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差一點。
不然剛才的勝利會顯得很狼狽。
「應該沒事了。裏面的斷箭已被我炸掉了。」蕾塞鬆了一口氣道。
陳魁此時的心情,有些欲哭無淚。
你這狠女人,差點把我整個胸口都炸爛了好不!
我只是想裝個死,避免尷尬。
你倒好,直接把「死人」給炸「活」了。
還好對方極有分寸,避過了身體內的重要器官。
陳魁其實有點被嚇住了。
差點以為蕾塞,剛剛是準備對自己施展「黑虎掏心」來着。
他倚靠在牆上,開始等待身體的自我修復。
同時,努力平復下自己受驚的心緒。
「先讓我緩一緩。」陳魁臉色蒼白地對女孩解釋道。
從和惡魔獵手們交戰開始,蕾塞的好感就沒有再提升過。
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懂。
而且預想中的包圍伏擊,也沒出現。
仔細回想一下,倒覺得鳥頭和雞翅膀有些放水的嫌疑。
這和自己原本了解的〈電鋸人〉,不太一樣啊。
更像是系統,把自己丟進了另一個和〈電鋸人〉平行的時空。
要不就是,這個副本已經被對方給魔改了。
陳魁其實比較相信後者。
不然以瑪奇瑪支配惡魔的尿性。
沒有一巴掌拍死自己,也會把自己抓回去做舔狗。
「系統,我的拯救任務還沒完成嗎?」陳魁在心裏疑問道。
現在蕾塞應該算是安全了。
總不能還真讓自己挑戰瑪奇瑪吧。
那真沒得打,直接躺好就行了。
除非自己能夠變成真正的電鋸惡魔。
可惜他同步的是當前劇情的主角能力。一點希望都沒有。
【要獲得戀人認可,必須達成80以上好感度】
我去!
狗系統坑我。
一開始居然故意不說明好感度。
這還差整整20點,我該怎麼搞?!
把腦子裏的土味情話,拿出來全說一遍?
還是因地制宜地,來上一發?實踐愛是做出來的?
一一感覺都特麼在作死!
陳魁覺得自己,應該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所以他打算直接問蕾塞好了。
「蕾塞,可以和我玩一個真心話遊戲嗎?」
「什麼意思?」
女孩一臉疑惑地,在他旁邊蹲下身子。
「就是不能說假話。說假話的人不得好死。」
陳魁故意在後面加上一條毒誓。
蕾塞眨了眨綠眼睛,「……是類似契約那一種嗎?」
陳魁想了想,點了下頭:「……勉強算。」
「好。」女孩答應的挺乾脆。
看她興奮的樣子,好像很喜歡玩遊戲來着。
「如果我們成為戀人,你還會要我的心臟嗎?蕾塞。」
早已準備好問題的陳魁,一上來就單刀直入。
女孩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沒有回答。
紅潤的嘴唇蠕動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話來。
「……陳魁君,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目的)。」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陳魁整個人都渾身繃緊了。
甚至已偷偷做好了,一開打就逃跑的打算。
他也怕蕾塞在此刻驟然翻臉。
「但,其實我要的不多啊……」女孩喏喏地解釋道。
眼裏甚至流露出些許委屈的神色。
呃?
是我理解錯了嗎。
相愛就要挖掉情郎的心臟,不算多嗎?
那怎麼才算多?
陳魁覺得應該換個話題,繼續問道:「你想拿我心做什麼?」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蕾塞是sl國人為製造出來的改造惡魔。
寄體於她身上的惡魔波姆,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奪取電鋸惡魔的心臟。
應該是蕾塞背後的組織,要求她必須完成的任務。
至於那些人要拿電鋸的心臟做什麼,無從得知。
或許只是為了消滅電鋸,或許可以用來做某種秘密的研究改造。
那個正忙於破壞世界的「槍之惡魔」,不就是蕾塞的「同事」麼。
他和蕾塞,都聽命於一個權力滔天、眼裏只有利益的組織。
而這個可怕的組織,肯定握有掌控這些改造惡魔生死的獨特手段。
如蕾塞這樣的可憐人。
可是被他們從幼齡開始,便以一種極為殘酷的訓練中篩選出來的。
其中不但充斥了某種言論的洗腦灌輸。
甚至還進行了,大量的、沒有人性可言的人體實驗。
蕾塞他們,便是這項實驗中的最後倖存者。
所以蕾塞,她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孤獨的人啊。
如果她在這裏,找不到自己真正的同伴(伴侶)。
那她的人生,似乎就只剩下了完成任務的意義。
畢竟她原本,就是從小作為一個殺手和武器來培養的。
單純如她,尚未尋找到真正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方向。
陳魁(電次)的出現。
恰好給她孤獨的人生,創造了一個新的可能。
原來所謂的「拯救」,並不是單純的救人和把妹。
而是要在某種意義上,賦予身為反派的蕾塞一種「新生」。
陳魁忽然想通了,自己出現於此的意義。
「為了完成任務。但我又不想那樣做。」蕾塞盯着陳魁的眼睛,認真地坦白道。
她不再遮掩的眼裏,充滿了掙扎和愧疚的情緒。
「我理解你。」陳魁還以真摯的微笑。
他好像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拿走吧,我的心臟。一一以後它只屬於你。」
他在她面前張開了雙臂,像似要主動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面對陳魁君忽然表現出來的慷慨。以及最後那句感人的告白。
女孩秀氣的鼻子抽了抽,兩眼有些濕潤起來。
希望和愛情總是容易共生。
它們對隱藏在城市和鄉村的老鼠來說,是最甜蜜的誘餌。
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真正的把「心」交給她。
她原本孤獨的世界裏,只存在着欺騙和利用。
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就是必須拋棄的垃圾。
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真正的信任。
一一這便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
但現在,面對這個可以給她心和希望的人。
她願意把自己的心,真正交給他了。
下一刻。
她哭泣着撲進他的懷裏。
將小手緊貼在他溫暖的胸膛。
不過,陳魁還是小心地提醒了一下,「可不可以先說好,只拿一個?」
她破涕而笑:「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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