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上元節是每年最為熱鬧的一天,這一夜城中不令宵禁,村縣裏的男男女女,尤其是年輕的女子都會到城中來賞花燈,在一些燈巷裏頭還有燈謎的遊戲,對於燈謎,自然是那些才郎妙女最喜歡的地方。書神屋 m.shushenwu.com吟詩作賦能引得彩蝶側目,也能教的公子停步尋芳。
峨眉山下的小縣城不大,卻也聚了許許多多的少男少女在街市中遊玩。妙音生性活潑,到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個尼姑,與兩個大男人中間率先往前走,手裏還拉着一根棍子,另一頭白蘇抓着,循着她的步子走。蕭默也難得雅興,在攤子上買了點兒小食兒,一道觀望着四周色彩斑斕的大小燈籠,似乎是在眷戀,又似乎在沉醉。
「蓉兒,這四周還真是熱鬧。」白蘇聽得四周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嬉笑聲,臉上也由心的洋溢了笑意。
妙音呵呵一笑,給他餵了一顆花生,笑道:「這下知道自己來對了吧!」
蕭默磕着瓜子,望燈樓上多瞧了幾眼,今年的燈會要比去年更多了些稀奇的玩意兒。
妙音帶着頭紗,遮着僧帽,忽然吹來一陣疾風,只因貪吃,未拉進她的頭紗,頓時被這突來的風兒吹落在地。四下的人紛紛往這邊看過來,特別是那些個男子,紛紛取笑道:「沒想到峨眉山上的小尼姑也迷戀世俗的燈火,哈哈哈……。」
「你看她那嬌滴滴的小模樣,居然還會害羞?」
「這可是與那山上的老尼姑不同,看着就嬌柔美麗,若是能得了來,必然今夜銷魂……。」
砰……,那取笑最歡暢的男子,露着兩排獠牙,剛笑張開嘴,忽然一道黑影掠過,整個人被打的向上飛了三尺至高,最後轟的一聲跌在了地上。
蕭默撿起地上的頭紗,輕輕為妙音繫緊,輕聲安慰道:「世俗人的眼光而已,不必在意。今夜我們是來賞燈的,高興些。」
原本與方才那男子靠在一塊兒幫腔的幾名男子紛紛咽了咽唾沫,在場的人均未曾看見是誰出的手,只知道那男子突然就被打飛了出去,這般可怕的身手,想要取了他們的性命也不過是翻手間的事。
白蘇放下左手背在身後,掌心的靈力微微消散了去。方才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那男子慘叫的呻吟,便猜到定然事有人出手了,而且那人的身手極強,即便自己憑着妖族的敏銳感知也無法判斷出那人是怎麼出手的。
「蕭大哥,我沒事,又沒有人說尼姑就不能賞燈觀景。」妙音感受道蕭默的關懷,擠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抓了一把剝好的花生豆塞進白蘇的手裏,拉着他一同望鬧市深處走去。
蕭默腳下步履輕盈,卻盪着腳下的灰塵望四周散去,走過那被打的跌坐在地上的公子哥身旁時,雙目從那人身上掃過。男子被他餘光注視着,仿佛整個人掉入了冰窖,不住的打着寒顫,他甚至絲毫不懷疑,他會出手殺了自己。
秦州城內,柳小姐帶着婢女在集市上把玩着一粉色的燈籠,長長的睫毛下含着兩波柔情,柳葉眉,鵝蛋臉,兩腮粉黛又含羞。裙長披羅緞,盤雲架金釵,步搖鑲玉珠,凌波踏香來。
「小姐,這燈籠不比府上的精巧,我們到別處看看去?」婢女幫小姐在攤子上選了幾隻燈籠,卻都不稱意,紙漿糊着竹坯子,也就上頭的幾行詩還寫的有幾分味道,然而婢女並不識得幾個字,故而選燈籠多從表象。
柳小姐取了一隻粉色的燈籠,朱唇生情語妙處,自念上頭的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念罷,問老闆:「這燈多少錢?」
老闆忙笑到:「小姐若是想要,五文錢便可以拿去。」
婢女不情願的取了五個銅錢給了老攤主,提了燈與小姐往燈樓上去看。
「你們聽說了嗎?今夜柳刺史大人的千金也要街市里賞燈,那可是整個秦州城都人人痴戀的角色美人兒啊。」茶館內,五個白面書生捧茶笑談。
「這柳小姐,據傳聞說的,可並不只是容貌美,她的才情也是不輸一般的舉子。真叫我青木至極呀,奈何,奈何……。」小生放下茶盞,自驚自嘆,可往身上的破爛衣裳看兩眼,又自慚的搖着頭。
「哎……,這位才貌雙全的女子,雖不是你我能夠得到的,可若是看上一眼,也叫你我飽一飽眼福吶。」
