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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看着面前的這個老傢伙,上一次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直接被自己敲暈了餓了兩天兩夜。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如今他這是不長記性。
可這一次他再次微微抬起槍頭,看着那張滿臉輕笑,一丁點懼怕之意都沒有的李儒,竟然沒有下得去手。
而李儒看到這幅模樣的馬超,他的笑容更加的開朗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充分的發揮出一個聾子,啞巴甚至是傻子的作用,不說不聽什麼都不做。
慢慢的讓馬超將心放了下來,等到馬超將局面做的越來越好的時候,當馬超終於發現自己的短板的時候,他再選擇出現。
馬超的進步讓他感覺到了震驚,從最開始的一勇之夫,到計謀,到偷襲,到收攏潰散的氐人。
他每天都有不同的變化,那是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的進步是明顯的,但是他的短板也是明顯的,從一開始李儒就驚訝於他的勇武和對戰場的那種把握。
但是同樣也從來沒有認為他能夠一個人在這裏成事。
若是只有馬超,最後的最後或許他會闖出偌大的名頭,甚至帶走一支強悍的大軍。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這戰場上面的事情他可以縱橫萬里,但是這戰場下面的事情,他卻是一無是處。
曾幾何時,李儒看着這個年輕的傢伙,總是不由的想起來那個人,和他有着幾乎一樣性格,有着幾乎一樣勇猛的人。
不,馬超比那個人更加的勇猛,更加的有天賦,但是他的缺點也更加的明顯。
善於治兵卻不善於治民,他的成就註定只能夠在戰場上,一旦被有心之人算計了,那麼等待他的可就不會是什麼好事了。
當然,李儒並不在乎馬超是生是死,當他和劉封結拜的那一刻,他就註定和西涼軍無緣了。
這種註定是敵人的傢伙,在李儒的心中也一直都是一個死人,只不過他需要在此之前,儘可能的利用馬超,為西涼軍做更多的事情。
馬超做的越好,李儒的計劃就越容易施行,他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
幫助馬超和雷定安撫這些氐人,擴充雷定的部落只不過是李儒隨手而為,李儒真正要做的是親手帶着馬超成為這陰平武都兩地氐人的王。
然後,親手將他摔落雲端!
李儒對於馬超會奇襲失敗這件事情一丁點都不感覺到驚訝,自己麾下一堆爛事兒都沒有能夠解決乾淨。
雷定強端兩個人也算是互相看不對眼,最重要的是強端自己還有自己的勢力。
在馬超面前,出於對馬超這個變態勇武的忌憚,雙方都和和睦睦,但是真到了事兒上,強端可不會為了馬超出生入死。
馬超擴充勢力,而強端的實力也在不斷的擴張,一直都保持着足夠的自保之力。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人心不齊不說,又是直接突襲,準備別說充足不充足了,那是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準備。
當他們看到下雪的時候,馬超就做好了這個決定。
這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拍腦袋就幹了這事兒,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能夠將羌胡大軍一擊即潰,那羌胡也不至於禍禍的雍涼之地這麼多年不消停了。
馬超小覷了羌胡,高估了自己,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能贏,那就真是見了鬼了。
馬超打仗是個小變態,這不代表馬超他能夠違背世間常理!
看着馬超稍微安靜下來之後,已經對馬超算是真正有些了解的李儒一遍安撫着馬超的情緒,一遍將他的問題緩緩說出。
不得不說,作為能夠將董卓從一個西涼鄙夫一路帶到大漢相國位置上的人,雖然最後董卓還是難逃敗亡的命運。
但這和他李儒又沒有任何的關係。
李儒是這天下少有的全才,他不是什麼天賦驚人的妖孽,但仍然不妨礙他是一個全才。
治民治軍謀劃計策,大略小道,他都「略通一二」,最起碼比馬超精通。
在李儒的講解之下,馬超看向那一旁聚集數百人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強端的眼神都不對了。
不過李儒並沒有攛掇他和強端翻臉,為將者必須要心平氣和,要能夠容人,不管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只要是自己用的到的。
那就一定要容納他。
意氣用事,永遠是成不了事的,總不能奢求這天底下的人都看自己如看神祇?
