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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瓦爾特離開,大門轟然關閉,防禦力場籠罩而下,伊芙麗幾乎是踉蹌着衝到門前,透過那鏤空的門縫,她看到了絢爛的陽光,看到了那恐怖的恐龍,也看到了決然而去的瓦爾特。
可以說,這是一處極好的觀戰地點,比整個鬥獸場內大部分的座位都要看到真切,可就是因為太真切了,此時的她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李察就要慢上許多,他衝上前時,戰鬥已經開始了,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雙方即將碰撞的場景。
當然,他反應慢了些並不是不關心,而是在腦海中拼命的呼喊着自己的另一位老師,夢魘之主阿蒙。
只是,阿蒙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他,而是同樣的看着那戰鬥的場景,神色肅穆。
哪怕是走過這麼多的位面,哪怕是見過太多的黑暗和殘酷真相,但他都從不否認自己所遭遇的,那特定局勢下的一往無前,永遠的能讓人熱血澎湃。
可是,瓦爾特不是李察,更不是寄宿體,夢魘之主的位格庇護不了他,也沒法給與他切實的力量和幫助。
這一場戰鬥,他有心,卻無力,終究只能看着。
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瓦爾特,完成他的預期目標。
只是瞬息的思考,這恐龍已經和瓦爾特戰在了一起,劇烈的餘波讓鬥獸場顫抖,伊芙麗一個不穩就跌倒在了地上,李察則被通道頂端落下的灰塵撒了一臉。
直到這時,阿蒙才做出了回應,只是第一句話,就讓李察變色:「戰鬥已經開始了,李察,你們,是時候離開了?」
李察幾乎脫口而出:「離開?對哪裏去?」
「去哪裏都行,但必須離開這裏了。
李察,不要告訴我你沒聽出你瓦爾特老師的交代,但該表達的,他已經說的很透徹了。」
李察終究不傻,只是稍一提醒,他回憶剛才的場景,就默然了。
有伊芙麗在,瓦爾特確實沒法明說,但仔細想想,剛剛那話語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可是,現在就要離開嗎?
片刻的沉默後,李察再次開口:「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
阿蒙再次想起了之前的那場對話,他毫不猶豫的道:「因為你是他認定的救世主,而獸人的救世主,怎可在一座囚籠里蹉跎歲月。
也因為伊芙麗懷孕了,他的孩子,不應該在出生時就是個奴隸。
更因為他是瓦爾特,是比爾熊族的驕傲,他忍受着成為角鬥士的恥辱,只是為了自己的使命。
而現在,他成功了,那自然得洗刷恥辱,哪怕是用生命!」
「用生命?就是為了那所謂的獸人的榮耀,值得嗎?」
阿蒙笑了:「我走過很多位面,見過太多的人和事,即使是我都得承認,有些東西,高於生命!」
「可是,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
「可是,瓦爾特老師,就不能再拯救一下嗎?我覺得,覺得您,一定是有辦法的?」
「這話我愛聽,但是,李察,你瞅瞅外面?」
阿蒙咧咧嘴:「就看台上的那些,超過二十位的傳奇奧術師,你真覺得他們是紙糊的?
而且,我能發揮出的力量終究取決於你,若你已經成就三階超凡,覺醒了元素親和,再由我出手。
那麼,即使是這群傳奇奧術師出手,你也能碰上一碰,即使是那位大奧術師冕下出手,你也能逃脫。
若是你已經成就傳奇王座,那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即使是那座浮空城,你也可以進去逛一逛。
可現在,你,只有二階!