在茶樓的另一桌,正有一位相貌端莊俊逸的男子側耳聽着這邊的話,雙目靈光一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側耳又聽得那柳小姐今夜要在凝香閣樓上觀景,心裏有了主意,撇些一錠銀子,踏出了茶樓,小二過來結茶錢,捧着銀子要喊他,跑到門外,卻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蹤影。
小二顛了顛手裏的銀子,笑一句:「我這小小茶館也能碰得見闊公子,少見,少見。」
凝香閣乃是坐落在秦州城內較高的樓閣,站在三樓扶欄往外,能見得城中大半街景。柳小姐在婢女的相伴下到了三樓落座,並吩咐她將方才買下的那盞燈籠一併掛在窗前。
「小姐,老爺方才差人來吩咐,叫您看了片刻早些回府去。」婢女將燈籠掛好,與她念了話。
柳小姐全名柳卿,乃是秦州刺史柳無牙的三女兒,上頭有兩個哥哥,卻都不在父母膝前,故而她成了柳無牙最寶貝的心頭肉,可要不得她受半點傷害。
「嗯,我知道了。」柳小姐並非是個嬌蠻的女子,雖說爹娘對她寵愛,卻是知書達理,尤其是對孝字最記得牢。儘管心裏眷戀着良宵夜色,可還是柔聲應了話。
轉過眸子往下方去眺望,千百戶人家大都亮着燈火,各種顏色的燈籠掛在街道兩旁,往來的男男女女談笑着往來於街道中,柳卿心裏是嚮往的。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大家開來看,是柳小姐,柳小姐來賞燈啦。」
「真的是柳小姐,能得見佳人一面,真是叫小生此生無憾吶。」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凝香閣下圍滿了年輕的男子,各個仰着頭網上看。柳卿看厭了這些場面,眸子只是略微從人群中看了一眼,抬頭往前方賞燈。
在她所望之處,正對面的樓頂居然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衣帶凌風飄飛,仿若璞玉雕琢的面龐俊逸不凡,眉宇中透着一股柔情,正負手立在屋脊上,與她相望而來。
柳卿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平日裏除了凡俗之輩,並未見得什麼才俊男子。她正是懷春的年紀,這第一眼所見的便在心底里已經烙下了印,柳小姐與他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那男子叫她面頰發燙,短短對視一眼,便趕忙低了低眸子,羞怯的再往他那邊偷看,卻發現他仍舊在望着自己。
婢女見自家小姐犯了痴,便循着她的目光去望,見那男子絲毫不加掩飾的就這麼看着自己小姐,嗔罵一句:「真是個無羞恥的男人,竟然這般無禮。」
「淺兒,退下……。」
婢女正欲隔窗開口去罵,被柳小姐輕喝了一句,趕忙咽下了嘴裏的話,疑惑的望了望她臉上的紅霞,恍然笑道:「小姐莫非看上了那公子?」
柳卿被她點中了要處,頓時臉上羞得紅霞更重了些。嬌嗔一句:「別胡說,我又不認識人家是什麼人。」
「哦?那我現在就把那公子喊走,省的擋了小姐賞燈。」
「別……。」
淺兒得以的「咯咯咯」笑了幾聲,看她着急的模樣,也不再逗她,為小姐放下糕點,又沏茶去了。
忽然,凝香閣樓三樓吹過一道黑色的旋風,只來得及聽見一陣尖叫,那原本坐在露台上的妙齡女子轉瞬消失了蹤影。
咣當……。婢女手中的茶水跌在地上,小臉被嚇的慘白一片,哆嗦着往樓下奔喊着:「快來人吶,快救柳小姐,柳小姐被人抓走了,快來人吶。」
凝香閣下圍着的一眾男子也頓時亂做一團,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夢中人只是在眨眼間便被什麼東西給捲走了。
柳無牙正在府中賞舞,婀娜的身姿,仙韻十足的長袖輕綾,一雙老眼笑的迷城了一條縫,透過這條縫瞄望着那些個女子水蛇般的腰肢。看到好處,突然門外闖入了兩個官兵,後頭跟着一位婢女,急匆匆的往前庭來。
「大人,小姐被妖怪給抓走了。」婢女淺兒帶着哭腔,跪倒在地上,急聲講到。
啪……,柳無牙剛剛端起的茶盞掉在地上,怒目望着跪在面前的婢女。
「你說什麼?」
「她是被什麼妖怪給抓走的?你可看清楚了?」柳無牙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他只道是什麼膽大包天之徒在與他作祟,雙目微眯神色冰冷,平復了一些心緒,又問他。
