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陳魁拉着焉不拉幾的孔亮,到了阿鼻地獄的門口。
之所以路上用了一小時。
是因為陳魁先帶着孔亮去冥河邊轉了一圈。
抓了些垃圾的怨魂回去澆花。
彼岸花還是吃怨魂長得快。
不過陳魁建議孔亮之後有時間,給那對負責照顧花圃的紙人姐妹花升級一下。
至少讓她們能擁有單獨抓怨魂的本事。
不然次次都讓他們兩個來抓「花肥」。他們也挺忙的好不。功德點不掙了嗎。
結果孔亮說沒問題。但缺少強大鬼魂融合進姐妹的身子。
估計是他覺得姐妹表現得很聽話。所以才沒說重新做新的紙人替代。
不過這問題等於又丟回給了陳魁。
因為強大鬼魂,還不是得去地獄裏去抓啊。
他原本以為郭小小是要他到其它地獄去搞事的。
沒想到,向日葵需要二次培育的「鬼種」還是產在阿鼻地獄裏。
對。就是「鬼種」。小小是如此形容的。
按小小提供的信息。那些鬼種很可能在西北方小獄主的獄主殿裏。
陳魁當時就明白了郭小小的目的。
這是要借着自己去人家地盤上搗亂來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所謂成長性高的鬼種,怕是小獄主……
不,應該是阿鼻地獄自己培養的「私兵」胚子吧。
所以思路很清晰了。
功德殿不允許下面的地獄豢養私兵鬼物。
但又不好明着發難。只好借他們這些,需要功德點保命的臨時工之手。
挺好的方法。
除了陳魁這些人實力較低之外。有可能成為炮灰的幾率。
想想上次遇到的那個疑似獄主的羅剎,就蠻厲害的。
不過此時擁有了鬼影的陳魁,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挑戰下了。
反正有鬼域在。他怕什麼。打不過就戰術性撤退。
「陳哥,又怎麼進去?需要我幫你嗎?」一旁的孔亮打斷陳魁的思緒問道。
孔亮估計以為陳魁又要搞「一起下跪」那一套。
或許需要幫着把他抬進去。
然而此時的陳魁,遠非昔日可比。
他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你看着就好。」
好吧。這句話這麼熟悉。好像陳哥前天才對自己說過。
孔亮便睜大眼睛,看這次陳哥又要玩什麼套路。好好吃瓜一番。
只見陳魁走到大門前。
沒有意外地被守門的牛頭馬面給攔住了。
這兩個傢伙身上還纏着繃帶。想來那天被朱維權那群人揍得不輕。
陳魁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沒有先開口說話。
牛頭馬面似乎是被揍得有些慫了。
打量了陳魁半晌。
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好像又不在那天揍他們的那群混蛋里。
「你來做什麼的?」暴脾氣的牛頭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魁嘴裏只平靜地吐出兩個字:「讓開。」
身後的孔亮頓時覺得陳哥此時霸氣得不行。
看這大能一般的架勢,跟懶得和雜魚們廢話一樣的高傲態度。真是nb!
「你特麼說啥?!」牛頭牛眼一瞪,頓時火大起來。
旁邊默不作聲的馬面,也悄悄從腰間摸出一把三叉刃,警惕地注視過來。
那天他們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毆打。
一是沒帶武器,二個是對方人數眾多。確實打不過。
那些心狠手辣的傢伙,可是拿着一堆法器往它們身上砸。硬是把它們砸暈了。
搞得到今天,它倆渾身還疼得很。遍身的淤腫都還沒消散。
今天就兩個一看就是人身的小傢伙,居然也敢來找他倆兄弟的茬兒?!
說不得就藉此拿這嘴臭的傢伙,泄一泄他們之前挨揍的悶氣。
「聽不懂人話?」陳魁一臉戲謔地說道,「對了。你們又不是人。」
說着朝旁邊擺了擺手,做出一副驅趕的動作。
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你們不是人,聽不懂人話。總看得懂手勢吧。這個狗都會。
「我艹你祖宗!」牛頭臉色紅得跟燈影牛肉一樣,張口怒罵道。
它第一個反應過來。頓時伸出兩隻粗大的手臂,抓向陳魁的肩膀。
打算把對面的小子舉起來,叉在自己的牛角上摔個半死再說。
然而氣勢洶洶,剛撲出半個身子的牛頭,啪的一聲匍匐在陳魁腳下。
悄聲無息出現的鬼影,瞬間奪去了牛頭雙腳的自控權。
讓它狼狽地在陳魁面前摔了一個狗吃屎。
一旁的馬面心裏一驚。
為什麼這畫面看着那麼地熟悉呢。
它下意識就從心地後退幾步。
然而卻依舊沒躲過和同伴同樣的命運。
啪。
馬面也跟着撲倒在地上。
因為手裏拿着武器,不好防護。這一摔,把馬牙都磕掉了兩顆。
手裏的三叉刃也脫手摔了出去。
孔亮撿起三叉刃,拿在手裏端詳了下。
然後遞給陳魁,「陳哥。下品法器。」
陳魁擺了擺手拒絕道:「這種小玩意就你收着吧。」
他現在的眼光,可看不起這種下品法器了。
孔亮眼裏露出欣喜,直接就將三叉刃別到褲帶上。
絲毫沒有明搶一名鬼差法器的內疚感。
反正跟着陳哥混,這些都不需要他擔心。
「你到底是誰?」趴在地上的牛頭痛苦地問道。
它剛才雖然沒像馬面那麼倒霉磕掉牙,但它牛鼻子可是撞在了地上。
酸溜溜的牛眼淚都要出來了。
而且這次跟前天的趴地又不一樣。
因為它感覺得到,自己的小腿就跟斷掉了一樣。完全失去了知覺。
牛頭擔憂地瞅了一眼自己小腿。還好看上去完好無損,並沒有被人砍掉。
但偏偏就是沒有一點知覺。
所以它相信,眼前的這傢伙應該不是前天那個神秘的大能。
因為他們讓人趴在地上拜服的方法不一樣。
但這仍可能是一位能隨意玩弄他們生死的大能啊。
所以它此刻連詢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啊……」陳魁頓了頓,話峰隨之一轉。
學着記憶里嘉苑那女孩的中二口氣說道:
「我為什麼要將名字,告訴你這種雜魚知道呢?你配嗎?」
你配嗎。這一句發自靈魂的審問。
讓地上趴着的牛頭馬面,瞬間渾身顫抖不已。臉上全是驚懼之色。
旁邊的孔亮聽得眼睛一亮,都想拍手叫好了。
艹!陳哥太帥了!
瞧這事、這話說得,簡直是我輩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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