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德肯特爾,瓦爾特的私人訓練場內。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此時的李察正在跑操,肩扛一根至少是他身體兩倍長短的原木,兩端還以繩索捆綁着半人高的巨石,整個人如小山般在移動。
他這一身負重至少有兩噸以上,但奔跑速度並不慢,所過住處,地面都是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雖然以獸人而言,匹格族並不算什麼強力的戰爭種族,至少和比爾族的熊武士,俄勒芬族的巨象戰士,萊茵族狂獅劍客,沃爾夫銀狼騎士相比,只能算是附屬種族。
但獸人與獸人是不同的,更不能完全以種族來界定個人的成就,至少,李察表現出的力量,就不比強悍俄勒芬巨象差多少,堅韌也不輸沃爾夫銀狼騎士。
而在一旁,跑道邊,瓦爾特則手持一根木棒站立,那姿態神情,好似嚴厲的導師在督促學生,可若是細看他的表情,不難發現,這一位的眉頭不時皺起,眼神也略顯渙散,顯得心不在焉。
虛空中,阿蒙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瓦爾特,你的意思就是說,那位奧術塔的主人,大奧術師德肯特爾·多倫多冕下,居然決定以角斗的形式,解決這一次矛盾?
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話說,政治鬥爭有這麼一刀切的嗎?」
坦白說,此時阿蒙的表情很精彩,因為,即使是見識廣博如他,也沒見過耐瑟瑞爾的這種處理方式。
在他的認知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有政治就少不了妥協和鬥爭,交易和陰謀,也充斥了各種骯髒和背叛。
像德克特爾的這種狀況,在他看來只有兩個結果。
要麼撕破臉皮,直接動員各自的最終底牌和武力,一場大亂鬥,要麼就是各自損失到一定程度,再也不願繼續,相互妥協,達成新的平衡。
這些都很正常,但現在的狀況是,那位奧術師冕下直接跳了出來,說了一句,以角斗決輸贏,一戰定乾坤?
然後,就這樣了?
阿蒙總是感覺,這實在是太過,不倫不類!
相對而言,瓦爾特倒是接受的很快,他微微側頭,似是想了片刻,緩緩道:「這消息,其實早有流傳,甚至可以追溯到三月前,李察外出復仇之時。
可後來,時間久了,上面那位也沒什麼動靜,漸漸的,也就淡了!」
頓了頓,瓦爾特又似是想起了什麼,道:「是了,那段時間,我還托人問了問,大概的情況是,有某位大人物在那位冕下面前進言,提了這個建議,但並沒有被採納,也就過去了。」
作為蟬聯了三年的角斗之王,瓦爾特雖然還是奴隸,但消息渠道並不差,至少,這鬥獸場內的里里外外,都得給他幾分面子,打聽出這消息,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阿蒙卻還有疑惑:「那現在這又是什麼狀況?」
「大概是那位冕下有些不耐煩了吧,或許亂糟糟的德肯特爾讓他看着不順眼了。」
「可我還是不能理解,一場角鬥戰,怎麼就能解決雙方的矛盾了?
難道一方勝了,另一方就徹底認輸?
那些人還在,那些勢力還在,就只會因為一次角斗的勝負,選擇放棄固有的利益?」
瓦爾特反而有些奇怪了:「為什麼他們不會放棄?利益固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吧?
只要是一方輸了,那就代表着那位冕下直接站在了另一方,然後,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這,不可以嗎?」
「……」
這樣,似乎還真可以!
阿蒙愣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這個位面的政治鬥爭模式,似乎,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也沒那麼多陰謀詭計,反而更加的直截了當。
頓了半晌,他捋順了思路,再次開口:「也就是說,在一個月內,雙方各自挑選出自己的角鬥士。
然後,在這鬥獸場內有一場角斗比賽將要舉行。
由那位冕下主持,有奧術協會派來的人員做公正,有德肯特爾幾乎所有可以走上枱面的人物見證,再一戰定勝負,勝者會獲得那位大奧術師的全力支持,通吃所有。
敗者,會交出自己所有的權利和財富,要麼直接離開,要麼被後來者碾成齏粉。
是這樣嗎?」
瓦爾特再次點頭:「就是這樣了!」
阿蒙只得感嘆:「還真簡單粗暴啊!
那麼,瓦爾特,下一個問題,這一場角鬥戰,你會不會上場?若是上場,又會代表哪一方上場?」
瓦爾特苦笑:「鬥獸場是屬於城主府的,而城主府,毫無疑問,是守舊貴族派系的領頭人。
至於,會不會用我?
這一點,我不知道,也沒確定,但是……」
說到這,瓦爾特不自覺的嘆了一聲:「但是,這三年來,我勝的次數太多了。」
是啊,蟬聯三年的角斗之王,這在整個九塔降臨,鬥獸場建立的歷史上,也是少有的。
可以說,瓦爾特的連勝,是他曾經的驕傲,也可能成為他現如今的催命符。
到了這時,無論是瓦爾特,還是阿蒙都顯得有些沉默,許久後,阿蒙有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話說?上面那位既然喜歡用這種乾淨利落的方式解決矛盾,那就實行唄?為什麼要耗上這麼久啊?
