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這東西。
對付鬼物不好使。對付人類可就好用多了。
在社會上摸爬打滾多年的李恩,深得藏一手的精髓。
地府里看似是和鬼物打交道。
然而一旦牽涉到利益爭奪。更多的時候,卻是和同層次的人競爭。
所以哪怕他擁有了可以降伏鬼物的法器。也一直帶了把手槍在身上。
可惜這小子運氣真好。居然沒能爆掉他的頭。
他手裏這把銀色左輪。口徑很大,能一槍打斷人的手。掀飛人的頭蓋骨,更是輕輕鬆鬆。
不過現在兩人就相距不到二十米。
李恩不相信陳魁還能幸運地躲過自己的第二發子彈。
在遭到襲擊的一瞬間,陳魁便明白了。
鐵門的鎖眼裏,多半是被西裝男故意塞入什麼東西堵住了。比如便於攜帶的口香糖之類。
用意就是拖延自己打開鐵門的時間。方便他及時發難。
估計自己剛才再次靠近小鐵門的行為,早就被對方偷偷看在了眼裏。
在確認了自己真的找到鑰匙後。他就徹底剝去了之前的偽裝。
陳魁以為他傻。他也認為陳魁傻。
至於到底誰傻,只有兩人中的勝者才可決定。
「叫我交出鑰匙?你是在騙三歲小孩嗎!你剛剛那一槍,是朝我腦袋上瞄準的吧。」陳魁冷冷地揭穿道。同時雙手假裝投降的抬起。
既要投降認輸,還要嘴硬。
在西裝男李恩的眼裏,陳魁就是個真正的傻子。
多半是靠着狗屎運,才走到這裏的。
不過就算你想投降,我還是要殺了你。因為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李恩眯着眼將准心對準了陳魁的眉心。相信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失誤了。
卻見陳魁忽然將抬起的左手拍向自己的額頭。
呯!
感覺不妙的李恩直接扣動了扳機。
子彈呼嘯着穿透稍縱即逝的紅光,又撞在了結實的鐵門上。噹的一聲彈飛了出去。
沒打中!
那小子怎麼憑空消失了!難道是隱身術?
就算隱身術,對方動作也不可能比自己子彈快啊。
他應該是使用了什麼厲害的法器。避開了自己的子彈。
李恩心裏警鈴大作。
迅速轉動身體,雙手緊握着的手槍向四周來回掃視。
硬是沒發現對方留下的任何蹤跡。
這樣過去了足足五分鐘。
李恩放下槍來。有些累了。
他的右腳有傷,這樣站久了挺累的。
小鐵門沒開。鑰匙還在對方身上。
說明那傢伙並沒有離開廣場,只是利用某種能夠隱蔽行蹤的法器躲了起來。
為了擔心對方偷襲自己。
李恩打算走到鐵門那邊去。將背靠向鐵門,坐着休息一下。
這段短暫的路程,他其實一直精神高度警惕着。
看似垂在腰間的手槍,隨時都能向任何角度發起射擊。
為了在關鍵時候起到作用。
李恩平時可沒少在野外拿野兔練槍,算得上是個業餘射擊高手。
如果對方想要離開這裏,而又不被自己開槍打死。
最好的機會,就是趁着他走向鐵門的時候。從身後偷襲他。
然而直到李恩將背靠向鐵門,對方仍然沒有出現。
就在他背部貼到鐵門上,心神放鬆的那一瞬間。
陳魁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體左側。
就像早已算計好,他會靠在鐵門上休息一樣。
一記沉重的鞭腿,踢在西裝男的傷腿上!
哎喲!
西裝男在痛呼中跪下。
同時持槍的右手,反手穿過胳肢窩,朝陳魁出現的方向連射兩槍!
這兩槍微微上調。
一槍直奔腹部,一槍打向胸口。
選擇這兩個最難閃躲的位置,自然是求的高命中率。
反正他的手槍威力大。
不管打中哪個位置,那個神出鬼沒的年輕人都死定了。
呯呯!
兩發子彈都斜着打進了空氣中。
不是李恩的槍法不夠准。而是陳魁再次詭異地消失了。
「你在打哪呢?」一個冷漠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李恩驚恐間,還想故技重施。
啪的一聲,被對方一腳踢在持槍的手腕上。
呀!手腕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手槍直接脫手飛出。
陳魁此時才將左手從額上放下。
趁着對方摔倒在地,捂着手腕哀嚎的當會兒。他上前拾起掉落的手槍。
這傢伙被自己間接廢了一腿一手,應該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陳魁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銀色左輪手槍。
喲。還是行家貨啊。
smsws500。體積小口徑大。動能足有四千焦耳,可以一槍干倒一隻野豬。
是很多男性收藏家的最愛。
可惜因為口徑過大,只能裝填五發子彈。
剛才西裝男已經射掉了四發。現在槍裏面應該只剩下一發子彈了。
「別裝了。你像是那麼怕痛的人嗎。」陳魁將手槍指着西裝男的頭,出言嘲諷道。
果然西裝男臉色變了變,瞬間停止了呻吟。
他臉色浮現出一股戾氣,竟是強硬道:「那你打死老子啊!打死老子就不知道痛了!」
咋的。老狐狸裝不下去了,又在冒充英雄好漢了?
陳魁微眯着眼,用槍指着西裝男的頭,腳下反而是後退了兩步。
他感覺這陰險傢伙肯定不會這麼認輸。一定還想找機會反噬他。
比如對方身上的法器,就還沒見他使用過。
西裝男的那群蠢隊友身上都有法器。西裝男自己怎麼可能沒有。說不定還是個高等貨。
「能不能把你的法器拿來出亮亮?」陳魁拿槍指了指西裝男的身上。
陳魁其實知道。現在他最好的選擇,是直接開槍打死西裝男。
但他還從未真正的殺過人。
哪怕對方剛才幾次想殺死自己。他心裏依然有些猶豫。
這和滅掉那些本來就死去的人和鬼不同。
殺死那些鬼東西,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人們常常說做人行事要殺伐果斷。
真到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親手結束在自己手裏時。
誰會眼睛都不眨下地,直接下狠手。
要知道這年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或許從小到大連只魚都沒親自殺過。
陳魁此刻握槍的手都有些抖。
不是出於害怕,而是他的心裏太過緊張。
其實他現在也可以選擇不殺死西裝男。
只要他帶着兩把鑰匙進入小門後面。受傷的西裝男也許會自己就餓死在這裏。
但陳魁擔心自己去開門的時候。對方還會利用法器偷襲自己。
所以讓他現在心裏很難做出選擇。
是放對方一馬,然後可能會被其反噬。還是直接一發入魂,永絕後患。
「我身上真沒有法器!你想殺就殺。殺了我,不一樣可以從我屍體上找嗎。」
果然如陳魁所料。
西裝男根本不承認自己帶有法器。也不打算當面交出來。
應該是陳魁的猶豫,讓西裝男看到了一絲機會。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陳魁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他內心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喜歡利用別人善良來為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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