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 472 東京物語新談(二合一)

    「好你個羅老師,拐走我家小姐搞師生戀,家主隔三差五就要在我們面前念叨,搞得連防曬霜生意都沒做了。讀爸爸 www.dubaba.cc」

    烏鴉嘰嘰喳喳地笑罵道,嘴上雖然跟一東京不良似的,可表情沒有絲毫冒犯之意,眼中滿是真誠的尊敬。

    「幸好有點良心,還知道回來。」源稚生咳了咳,示意烏鴉別讓他在一堆手下和同僚面前社死,更不想被別人認為是一個妹控。

    「咦~感覺繪梨衣小姐,比以前更加美麗動人了呢!」曾經冰山性情的矢吹櫻,如今也會展露笑容,從她與源稚生的近距離站位來看,兩人的關係估計已經確定。

    「哥哥,爸爸……」繪梨衣乖巧地挨個問候。

    看着她自然舒展的眉頭、充滿靈光的雙眸、清純雀躍的笑顏,幾位家屬同時鬆了口氣,看來羅柯並未虧待繪梨衣。

    可以說,繪梨衣以往與他們相處了多年,都沒有過現在的幸福狀態。

    可一想到自家親妹妹、親女兒就這樣跟另一個男人跑了,心裏總是縈繞着淡淡的憂愁。

    上杉越強忍激動與慌亂,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合格的標準的父親模板,他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羅柯對我很好,那裏有城堡、朋友、草原、森林、大機甲、哥斯拉、電影晚會、手抓餅、辣條、蛇狗、煎餅果子、回鍋肉。」繪梨衣一想到那些美好的事物,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羅柯???

    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謝謝,你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我相信你有實力保護好她。」上杉越又看向羅柯,手掌沉重地拍了拍羅柯的肩膀,仿佛在遞交接力棒。

    作為混血種的戰力天花板,擁有言靈黑日的上杉越,時隔多年再度感知羅柯時,駭然發現自己如同面對一片浩瀚的星海。

    縱然這星海對自己毫無敵意,且毫無針對,上杉越還是不由得暗暗心驚,但很快就更加放心了。

    「放心吧,岳父。」羅柯沒有多說什麼。

    男人間一個深沉的眼神就能說明一切,與這些老江湖打交道,不挑明的意識流或許更具說服力。

    而且霓虹人本就愛玩這一套,含蓄委婉的表達方式,說的太多反而讓人覺得不怎麼靠譜。

    「要不,回去慢慢聊?」烏鴉提議道,秋天的東京時常刮涼風,多少有點冷。

    「那就走吧。」矢吹櫻乾脆利索地坐上駕駛位。

    源稚女從頭到尾都面帶絕美微笑,安靜地注視着眾人。

    一直渴望親情的他很享受這一刻,只希望大家能夠永遠快樂地生活下去。

    臨到上車前,他才認真地看着羅柯,聲音溫和地道,「那時候就想跟你好好表達感激,可一別就是三年,羅柯先生,真的謝謝了。」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他們一家人都仍被赫爾佐格玩弄於鼓掌之中。

    羅柯從容回笑,「都過去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車裏聽到這句話的繪梨衣,頓時莫名地嬌羞起來,臉頰微紅地撅起小嘴,說不出的開心滿足。

    羅柯一坐進來,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依偎主人的貓貓。

    副駕駛的源稚生收回視線,不自覺地偏過了頭,望向窗外欲哭無淚。

    做哥哥的,總有這麼一天~

    矢吹櫻差點笑出聲,輕輕摸了摸他的臂膀,回頭道,「已經安排了家宴為你們倆接風洗塵。」

    隨着她一腳油門下去,蛇歧八家的人員才有條不紊地上車,安靜地跟在後面。

    在他們走後,整個候機廳附近的路人終於放下心頭懸着的大石頭,同時又在好奇,那麼大的陣仗,那一對情侶到底是何方的大人物?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源稚生問道。

    「看繪梨衣吧。」羅柯倒無所謂,反正還是相當於靈籠世界的兩天。

    車隊行駛在高架橋上,繪梨衣看着窗外的繁華城市,「還不知道。」

    「不急,不急,玩夠了再回去。」上杉越此刻的樣子,與普通的父親別無兩樣。

    畢竟與兒子相處了幾年,漸漸熟悉,但和女兒沒啥共同的經歷,所以小心翼翼。

    幾人又聊了許久,也許是說累了,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車載音箱播放着一首熟悉的歌曲,那磁性的嗓音引人沉醉,悲傷的調子讓人放鬆。

