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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錢糧怎麼辦?
在劉封出現之前,一般來說都是通過自己心腹的商人進行貿易,或者尋求世家豪族的幫助。筆神閣 bishenge.com
亦或者是有豪商看重,效仿當年呂不韋之舊事。
但是這種辦法在劉封出現之後,他變了。
娶個妾直接讓荊州和雍涼關中的老百姓有了大半年的飯食,這天底下也就劉封一個人能夠幹得出來了。
當初劉封娶妾之事註定是要進入史書之中的,不管是哪份兒野史也一定會將這種不要臉的行為銘記在冊的。
雖然難看,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東西他真的好用。
甚至可以說,劉備能夠在前些年那種極端的形式之下強行支撐得住也得虧了那幾場聯姻。
與蔡氏的聯姻讓劉備有了名,與糜氏的聯姻讓劉封有足夠的錢糧打開荊州的局面並且可以源源不斷的為自家老爹提供支持。
最後是劉封自己的納妾更是讓他們兩個人堅持到了現在。
現在又到了需要錢糧輜重的時候了,郭圖再次看向了劉封
「不可不可,上一次已經不能算是任性妄為了,那個時候某家還可以說是報復荀氏一族,如今我等當如何?
再說了,如今天下安定,他們大不了就視而不見,這種辦法可一不可二。」
「若是我等不去碰中原之地呢?」
「不碰你要禍害西川的世家,然後用西川的錢去修繕武都陰平水道,然後將西川的世家排除在天下之外。
你這麼幹會沒有朋友的。」
「你打算娶哪家的女子?」
「現荊州主簿步騭有個妹妹很不錯」
「我去書信一封給文和先生,讓他從中做媒。」
「好我給父親寫信,這事兒怎麼也得經過父親那裏。」
兩個人十分的默契,開始了邀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劉封也終於要開始娶妻了。
不過在劉封這裏緊鑼密鼓的折騰之時,這天下的麻煩也慢慢的開始了。
許都之中,曹孟德正在苦苦相勸。
「陛下,還都洛陽這不是問題,但是如今長安並未恢復,當年董賊與李郭二人禍害關中之地時日太久,讓關中疲敝凋零。
百姓百不存一,田中荒野一片。
這種情況,就算是有洛陽八關為護衛,我等恐怕也不能保證其洛陽無虞。」
「丞相這話朕不認可,如今天下安定,眾多臣民也是安居樂業,既然天下安康,為何朕還要擔心什麼危險?
難不成丞相還不能保證朕的安危不成?」
「陛下陛下的安危自然是由我等保護,只是陛下見諒,關中疲敝,洛陽更是荒涼久矣,還望陛下給我等些許時間,修繕洛陽,修繕皇宮。」
「那丞相可能夠給朕一個確定的時間?」
「這」曹孟德現在是真的頭疼,他現在乾的是權臣的事兒,但是在心裏,他並不是將自己完全的當一個權臣。
曹孟德現在的想法是,要讓天下施行他的理念。
當年他在洛陽為官,在濟南為官,都因為種種原因而慘澹收場。
如今他終於走到了這個位置,他要有無盡的權利,然後讓所有人不能反對他的想法。
他要用自己的想法治理天下!
所以他開始了屯田,開始了各種的遷徙,開始涉足朝政,他要證明他曹孟德也是千古名臣。
他曹孟德是挽救大漢的功臣!
