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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的場景,蘇莽低頭點上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說道:
「這下你們該信了吧!在這片沙漠,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不然,你連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眾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連最基本的水和食物都沒多少。」一臉狼狽的蘇難對着蘇莽問道。
「我也不知道?」蘇莽搖搖頭,隨後看向吳邪:「還繼續嗎?」
吳邪沒有說話,轉身走到馬日拉面前:「這附近還有沒有補給點?」
「哎~」馬日拉嘆了口氣「反正據我所知,方圓十里是沒有補給點的!」
隨後吳邪和馬老闆他們商量着什麼,蘇莽則將手裏的水拿起來看了看,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過了會,蘇難對着眾人喊道:「五分鐘後出發!」
看着走過來的吳邪,蘇莽將手裏的水丟了過去:「你自己看着辦吧!」隨後將煙頭丟在地上,走向了黎簇。
看着手裏的水,吳邪有些意外,隨後搖頭笑了笑,對着蘇莽的背影揮了下手,也沒管他看沒看見。
「小黎簇,來!這個給你,」將在路上撿的空瓶子拿到黎簇面前,
「你拿一個空瓶子給我幹嘛?」黎簇疑惑看着蘇莽。
「留着接尿用,等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這東西可以救你的命!」
看着蘇莽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黎簇一臉鄭重的接過瓶子。
幾分鐘後,眾人開始在熾熱的沙漠裏前行着。
廣袤的大漠裏,死寂的沙海中,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讓人難以忍受,行走在這裏的眾人,每時每刻都忍耐着難以想像的痛苦。
這時候蘇莽腦袋裏想的是背包里的玉簪子,這種成色的東西,沒點辦法是出不了手的,就算你敢賣,也不一定有人敢買。
也不知道到底這玩意能值多少,有了錢我該怎麼花呢?
蘇莽腦子裏思緒亂飛,有時候就連他已經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沒辦法,在沙漠裏行走,你必須要讓自己有事可做,不然就會陷入寂寞的空窗期。
那個時候,你的心靈,將會被外界的恐懼慢慢侵蝕,讓你在一望無垠的沙海中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最後放棄求生的**。
「休息一下吧!」吳邪看了看時間,隨後雙手叉着腰看着眾人:「我們已經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休整一下。」
蘇莽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抓緊時間休息,
看見蘇莽坐下後,眾人也都紛紛找了個地方坐下。
突然,一陣陰影籠罩着自己,蘇莽看着蘇難出現在自己上方。
嘴唇乾枯,臉色疲憊的看着自己,
伸手拿出一點小餅乾遞給自己:「這是你們的!,」
看着蘇難手裏的餅乾,蘇莽輕聲問道「:你們呢?」
「我們吃過了,剩下的物資節約一點,我們可以撐到明天或者後天,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水不多了,除了你帶的那瓶水,其他的已經沒有了。」
蘇莽點了點頭,接過蘇難手裏的餅乾:「謝了!」
蘇難朝蘇莽艱難的笑了笑,隨後轉身走了,
看了看手裏的餅乾,蘇莽丟給吳邪:「你吃吧!我不餓,」
看着丟過來的餅乾,吳邪搖了搖頭:「還是你吃吧!畢竟我們都得靠你,」
蘇莽用腳輕輕踹了吳邪一下「叫你吃你就吃!怎麼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看到蘇莽不耐煩的樣子,沒辦法,吳邪拿出餅乾吃了點,剩下的放進了包里,
旁邊蘇莽看到吳邪的動作,撇了撇嘴,沒說話。
黎簇他們在另一旁吃着東西,而馬日拉則在地上來回翻滾着,每看到他們喝一口他的老燒酒,就在地上滾一圈,嘴裏還悲痛欲絕喊到:「啊!!我的老燒酒啊!嗚嗚嗚嗚嗚~~」
「老闆!馬日拉沒事吧!」看着還在地上打滾的馬日拉,王盟蹲在吳邪身邊問道。
「呵呵」吳邪輕笑幾聲看向不遠處的馬日拉:「你看這動靜,它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他只是捨不得他的酒而已。」
吳邪看着一望無際的沙漠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那只是一瓶酒,但對於他來說,那就是他的命!
知道嗎?喜歡喝酒的人分很多種,有借酒消愁的,有烈酒往事的,還有就是馬日拉這種,嗜酒如命的。
酒已經刻在他骨子裏,他可以沒有錢,沒有女人,沒有任何東西,但唯獨不能沒有酒!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他是這個樣子了吧!」
「聽你這麼一說,我估計等他死了,丟進焚屍爐里,燒出來的,都是酒氣」蘇莽聽完吳邪對馬日拉的形容,嘖嘖稱奇的說道,
黎簇走到吳邪面前,遞給他一個裝滿水的瓶蓋:「給,喝水!」
看着黎簇遞過來的水:「你喝吧!」
「你不喝嗎?」黎簇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瓶蓋,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吳邪微笑的看着黎簇。
看着黎簇喝着瓶蓋里的水,吳邪也不由得舔了舔乾枯的嘴唇。
蘇莽見狀,蠻橫的將吳邪的嘴捏開,將手裏自己的水倒進吳邪口中。
看到他將水咽了下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吳邪激動的轉過頭準備說什麼。
蘇莽直接揮手打斷他,重新躺了下去:「等會走的時候叫我,我在休息會!」說完閉着眼睛假寐起來。
邊上的黎簇羨慕的看着兩人,他十分羨慕兩人的友情。
過了會,吳邪推了推蘇莽:「該走了!」
眾人重新開始行走在廣袤無垠的沙海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已經落下了,氣溫也開始逐漸降低,眾人找了個地方,燃起幾個火堆,準備在此露營。
蘇莽躺在火堆旁,吹着清爽的晚風,看着天上的繁星,要是再有一碗紅燒肉就好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風也越吹越大,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就像有人在你耳旁哭泣一般。
吳邪走到蘇莽邊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曾經聽過沙嚀,但是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在這寂靜的沙海里,聽着這首由大自然親自演奏的樂曲,雖然憂傷了點,但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眾人也就這樣聽着耳畔的樂曲,進入到熟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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