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城主大人請息怒,老朽年紀老邁,神志昏聵,未曾聽到城主大人的金口玉言,還請城主大人念在老朽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要與老朽見過。愛字閣 www.aizige.com」
跪倒在地的邵柳此刻哪裏還能看到有半分的張揚,如同一個垂垂老朽一般,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故去。
他這把戲騙別人還成,要騙廣寒卻還是有些為難,廣寒漫步走過雪白的地毯,高貴的從邵柳的身邊走過,然後端坐於一個檀木座椅之上。
「謝雲奎你來將所有情況一一告訴本城主。」
廣寒沒有多看他一眼,反而是詢問起了謝雲奎。
前邊飛揚跋扈的謝雲奎在廣寒來到之後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坐在地上沒有多發一言。現在被廣寒詢問之後,才恭敬的開始講述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謝雲奎清了清嗓子,用雄渾的聲線說道「啟稟主人,邵柳將軍對本城之民亂用刑法,欲要謀害這幾位公子的性命。」
他用眼光看了幾個紈絝,這幾個紈絝趕緊點頭如搗蒜,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廣寒,這位主乃是整個廣田城的土皇帝,他就是廣寒城的天,幾個紈絝子弟哪裏敢不懼怕,更何況他們還與廣安的失蹤有密切關係。
謝雲奎又繼續說道「屬下覺得他此舉與法不合,所以便好言勸阻他,他非但不聽還要誅殺屬下以殺人滅口。」
「邵老將軍,可是確有此事?」
廣寒細長的眸子輕飄飄的看向邵柳,邵柳卻是感覺如同被毒舌給盯上,趕緊出言辯解。
「謝雲奎所言全是假話!末將懷疑這幾個紈絝子弟與外界的妖獸有聯繫,他們是我們廣田城的奸細,所以想要帶下去細細審問,沒想到謝雲奎闖上來阻攔,末將不給,他還欲要強搶,所以才發生了爭鬥。」
謝雲奎和邵柳這兩個傢伙都是撿着對自己有利的話說,不過謝雲奎說的還要稍微貼近事實一些。
「你們是妖獸的奸細?」
廣寒輕飄飄的一句話嚇的這幾個紈絝又是一陣磕頭,把地板振動得崩崩作響,大好的額頭被撞的血肉模糊。
這幾個傢伙也是倒了血霉,來赴一場宴會,幾經生死,遇到的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主。
「沒有啊,沒有,我們都是清白的!」
「我父親在您手下為官,我哪裏會做妖獸的奸細。」
「我是好人啊!城主大人,您過壽時我還給您敬過酒呢!」
「我們都是冤枉的呀!城主大人請明察!」
幾個紈絝子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心中都後悔的要死,若是不來赴宴哪裏會有這麼多事端。
他們都打定了主意,若是這次僥倖不死,等回家之後一定要洗心革面,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再花天酒地,做個好寶寶。
「都是些熟面孔,想來應該不會是奸細,就算是奸細也該由典吏司盤查,輪不到你們城防軍插手吧!」
廣寒對邵柳嬌聲呵斥。
細細聽來,將所有人的神情看在眼裏,對整件事情他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眉目,看來的確是邵柳這老傢伙在作怪。
「住嘴!你們這些奸細!若是你們不是奸細,為何偏偏我兒死了你們活着?那奸人為何會放你們幾個活口?」
邵柳對着幾個紈絝子弟怒目而視,為什麼死的不是這幾個廢物,而是他的兒子?這讓他很不甘心,所以一定要咬死這幾個混球。
「我們真是冤枉的呀!而且我們還知道廣安少爺的下落!」
一個紈絝嚷嚷着說道,他為了活命趕緊打出最後底牌!