但是這個忠臣現在是真給不了這位陛下時間。
「陛下,遷徙百姓乃是重中之重,諸多州府郡縣也都是事情繁瑣,正所謂是有輕重緩急,不如陛下先行緩緩?」
曹孟德看向劉協,語氣之中變得生硬了些許,他實在是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而劉協也非常的識趣,看出來了曹孟德的不耐煩之後立刻轉變了自己的態度。
「那丞相做主便是。」
「多謝陛下。」
曹孟德離開宮殿之後,立刻讓人將荀彧等人招到了自己的身邊,雖然之前拒絕的很是生硬,但這件事情還是被他放在了心上。
「劉備那廝一直掛着司隸校尉之職卻也不太好,陛下遷都回洛陽,對於當今局勢來說卻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畢竟許都城小,又有荊州與揚州的威脅,反倒不如洛陽更加安全。
同時遷都洛陽,我等還能更好的威懾冀州之地,只是這洛陽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曹孟德十分痛快的表明了心計,遷都可以,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而荀彧對此也是分外認同,同時提出了遷徙與內遷兩種辦法。
其一,將徐州淮泗一代百姓緩緩遷徙進入關中洛陽一帶,同時以減免賦稅等等為由進行此事。
但是一定要緩緩而行,急則兩傷
同時清繳現在他們治下的所有山賊馬匪各方勢力,如今各個賊寇嘯聚山林之中,也是時候對他們進行一次清繳,讓他們認清現在的局勢了。
這是遷徙。
其二,就是內遷,如今幽并之地擋在外面,的確是阻礙了戰馬的來援,但是同樣也擋住了異族的南下。
不過仍然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與袁本初再次合作,現在的他迫切需要糧秣輜重來支持他的大軍,同時也需要大量的人口
用對他忠心耿耿的冀州勢力還有錢糧與他交換異族。
然後填充關中人口,然後對其再次進行治理,讓其成為大漢的百姓。
這個時候是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一代或者兩代人之後他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大漢百姓。
量條計策都是緩行之法,也是最為合適的辦法,大漢遭受了這麼多年的戰亂和折騰,當真是已經承受不住了。
如今這次機會倒是真的不錯,曹孟德與荀彧互相探討之後也確定了這個方向,然後定下來了一場十年安穩之中的五年遷徙修繕之策。
當然,這只是最快的速度,因為如果中間有人背盟,有天災降下,有各種意外的話,這個日期會不斷的往後拖延下去。
但是整體來說,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同樣也是在不斷進行的事情。
走出議事堂之後,曹操與荀彧對視一眼,仿佛再次找到了當年秉燭夜談的那種感覺,那個時候他們就是這般的默契。
可他們的想法很好,但是終歸擋不住人心之事。
皇宮之中,在曹孟德離開之後,劉協第一次召集了諸多心腹之人。
御史大夫楊彪,衛將軍董承,長水校尉種輯、將軍吳子蘭、王子服還有自己的老丈人,輔國將軍伏完等人。
「果然不出董將軍所料,那曹賊不肯放朕離開許都,還都洛陽,實在可恨!」
劉協這話剛剛說出口,輔國將軍伏完與光祿大夫楊彪兩個人就相互對視一眼,頹然嘆息一聲。
「陛下,那曹賊藉助朝議之事赫然登上了丞相之位,廢除三公實乃罪人,我等決不可在此坐以待斃!」
董承的憤怒似乎已經到了壓制不住的地步,而吳子蘭與王子服兩人也是開始迎合起來。
聽的劉協更加的憤怒,似乎就要在這裏宣誓與曹賊勢不兩立一般。
最後楊彪實在是看不下去變趕緊出言打斷。
「陛下息怒,剛剛董將軍此話老夫不敢苟同。」楊彪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態度和善一些,「這三公之位本就是丞相,御史大夫與太尉三公。
如今曹孟德算不上廢除三公,另外如今曹孟德也並未苛待我等,如今天下紛亂,卻也需要這麼一個人征戰天下」
「需要的就是他曹孟德不成麼?」董承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楊彪的話語,「日後若是他曹孟德真替陛下將天下掃清了,那他曹孟德還可能還政與陛下麼?
若是他曹孟德當真是忠臣良將,他就該還政於陛下,交出所有權利,安心做一個大漢的將軍便是了,難不成陛下還會苛待了他不成?
如今他手握兵權,官員任命也是一言以決。
這是一個忠臣良將應該做的麼?
