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誰聽着都沒毛病,黃毛並沒喝酒,趕緊帶着人,將喝大的,都送到議事廳,也就是黑金和黑豹躺着的地方。
人一多,醉態百出,有吐的、有哭的、有絮絮叨叨的、還有倆人抱着聊的,整個大廳裏面充滿了酒氣還有嘔吐物的味道,當然聲音大的都覺得煩躁。
拎刀老頭轉了一圈,這個時間有半個小時,胖子就趴在桌子上裝睡,等老頭回來,拍拍胖子,他才抬起猩紅的雙眼。
「咦,老爺子你回來了,趕緊坐,快坐下,我讓人給你們準備房間,今天就住到這裏,之後你們想去哪兒,我讓人開車送你們去,今天能登門,我們就是緣分,這個是真有緣。」
老頭笑了,胖子的熱情,讓他有些難以消受,不過這人是真的喝大了,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之前黑了,這會兒是棕紅色的皮膚。
拍拍胖子的肩膀,老頭說道:
「我們先走了,需要搜索的地方不小,多謝你的款待,老頭心領了!」
胖子一臉迷茫,晃悠着站起身。
「這麼走,你們怎麼找,這裏地勢太複雜了,靠着兩條腿需要走太多路,要不我給你安排幾輛車,你用完給我送回來就成。」
老頭搖搖頭。
「車子不用,你要是有地圖,這個最好能給我們一份,這是最需要的!」
胖子趕緊朝着黃毛擺手,黃毛躬身跑過來。
「咋了胖爺?」
「這位老爺子要地圖,這周邊的地圖呢,趕緊給拿來!」
黃毛一臉難色,稍微頓了頓,想要在胖子耳邊低語,胖子一瞪眼。
「嘰嘰歪歪的,有啥話直說!」
「是胖爺,我是說,這地圖確實有一張,不過是金爺找人畫的,就這麼一張」
胖子抬起手,制止了黃毛的話,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下來,因為胖子臉色可不咋好看。
「要不你來做黃爺怎麼樣,來過來做!」
黃毛嚇壞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哆嗦的都快哭了。
「胖爺我錯了。」
「一張也給老爺子拿來,我和老爺子投緣,有什麼比這個重要?」
黃毛趕緊去了,片刻抱着一捲圖紙回來,胖子打開一看,果然這是手繪的圖紙,各處位置標註的極為清晰,周邊的村寨和礦區也都有所記載。
卷好,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塞給拎刀老頭。
老頭看了一眼,回身目光環顧了一圈自己帶來的人。
「大恩不言謝,我們也不休息了,這就出發不然一會兒天黑了,也耽擱事情。」
胖子頓了頓,嘆息一聲,戲的效果已經達到,這會兒再熱情就有些過了。
「哎,那好吧,老爺子忙完,就過來這裏歇歇腳,我跟您說不出的親近。」
老頭點點頭,站起身招呼他帶來的人就要撤。
就在這時,黑金髮出嗚嗚的聲音,好像被堵住嘴巴,想要說話但說不出來,胖子一哆嗦,這貨怎麼醒了,難道是黑豹要完戲,對他使用的幻術也減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黑金的方向看過去。
尤其是拎刀老頭,看着黑金自然也看向黑豹,熟悉感讓他微微眯起眼。
胖子心裏說着不好,一梗梗脖子朝着黃毛吼了一嗓子。
「這貨誰啊?哼哼什麼,是喝大了還是啥毛病,我怎麼沒見過他?」
黃毛一頓,一時間腦子有些卡殼,畢竟這是他們之前的老大,不過看着胖爺的意思,要裝作不認識,他也咦了一聲。
「咦?看着面生,我不熟悉啊,你們見過他是誰嗎?誰帶來的?」
老頭指着黑豹,腳步已經朝他走過去。
「他是誰?」
胖子瞥了一眼黃毛,微不可察地搖搖頭,目光帶着威脅,黃毛這會反應極快。
「不知道啊,今天外來的客人很多,估計是跟這個黑大個一起來的吧!」
這個回答讓胖子露出讚許的目光,黃毛臉上也輕鬆了幾分。
拎刀老頭朝着黑豹和黑金走去,胖子的心再度提了起來,這要是帶走,是救還是不救?
