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衡山城最熱鬧的傳聞,無異於劉正風的金盆洗手。
天南地北來觀禮的江湖豪客,着實不少,來來往往將衡山城都擠滿了。
這天一大早,高寧就坐着轎子出了門,風林火山村做轎夫,身後跟了十幾名腰間佩刀,冷漠的如同冰塊一般的黑衣男子。
一行人行走如風,看起來並沒有劇烈的跑動,速度卻快如奔馬。
走到山上,來到劉正吩咐衙門口,來往的賓客已經絡繹不絕,馬車和騎馬的豪客較多,坐轎子而來的基本上沒有,畢竟是江湖人的聚會,很難看到這種文縐縐的東西。
所以當一行人迅速靠近的時候,立刻引起了劉府司儀的注意。
他連忙帶着人迎了上來,態度溫和的垂立一旁微笑拱手,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光看充當轎夫的四名大漢,身高體壯,肌肉虬結,簡直像肌肉疙瘩成精了似的,碩大的拳頭一拳下去,打死一頭野豬,絕對不算什麼難事。
這樣的好漢扔到軍中,最少得封一個先鋒大將才是,如今給人家抬轎子,背帶抬得心安理得,臉上還隱隱帶着一絲傲然之色,一看就是深深,以自己的身份為榮,如果從這方面想的話,那麼坐在轎子裏面的人更加不得了了。
想到這裏,司儀連忙拱手問好:「敢問貴客何來,可有請帖?」
風林火山並不答話,只是身體挺直,如同樹樁子一般掐着腰杆,將碩大的軟膠固定在半空當中,堅固得如同鋼筋水泥鑄造一般。
須臾光景,一名身材婀娜的黃色衣衫少女,面色緋紅,眼波流轉的走了下來,喘息微微有些急促,小手不安且緊張的,撫摸了一下裙擺。
看到眼前的人群,這才深吸一口氣,恢復正常,朗聲道:「我家主人俺是福威鏢局的少東家林平之。
如今聽聞劉先生金盆洗手,特來恭賀!」
說完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拍了拍隊伍,後方一名黑衣人閃身出現,將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遞了上去。
黃衣少女微笑示意,司儀略有些遲疑,卻仍然伸手取了過來,輕聲道謝之後,緩緩打開檀木盒子。
一抹翠綠色的光芒頓時映入眼帘,思怡吃了一驚,連忙高聲喝道:「福威鏢局少東家林少俠,精美翡翠手鐲十二隻。快快有請!」
此時教練一條,一個紫衣少女走了下來。
同樣的面容精緻,與黃衣少女相比,春蘭秋菊各有勝場。
讓人一見之下,同樣有些經驗。
紫衣少女面色有些冷淡,右手擋在小嘴前,輕輕的吞咽着什麼。
稍微等了一會兒,紫衣少女將小手放下,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平淡道:「少爺,該下來了!」
「嗯,就來了!」
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傳來,一名身穿白色公子衫,頭戴玉冠,腳踩金邊白玉靴的青年公子緩步走了下來。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輕輕旋轉着,忽然抓住用扇子的另一端,抵在紫衣少女的下巴上,輕笑道:「這回表現的不錯!」
紫衣少女臉上閃過一抹緋紅,並未說話。
司儀想上來打招呼,卻又有些不敢,隨即就吃驚的發現,竟然又有兩名少女,一個身穿淡綠色的衣裙,一個身穿淡黑色的長衫。
手持玉笛身背寶劍緩步走了下來。
綠衣少女的臉紅的不得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每次眼神與別人接觸,都會迅速低頭,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而身穿黑色長衫,做男裝打扮的少女,則一臉的淡然,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
「林少俠,請與眾位裏面請吧!」
高寧淡淡而笑,輕輕點頭,也不回話,直接邁步就往裏走!
風林火山四人並未跟隨,帶着其餘的持刀護衛,抬着轎子退到一旁。
讓高寧帶着四名完全不同類型的侍女邁入天井之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紛紛扭頭看去。
都不約而同忽略掉了高寧的所在,眼睛不停的往四名女子身上打量。
而對於眾人的目光,就算最害羞的綠衣少女,也並未放在眼裏,隨着時間的推移,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再次露出了白皙的有些晶瑩的本色。
「這傢伙是誰呀?這麼大的排場?」
「太年輕了吧!」
「剛才司儀報的是少鏢頭?看來又是一個吃老爹名號的二代!」
「閉嘴,你不要命了,之前回宴樓的事情,難道你還沒有聽說嗎?前些日子把田伯光殺掉的,就是此人身邊區區一名侍女!」
「我聽說了,我聽說了,是不是身穿黃色裙子的那個,看起來風韻嬌弱,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武功!」
「快,別看了!小心被人挖了眼睛!」
「淨說瞎話,這是什麼地方?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地方,衡山派會允許他亂來,扯淡!」
「不過我看這小子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這地方魚龍混雜,掙到錢唄,有隻魔道劇情更多,帶着四個女人招搖過市,這不是把肉掛在窗台上,招貓偷呢嗎?」
「都閉嘴,都閉嘴,靜觀其變就是了!」
此時,一名弟子已經一路小跑的走到了劉正風身旁,低聲耳語了一陣。
劉正風微微皺眉,揮手將他打發掉。
坐在對面的岳不群呵呵一笑:「最近如果有事,自去忙就是了,我們這裏不必招呼!」
隔壁老尼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劉正風擺手道:「師弟多慮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傢伙吧,擺排場擺到我這來了。今日金盆洗手,我或可以保他無恙,可等到下山之後,少不了會被人盯上,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呀!」
「這樣的事情每年不知有多少,見到了就幫一把!」岳不群說道:「是什麼人?」
「說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帶着十多名持刀護衛以及四名美艷侍女正在前廳飲茶!應該只是來湊熱鬧的!」
聽到福威鏢局四個字,其餘人並未有什麼表情,可是岳不群的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異色。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自己的女兒和徒弟正是栽在此人的手裏,之前聽說他就在下面衡山城的回宴樓,還殺了田伯光,還猶豫是不是要下山去找麻煩,如今竟跑到金盆洗手大會上來了,難道是衝着我來的?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3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