他與當年的董賊,與李傕郭汜有何區別?」
楊彪看着義憤填膺的董承,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御史大夫是不是該干點正事兒了,比如將這個玩意給沉了江什麼的。
「曹孟德並未做忤逆謀上之舉,或許他也喜愛權利,但是此人卻非不可用。
陛下乃是天下之主,陛下的胸懷應該海納百川才是。
陛下仍然有我等為心腹,仍然有孔文舉等名士為口舌,陛下大有可為。
我等應該做的是在朝堂之中治理家國天下,而非在這裏權謀鬥爭不斷,此非王道!」
「王道的前提應該是陛下才是天下之主,陛下才是權利最大之人!」
「」楊彪這一次非常認真的看向了董承,算計這許都的那口井能夠讓他鑽進去。
伏完此時也準備站起來反駁,他當然知道陛下想要什麼,但是他和楊彪一樣,他們不同於曹孟德執掌權柄,但是現在乃是亂世。
很明顯無論是陛下還是他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辦法掌控的了曹孟德手中的那些驕兵悍將,當然也不能代替曹孟德征伐天下。
甚至都治理不了天下。
當年朝廷確實是匯聚了天下的半數精英,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
加上當年兩場黨錮傷了不少人的心。
現在這朝廷當中可沒有多少多少人算是大漢的純臣,就算是有就董承他們這種玩意有什麼意義麼?
伏完剛剛打算反駁董承安撫陛下,但是劉協卻在他之前開口了。
「朕,只是想要當一個真真正正的陛下,而非爾等口中的陛下,這不可麼?」
劉協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句話就讓伏完退了回去。
他知道了這病因所在,劉協經歷了洛陽短暫的掌權之後,又經歷了一次洛陽大朝議。
他已經被權利徹底的迷住了眼睛
「朕當年不通兵法,只在洛陽一隅之地停留,未能快速的掌控洛陽八關,未能佈置好城防和巡查之事。
不過朕這些年也不是虛妄的度日。
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的翻越兵書等等,感覺已經大有長進,只要真能夠再臨洛陽,手中有一支兵馬的話,憑藉着諸位卿家。
朕定然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下之主!」
「陛下」
「咳咳咳克咳咳咳」伏完猛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楊彪的話語,也讓楊彪的眼神恢復了平靜。
「國丈是身體不佳?」
「回稟陛下,最近天下各地都有爆發風寒與瘟疫之事,小老兒這身子骨也時常感覺到疲憊。」
「國丈一定要注意休息才是,這天下災荒瘟疫都是因為這天下有人以下犯上,朕不能真正的問鼎君王之位,上天便降下了警示。
日後朕坐穩洛陽之後,這上天看到朕將大漢江山再次穩固,定然會收回這懲戒之事,到那個時候這天下定然會繼續承平下去的。」
這一刻,劉協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而此時董承等人也立刻躬身拜倒在地,高呼願意為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而楊彪和伏完緊閉嘴唇,最後也只是一躬到底,卻是未曾開口說出半個字來。
「曹賊既然不肯放朕離開,那我等就自行謀劃,到時候在洛陽將其問罪!」
「諾!」
皇宮之中的事情並沒有傳到外面半分,對劉協算是寬鬆的曹孟德也不知道這位陛下已經無聲無息之間開始佈置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西川之地也再次出現了變動。
督促修建劍門關的黃權之前還能勉強支撐,如今張飛進入西川繞過張任之後,便順勢攻打了未曾修繕完全的劍門關。
而黃權見勢不對,立刻遠遁而去,一路潛伏來到了張任的面前。
找到了張任,已經現在仍然支撐着他們兩個人堅持下去的那位,劉璋之子劉闡。
在西川也頗有名聲,有輕財重士,仁愛之風的名聲。
此時他見到了黃權之後,自然不肯錯過這位西川智者,並且跪在黃權面前,哭求其給自己父親報仇,向黃權問計
「二公子不可如此,我等如今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哪裏還有公子不比如此逼迫某家確實還有一條計策,只是這計策太傷民了。」
「還請黃公訴說,某家無所畏懼!」
「」這一次張任看向劉闡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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