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沒有開,感知內也沒有任何人,凜,沒有回家?
鼬站在原地等待片刻,轉身離開。
這個時間點,以他對凜了解的程度,要是不在家的話,大概率會出現在某個店鋪內大吃特吃。
那麼,他只需要去凜常去的那幾家店,依次逛逛就行。
可能是因為正值晚餐時間點的緣故,街道兩側行人稀疏,與之相對的,許多店內則人滿為患。
小手輕輕在脖頸邊扇動,即使天色已晚,可悶熱之感仍不減半分。
「伊魯卡君,來根棒冰嗎?」
清脆的女聲從前方三條街道岔路口的區域傳來,聽起來,相當耳熟。
腳步微頓,短暫的停留過後,步伐加快了不少,頗有幾分焦急意味。
相處這麼久,他根本不用過多辨別,毫無疑問,那是凜的聲音。
心底莫名生出些許煩躁的情緒,眉頭不由自主得皺起,但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
至少表面如此。
又接近了一段距離,內心卻促使他停下腳步,沒有繼續上前,而是隱於街道的角落。
不遠處,寫有一樂拉麵招牌的店面外,女孩伸手將兩根黏在一起的棒冰扯開,遞向對面看起來有些緊張、慌亂的少年。
「那個少年,就是伊魯卡?」鼬沉默得看着這一幕,出奇的,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被另一種情緒沖昏腦袋。
因為,他無論從女孩的神情,亦或是什麼表現中,都很容易看出,凜,並不對那個少年,抱有什麼特別的情感。
在凜的眼裏,那個少年,恐怕和平時幫助的那些路人,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
站在暗處打量那個名為伊魯卡的少年,嗦食棒冰仍偷偷打量女孩的模樣,讓他暗暗嘆了口氣。
果然,這種熱衷於幫助他人的性格,再加上可愛的臉蛋,很難不吸引到其他人的喜愛啊。
「謝……謝你……願願意鼓勵我,我感覺,好受多了。」
伊魯卡想要仔細打量女孩,卻又怕這樣到行為被她討厭,只好把頭側向一旁,用餘光偷偷觀察自己說完話後,女孩有什麼反應。
生怕自己說出了什麼不合時宜、引起她不滿的話語。
一向孤獨,缺少朋友的他,很珍惜和眼前這個女孩相處的短暫時光。
「大概,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面了吧,畢竟她是宇智波一族的頂尖天才,未來有望上忍的大人物,而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忍。」
內心一想到這點,伊魯卡內心驟然一揪,仿佛被一隻大手牢牢攥住,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很壓抑,也很難受。
這種感覺,從父母去世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不敢去看女孩的眼睛:「時……時間不早了,那那我就先行離開了,下次見,凜。」
將棒冰吃剩的棍子丟入邊上垃圾桶,努力克制住自己回頭的欲望,埋頭向前。
轉過路口,視線與靠在牆邊,面容平靜的少年交錯。
「衣服上有宇智波一族的標識,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下忍?
看起來和凜一樣年幼啊。」
念頭在腦海中浮現,他回頭想要再看上一眼的時候,卻發現牆邊,已無一人站立。
搖搖頭不再多想,加快腳步離去。
一樂拉麵店門口。
「鼬君,你不是回家去了麼?」
宇智波臨將最後一口棒冰咬碎咽下,露出一副驚訝中帶着些許欣喜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鼬小子為何不直接過來,站在那裏等伊魯卡離開後才走上前,可並不妨礙他也做出一副『原來你也在這裏』的樣子。
「那個……」
掃了眼只剩下一個光禿禿木柄的棒冰棍,鼬的雙眼向邊上瞟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撓了幾下自己的臉頰。
靠在牆邊時,組織號的一連串話語,不知為何,在剛開口之時,就陷入卡殼。
重新阻止好語言,注意到凜一直在微笑着看向自己,小臉頓時染上兩朵紅雲。
幸好,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他臉上的變化,被黑夜隱去。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想要邀請你去我們家共進晚餐。
嗯,為了慶祝我們成功通過第二輪考核。」
「是富岳伯父和美琴伯母的邀請嗎,我知道了。」宇智波臨理解似的點點頭,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宇智波鼬一家子,見面就能給他提供不少親密值,屬於優質羊,沒有不去的理由。
現在,他早已沒有第一次穿上和服去鼬家的那種緊張,畢竟,去的次數多了,就會發現,不過如此。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那個……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你在和朋友聊天,來這裏吃拉麵,正好碰上的嗎?」
心裏掙扎許久,鼬最終還是將憋在心底的話語問出。
無論之前怎麼猜測,如何判斷凜的表情,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他就永遠不可能真正平靜下來。
不管掩飾的多麼完美,內心永遠無法做到欺騙自己。
「你是說伊魯卡君嗎?」
宇智波臨有些詫異的看了鼬一眼,但也沒有多想。
每次身旁出現同齡或者稍大一些的男性,鼬總會找各種理由來問一些有關他們的信息,據鼬所說,這是父親教導,注意族人安全的一種方式。
但他還沒有學全,想藉助這些機會,鍛煉一些交流能力。
嗯,不愧是大家族,教育果然注重方方面面!
「伊魯卡君只是我吃拉麵時候認識的而已,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交流,都是陌生人關係。」
半點也不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宇智波臨開始複述自己安慰中忍考試慘遭淘汰的伊魯卡過程。
依然坐在拉麵店內,小口酌酒的自來也將外界一切盡數聽在耳中。
突然,差點一口酒噴出,轉過身,用極為詭異的神色看了眼來找凜的那個宇智波一族男孩。
這年頭,吃醋也就罷了,吃醋之後還直接詢問對方,最離譜的是對方也沒有半點隱瞞,他都有些摸不清,這兩人到底是啥個關係。
啪!
與此同時,身後響起瓷器跌落地面的碎裂聲,以及手打的連連道歉。
「抱歉,剛才手滑了一下。
說起來,凜那丫頭,比我家姑娘也大不了多少。
哈哈……哈哈……」
「手打老闆,今天好像也有些奇怪。」
又倒了一小杯酒,自來也內心忍不住想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94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