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忍者學校。
「凜老師早。」
「凜老師早上好!」
「呦,這麼早就來了啊,凜老師。」
一一回應學生或是教師的問好,宇智波臨將課本抱在胸前,清脆的腳步聲迴蕩在走廊內。
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凜老師真可愛啊,性格也很好,要是以後我能娶到她……」
穿着中忍馬甲的青年眼神直勾勾望去,直到那個長髮及腰的身影轉過拐角,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回過神來,發現自家尚處於失神狀態的學生,狠狠的拍了他們幾下。
「還都聚在這裏幹什麼,快快快,準備開始上課了。」
這一幕,發生在了學校的各個角落。
懷抱書本,保持一臉甜美微笑乖乖女形象的宇智波臨,踏上樓梯,穿過走廊,望向不遠處透出光亮的辦公室,輕聲嘆了口氣。
果然,無論在任何地方,都逃不了打卡上班的宿命。
自從他入職忍者學校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基本適應了這裏與暗部時截然不同的生活。
暗部忍者是典型的武力派忍者,需要經常執行見血的任務,酬金也基本是根據任務難度而定。
教導學生的教師,作為文職,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很難接觸到那些危險的任務,基本拿的是死工資,年底才有獎金之類的東西。
從暗部轉為教師,由於不再具有那樣的危險性,收入自然是減少了不少,但他用來刷熟練度的個人可支配時間,也得到了一定的增加。
總得來說,宇智波臨對現在的平靜生活,算是比較滿意的。
快到門口時,一身白色馬褂,在一旁認真進行俯臥撐的身影,映入眼帘。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每一次完成,嘴中都會報出一串數字,從未斷過。
「李君?」
雖然是疑問句,但宇智波臨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詢問的意思,仿佛只是在打招呼一般。
自從他在森林內同意指導對方有關忍者的問題後,從此辦公室就多了這位常客。
除此之外……
目光落在早已在辦公室內部等待的圓框眼鏡少年身上。
這位,就是他辦公室的另一常客,藥師兜。
他在班級內的口碑很不錯,得到六歲小孩們的一致認可,如今已經成為了班級的班長。
「啊,凜老師,您來了!」
聽到上方傳來聲音,李洛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躍起,站得筆直。
「早上好,凜老師!」
聲音迴蕩在走廊內,辦公室內教師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但李洛克,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在意這些眼神的意思。
「早上好,李君。」
微笑着打了一個招呼,宇智波臨目光落在李洛克身上,溫聲詢問。
「請問李君是又有什麼關於忍者的問題麼?」
「不。」
他鄭重的搖了搖頭:「凜老師,我這次前來,是有別的事想向您匯報。
您說我雖然在忍術和幻術上天賦比常人弱了些,但在體術方面,具有極強的天賦,所以建議我可以向體術忍者的方向發展……」
邊說着,他的眼中浮現了些許追憶的神色。
眼眶,似乎變得有些濕潤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有人認可自己有成為忍者的天賦。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恢復往日神采,兩條粗眉毛上揚,心底的激動似有些抑制不住。
「您還記得為我制定的一個月訓練目標麼。」
「當然。」
打量了一番小李,宇智波臨大概明白了什麼。
感知中,他的氣息似乎有些許的增強。
如果說原本小李的戰鬥力為五的話,現在已經成功進入了六的層次。
雖然在他眼中還是一隻弱雞,可對小李本人來說,這恐怕能算是一個相當大的提升了。
「是的,我已經完成了這次的巡練目標!」
兩條粗眉毛在面部不安的蠕動着,小李神色透出些許緊張之色。
他的聲音格外洪亮,似是在期待着什麼。
「做的不錯,李!」
瞧見女孩讚賞中帶着些許驚訝的表情,李洛克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眉飛色舞。
這是他成為忍者學校的學生之後,第一次在指導教師口中聽見對自己的表揚,而非負面評價。
望向面前一臉欣喜的男孩,宇智波臨這一句確實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
用一周時間就完成了一個月的目標,不用想都知道對方在暗地裏付出了怎樣的汗水與努力。
可以說,小李和凱是原著中努力所能達到的巔峰了,可惜,終究也只有一腳之力。
六道級之上和六道級以下,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兩個世界。
「不過……」
沉浸在喜悅中的李洛克,聽到宇智波臨開口,連忙抬起了頭。
可這一次看去時,凜老師的表情,不再是剛才溫柔的模樣,面容透出些許嚴肅。
「李君,你的努力確實值得肯定。
但……你應該知道,每天自己偷偷進行這種高強度的鍛煉,會對你身體造成怎樣的負擔吧。」
話語傳入耳中,他的神情微微愣了一瞬。
他完全沒想到,凜老師接下來的話會是這些。
「我……」
腦海中閃過肌肉拉傷的疼痛,滿身的青紫,即使睡着仍然會被傳遞至神經的劇烈疼痛驚醒時的模樣……
面容,變得堅定了許多。
「是,我知道!
但是……我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對體術的鍛煉。
我要證明,即便是我無法掌握忍術和幻術,也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他的話語,響徹一整層樓,辦公室內不少教師,流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
有淡漠、有嘲諷、有訝然……
唯獨沒有人,相信。
不通忍術和幻術,也能成為優秀的忍者?
怎麼可能!