所以,你什麼也做不了……」
阿蒙的話坦率的好似尖刺,直接扎在了李察的心裏,他愣住了,腦海中有片刻的空白,然後洶湧而出的是各種情緒的混雜,有懊悔,有不甘,有憤怒,更有無力。
不知覺中,他的手已經握住了木質的大門,力量所過,骨節發白,五指深入其中,可他卻恍如未覺。
然而阿蒙的話語並未結束,頓了頓,他繼續道:「小子,我得提醒你,瓦爾特就算是能為你爭取時間,但絕不會太久。
若是他戰死後,你們還沒離開,那結局,絕對不會太好。
所以,你,該離開了,立刻,馬上……」
微微頓了頓,阿蒙的聲音又幽幽傳來:「又或者,我,幫你離開。」
「不用!」
此時此刻,李察的眼神驟然凝聚,帶着前所未有的凌厲,他緩緩的吐出了這兩個字後,陡然轉身,揮掌。
他的速度極快,但揮掌的力道控制的極好,輕輕的敲擊在伊芙麗的脖頸處,伊芙麗昏倒前的一刻,看着李察,眼神還透着絕望和震驚。
但李察沒敢看她,只是迅速俯身,將她背起,又快速離開。
走之前,他再次回望了一眼,漆黑的眼眸無比的深邃,仿佛透過大門和煙塵,看到浴血奮戰的瓦爾特。
最後,他離開了,頭也不回。
這一次,他不可能在翻牆而出了,因為外面圍繞了太多的人,他走不脫。
這一次,他直奔廚房,準備沿着那裏的下水道離開。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
也就在李察砸暈了數個沿途遭遇的奴僕和守衛,趕到廚房,又掀開下水道的石板,毫不猶豫的跳進去時,鬥獸場內,有驚天的響聲傳來,那是偏轉之岩和虹光射線的碰撞。
那也是籠罩鬥獸場的防禦力場破碎的餘波。
……
德肯特爾鬥獸場所佈置的防禦力場,是一位精通魔法陣的傳奇奧術師的傑作,其建造時就考慮到了傳奇之戰的可能,也用了不少珍惜材料,並將能源核心接通到了浮空奧術塔。
換句話說,這裏的防禦力場是從奧術塔內抽取的元素能量,雖有一定的利用上限,但對於一座防禦力場而言,已經夠用了。
數百年來,這裏幾乎每月都有一次角斗之王爭霸戰,且每一次都是傳奇,又或者是逼近傳奇的戰鬥,論起激烈程度比比皆是,但這座防禦力場法陣從沒出過差錯。
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這頭恐龍的虹光射線隱約帶着神性的力量,雖然少的可憐,但那終究是神性之力。
而瓦爾特的『偏轉之岩』是他精心鑽研的成果,是觸及到規則層面的奧秘領域,隱約間也觸及到了傳奇的上限。
最後,也是最主要的,當兩者相合,且以點破面,那一瞬的攻擊力,已然超過了傳奇的界限,達到了史詩的級別。
然後,這數百年安穩不動的防禦力場,破了!
是的,就那麼突兀的破碎了!
可不要覺得這就是一座防禦力場破碎了那麼簡單,這其中還涉及到了滂湃的能量運轉阻塞,涉及到了精密的奧術法陣的失衡,涉及到了某一處的爆炸,以及引起的連鎖反應。
最終,整個鬥獸場在轟鳴中不斷的顫抖,以及,沿着那破碎的法陣由此掀起的巨大能量衝擊波。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快到看台上還在狂嚎的觀眾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切也太突然了,突然到即使是那些傳奇奧術師們都沒多少心裏準備。
於是,只聽爆裂的轟鳴聲中,衝擊波向四面八方橫掃而過。
最近的看台是最先遭殃的,它們不斷的崩碎,破裂,夾雜着石塊和木屑,又向後衝擊而去,帶着那些觀眾,那些曾經高高在上,掌控無數獸人生死的耐瑟瑞爾人,就好像拋飛的紙片一般,隨意的飛舞,碰撞。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會在這個過程中被撞得『七零八落』,就好像從高空掉落的西瓜,一時間紅的白的,伴隨着殘肢腦漿,肆意的飛濺。
也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則在衝擊到來時,身邊亮起了一層防禦屏障。
這是小型的奧術防護罩,來自於這些人的附魔裝備,耐瑟瑞爾終究是一個高度發達的奧術文明,連星際浮空城這種終極魔法造物都能生產,就不要說各式各樣的附魔裝備了。
而能在這裏看角斗之戰的,大部分都不差錢,為自己配備一兩件附魔裝備也是尋常但他們並不幸運。
在真正的『颶風』中,他們體外那可憐的防護罩根本救不了他們的小命。
他們就好像被丟出去的保齡球一般的在半空中不斷的碰撞,砸死砸傷無數,造成了更大的混亂,而等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他們好一點的也是吐血不止。
開玩笑,法術防護確實能抵消一部分外部傷害,可不代表能無視衝撞下的慣性。
而在看台上的高處,一位位強大的傳奇奧術師們在這突發狀況下各有了不同的動作,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傳奇奧術師選擇了離開,他們身上恆定的任意門被激活,在衝擊波到來前,就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正確的選擇,他們是傳奇奧術師,可不是傳奇戰士,戰鬥方式永遠得拉開一定的距離。
當然,也有七八位傳奇奧術師坐在原處安穩不動。
他們周身各有數道法術光芒亮起,一層層形態各異的防禦法術被激活,又環繞着他們飛舞,並將衝擊波牢牢的抵擋在外。
他們是傳奇奧術師中的少數,卻也是真正的強者,他們之所以敢於留在原地不動,那也是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當然,他們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尤其是看台的中心,那位看起來邋遢,卻冷靜的近乎冷漠的大奧術師冕下!