老大和蘇菲亞也不在,沒個拿主意的人,胖子心顫了。
拎刀老頭走到黑金面前,不知誰踢翻了酒壺,剛靠近酒氣就十分濃烈,老頭看看黑金見他依舊哼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黑金這會兒開始掙扎,似乎想要起來,老頭帶來的人也都一臉戒備,似乎下一秒就要抄傢伙。
胖子嘿嘿笑了幾聲,湊到老頭近前,晃悠着肥碩的身子,拍拍老頭的肩膀。
「老爺子對這小子感興趣就帶走,哈哈反正酒也喝完了,我們還不知道將人送哪兒去呢!」
胖子的話,引來了黃毛還有周圍人的笑聲。
黑金確實是他們曾經的寨主,可人品真的不咋地,沒這個胖爺會做人,剋扣他們的收益不說,見到女人就上,不管是誰的,不管多大年紀,雖說是符合的笑聲,也帶着真誠。
老頭查看一番,瞥了一眼黑豹,見他呼嚕的聲音震天,沒再過去,轉身朝着自己人擺擺手。
「不耽擱了走吧,這圖紙上的礦區不少,一個個搜索也需要很多時間,那小子沒這麼膽兒大。」
胖子提着的心這才放下,朝着黃毛踢了一腳。
「愣着看啥呢,給老爺子準備些吃喝帶着,這附近也沒個地方補給,讓老爺子餓着不成?」
黃毛趕緊擺手,大懶支小懶,片刻兩個旅行包送了過來,老頭也沒客氣,讓人背着胖子親自將老頭他們送到大門前,這會兒熱風一吹,他的酒勁兒有些上頭,拍着老頭的手臂一臉真誠地說道。
「老爺子,咱投緣,找不到人就回來,我幫您撒下去人搜,這一片我胖爺也是熟門熟路的!」
老頭笑了,胖子的熱情雖然有些熱情過頭,還是讓他有些動容。
「好,那我們後會有期!」
說這,帶着一眾人走了,看着遠去的背影,胖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黃毛湊了過來。
「胖爺,接下來我們幹啥?」
胖子一瞪眼,啐了一口。
「幹啥,喝酒去,關門關門,接着喝今兒誰站着誰是孫子!」
拎刀老頭朝前走着,身側一個人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曹爺那個打呼嚕的人,似乎就是我們打傷的那一個,為什麼不帶回來?」
被稱作曹爺的老頭笑了,手一揮說話那人已經被捏在手中,頓時臉上的氣息都變了,冷的讓人打顫。
「不錯,知道教我做事了?」
瞬間,這一隊所有剩下的人,都單膝跪地,大氣兒都不敢出,靜靜等待曹爺的吩咐。
那個被拎着的小子,臉上已經漲紅,驚恐地瞪大眼睛看向老頭,從來這個曹爺都是陰晴不定,這會兒的反應更是讓他有些不解,不過脖子被人家拎着,自然小命也掌控在曹爺手中。
「曹爺饒命」
曹爺一鬆手,那小子掉了下了,後面沒一個幹過來扶起來這小子的。
曹爺環顧一周,目光落在那小子身上。
「想主事,就要先爬上來,眼下我還是刑堂的堂主,不說你們誰做到鷹衛的統領,就是這八大堂能掌控一堂我也俯首帖耳的聽從吩咐,不然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
「是!」
眾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回答着,那個小子更是一臉謙恭的樣子,一點兒沒有想反抗,或者是想要辯駁的意思。
「都起來吧,先隱藏一下,晚上我們再過來,那個小胖子很有意思,雖然沒什麼能力,但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
人傷的很重,這個不作假,一時半刻跑不掉,既然想這麼玩兒,我倒要看看,誰的戲更真,誰能笑到最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896MB