「這樣堅定的意志麼。」
宇智波臨心底念頭浮動,做出了一個決定。
或許,可以考慮提前把他培養成一隻能夠穩定提供親密值的優質羊。
而這,需要茶影大人一點小小的技巧。
目光直視李的那雙大圓眼,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今天晚上放學之後,在操場上等我。
我會給你制定新的訓練計劃。」
「太感謝了,凜老師!」
李洛克剛想鞠躬表達謝意時,耳垂拂過一股暖風,有些痒痒的。
「除此之外,還有你提前完成了訓練計劃的特,殊,獎,勵哦。」
每說一個字,李洛克的面色就紅潤了一分,直到看着凜老師走入辦公室,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是,非常感謝您,凜老師!」
猛然一個鞠躬,他轉身大步離開。
【來自李洛克的親密值+20】
掃過面板上浮現的一行小字,宇智波臨心底羞澀的情緒瞬間小了許多。
講真,別看他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許多話說出來的時候,內心的羞恥感還是相當強烈的。
這讓他知道,他還是那個底線牢不可破的少年。
「凜老師。」
「早,凜老師。」
「今天也要麻煩你了,凜老師。」
進去的第一時間,辦公室迅速熱鬧了起來。
微笑一一回應後,宇智波臨注意到了角落裏一道似乎包含了許多情緒的視線。
「那是……水木?」
餘光打量了半晌,他才認出了對方。
沒辦法,腦容量有限,記不住親密值提供太少的傢伙。
說起來,這傢伙在他第一天到來的時候,熱情的一筆,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二天就開始躲着自己走了。
仿佛自己身上隱藏了什麼恐怖的怪物一般。
「凜……凜老師。」
水木注意到對方投來的視線,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低低得打了一聲招呼。
太恐怖了,自稱凜老師朋友的那三個傢伙怎麼會這樣恐怖,他再也不想再來一次那天晚上的經歷了。
眼前猩紅之色一閃而過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搞不懂自己是腦子裏哪根經搭錯了,竟然被內心的那些邪惡想法通通交代了出來。
然後……
嗚嗚嗚,有人知道那一頓警告,對一個二十歲的青年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嗎。
總之,就目前而言,如非必要的情況下,他是不打算接近這個凜老師了。
打完招呼,他又向角落縮了縮。
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讓他那樣失態,以後遲早有一日,他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霞光漸漸將純淨的天穹染上繽紛色彩。
小道,綠葉,繁花,紛紛染上一抹桔紅之色。
夕陽西下。
面帶虎皮面具,全身上下被密不透風黑袍籠罩的身影,隨着一陣空間波動,徐徐出現在小道中央。
仰頭望了眼不遠處木葉高聳的城牆,正準備向前邁步時,似是察覺了什麼,微微側頭,向側後方看去。
不到數米開外的地方,一身黑色短披風,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的碎發身影,抬手輕輕按住了挎在腰間的刀柄。
「第,二十九次。」
碎發披風少年輕聲開口。
「三年間,平均每個月都要來我們木葉一次,你對我們木葉,還真是情有獨鍾呢。」
「木葉都是我和柱間一同建立的,對這裏抱有一些特殊的感觸,偶爾回來看看,很正常吧。」
渾厚的嗓音從虎皮面具下傳出,帶土在此刻正式轉過了身。
輕聲的嗤笑響起。
「倒是你,一個已經登上了木葉慰靈碑的傢伙,還一口一個我們木葉,不覺得有些可笑麼。
沒有人能看得見你現在的這些付出。
你只是,一個死人罷了,宇智波……止水。」
「可笑?」失笑的搖搖頭,宇智波止水眼眸漸漸發生了變化。
「無論有沒有人看見,我對木葉的感情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
既然決定在暗中守護它,那麼,在我倒下之前,任何對它抱有惡意想法的傢伙,都不會有機會接近半步。」
「那就讓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還有守護它的資格吧,後輩小子!」
話語落下的同時,兩條鐵鏈如蛇遊動,朝止水的方向激射而去。
拇指輕推刀柄,止水身形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璀璨的刀光照亮了小道,鎖鏈被切割成數十個完全一致的平滑小塊。
「即使你真的是那位宇智波斑,想要對木葉不利的話,我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留手!」
帶土四周幾乎是同時出現了數十個拔刀斬來的身影,每一個都是那樣的真實,難以分辨真偽。
「通過結合瞬身術和影分身而研究出,獨屬於自己的秘術麼。
不愧是能被稱為瞬身之止水的男人!」
虎皮面具下,猩紅的寫輪眼高速轉動,似在觀察每一道劈砍而來的身影。
「沒有半點重量,每一道分身卻能產生與實體一樣的攻擊效果,真是優秀的秘術!」帶土的語氣輕鬆自然,仿佛根本沒有把眼前這些攻擊放在眼裏。
「想必,這種忍術對其他人會造成很大的威脅吧,不過,在我宇智波斑面前,是無用的。」
一刀又一刀穿過帶土,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眼中透出譏諷之色。
「放棄吧,止水,我和你實力的差距,不在一個次元。」
宇智波帶土很擅長利用神威的特性令不了解的敵人產生畏懼感,最終導致影響到自身的鬥志。
「這三年裏,我們的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宇智波斑。」
哪怕每一次攻擊都未能奏效,止水的神色也沒有半點變化。
他伸出短刀指向對面的帶土。
「不出意外的話,你現在所用的能力,應該來自於你的萬花筒寫輪眼吧,宇智波斑!
那麼,以你的瞳力,能維持這種狀態多久?
三分鐘?
五分鐘?
亦或是七分鐘?
十分鐘?」
語氣平淡的說出自己推測,經過三年以來的幾次交手,他也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承認對方的能力確實有些棘手,可想要靠裝神弄鬼忽悠自己,那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心下雖然震驚於止水洞悉了自己的秘密,可帶土依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如果我說,只要我願意的話,我能夠一直維持下去呢?」
淡然的說出這句話,相對而立的兩人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霞光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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