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我的,應該是之前向我走來的那位教師。
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鞍馬八雲勉強偏了偏頭,面帶關切神色的可愛臉龐映入眼帘。
這位教師,她印象頗深。
不僅是她遠比其他教師顏值高上好幾個檔次那麼簡單,更是因為看起來她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
同樣的年齡段,有的還在忍者學校作為學生上課,而她,已經以中忍教師的身份,負責教導學生。
「我沒……事。」鞍馬八雲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努力睜大眼睛,她突然感覺,周圍仿佛變暗了不少。
腦袋昏昏沉沉的。
低頭看向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宇智波臨哪裏還猜不出這小女孩心中的想法。
無非是害怕自己在體能測試階段成績過低,導致最終沒能進入忍者學校。
入學考試的所有項目並非一輪一輪的晉級賽,而是所有考核項目合併出一個綜合成績。
包括理論考試,每個項目均為十分制,總分四十,綜合評價過二十,通常就有資格成為忍者學校的一員。
一般來說,規則還會放寬一點,木葉正處於極度需要新鮮血液補充的時候,只要不是有過大問題,能放則放。
當然,到畢業考試時,就不會再有放寬條件的說法。
忍者,是一項危險的職業,任何的疏忽,都可能會導致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
不合格者,要麼在忍者學校留級學習,要麼放棄成為忍者,沒有第三種選項。
「老師……我還能堅持……」
鞍馬八雲強行打起精神,她努力想上前再走上一步證明自己,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疼痛,冷汗從臉頰滑落。
「忍者,是指善於忍耐之人。
能在這種體質虛弱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堅持這麼長一段時間,做得很好。」
耳旁傳來鼓勵的話語,八雲面色發生了微小的變化。
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得來的不是嫌棄嘲笑的眼神,而是這樣鼓勵的話語。
哪怕是她的父親,每次看到她還沒動幾下有,就累得氣喘吁吁,即使嘴上不說什麼,可眼中的失望,每一次都深深刻入她心底。
她知道,已經有部分族人在背地裏說,這樣無與倫比的幻術天賦落在一個廢人手中,簡直是糟蹋。
「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對方的詢問,她下意識得開口回復了一句:「鞍馬八雲。」
「鞍馬八雲?」聽見眼前小女孩報出這個名字,宇智波臨神色一愣。
原著中有關對方的記憶迅速湧現,沒想到,居然是鞍馬一族的她。
木葉鞍馬一族擅長幻術,可惜,幻術方面一直有宇智波一族牢牢壓制,所以這個家族,一直沒有多少起色,屬於木葉內眾多的中小家族之一。
這位鞍馬八雲,她的天賦,絕不會弱於十二小強。
覺醒了家族內多少年一出的血跡,只要陰遁查克拉足夠,甚至可以將她施展的幻術化作真實。
總之,是個理論上來說,相當bug的能力。
可惜,體質拖了她的後腿,否則未來,必然大有作為。
然而,若是按原著劇情發展,她會在一段時間後,由於體質虛弱,無法跟上忍者學校其他學生的進度,被父母接回家獨自修煉。
並在未來,將擅長幻術的夕日紅請去當家庭教師。
自家以幻術聞名,卻要請外人進行幻術教導,鞍馬一族衰落到了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來自鞍馬八雲的親密值+10】
面板上突然跳動出一行小字,宇智波臨笑得頓時更加溫和了起來。
馴服新羊羔的速度,比他想像中還要快上不少。
當初三代找他從暗部轉為木葉教師的時候,他其實選擇繼續呆在暗部,但他並沒有拒絕。
為的是什麼?
為的還不是這些新鮮出爐的小羊羔們。
羊羔,要從年紀小時開始培養。
這樣等他們長大,利益才容易最大化。
一群六歲的小孩子,如何能抵擋他苦修數年的茶之忍道?
作為木葉的出色教師,深受忍者學校內孩子們的愛戴,怎麼了,有問題嗎。
把無力繼續參與體能測試的鞍馬八雲帶至一邊,他靜靜的站在邊上,看向領頭的三人。
佐助、鳴人、犬冢牙。
佐助不必多說,他還沒來忍者學校的時候,在族內就得到了充分的鍛煉,體能在眾多小孩中,自然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至於犬冢一族,這一族的不論是嗅覺聽覺視覺都比一般人強的多,他們比起人,更為接近獸類,身體素質什麼的,在木葉眾多家族中,絕對屬於前五的存在。
最後的鳴人,漩渦體質,懂得都懂。
隨着時間推移,體力消耗,大多數人都漸漸放慢腳步,直至被大隊伍甩開。
所有停下步伐,站在原地一刻不停的喘着粗氣的都被中忍教師帶離場地。
到最後,已經不再是體力的較量,而是每個人之間,意志力的競爭。
現在這個年紀,他們的身體素質差距還沒有被拉開,堅持下去的毅力,才是決勝的關鍵。
事實上,只要還在跑動的人,哪怕速度再慢,也不會被中忍教師判決失去資格。
這不僅是體能的考核,更是忍者意志力、堅持程度的考核!
