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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霧冷煙中,咸陽城迎來了新的一天。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冷清的王宮外,呂鳳、呂富兩兄弟,站在王宮門口等着大秦皇帝的召見。
呂富雙手攏袖,縮着脖子輕聲問道:「大哥,李丞相都進去幾頓飯時間了,咱們還得等多長時間啊?」
呂鳳瞥了眼他一眼,說道:「你要等不急就先回去吧。」
「哎,別啊,」呂富踱着小碎步,「面見皇帝這事,家裏那些老頭都沒幾個經歷過,我等得住,嘿嘿……咦?那人好像……」
呂富左顧右盼間,忽然瞧見清晨的薄霧中,一位青衣少年朝着王宮大門處緩緩走來。
「又怎麼了?」
呂鳳心裏盤算着面聖的對策,屢屢被呂鳳打擾思路,當下不耐煩地出聲詢問。
呂富一瞪眼,指着那少年說道:「大哥,大哥,你快看!那人像不像小乞丐。嘿!好大的狗膽,居然跟到這來了!」
呂鳳轉身一瞧,立即皺起眉頭來。
走過來的少年確實是小乞丐,只不過他今日換了身衣裳,整個人顯得俊朗了許多。他來幹嘛?還想要錢?那這可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啊。
「哎呀!好巧,你們也在這啊。」
許青梧笑嘻嘻地打個招呼,隨即發現兩人面色不善,只好又乾笑道:「唔……早上好鴨!」
呂鳳沉聲道:「你說個數吧。」
呂富話到嘴邊,見呂鳳瞪了他一眼,趕緊捂住嘴巴,往後縮了縮。
許青梧眨着眼睛,一臉懵,想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隨即笑道:「我本來就沒壞心思,更何況大力還給錢了,事情昨日就揭過了。噢,在你們心裏,我就是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啊?」
呂富憋不住了,張口便頂了回去:「你一個要飯的乞丐,若不是我們給你錢,你能穿這麼幹淨?跟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訛錢還能是什麼?!」
呂鳳死盯着許青梧,一言不發。
「狗眼看人低,」許青梧撇撇嘴,「這地方又不是你家,你能來,我憑什麼不能來!」
「放肆!」
呂富叫道:「這是大秦王宮,休得胡說!我們是等着面聖,你來幹什麼?莫非也要進王宮不成,呵呵,窮鬼一個,衣服都是我們的錢所買,你在這裝什麼啊。」
許青梧翻個白眼,罵了句憨貨,繼而伸了個懶腰,雙手擱在後腦勺上,一步三晃地往大秦往宮內走去。
「嘿!還來勁了,你快去,進一個王宮我看看,大爺我等着你被打出來!」
呂富幸災樂禍道。
許青梧停下腳步,沒好氣道:「非得讓我提醒你是不?那好,我記得你說過,我要是進宮見陛下,你就管我叫爺爺,這話還作數不?」
「廢話!你要真走進去,我不但叫你……」
「不可亂說!」
呂鳳輕斥一聲,打斷了呂富的叫囂。
他突然覺得這小子不簡單,還是先看看的好,免得再生事端。
許青梧嘟囔一句:「都是啥玩意兒。」再轉過身去時,手中已然多了一枚小巧的印璽。
守在宮門口的秦兵,本打算挺起長戈攔下這位不知死活的少年,可看清他手中印璽的印文後,撲通一聲齊齊跪倒在地。
呂富「啊」了一聲,呆立當場。
這是什麼情況!
呂鳳呼吸猛地加劇,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還真出了亂子。
呂富忍不住叫道:「這不可能,他明明就是
個小乞丐啊!怎麼會……怎麼……兩位大哥,你們查清楚沒啊!他可是個要飯的啊!啥時候要飯的乞丐都能自由出入了!」
他說着就走了過去,想要質問跪倒在地的秦兵,然而換來的卻是看傻子一樣的兇狠目光。
呂鳳趕緊一把拉住他,沖許青梧強笑道:「這位皇子勿怪,前些日子不知皇子身份,誤會之下衝撞了皇子,還請皇子別跟小人們一般見識。」
許青梧不耐煩地擺擺手,不打算和他多做糾纏,徑直往裏走去。
「他!他,他居然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呂富手臂顫抖着指向許青梧,一臉地難以置信,活見鬼了一般。
兩位秦兵本想出言嘲諷幾句,這兩兄弟沒見識,但念在也不知對方來歷,因而只是嗤笑一聲,便沒再理會。
「鎮定,這裏是咸陽。」
呂鳳按下弟弟的手臂,出言提醒道。
此時,他有些懊惱,剛才怎麼忘記跪拜道歉了,看來這次真是惹大事了,謀殺皇子,這罪名……唉……
呂富哪能接受,前一日還被他欺負,想要隨便打殺的小乞丐,眼下進王宮都不需要召見!莫非是幻覺?他開始神神叨叨地呢喃起來。
「啪!」
挨了呂鳳一巴掌後,呂富愣在原地,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看來不是幻覺啊,那我呂富命不久矣啦,早知道不來咸陽了,嗚嗚……若能活着回去,我再也不來了!