終究,災難來的太過突然,哪怕強大如他們,也都沒反應過來,更談不上挽救。
只是,他們也沒有在意,伴隨着衝擊波的到來,有散碎的武器和巨石,裹挾着劃破空氣的嗚咽,精準的砸向了高台上的某處。
在那裏,有一位身份高貴,卻並不是奧術師的老貴族端坐在此。
他身邊有不止一位護衛,在危險到來時,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抵抗。
他自身還攜帶了兩枚防禦法術的戒指,一枚可以形成三道循環施法,足足持續十分鐘的『抗拒法環』。
另一枚則可以形成環繞自身的六片『閃電盾』,自主感應激發,可以反彈傷害,更可以偏轉攻擊。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好東西,附魔裝備中少有的高級貨,可依舊沒能救下這老貴族的性命。
那拋飛而來的巨石太可怕了,裹挾着萬鈞之力砸下,直接破除了一切奧術手段,而那老貴族都來不及裝換下臉上的表情,就被砸成了肉餅。
當鮮血從石塊下滲出時,四周一片驚叫。
與此同時,戰場中央。
恐龍微微側着腦袋,看着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眼神有些奇怪。
這個剛剛還和自己拼死拼活的戰士,在防禦力場破碎後,卻不在理會他,只是隨手撿起一些巨石武器,向着某個方向拋射了出去。
在極短的時間內,他至少砸出了數十件各式『標槍』,迅速且飈猛,而等他停下來時,卻仿佛遭受到了某種重創,氣息似斷崖式的下跌。
可那個男人卻似乎很開心,仿佛取得莫大的勝利般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發出咆哮。
某一個時刻,恐龍有想過攻擊的,表面看,這是很好的機會,但他終究沒有動作。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獵物除非是死了,否則永遠都很危險,尤其是受傷的時候。
也因為,他總有種感覺,眼前這位熊武士,其實並不是他最終的對手。
瓦爾特確實在吐血,吐得很厲害,且眼耳口鼻都在向外滲血,渾身止不住的打擺子;他的氣息也在跌落,眨眼間就仿佛要跌破傳奇的隘口。
但他很開心,非常的開心,他感受到了久未的自由。
這一刻,天地仿佛都為之清明,靈魂都為之解脫,自由似乎觸手可及。
當然,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只是虛妄的感覺,持續不了多久,但他依舊很滿足。
只是,這時間終究太過短暫了!
當再次直起腰,心臟已經劇烈的跳動,好似無休無止的高速跳動,將存儲的黃金心血以最快的速度運輸到全身,包括每個細胞,每條肌腱,每一顆臟器,每一處器官。
力量再次回歸,氣勢再次攀升。
甚至,這一次,仿佛是永無止境般的向上攀升。
這很顯然是不正常的,瓦爾特用了某種秘法,也必然遭受某些惡果,但他已經不在乎。
再次拿回了自己的武器,那枚巨大的附魔狼牙棒,瓦爾特以狼牙棒杵地,身體站直,似乎想表現自己的勇武無畏。
可又似想起了什麼,他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看向一旁的恐龍,歪着腦袋,組織了下措辭,道:「你這傢伙,似乎也不是心甘情願來此的。
你記得啊,一會兒我這邊要是打起來了,有多遠跑多遠,千萬別往回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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