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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喝,其實張勇翡就喝了一點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欺負老頭眼睛花,酒都灑在一塊抹布上了。
菜是從車上拿下來的,老頭吃的很少,喝的很慢,張勇翡主要是陪他聊聊天。
沒喝多少,老頭困意上頭,張勇翡就將他攙扶到炕上睡覺,自己則將八仙桌收拾收拾開車離去。
一連走了四家,攏共加起來才不到二十畝地。
他從最後一家大門走出來,旁邊的人家姓孫,當家做主的叫孫喜。
張勇翡走路經過一個苞米倉,苞米倉上突突的飛起幾隻大鳥。
定睛一看,是斑鳩。
冬天鳥獸食物匱乏,有的就從人類的糧倉里偷食。
幾隻斑鳩沒飛遠,只是站在附近的電線杆子上梳理羽毛,有恃無恐。
看着有趣,張勇翡不免多看幾眼。突然,電線上的一隻斑鳩搖搖晃晃,之後一頭扎了下來。
掉一半的時候,它撲騰着翅膀勉力緩衝,最後還是一頭扎進了雪窩子裏。
張勇翡一愣,趕忙往那邊跑去。科技鞋感受到雪往裏面鑽,立刻收緊了口,裏面的雪水第一時間被排放了出去。
將掉進雪窩裏的斑鳩撿起來,還挺肥的。在手裏微弱的掙扎幾下,實在沒有力氣了。
蹙眉想了想,張勇翡拎着斑鳩往苞米倉走去。
他爬上苞米倉,看見了有一塊專門空出來的地方,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苞米粒,塗成了紅色。
紅色不是顏料,那是毒藥。
對農民來說,但凡禍害糧食的,爭搶糧食的,都是有害的。老鼠如此,斑鳩如此。
張忠信就曾念叨過,斑鳩一年能吃不少苞米粒。
苞米倉上這些下了毒的苞米粒,或許是專門為耗子準備的,但更多可能是專門對付斑鳩的。
研究明白斑鳩為何醉酒般的下墜後,正想要離開。這時,他忽然又看到在苞米倉的樑上掛着一堆網,仔細看,正是山上那種捕鳥的粘網。
他爬上了苞米倉,將粘網拎了下來,向孫喜家走去。
孫喜正好出來上廁所,看見了張勇翡,以及他手裏的網和鳥,臉色變了變。
「你在苞米倉里下的耗子藥嗎?」
孫喜愣了愣,還以為說粘網的事呢。他鬆口氣:「是啊,這些斑鳥可恨,一年不知道得吃多少苞米。」
這個真沒辦法追究。
站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不同。
但是……
張勇翡抖了抖粘網:「這是你的吧?」
孫喜剛變回來的臉色,又黑了下去。張隔路,素聞大名,真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顯然對方是從他家的苞米倉里拿出來的,想不承認也不行,只得點點頭。
「咱們年紀差了幾歲,前幾年我出門,你也不在家,接觸的少。」張勇翡做了鋪墊。「問我現在是咱們村的委員,以後不能在山上下粘網了。鹿崗嶺山樑上的粘網,也是你下的吧?」
鹿崗嶺村,正是得名於鹿崗嶺。
孫喜勃然色變:「那粘網你拿走了?」
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張勇翡說:「我拿走了,燒了。」
「你有毛病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孫喜出言不遜。
就算不是鹿崗嶺村本地人的老王頭,張勇翡都可以為其考慮,雖然那老傢伙臉皮厚了點,但確實挺可憐的。孫喜是鹿崗嶺本地人,年輕,個子還挺高,一米八二左右。高高瘦瘦的,臉上還帶着點傲氣,剛結婚沒兩年,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這種人敢在張勇翡面前豪橫,他就不帶慣着人的。
「別管貓拿耗子狗拿耗子,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我要是知道你還在山上下網,聽說你媳婦懷孕了?別說我找人把你整進去蹲兩三年。」張勇翡握着斑鳩的手伸出來,朝着孫喜指指點點道。
「艹,還牛逼上了?你管個試試。」孫喜大怒。
張勇翡呵呵一笑,拿出手機當即給林站長打了過去:「林站長,我是鹿崗嶺的小張。還記得上次來打野豬,咱們在山上看到的那個粘網嗎?對,我找到人了。是我們村的一個人,叫孫喜。我有證據,剛剛我問是不是他的,他承認了,我都錄下來了,聲音和視頻都有。對,對,有我在這,他跑不了。夠蹲一年半,行,夠用。」