足足三個月,快一百天的時間,整個德肯特爾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他才出現。
然後,宣佈了這麼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
這又是為什麼?」
瓦爾特聳聳肩:「這問題,我不知道,或許,現如今的德肯特爾,還有無數人在疑惑,也在猜測。」
……
毫無疑問,德肯特爾大奧術塔是這一片地域的核心,但它太過高高在上,不是凡人能觸及的領域。
而在凡人的眼中,統治了這上百萬人的權利核心,無疑是城主府。
此時,城主府內,一間看似簡約,卻在各個細節處透出奢華的書房中。
鬥獸場的管理者,地精商人葛朗面對着自己的主人,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偉大的主人,請允許我提出自己的疑問,角斗之戰的解決方案早已經提出這麼久,卻沒有得到回應,怎麼現在又被提出來了?」
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葛朗勢必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否則他心中難以安寧。
葛朗的對面,是一位鬚髮花白的老人,他有着消瘦的面龐和緊抿的嘴唇,一頭白髮打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貴族服飾更是看不到絲毫褶皺。
他的目光蒼老又清明,透着能看穿人心的冰冷,整個人散發着凜然威嚴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他,即是德肯特爾的城主,掌控這一座城近三十年權利的強人,羅茨·沃爾夫岡·德肯特爾。
沒錯,他就是奧術塔的主宰,那位冕下的血脈後裔,但若是以為他僅僅依靠着這姓氏,就能走到這個位置,那就大錯特錯了。
要知道,七十年前的他,僅僅是旁系的私生子,不僅被剝奪了冠以姓氏的資格,更是被主家各種針對和欺辱。
那些高高在上的德肯特爾子嗣們,近乎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抹除他這個污點。
而他,卻在這風雨中一步步的走上了高位,在那些貴族派系的支持下,將曾經的德肯特爾乾淨殺絕,又登上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寶座。
由此,他,也一步步的成為了貴族派的領袖。
老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地精商人的問題,而是緩緩的晃動手中酒杯,看着那一圈圈紅暈蕩漾,似是在出神,又似是在思考。
直到許久之後,他才品了一口紅酒,目光轉動,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地精商人,問:「你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啊?」
地精商人葛朗渾身一顫,仿佛承受着莫大的壓力,冷汗不自覺的就滲了出來,但他依舊強撐着回答:「偉大的主人在上,我不敢有絲毫隱瞞,主要是,我害怕了!
三個月前,消息傳開時,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可遲遲沒有動靜。
三個月後的現在,陡然就下了這個決定,我,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啊。」
「呵呵……」
老人突然笑了,雖然笑的很冷,卻顯露了他的姿態,他的目光偏移,看向窗外,仿佛是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於是,他緩緩道:「我想,現在應該有很多人和你一樣,為此而寢食難安?
他們會猜想,這是上面那位冕下在故意拿捏?
又或是想等上一等,看看局面,所以不急於出聲?
要麼是在醞釀着其他的一些什麼?
呵呵……,是不是如此?」
葛朗微微抬起頭顱,看着老人,小心翼翼的問:「難道,不是嗎?」
老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再次下移,道:「那我要是告訴你,這一切,僅僅是那位冕下做了個實驗,花去了三個月時間。
你,信不信?」
「呃?這怎麼可能?」
葛朗幾乎是脫口而出,但他話音方落,就發現了自己主人目光中的那抹複雜,就好似傾倒的調味罐,五味雜陳。
「可,這就是事實啊!」
老人收斂了情緒,緩緩道:「之所以拖延了三個月,就是因為那一位陡然間有了某些想法和思路,於是帶着幾位得力助手進了實驗室。
然後,一個實驗,用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呵呵,或許很多人聽到這,都覺得不可能,覺得這是那位放出的煙霧彈。
可事實上,這就是真相了。」
頓了頓,老人再次道:「對那位而言,只要奧術塔在,只要有源源不絕的資源提供,其他的都無所謂的。
無所謂這場鬥爭,也無所謂老牌貴族和新晉奧術師的矛盾,這些,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因為,即使是這些人都背叛了他,他只要想,也能殺光所有人,然後,再扶持另一部分人上位就行。
也因為,他自信,無論是誰上位,都得在他的陰影下顫顫巍巍,小心做事。
既然翻不了天,那就真的無所謂。」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境界!」
說到最後,老人的聲音很輕,似乎在說給葛朗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而葛朗,聽得是一身冷汗。
這,幾乎是赤果果的說明了上面那位的態度,也是絕對力量的差距!
終於,老人再次開口:「好了,以上這些,你聽聽就好,這些,其實不是你能接觸的領域。
現在,我們必須面對的其實是這場角鬥戰,別覺得那位冕下只是單純的說說而已。
這一戰,真的決定了我們的生與死!」
說到這裏,老人看着葛朗,問:「你覺得這一戰,讓瓦爾特出戰,如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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