出現的山賊,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身邊,一定有高手保護。
「沈橋,若是我的行兒死了,我司徒雲天就算是拼盡我整個司徒家,也定然要跟你玉石俱焚!」
司徒雲天咬牙切齒,聲音陰沉可怕。
……
皇宮。
東宮!
沈橋與熊孩子面對而坐。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無語。
沈橋沒開口,熊孩子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忍的很難受。
終於,他忍不住了:「喂,孤問你……」
「你稱呼我什麼?」沈橋打斷了他的話。
「餵……」熊孩子想說什麼,對上沈橋的視線,氣勢不知為何就弱了幾分。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無常。
似乎在掙扎猶豫着什麼。
終於,他最後咬牙道:「你別太過分?!」
沈橋揚眉:「殿下何出此言?」
「你欺負孤!」
「我何時欺負殿下了?」
「你……」
熊孩子啞口無言。
他本想用身份來壓一下對方,卻意識到對方的身份顯然正好壓他。
熊孩子仔細想了想,好像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沒有哪方面佔據優勢了?
論身手,就連他身邊的侍衛都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
論才華……熊孩子不想提這個。
就連他最後的底牌,一旦玩不過就耍賴的太子殿下的身份,在面對沈橋的時候,好像……突然有些不起作用了?
太子殿下好氣啊!
平日裏他的那些老師,在他耍無賴的時候,雖然很氣憤,但也是一臉無奈。
畢竟,那些老師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至於跟眼前的太子殿下慪氣。
但眼前這個沈橋,卻完全不吃這一套。
他將陛下抬出來,把熊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這讓他完全找不到進攻的角度。
尤其是……想起上次答應的事情,熊孩子更難受了。
「上次可是太子殿下自己說了的啊,若是我贏了,太子殿下就拜我為師!」
沈橋笑眯眯的望着眼前這個熊孩子:「莫非,太子殿下是要反悔?」
熊孩子正想說自己正有此意時,沈橋又慢悠悠的開口了。
「男子漢大丈夫,身為未來的君主,太子殿下一言九鼎,應該不是反悔的人吧?」
「不過……」
沈橋語氣突然一轉:「若是太子殿下執意要反悔,那也沒事,我理解,畢竟太子殿下玩不起,反悔就反悔……」
「誰,誰玩不起?!」
原本還想反悔的熊孩子,聽到沈橋的話,頓時被刺激了痛腳。
他怒氣沖沖道:「誰說孤玩不起的?不就是承認你是孤的老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孤怎麼可能玩不起?」
沈橋笑眯眯道:「這麼說來,太子殿下是認我為老師了?」
「認!」熊孩子氣呼呼道:「孤不是耍賴的人。」
「那你還不快叫聲老師來聽?」
「老……老師……」
「聽不見,大聲點!」
「老,老師!」
「還是聽不見!」
「老師……你他媽別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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