「凜老師,再讓他們跑下去的話,是否會影響到接下來最後一輪的體術考核?」
有教師掃視了一圈前方的訓練場,眉頭微微皺起,向眾人前方的宇智波臨提出質疑。
換做一個老資歷的教師,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但眼前這個剛任職,年紀不過十一歲的小丫頭,他很害怕對方把握不好考核應該注意的度。
過於勞累導致孩子身體受到不可逆的損傷,到時候人家家長找上門來時,可就為時已晚。
可是,除了這一點,他其實也還有部分小小的私心。
「我的心理有數,草介老師。」
宇智波臨頭也不回的回覆了一句,這樣的態度,也令被稱為草介的教師心底有些不滿。
「什麼嘛,一個新人教師……」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立刻響起了幾聲附和。
會有人附和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全名,是千手草介。
他是,建立木葉的兩大族之一,千手一族的族人。
在初代大人的命令下,千手一族不再擁有固定的族地,融入眾多平民中,開枝散葉。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徹底把第一大族的名號,拱手讓給宇智波。
初代的威望很高,所以沒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可千手一族,也不是所有族人都希望讓千手一族從此有名無實。
他千手草介的父親,就是一位忠實的血統論擁護者。
一直認為千手一族的血脈,要優越於其他任何血脈,千手一族,自然也應該是木葉當之無愧的最強一族,而不該淪為如今這幅模樣。
被這樣父親教育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思想,顯而易見。
木葉,應當是由千手一族掌權才對,再不濟,這忍者學校,也該交由他們管理。
他的資歷,在忍者學校並不算低,所以這次入學測試,他一直認為會交給他負責。
組織入學測試,能算是擔任教師時的業績,想要更進一步,他必須要在擔任教師的期間,儘量可能多的成為這種活動組織者。
誰知道,會半路上殺出一個新人教師,直接搶走入學測試負責人的位置。
「凜老師雖然在教師中是新人,可她是從暗部走出來的精英忍者。」中村教師回望了一眼四周。
作為從暗部退出來的養老人員,他所知的信息,自然也遠超這群普通中忍。
「凜老師曾經是暗部的忍者?」
有人震驚得開口,眾多中忍教師的視線頓時集中在前方的宇智波臨身上。
大多數暗部的等級雖然和他們一樣,也是中忍,然而雙方的戰鬥力,可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常年執行各種危險任務的暗部忍者,單對單的情況下,可能在瞬息間就足夠解決他們這群文職中忍。
在此之前,他們沒一人想到,這位年紀不大,甚至比部分高年級學生還要小的女孩,會是從那個血腥之地走出來的強大忍者。
這話一出,再也沒有人附和千手草介的話語。
尊敬強者這一點,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點都適用,忍者學校內,顯然也不會例外。
「你們快看,還在堅持的,只剩下兩位學員了。」
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宇智波臨懶得搭理此前發話的那個中忍,將目光落在訓練場上。
大口喘着粗氣的犬冢牙小臉上滿是不甘,忿忿得吐出幾個字:「兩個怪物……他們是感覺不到累麼。」
作為犬冢一族的族人,他一向對自己的體力等等方面極為自信,這次體能考核,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大展身手。
沒想到拼盡全力,到最後也只有一個第三的名次。
聽見犬冢牙的話語,佐助側頭看向身旁的黃髮男孩:「鳴人,好不容易撐到現在,你的體力應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
沒想到你這個笨蛋,還能堅持到現在,確實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承認,在入學考試開始前,我可能小看你了。」
「小看?
佐助,可不止是小看,今天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鳴人露出一抹很是陽光的笑臉,朝身旁的好友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說其他方面,他或許還比佐助差點。
但是,現在比較的是體力,他漩渦鳴人是絕對不會輸的!
「鳴人,我承認你在體能方面,能算是我的對手。」
佐助強行平穩住呼吸,努力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自信一笑:「不過,第一名,一定會是我的。
我代表的是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從來都不會拿第二。」
他很自信,他也有自信的資本,在入學考試前一周,他總算在自家的演習場學會了豪火球之術,得到了父親的誇讚。
現在的他,很膨脹!
「不,凜姐姐在看着我,我是不會輸的!」鳴人立刻回了一句。
話一出口,小佐助的臉,肉眼可見得黑了幾分:「別做夢了,凜姐姐一直看的是我!
她才不會看你這個笨蛋呢。」
「你說什麼?!」
原來還多麼憤怒的鳴人頓時睜大了眼睛,出聲嚷嚷道:「凜姐姐看的是我!
才不是你,笨蛋佐助。」
「看的是我!
你這個沒經過邀請,經常偷偷跑到凜姐姐家裏去打擾她的不速之客,鳴人!」佐助急了,口不擇言得喊出一句話。
見狀,鳴人也不甘示弱得回應:「是我!
你不也是一樣嗎,背着哥哥自己老是往凜姐姐家跑!」
「我……」
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反駁,佐助漲紅了小臉。
「不要說那麼多沒用的,反正看的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
……
兩人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如拌嘴一般的爭吵,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圍着訓練場跑了一圈又一圈,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慢慢流逝。
鳴人和佐助的體力,也漸漸抵達極限。
即使都在喘着粗氣,兩人也絲毫沒有停下拌嘴的意思,你一句我一句,還時不時拿出自以為的證據,示意對方看宇智波臨,證明凜姐姐確實在看自己。
汗水順着領口浸濕衣衫,兩人渾身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河裏打撈上來一樣。
站在一旁的學員,紛紛投去敬畏的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現在,都已經抵達了體力的極限,還是能堅持着跑下去,純粹是在靠自身強大的意志力。
外人不知道的是,除去意志力,這兩人身上還有一種堅定的信念。
毫無疑問,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凜姐姐一定在看向他倆,所以,只要誰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絕對會得到凜姐姐最多的關注。
那時候,凜姐姐在看誰,不必多說。
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昏暗,雙腿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奔跑的動作越來越機械。
汗水滲入雙眼,但兩人都並未伸手擦拭,他們連抬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腳下的地面好似棉花,軟綿綿的,稍有不慎就會摔倒,兩人陡然瞪大了雙眼,幾乎是同時,向前一個趔趄。
「至少,我要比佐助後倒地……」
「至少,我要比鳴人後倒地……」
腦海中,近乎同時閃過一道相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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