打電話的時候,張勇翡把話筒音量調到最大,卻沒有功放。
孫喜隱隱約約聽見了,知道張勇翡不是唬人的。但卻沒聽真亮,這樣才更可怕。
他的臉,刷的白了。
想要服軟,可似乎現在服軟沒啥用了。
於是,急匆匆的回屋。
張勇翡也不管他,就站在原地等着。
不多時,孫喜穿戴整齊的從屋裏從新出來,他媳婦大着肚子也跟了出來,滿臉焦急的問:「喜子,喜子,你去哪?」
孫喜也不搭話,他怕了,心裏太慌亂,想到可能要進去蹲笆籬子,嚇得不行,只有一個念頭:跑。
可剛出門,就看見了門神一樣的張勇翡,如松剛勁,筆直的站在大門外。
「跑?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別想跑。」
孫喜亂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柴火垛旁立着一把斧子,當即拎起來,朝張勇翡惡狠狠的走來:「我看你今天敢不敢攔我!」
見孫喜臉上全是沒輕沒重的恨意,張勇翡心裏暗道不好。可瞬間,他想到了什麼,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只見他將手機立在一旁,還調整了一下角度,繼續拍攝。
粘網放在一旁,奄奄一息的斑鳩放在腳下,拉緊了衣服拉鏈。
一鼓作氣再而衰,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孫喜見狀,心底的那股氣,莫名的卸掉了一部分。
又見,張勇翡還朝他招招手。
頗有《龍虎門》裏甄子丹向火雲邪神招手的氣勢。
孫喜心裏開始打鼓。
「咋地?你不是挺厲害麼?知道怎麼用斧子嗎?」張勇翡調侃道。
孫喜有點下不來台,臉拉的老長。
他媳婦看出不妙了,連忙從屋裏出來,挺着個大肚子,多虧院子裏的雪掃乾淨了,不然那麼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本來,張勇翡還想埋汰埋汰孫喜,見狀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於是,趁着孫喜轉移注意力,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孫喜的手腕,狠地一掰。孫喜覺得手腕都快被握斷了,本能的鬆開斧頭。
張勇翡一腳把斧子踢開,抓住孫喜的衣領,往身後柴火垛的柱子上摜了過去。
哐,柴火垛頂上的雪滑落,柱子抖三抖。
孫喜差點一口氣沒搗上來,媽的好大的力氣!
張勇翡沒管他,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將孫喜媳婦攙扶住:「得,你可別摔了,沒多大事,別害怕。」
要是把她摔了,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農村人摔摔打打是常有的事,所以孫喜媳婦也沒覺得孫喜能摔壞。見張勇翡只是將斧子踢開,將孫喜推開,沒有進一步的肢體衝突,這才鬆一口氣。
「害,這是鬧哪樣?」她輕輕跺腳,上火啊。
孫喜又想跑,可回頭看看媳婦,沒法跑了。
就連自己恨不得剁了對方的張勇翡,都知道去攙扶自己媳婦,而當事人的他此時竟然還想跑?萬一,肚子裏的孩子有三長兩短,那就是一輩子的悔恨。
乾脆,他也不跑了,垂頭喪氣的站在院子裏。
張勇翡對他媳婦說:「你先回去,我和孫喜說幾句話。你放心吧,打架他不是對手,我也不動手打他,我就和他說幾句話,你在屋裏順着窗戶看。要不然,你個大肚婆,還能幫他打我咋地?小心我訛你們。」
聽他這般說,孫喜媳婦反而踏實了,哭笑不得的告誡說:「我告訴你倆,別再支棱了昂。多大個事啊,都是一個村的。」
「行,你先回去。」
等他媳婦回屋了,張勇翡臉上還是那副樂呵呵的表情:「咋地,還想剁我?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撿起斧子再來一次。」
孫喜坐蠟了。
兩人站在院子裏,像凜冽西北風裏的兩根台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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