婢女不敢說謊,說了事情的全盤經過。
柳無牙下令封鎖城門,城中任何人都不得被放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膽大的狂惡之徒找到。
晴川黏在南宮燕淑身旁,諂笑着問她:「燕淑,你看着上元節多熱鬧,我帶你到這城裏最高的樓上去看燈好不好。」
南宮燕淑白了他一眼,輕哼一句:「這上元節本就該熱熱鬧鬧的,若是到那高處露台上,還怎麼體會節日的氣氛?」
前方突然來了大隊兵馬,衝散了街市上遊玩的人群,孝清急忙將南宮燕淑拉倒一邊,順着這些差兵去看,這上元節本是熱鬧的人間佳節,本不該出現這等場面的,看他們火急火燎的樣子,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所有人給我聽着,都站在原地不許動,若有違令者,統統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騎馬的兵差指了十幾名隨從,高聲喝令到。
「所有人,全部給我搜。」
李孝清望着那些個官兵把大好的花燈籠扔爛,面色沉了沉,卻並未急着去阻攔,看他們的模樣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功夫,原本喧鬧火熱的街道頓時變得緊張兮兮的樣子。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若是柳小姐傷到一根毫毛,我定要他碎屍萬段。」為首的官兵威嚴高,怒吼一聲,震得四周圍觀的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禍及自己。
待到天亮是時候,李孝清親自入府去見柳刺史,並將帶來的書信一併交給他。
柳無牙命人將他帶到了客堂,面上帶着笑意卻深處掛着愁容,接過李孝清遞來的書信,看過後望李孝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緩緩點點頭,講:「李公子果然氣貌不凡,小小年紀便中了皇榜頭名狀元,真是叫老朽敬佩。」
「柳大人,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孝清嘗試的問他。
「哎……,我那三女兒被妖怪給擄走了,我也查不出真假。連夜搜查了整座城池,卻尋不到半分」柳無牙面色擔憂,哀嘆道。
李孝清經歷這麼久,妖物見得不少,只是很少有什麼妖物會到人界裏放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界的門派所關注,若是真的做了什麼有損人要兩界的事情,那這隻妖物的下場可想而知。
「柳大人,晚輩學過些祛妖盪魔之術,若是信的過我,我可以一同前往,去尋找那妖物的藏身之地,也好將令千金救出來。」李孝清主動請纓。若是將這女子能夠救出來,必然能博得柳無牙的歡心,對於父親信中提到的事情也必然有所幫助。
柳無牙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他幾眼,訕笑兩聲,擺手道:「李公子就不必費神了,我已經派人找到了那妖物的藏身之所,況且那妖物法力高強,若是公子因此受了傷,我可如何與李志兄交代。」
出了柳府,李孝清在驛館與南宮燕淑二人說了事情的經過。
秦州城內,一名身着靚麗的男子手裏拎着熱騰騰的包子,從街市上走過,來到一個院子裏,進了裏屋。男子將柜子挪開,手中靈力一揮,地上的石板被掀開,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跳下石板,下方是一座三丈寬一丈三尺高的密室,密室里擺着一張石桌,在石桌旁捆着一名貌美女子束縛在椅子上。女子雙目冷冷的瞪着他,嘴裏塞着一塊布,只能發着:「嗚嗚嗚。」的聲音。
「柳小姐,昨夜你爹爹派人四處搜查,我只好把你藏在這兒,叫你受委屈了。」男子輕笑一聲,伸手就要向他的小臉蛋兒摸來。
柳卿氣惱,別過頭躲開了他的手。男子見她一副倔強的模樣,頓時更喜歡了,笑着將她嘴裏的布子扯了下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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