他隨即崩潰大哭起來。
許青梧手持李慕白的印璽,邊走邊問路,最終被帶到了一間類似書房的大殿內,只等子嬰結束早朝後來見他。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李斯和另外一人的聲音,許青梧趕緊起身,向門口好奇張望而去。
當子嬰和李斯一進門,兩人同時一愣。
李斯失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該……」
兩鬢斑白的子嬰,疑惑道:「你是誰?李慕白那小子呢?朕賜給他的印璽,為何會在你手中!」
許青梧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沉吟幾息,答道:「在下許青梧,印璽乃是李慕白借給我的,至於他,呃……他現在應該替我在山裏奔波呢。」
子嬰轉而看着李斯,問他:「這就是披雲嶺許青梧?」
「回陛下的話,此人正是披雲嶺賊首許青梧!您別看他年紀小,心腸確實不簡單呢。」
李斯趕緊指證。
許青梧詫異道:「誒?李丞相這是何意?披雲嶺上咱們還是好聚好散,現在何故說我是賊首?我這趟可是專程為陛下排憂解難而來,你可別污人清白。」
子嬰一擺手:「你個黃口小兒能做什麼,一邊待着去,待朕處理完國事,再來問你話。」
許青梧插着手指,默默退到了角落裏。
李斯看他一眼,而後對子嬰說道:「陛下,呂家的人已候在宮外了,是否傳召覲見?呃,大抵上都說好了,只待陛下問過話便可。」
「叫進來吧。」
子嬰吩咐一句,而後沖李斯說道:「坐下說話吧。」
李斯謝過後,便等着呂家兩兄弟的到來。
子嬰打量許青梧一陣,忽然說道:「你也找個地坐下,不必拘束。」
許青梧大喜,就近一屁股坐在了臨近堂首的位置。
李斯當即怒斥:「豎子無禮!見了陛下不但不行禮,更是沒半點規矩,離陛下那麼近,那是你能坐的位置嗎!」
許青梧上下看了看,一臉無辜道:「陛下都說了,讓我不必拘束嘛。」
「你!」
李斯氣結無語。
子嬰勸道:「好了,好了,他年幼無知,又出自山野,就隨他去吧。咱說咱們的話,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李斯趕緊點頭稱是,心中卻警惕起來。
宮外。
呂鳳才勸住了呂富的哭勢,正趕上有人來通知他們進宮,於是兩人心事重重地進了王宮,其中呂富還邊走邊哽咽着抹眼淚。兩個接受檢查時,秦吏問呂富為何哭泣,呂鳳只得說是面見陛下給激動的。這一說,呂富再次嚎哭起來,直到臨近大殿前,這才再次生生止住。
兩兄弟不敢抬頭,赴死般踏進宮殿,進門便拜倒在地,高呼:「賤民,叩見陛下!」
李斯納悶了,昨日還趾高氣昂的呂鳳,怎麼現在乖得跟貓一樣?
子嬰喚起二人,問道:「聽李丞相說,你族願意為朕分憂,不知是怎麼個分憂法啊?說來聽聽。」
呂鳳偷偷捏着大腿,還算鎮定自若地答道:「不敢隱瞞陛下,家中老人年事已高,因此特派小子來向陛下請安,並願意承擔起十萬石糧草的籌措任務。」
李斯眯起了眼睛,十萬石!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回頭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個分法。
子嬰心頭一喜,沉聲道:「唔……如此甚好!那朕就命你和李丞相去籌糧,只要能得來大軍所需糧草,朕給你記頭功。賜座!」
呂鳳暗鬆一口氣,慶幸自己直接報出了家族預想的底線,十萬石雖說不少,但他們幾個大家族湊一湊,眼下還拿的出來。他謝過子嬰後,用手肘悄悄碰了碰,兩股戰戰、面如死灰的呂富,兩人由此才坐了下來。
呂鳳屁股才沾上凳子沿,壯起膽子去看子嬰,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差點沒坐穩。
那小子怎麼也在這,不但翹着二郎腿,而且位置比李丞相還高!
他沖許青梧笑了笑,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心想:沒聽說大秦還有皇子作為他國質子啊,您堂堂皇子,沒事裝什麼乞丐,這可是要玩死我啊!
呂富偷瞄一眼堂上,嚇得直接叫出了聲,一屁股跌坐在地,順勢也跪了個端正,求饒道:「陛下饒命!小乞……呃……小大王饒命!」
呂鳳見狀哪敢再坐下,只好也一起陪着跪拜下去。
門外領呂家兄弟進宮的宦官,此時死的心都有,千叮嚀萬囑咐,你們怎麼還是亂來了呢!
子嬰和李斯一頭霧水,互相看了看,都沒能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不由同時將目光放在許青梧身上。
許青梧見李斯和子嬰都向他看來,當下有些尷尬,趕忙收起二郎腿,做了個端正,而後說道:「這兩位與我是朋友,先前在路上有過一面之緣,到咸陽後這位瘦公子,還給過我一袋銅錢呢。呵呵,至於他倆為什麼這樣,我想應該是誤會了。」
他沖呂家兩兄弟喊道:「哎,我說你倆快起來吧。我也是個小老百姓,你拜我,我可沒錢給你作打發之用啊。」
呂家兩兄弟將信將疑,哪敢起身。
子嬰看出了原委,卻沒點破許青梧的身份,只笑道:「你倆起來吧,咱們談咱們的,不用理他。」
兩人這才忐忑起身,只是再沒敢坐下。
待商量完籌糧細則後,李斯帶着呂家兄弟出宮而去,許青梧立即放下手中的乾果點心,輕輕拍了拍手,他知道自己的專場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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