    正是玉置浩二的《friend》。

    羅柯有點感慨,同樣的歌,卻是完全不同的happy結局。

    「那個,繪梨衣小姐說的蛇狗是什麼?」

    夜叉的疑問打破了寧靜,他撓着後腦勺,似乎已經糾結了一路,終究忍不住開口詢問。

    「其實,我也很好奇。」源稚女的眼睛笑成了兩抹好看的彎月。

    「這名字一聽就感覺好醜,跟夜叉一樣猥瑣,」烏鴉吐槽道,「難道是狗出軌了蛇?」

    「不合理啊,蛇吐口水讓狗懷孕?」夜叉更加不解了。

    「說不定是蟒蛇。」烏鴉道。

    「咳咳!」

    上杉越咳嗽道,提醒他們不要在寶貝女兒面前討論一些霓虹式倫理問題。

    「蛇狗啊?是一種溫順、可靠的雜交型犬科。」羅柯一本正經地回答,說的是即將誕生的新品種蛇狗。

    繪梨衣眨巴着眼睛,疑惑地回想曾經被自己亂殺的炮灰蛇狗。

    之所以對它們有印象,是因為給了她一種在遊戲裏開無雙刷小兵的快樂。

    源氏重工。

    繪梨衣曾經居住的封閉房間。

    「自從你走後,房間每周都會有人來打掃,佈置也從未改變過。」源稚生對繪梨衣說道,有點幽怨地瞥了羅柯一眼。

    羅柯打了個寒顫,哭笑不得。

    堪比哀女的怨氣喲~

    這就是來自妹控哥哥的強大怨念嘛!

    繪梨衣平靜地在不大的房間裏轉了一圈,看上去並無多少留戀。

    不過,她忽然蹲下身子,瞅向衣櫃的角落。

    幾人也跟着彎腰,投去目光。

    上面用黑色記號筆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句話——大怪獸,最好了~(^w^)/

    一瞬間,羅柯的思緒就被拉回了那時候,迎着陽光盛大逃亡、暢遊迪士尼、情人旅館……

    眾人鴉雀無聲,欣慰地注視着繪梨衣,以及蹲在她身旁的羅柯。

    嘀嘀!

    這時,源稚生的手機響起。

    「大家長,半年前失蹤的新宿血魔再次作案!」另一頭的手下匯報道。

    源稚生煩躁地皺起眉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今天這個重要日子。

    但以新宿血魔的棘手程度,他又不得不親自出馬。

    倒不是有多麼強大,而是因為目標過於聰明謹慎,十分擅長偵查與反偵查,一年前曾多次逃脫蛇歧八家的層層追捕。

    其言靈為序列47的深血,可使自身帶有毒性,這種言靈並不怎麼出眾。

    他每次隨機殺死無辜人後,都會將他們的血液抽乾,手段之殘忍,堪比蛇歧八家的審訊部門。

    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取樂享受。

    說白就是臣服於龍血暴走所帶來癲狂快感。

    「現在才九點半,距離家宴還有一個多小時,足夠。」羅柯笑道。

    「我能解決。」源稚生下意識傲嬌道。

    「走吧,你也不想繪梨衣餓着肚子等你吧?」羅柯的話讓源稚生無法拒絕。


    「早去早回~」繪梨衣揮手道。

    於是,羅柯和源稚生主臣四人組就雷厲風行地出發,一路闖紅燈來到了新宿區。

    歌舞伎町,一丁目。

    縱然是白天,這裏的霓虹燈牌也十分引人注目,全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酒吧與風俗店。

    但此刻,其中一家酒吧門口擠滿了全副武裝的警員,不遠處的吃瓜群眾也都滿臉蒼白,一些包臀裙的女孩還在陣陣乾嘔。

    「一開始是有人發現從門縫流出來的鮮血,便報了警,隨後趕到的幾名警員進去調查,足足十分鐘都沒有與外面聯絡,現在他們即將派出特遣隊。酒吧的門上有鮮血畫出的蓮花圖案,正是血魔。」一個男人匯報着。

    「嗯。」源稚生四下張望,準備從酒吧的後門進入。

    「羅先生已經過去了。」矢吹櫻說道。

    「嗯?」源稚生本想阻止,但想了想還是默默跟上。

    警員發現羅柯走來,其中一人出面,「先生,請不……進吧。」

    一瞬間,所有警員都讓開道路,仿佛受到控制地低下頭顱,並主動為羅柯推開酒吧門。

    「先生,請進。」他們齊刷刷恭敬道。

    源稚生四人面面相覷,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巴。

    念力作為一個大概念的精神系超能力,這玩意可不單單心靈傳話那麼樸素,比如此刻的精神控制也是一項擴展。

    若是更深層次擴展,什麼讀心、他人記憶纂改、知識注入等等都能完成,就和x教授差不多。

    其實,這些能力羅柯已經可以做到,只不過針對不同的敵人,效果會有差異而已。

    各種各樣的能力加起來,他早就可以自己封神了。

    「嘶~」

    烏鴉蹙眉,捂住鼻子。

    一進門,濃郁的血腥味就直衝鼻腔,只見一具具乾枯的屍體被倒掛在房頂,其中也包括幾名警員。

    地板、沙發、桌椅全都灑滿尚未凝固的鮮血,似乎是一副用血色顏料作的畫。

    「不要碰,那很可能是他自己的血液,蘊含劇毒。」矢吹櫻提醒道。

    但羅柯還是伸手摸了摸牆上巨大的血色蓮花圖,皮膚觸及時發出硫酸一樣的滋滋聲。

    但也只是聽個響,指尖的皮膚啥事沒有。

    「還是熱的,」羅柯確定室內沒人後,直接原路返回,「這種變太殺人狂,作案後一般都會在現場欣賞精心完成的傑作。」

    幾人又回到街上,看向兩邊看熱鬧的民眾。

    「找到了。」羅柯只花了一秒,就確定了兇手。

    這就是念力之讀心!