馬超能夠縱容李儒活着就說明他不是一個傻子,只不過他動輒就衝動的這個毛病是他性格上最大的那個敗筆。
在李儒看來,冷靜下來的馬超,和衝動的馬超那絕對不是一個人。
「這陰平之地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你對氐人了解,是了解他們的習性,是自了解他們的地勢,是了解他們的性格。
可是老夫對這裏的了解卻與你不同。
這氐人的性格如何不重要,這裏的地利如何也不重要。
在這裏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氐人的勢力,所有部族都是為了活下去,為此他們可以不斷的改變。
從農耕到放牧,從自給自足到劫掠為生,從穿山越嶺到策馬雍涼。
當年羌人是這麼過來的,如今的氐人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陰平武都之地能夠成為氐人的新聚集之地,可不是因為這裏的羌胡仁慈,也不是因為這裏的漢人幫襯。
他們能夠聚集在這裏是因為他們有着自己的勢力。
比如武都,那裏有一隻白馬氐人向來你也知道,那首領楊騰你或許也是聽過的,他們當年號稱可是百頃氐人。
那一手種田的本事,是讓他們得到百頃的稱號的根源。
可是現在策馬縱橫武都,與那隴上的興國阿貴並駕齊驅,算是這氐人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他們的改變就是因為生存艱難,但是如今他們已經開始庇護一方,那陰平之地的氐人又是靠着什麼能夠庇護他們在這裏生存的?」
李儒的話讓馬超感覺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局勢,在他看來如今的陰平混亂是他一手弄出來的。
但是在李儒眼中,這陰平卻是有着其他的秘密。
馬超沒有着急回答,反倒是繼續看着李儒,他知道李儒不會在這裏和他賣關子,因為這樣他會再次被敲暈...
李儒也知道如此,也不敢繼續囉嗦直接就將這件事情點了出來。
「羌胡都在這陰平折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你看看那他們將陰平的邊界氐人劫掠的生死兩難了已經,卻為何不敢深入陰平去劫掠更大的氐人部落。
羌胡也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明明這陰平腹地的諸多氐人部落才是最富饒的存在,可是他們的勢力又無法和羌胡相比。
為何羌胡不去對那些部落下手?」
「因為聯合!」這一次馬超不是傻子了,「某家聽那雷定說過,這陰平腹地也有不少部落,雖然勢力不算如何強大,但是卻在外敵入侵之時異常團結。
而且似乎還有不少氐人部落和那武都的白馬楊家與隴上的興國阿貴有不少的聯繫。
羌胡曾經想要將陰平的氐人趕盡殺絕,可最終在那些部落的拼死廝殺之下,最後只能緩緩退去。
畢竟真要廝殺到底,他們羌胡之間也損失頗大,最重要的是他們羌胡若是單憑一個勢力也無法能夠與他們相抗衡。
可若是勢力多了,卻又實在是不值得他們這般折騰,有些得不償失。
最後也就默認,劫掠只是針對陰平的邊界之處,不會繼續深入。
這也是很多氐人部落在遇到危難之時努力的朝着陰平腹地逃竄而去的原因...」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這些實力不足的部落在這裏受罪?」李儒一句話打斷了馬超的話。
緊跟着就給出了馬超答案。
「其實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在做,既然得到了生存的默許,總是需要給羌胡供奉一些東西,總是需要給羌胡送上些劫掠的對象的。」
李儒的話讓馬超沉默,這裏並沒有第三個人,所以倒也不擔心這些話被別人聽講。
當然,聽見了也沒事,畢竟這裏面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懂漢人之話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馬超不在乎這些所謂的事實和交易,這種事情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該如何將那些羌胡解決!
「小將軍總是盯着羌胡征戰,難不成已經忘記自己最開始要做什麼了麼?」
「某家....要統帥氐人!」
「統帥氐人和征討羌胡有什麼關係?」李儒突然嗤笑起來,「羌胡是羌胡,氐人是氐人,他們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難不成小將軍還想要在這裏為氐人保境安民不成麼?
就算是如此,就算是小將軍想要收攏氐人之心,那也不應該現在就和羌胡對上。
既然要收攏氐人,那就直接去針對氐人不就可以了麼?」
「針對氐人...」
「單單靠着陰平邊界上的這些氐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成事的,只要將整個陰平都徹底的攪渾之後,才能夠讓所有的氐人都聚成一團。
而這,就是那強端的作用了,他有野心!」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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