「嗯?!趕快說來!不然,死!」
廣寒瞬間以肉眼不可見得速度從座椅上起身來,一息之間就到了說話的那位紈絝面前,用僅剩下的那隻手將他的脖子捏住提了起來。
「咯……呵……咳咳…」
那個紈絝子弟被他的手捏住連話都說不出來,喉嚨里咕隆咕隆的作響。
「城主大人請放手啊,你這樣他就是想說也說不了啊。」
跪在地上的紈絝趕緊替他求饒,就他這種弄法,可能那傢伙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他捏死了。
「咳咳……」
廣寒這才把他手中的紈絝給丟到地上,那廝咳的反胃,口中流出粘稠的口液,垂到地下,噁心至極。
「快說!」
廣寒迫不及待的催促。
「回稟…回稟城主大人,前些時候,那活賊人逃跑之前來到了我們房間,讓我們給您帶話,若要您兒子平安,明日午時把他們的夥伴平安送到城外,他們會帶着廣安公子來和您交換。」
那紈絝趕緊如實的交代出來,廣寒卻是一頭霧水。
「他們說的同伴是誰?姓甚名誰?沒個頭緒,讓本城主怎麼找?」
廣寒皺起秀蛾眉,一籌莫展,他當然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所以第一時間感覺到失去黑煞七衛的控制權之後,就知道廣安出事了,趕緊來這熙來客棧找他。
「主人,我知道他們的同伴是誰。」
跪在一邊的謝雲奎一看有了立功的機會,趕緊湊上前來開口說道。
「是誰?」廣寒再問。
「此刻正在大牢裏關着呢,需要現在去提人嗎?」
謝雲奎趕緊回答道,興許主人一高興賜下寶藥,能讓自己接好斷手。
「嗯,趕緊走,我也去!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何方人物居然敢在我廣寒的頭上動土!」
廣寒冷冷說道,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此刻他已經動了殺心,明天只要換回兒子後,就把這些傢伙通通殺死,免得以後還會有人效仿。
另外他對於這夥人能夠把黑煞七衛控制權給弄斷的手法也很有興趣,到時候也要把這手法弄到。
「哎,哎,屬下這就帶路。」
謝雲奎非常狗腿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點頭哈腰的往前面走去,還不忘示意手下把兩隻斷手給撿上,他還幻想着能接上呢。
「老朽也去,我倒要看看殺了我兒的是何等模樣。」
邵柳也趕緊站起來,也想要一同前去。
「你就不要去了!回去整頓軍紀,這次也許是妖獸捲土重來,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防備妖獸攻城。」
廣寒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根本不想要他一同前去。
廣寒其實有自己的考慮,這老傢伙死了兒子,若是見到兇手同黨,難免會氣急攻心老羞成怒,說不定會冒着風險把那人給殺死。
如果那樣的話,明天又拿什麼換自己的兒子?所以為了完全保險,廣寒堅決不會同意讓這老傢伙跟他們一起去看兇手同黨。
「末將遵命!!」
邵柳只能咬牙遵守,他可不是廣寒的對手,強行不同意反而可能會激起廣寒的殺心,畢竟他剛剛才將廣寒的得力幹將給弄掉兩隻手臂,廣安現在不發難不代表以後不發難。
「走,你們也回去吧,老將軍也別跟他們為難。」
臨別之際,廣寒又吩咐了一句。
這幾個紈絝罪不至死,若是沒有他們還找不到兒子的消息,所以他也打算放他們一命。
「末將莫敢不從。」
邵柳頹廢的低下頭,揮了揮手,示意這幾個紈絝子弟趕緊消失,他怕在看幾眼會想起自己的兒子。
「多謝城主大人,多謝謝老將軍。」
這個紈絝子弟獲得大赦,趕緊激動跪倒又是一通感謝,然後比兔子的爹跑得還要快些,從樓道往下方竄出去,生怕又生什麼變故。
「明日午時,邵老將軍也整頓三萬城衛軍待命,我要將這群悍匪一網打盡,也是為老將軍報殺子之仇!」
廣寒又最後交代了邵柳一句,才跟着謝雲奎離開熙來客棧。
「末將必定不辱使命!多謝城主大人!」
邵柳老淚盈匡,又不免想起來兒子的死狀。
「來人,命令各營各部,全部戒備,明日午時集合於城門之外,若有未至或延時之人,以叛城罪論處!」
收拾好情緒,邵柳一聲怒吼,將命令發出去,他不止要提三萬城衛軍,而是要所有城衛軍一起出動,不把兇手弄死誓不罷休。
「是!遵命!」
一隊士兵趕緊抱拳領命,然後快速散去,下到各軍部傳達邵柳的將領。
而在廣寒一行歸途之中,謝雲奎還是沒能憋的住,向廣寒詢問道「主人為何還要留着邵柳那老傢伙?他極不尊重主人,而且還斬斷了屬下的手臂。」
「你這手臂只需要幾副良藥就能痊癒,而他邵柳若是殺了,這滿城的城衛軍可就亂了,到時候你能整頓好麼?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勝任城衛將軍的職務?」
廣寒冷冷一笑,反而倒問起謝雲奎來。
他不殺邵柳是因為還要用他來控制城衛軍,而謝雲奎還羽翼未豐,沒有到達蘊靈境,不能接手城衛軍。
這二人在廣寒看來都是棋子而已,就看自己怎麼使用,這是他的御下之道。
謝雲奎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斷了兩隻手臂在廣寒看來也無足輕重。
廣寒自然能看出他的情緒沮喪,所以又開口安慰道。「雲奎你也不必灰心,你如今也是半隻腳踏入了蘊靈境界,等明日咱們接回廣安那臭小子,我做主將城主府的功法抄錄一份與你,到時候你晉級蘊靈境界就水到渠成了,那時候你要報仇豈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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