    他很少對身邊人使用這招,畢竟有些事了解得太清楚未必好。

    每個人都有陰暗面,只要能夠把握住內心的天平,就無所謂。

    就算不用讀心,他也能通過細微到肌肉變化的察言觀色來判斷。

    血魔的確很機警,與羅柯有過眼神碰撞後,那個身穿粉色衛衣的青年轉身就走,身形一閃就沒入人山人海。

    烏鴉和夜叉也不是傻子,立馬撒丫子追趕。

    羅柯則帶着另外兩人跳到樓頂天台。

    「封鎖所有道路,通知東京警務廳,讓他們調集附近的監控。」源稚生俯視着洶湧人潮,有點頭疼。

    若是讓他正面殺敵還好,碰上這種老鼠一樣的傢伙就很煩。

    「跑不掉的。」

    羅柯指向兩條街以外的十字路口,無數的上班族行色匆匆,人比車都要擁擠一些。

    「天罰,雷殺。」

    他平靜地念道。

    就在源稚生和矢吹櫻一臉茫然之時,晴天一聲霹靂。

    嘭——

    一道手臂粗細的金色雷電從天而降,直勾勾地劈中粉色衛衣青年的頭頂,當場死不瞑目地變成一具焦炭,連龍血都給他蒸發殆盡。

    「啊!!!」

    人群瘋狂分散,無不驚恐地看着屍體,又後怕地抬頭望天,以為是神靈降下了懲戒。

    啪啪。

    羅柯拍拍手,「收工回家,準備了啥吃的?先說好,我不吃那些要鹽沒鹽、要辣不辣的玩意兒。」

    源稚生咽下一口唾沫,嘴角狂抽地呆滯回答,「是米其林三星的法餐。」

    「唉,晚上我親自給你們下廚吧。」羅柯道。

    出現了,羅柯的諸天廚藝征服之旅!

    細數過去,好像很多世界的土著都有幸品嘗到他的菜餚。

    ……

    就這樣,他們倆在東京都市玩了一周,把之前沒有逛過的地方都給打卡了一遍。

    接着,就按繪梨衣的要求,再次重溫「逃家旅行」。

    上一次入住情人旅館,回想起來頗為曖昧,如同剛剛接觸的少年少女。

    而這一次,繪梨衣照常洗浴完畢,依舊頭頂小黃鴨地走了出來。

    她自然而然地邁開一雙大長腿,跨坐在羅柯的腿上,縮進他的懷裏,並從他手裏搶過遙控板,換了個播放動漫的頻道。

    看着看着,浴袍滑落到了地上。

    翌日,清晨。

    電視裏仍然是動漫頻道。

    浴袍從褶皺的一團,變成了攤開在地毯上。

    玻窗上似乎有兩個潮濕的手掌印。

    「是個好天氣啊!」

    羅柯背好了行囊,抬頭看着明媚的晴空。

    「出發!」

    繪梨衣精神倍兒棒,小手一揮就蹦蹦跳跳地鑽進了街對面的飯館。

    接下來的時光,兩人重新走過了逃亡之旅的路線,不再像上次那樣匆匆忙忙,而是靜下心來好好體驗每一分每一秒所帶來的幸福快樂。

    當然,繪梨衣一路都沒有忘記夏豆的叮囑,每走一個地方,都要買下當地的食物、紀念品、好看的衣服。

    如今的倉庫足有一個地球大小,羅柯也沒含糊,大肆揮霍着黃金,再通過蛇歧八家的渠道,買了無數的設備車床、運輸裝置,保證星火城的工業生產效率等各方面。

    一個多月過去。

    源氏重工。

    「我們回去吧,我想豆子了,她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了怎麼辦?」繪梨衣趴在羅柯身上,嬌憨地道。

    「好,放鬆了這麼多天,是時候繼續搬磚了。」羅柯點頭道。

    縱然上杉越、源稚生再多不舍,也只能放手,幸好羅柯承諾以後會常回來看看,不然父子倆得一直繃着一張臉。

    羅柯和繪梨衣走出大廈,成為人群中的一份子,再現身時已經回到了星火城。

    把一些事務交接完後,便又戴上了甩手掌柜的帽子。

    嗡~

    他邁入黑洞,開啟了新的諸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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